眾人商議完畢之後,才各自散去,岑宇飛緊跟著江宏來到了仙府之中的一處角落,江宏看了看岑宇飛,不解的道:「呵呵,岑兄,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由方才起,你就一臉心事的跟著我,不會是認為我們的商議有什麼紕漏吧?」江宏說著,盯著岑宇飛……
岑宇飛看了看江宏,微微搖頭道:「呵呵,紕漏倒是沒有,只是我不明白,你心裡早就已經有了應付的辦法,為何又在回來的路上愁眉不展啊?我看你方才對著眾人侃侃而談的樣子,也是成竹在胸的啊,不像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樣子吧?」岑宇飛說著,抬眼看了看江宏……
江宏微微搖頭道:「呵呵,岑兄,難道你真認為像我所說的那樣做,會萬無一失嗎?我倒是不這樣看,先,由我偽裝成靈玉天尊當然沒問題,至少在表面上,不會有人生疑的,可是,唯獨有一點啊,我對臨城之中的各大宗門毫無瞭解,可以說一無所知,只要有任何一個宗主或者門主提出質疑來,恐怕我都無言答對啊,如果我到時答不上來,難保不會被那些宗主門主們猜疑,至於順利奪下臨城,就更是癡人說夢了……」
岑宇飛聞言,皺了皺眉頭,但是還不等他說話,只聽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岑宇飛回頭一看,來人正是化宇天君,把自己原本想好的一番話,又都收了回去,只是靜靜的看著化宇天君和太上真人二人,化宇天君和太上真人二人見岑宇飛也在此地,先是笑呵呵的與岑宇飛寒暄了幾句,而後才轉過身來,走向江宏。(.)
江宏見化宇天君和太上真人二人來此,心裡便猜到了他們二人必然有大事要找自己商議,忙對化宇天君和太上真人二人施禮道:「二位兄長,看來也是專程來此尋我的吧?呵呵……我們之間,情同手足,有什麼話,你們二位只管說便是了,不需顧慮太多……」江宏說著,看了看岑宇飛,化宇天君和太上真人二人也明白了江宏的用意,江宏其實就是在示意他們二人,岑宇飛並非是外人,完全沒有必要避著岑宇飛講悄悄話……
化宇天君看了看江宏,微微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把我的一些心裡話講出來,四弟啊,其實,我方才仔細的想了一下你所說的計劃,好是好,可是,萬一那些宗主和門主們之中,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向你問的話,恐怕,你連對你問之人是誰都不知道吧?如果真的生了這種情況,你又如何向眾人解釋呢?堂堂的城主上尊失憶了?」
太上真人也微微點頭道:「沒錯,大哥說得很有道理啊,你現在對臨城之中的一切毫無瞭解,如果就這樣假扮靈玉天尊恐怕有些草率啊,如果一旦有什麼差錯,你和岑宇飛二人很可能要面對整個臨城的所有宗門,到那時,恐怕你就難以逃出生天了……」
江宏看了看太上真人和化宇天君二人,微微點頭道:「兩位兄長說的極是,其實我自己也在考慮著這件事,畢竟我對臨城一無所知,因此就不得不找一個對臨城十分瞭解的人,幫我們這個忙了,呵呵,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希望大哥和二哥能給我點意見,同時,也希望岑兄也能幫我謀劃謀劃……」
岑宇飛看了看江宏,微微點頭道:「呵呵,江宏,我們之間就不用這麼客氣了吧?而且我也說過,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這一點你只管放心就是,只要是我能想到的,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全力幫助於你,怎麼樣,現在是時候把你的全部想法都說出來讓我們大家聽聽了吧?」
江宏微微一笑道:「呵呵,其實我仔細想了想,如果說對臨城的瞭解,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當然,也包括黑冥城的人,加在一起,斗及不上臨宇天煞啊,只有他對臨城的一切都瞭如指掌,這次的事,我原打算對他有所隱瞞,但是,想來想去,還是不能這樣做啊,畢竟他是我們最重要的內線之一啊,沒有臨宇天煞的幫助,我們想奪下臨場,就要付出十分慘重的代價,而且,即使我們真的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到時也未必能得到我們想要的結果……」
岑宇飛聞言,看了看江宏,微微點頭道:「嗯,這倒是一個可行的辦法,如果有臨宇天煞的幫忙,臨城之中的一切,我們也都可以瞭如指掌,只是,如果臨宇天煞突然變卦,卻會對我們十分不利啊,畢竟他心裡是否已經完全歸服於我們,還是一個未知數,如果現在就這樣信任於他,你就不擔心會有什麼紕漏嗎?」
江宏微微搖頭道:「這個我倒是並不擔心,就算他與我們一起出現在眾宗主門主的面前,臨宇天煞也要仔細想想自己的處境,那些宗主門主們雖說可以借助於人多勢眾的優勢,將我們二人留在臨城,但是,想保住臨宇天煞的命卻根本沒機會,無論是我們二人之中的哪一個出手,臨宇天煞都是萬無生機的,單從這一點上,臨宇天煞就不可能冒著生命危險背叛我們。因此,從個人利益的角度上來說,臨宇天煞還是一個可信之人……」
岑宇飛見江宏如此自信,也不再多言,畢竟這件事應該如何處置,最終還是要看江宏的意思,雖說江宏在眾人之中的實力並非最高的,但是他的身份和地位卻在眾人之中舉足輕重,包括岑宇飛在內,黑冥宗中的每一個人,都必須無條件的服從江宏,即使是岑宇飛,也不能例外……
而且在此之前,岑宇飛也從未參與過謀劃此等大事,無論多麼大的事情,岑宇飛也都是聽從於自己的主人安排,車兒吩咐他怎麼做,岑宇飛只是照原樣執行而已,至於決策,直到現在,岑宇飛都沒有嘗到過做決策人是一個什麼樣的滋味……
化宇天君看了看江宏,微微歎了口氣道:「唉,江宏啊,其實你的想法雖說也有道理,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臨宇天煞對靈玉天尊還有些念舊之情,突然在大殿之上反悔,到那時,你該如何應對啊?只有你和岑宇飛二人全文字前往,定然是凶多吉少之舉,而且,臨城與其他大城不同,就算黑暗冥王等人想搭救於你,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化宇天君的話音才落太上真人便接著道:「嗯,大哥說得很有道理,畢竟臨城之中,沒有我們的人手,如果只有你和岑宇飛二人前往,恐怕到時會有麻煩,我看不如這樣,由我們的宗門之中,抽調出一批人手來,暗中潛入臨城,到時,如果那些宗主們有所察覺,雙方動起手來,也能有個照應不是……」
江宏聞言,看了看太上真人,微微搖頭道:「不,這樣不妥,如果我們暗中派人潛入臨城,恐怕會橫生枝節,不如大大方方的帶入臨城之中,當然,至於帶多少人,就要由岑兄拿主意了,呵呵,畢竟到那時,你才是堂堂的黑冥宗宗主啊……」江宏說著,笑呵呵的看了看岑宇飛。
岑宇飛當然明白,江宏這也是在徵求他的意見,仔細的盤算了一番之後,才對江宏道:「依我看,一千人足矣,如果說,我身為一個宗主,帶著上萬人去臨城,似乎有些不妥吧,即使那些宗主門主們,心裡多半會有所質疑,因為臨城地處要衝之地,周圍的許多城主,也未必敢有這麼大的派頭,因此,還是應該低調行事為好……」
江宏聞言,微微點頭道:「嗯,呵呵……岑兄所說的這個數字,與我心中所想的幾乎相差無幾啊,一千人足矣,如果人數太多的話,反而會對我們十分不利,最好是在不引起各方勢力注意的情況下,輕取臨城,至於臨城到手之後,可就由不得其他的城主們鳴不平了,呵呵,畢竟這是臨城的『城主』親口答應下來的事……」
想想也能猜得出來,整個黑冥宗裡,法力道行達到靈尊之上的,都寥寥無幾,就算派出再多人進入臨城,恐怕也派不上什麼大用場,畢竟實力擺在那裡,沒有實力,就是人手再多,又有什麼用呢?碧波城和朋城的慘敗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但是,看江宏的意思,並沒有將瑩雪城主也請出來的打算,雖說化宇天君和太上真人二人都有些不理解江宏為什麼不叫上瑩雪城主一起,不過,既然江宏沒有找個打算,他們二人也不好多言,畢竟這種事極其敏感,萬一被黑天驕得知化宇天君和太上真人二人唆使江宏親近瑩雪,對化宇天君和太上真人二人卻是十分不利的,再怎麼說,他們二人現在也是在黑冥城的執掌範圍內才得以如此安穩的生活,如果得罪了黑天驕,自然是不會有他們二人的好果子吃……
眾人商定之後,化宇天君和太上真人等人便紛紛告辭而去,岑宇飛也向江宏告辭,轉身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在路上,太上真人最終忍不住對化宇天君道:「大哥,我們臨來之前商議好的那些話,你為什麼不對四弟講呢?而且,這次去臨城,只有岑道兄一個人與四弟前往,恐怕會有些冒險啊……」
岑宇飛聞言,看了看太上真人,笑道:「呵呵,只有我和江宏二人前往臨城有何不妥之處嗎?之前也是我們二人悄然潛入臨城,不是也平安而歸了?臨城之中沒有什麼高手,恐怕通尊之境的修士,也只有那麼三四個人罷了,而且,已經有三個通尊之境的修士被我生擒,我想,應該不會生什麼太令人意外的事情才對吧……」
太上真人看了看岑宇飛,微微搖頭道:「呵呵,岑道兄誤會了,我並沒有不承認你的實力,我是所,如果兩位通尊之境的高手,一同前往臨城的話,相信成功的機率會倍增的,就算那些宗主們有所察覺,面對兩位虛尊之境的高手,他們要有所行動,也得事先掂量一下吧?」
岑宇飛看了看太上真人,微微一笑,對化宇天君道:「化宇天君,你不會也是這樣想的吧?呵呵,兩位虛尊之境的高手,我想你們所說的另一個虛尊之境的高手,應該是瑩雪城主,唉,你們的用心當然是無可厚非,畢竟都是為了江宏著想,但是你們想過沒有,瑩雪再怎麼說也是城主啊,如果江宏事事都要請瑩雪幫忙,那他在黑冥城還怎麼立足呢?」
化宇天君聞言,微微點頭道:「不錯,正是因為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後面的話我才沒有對四弟開口啊,畢竟黑天驕城主對四弟的用心,誰都看得出來,而瑩雪城主對四弟,也不乏好感,在這兩個女人之中,哪一個都是我們得罪不起的,開罪了黑天驕,我們日後將無法再黑冥城立足,也可以說,在整個大光明天的西疆,都沒有我們的棲身之地了,但是,得罪了瑩雪也很麻煩,看起來瑩雪嬌柔可人,但是,得罪了她,恐怕也沒有我們兄弟的活路啊……」
化宇天君此事也十分為難,一方面是黑天驕,另一方面是瑩雪,而江宏現在的態度又不是十分明確,化宇天君等人就是想幫著江宏出出主意也難,畢竟當事人都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作為旁觀者,又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的呢?再者說來,瑩雪的身份也擺在那裡,就算她對江宏再怎麼情有獨鍾,終究她也是城主上尊,不是一個普通的修士,又豈能任人使來喚去的?
岑宇飛聞言,看了看化宇天君,微微一笑道:「呵呵,其實你們應該學一學江宏,說起來,江宏現在處理這些事情方面的能力,就要比你們強得多了,呵呵……他現在夾在兩個女人中間,而且是兩個手握生殺大權的女人,沒有什麼比沉默更好的方式來應對呃,現在哪怕江宏做出任何一種選擇,或是過於親近哪一方,另一方絕不會和江宏善罷甘休的,你們想想,瑩雪是那種易與之輩?黑天驕是那種心地清純的小姑娘?都不是……」
岑宇飛說完,微微搖了搖頭,的確,攪在這麼兩個女人之間,也真夠難為江宏的了,而且,現在對於江宏來說,沒有什麼比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自由空間更重要的了,雖說在古蘭城中,也有一座屬於江宏的氣派仙府,就算江宏終日只醉心於悟道修行,也沒有人敢說出半個不字來,但是,由之前江宏對岑宇飛說的那番話來看,江宏絕非是那種安於現狀的人……
化宇天君看了看岑宇飛,微微點頭道:「呵呵,真不知道四弟這次是走了桃花運,還是遇上了桃花劫啊,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我是他的話,一定會選擇瑩雪,畢竟在三十三天之中,一切都是要靠實力說話的,有這麼一個實力絕高的女人陪在自己身邊,日後也定然無憂了……」
岑宇飛聞言,給了化宇天君一巴掌道:」那是你……哈哈哈……你倒是想由你來選擇,也想那個被兩個絕世美人看中的認識你自己,可惜啊,人家看中的偏偏是江宏,哈哈哈……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說江宏真的選擇了瑩雪,而拋棄黑天驕,恐怕不只是知道內情的人會看不起他,連我也會看不起他……
岑宇飛說的倒是自己的心裡話,畢竟由江宏倒三十三天以來,一直都倍受黑天驕的關照,而且,如果不是黑暗冥王父女一直照顧著江宏,江宏又何來今日?想必江宏也不會有機會與車兒相遇,並且被車兒看中,將自己的畢生所悟全部傳授給他了……
「唉,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啊,我們這些人在這七嘴八舌的有什麼用?人家自己的事,還得人家自己拿主意不是?回房休息去吧,明天一早不是還要去臨城?」太上真人說著,看了看岑宇飛,又拍了拍化宇天君的肩膀,三人不由得相視而笑,紛紛道別各自回房去了……
二天一早,黑冥魔紂便點齊了一千名門人弟子,由岑宇飛帶領,保護著江宏,直奔臨城而去,當然,此時的講話並沒有變成靈玉天尊的樣子,以江宏現在的實力而言,最多也只能支撐一個時辰而已,時間一到,江宏便會自然變回自己的本來面目,而且想再做這種變化之法,就要等到十日之後了,因此,江宏為了穩妥起見,決定到了臨城之後,才行變化自己的樣子,這樣一來,也更加安全一些,至少不會在城外就引起他人的注意……
岑宇飛講黑冥宗的一千多名門人弟子分成了幾批潛入臨城,然後又約定了集合的地點,隨後,才與江宏二人大搖大擺的進入了臨城,一進臨城,岑宇飛便對江宏道:「江兄,你看我們是先去靈玉天尊的仙府,還是先找臨宇天煞『聊聊』?」
江宏看了看岑宇飛,稍加思量之後,便笑道:「呵呵,當然是先去找臨宇天煞了,我們這次成功與否,關鍵都在這個人身上,如果他不肯與我們合作,恐怕想辦成此事,也難比登天啊,希望這個臨宇天煞能聽話一些,否則,就算殺了他,我們最終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岑宇飛微微點頭道:「好吧,那就依著你,先去會會臨宇天煞,不過,若是這個臨宇天煞不打算幫我們的忙,你有打算如何處置於他呢?」岑宇飛說完,看了看江宏,畢竟這件事最終還是要江宏來做主的,包括臨宇天煞的生死存亡,也理應由江宏一個人來定奪,而岑宇飛只想幫江宏做做「苦力」,畢竟他的強項不是謀劃,而是做打手……
「呵呵,如果他當下就回絕了我們的提議,也就沒有必要讓他活在這個世上了,將之除掉之後,我們必須將原計劃稍稍改動一下,由我牽制住那些宗主,而你則可以帶著我們的門人弟子,將臨城之中的所有宗門全部收服,到時,就是那些宗主們有心與我們為敵,他們失去了各自的宗門支持,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呢?」江宏說完,對岑宇飛淡然一笑……
岑宇飛聽罷,微微點頭道:「嗯,此計甚妙啊,哈哈哈……」岑宇飛邊大笑著,邊和江宏二人趕往臨宇天煞的仙府,因為上一次江宏在找上臨宇天煞的時候,就已經暗自將通往臨宇天煞仙府的道路熟記於心了,因此,這一次,即使沒有震海魔君為江宏帶路,江宏也很快便抄近路,來到了臨宇天煞的仙府門外……
此時宇彥和震海魔君二人也正在臨宇天煞的仙府之中等候著江宏的消息,見江宏和岑宇飛二人趕到,宇彥和震海魔君等人忙紛紛起身相迎,江宏對震海魔君等人微微擺手,示意他們坐下說話,隨後,又將臨宇天煞叫到了自己近前,臨宇天煞這兩天以來,一直都在語言和震海魔君二人的監視之下,雖說總有些不太自然,不過,既然自己已經投靠了江宏,就只能聽從於江宏的安排行事了,即使在初期江宏不信任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自己剛剛加入黑冥宗,寸功未立,寸草未得的情況下,換作任何人,也不會信任於他……
江宏看了看臨宇天煞,微笑道:「這兩天真是委屈你了,不過,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們大家好,不過,我相信很快我們就可以親如一家了,現在正好有個機會給你,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為我們黑冥宗出力啊……」江宏說完,抬起頭來盯著臨宇天煞……
臨宇天煞見江宏如此盯著自己看,忙低下頭去,對江宏道:「不知宗主有何吩咐,在下願為黑冥宗效犬馬之勞,單憑宗主吩咐便是……」
臨宇天煞現在也算是鐵了心,一心要跟隨黑冥宗了,畢竟能成為黑冥宗的一員,對臨宇天煞來說,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日後如果能靠上黑暗冥王這棵大樹的話,自己就更不必為自己的生計問題而擔憂了……
江宏看了看臨宇天煞,微微一笑道:「呵呵,其實很簡單,過一會,我想把整個臨城的所有宗主都招集到大殿去,只是,我對這些宗主並不瞭解,到時候還得要你多多幫忙才行……」
臨宇天煞聞聽此言,不由得一驚,看來江宏好半天,才余驚未定的道:「宗主,不是屬下聽錯了吧?你要將整個臨城所有的宗主都招集到大殿去?只有你和這位上尊兩人,恐怕應付不來啊,即使是臨城的近衛加在一起,也不過兩萬人,似乎也不夠應付那些宗主啊……」
江宏聞言,不由得微微一皺眉,對臨宇天煞道:「你說什麼?整個臨城的近衛加在一起,只有兩萬多人?這怎麼可能,據我所知,臨城但是近衛的人數,就多達數十萬之多,兩萬人的近衛?你莫不是把我當小孩子哄吧?」江宏說著,把臉一沉,冷眼看著臨宇天煞……
臨宇天煞急忙對江宏施禮道:「宗主明察,臨城一向都只有很少的近衛,對外所說的那幾十萬的近衛,也只是充充樣子的,說起來,臨城是有幾十萬人的近衛,但是,其中絕大多數只有地尊中期的修為,幾十萬人之中,能達到靈尊的,還不到一萬,加上焰尊後期的,也只有兩萬來人,實力弱得很啊……」
江宏聽到這裡,不由得看了看臨宇天煞,見他也不像在對自己說謊的樣子,江宏便不解的道:「臨城為什麼只有這麼少的近衛,那些地尊之境的人,根本就不能算作是近衛,就算是那些宗主也不回收中陽的人入自己的宗門吧……」
臨宇天煞苦笑道:「呵呵……宗主有所不知啊,臨城一向都是處在四方的威脅之中,想必我不說,您也明白,不只是西疆的黑冥城對臨城有所圖謀,南疆、北疆、東域,只要是與臨城相鄰的城主,幾乎無一不對臨城有點想法,在這種情形之下,真正願意留在臨城的修士,也不過三百萬左右,而這些修士之中,實力稍高的一些都十分少見,能組建起一支兩萬來人的近衛,已經是相當不易了,至於那些宗門,他們的門人弟子,也有許多是在其他大城中收下的,也有些是散修,後來加入了他們的宗門,因此,在臨城,宗門的實力實際上要比城主大得多,只是,這些宗主們對此一無所知罷了,大家都認為臨城再怎麼說也是一座大城,近衛的人數有個幾十萬也是很平常的,相較於其他大城來說,這個數字,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啊……」
江宏聽罷,不由得連連歎氣,看來自己就算得到了臨城,想改變這種情形,也要大費一番心思才行,先,必須要想辦法讓肯留在臨城的人多起來,否則,就是日後自己坐陣臨城,恐怕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之舉,得到這樣的一塊「自由空間」幾乎毫無意義……
想到這裡,江宏輕輕歎了口氣道:「唉……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為難於你了,不過,一會我想你幫我一點小忙……」江宏說完,對臨宇天煞微微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江宏伏在臨宇天煞耳邊,將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的講給了臨宇天煞聽,聽完江宏的計劃之後,臨宇天煞不由得也有些吃驚,想不到眼前的講話,竟然精通變化之術,不要說焰尊之境的修士,就是通尊甚至更高一層的修士,恐怕在一百萬個人裡面,都找不出一個精於此道的,由此,臨宇天煞也不得不對江宏另眼相看了,難怪人家能得到黑暗冥王的賞識,單憑這一點,就足以在大光明天行走了……
「到時你該怎麼做,我想你應該清楚了吧?」江宏說完,看了看臨宇天煞……
「呵呵……宗主放心便是,到時誰向宗主問,我便用心下傳音之術,將此人給宗主說個大概,讓宗主多少能瞭解一些此人的秉性,以便宗主應付……」臨宇天煞說完,十分恭敬的對江宏深施了一禮,江宏也看得出來,這是臨宇天煞頭一次自於內心的恭敬自己……
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