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非是界主不想理大智靈王和宇文孝二人,再怎麼說他們二人也是界主的得意門生,無論量近這段時間如何,在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二人在界主的眾多門生之中,也表現得十分出色,界主對他們二人也是厚望有加,雖說最賓這段時間,大智靈王顯得無能了點,不過界主相信,此中也必然另有因由的,畢竟之前大智靈王和宇文孝二人還是很讓他老人家省心的.(.)
要怪只能怪大智靈王和宇文孝二人來得不是時候,正趕上界主心情不佳,沒心情搭理他們二人,更沒心情去管什麼齊天劍聖的閒事,此時界主自己的煩心事也是一大堆,連自己都管不過來呢,哪有心去招呼他們二人,再加上看到他們二人的樣子,就更令界主煩心加頭痛了。
按說界主身為一重天界的執掌者,應該沒有什麼煩心事,只要不與其他界主一級的人物有什麼衝突,他應該是所有三十三天的修士之中活得最自由自在的一個了,但是無耐,大光明天的界主此時就遇上了一件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
從前無論何時開啟通往下界的大門,都是由界主親自動手,至於其他的一切事宜,也都是由界主一個人說得算的,這無疑已經成了三十三天之中的慣例了,可是眼前這次行劫之前,卻生了點小小的變化,雖然下界行劫之事還是由界主說得算,但是開啟通往下界大門的事,卻不再由界主說得算了。
按說界主只要有天尊的修為,除去二十八重天的三十一重天的界主擁有虛尊或是更高的修為之外,其他各重天界的界主都沒有實力開啟通入下界的大門,在他們行使界主的權利時,也是靠著三十三天之上傳下來的丹丸在一瞬間將實力提升到一個恐怖的階段。
也只有這樣,才能令二十八重天界之下的所有界主有能力打開通往下界的大門,而這也是二十八重天之下的所有界主,能有機會體驗一次然感覺的機會,讓他們知道,更高的層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所以,所有的界主都希望得到一次這樣的機會。
原本,大光明天的界主得到這樣一次機會是十分難得的,因為大光明天是天界的一重天,而且也是實力比較弱的一重天界了,所以之前的行劫之事,一般都不是由大光明天一重天界去做,而是與其他數重天界的修士一起去做的,開啟通往下界大門這樣的重任,自然也不會落在大光明天的界主身上。
每當大光明天的界主看到其他界主服下丹丸,實力猛增到一個恐怖階段的時候,都會有種羨慕的感覺,而且服下丹丸的界主,神情也是十分的享受,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實力突然猛增到了一個自己無法想像的地步,此中的感覺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大光明天的界主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次嘗試功力猛增的良機,卻沒有理由的被別人給取代了,而取代他的人,據說也只是上層天界之中的一名小修士罷了,被取代當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取代自己的人,竟然只是一名普通的修士,怎麼能讓身為界主的他不鬱悶呢?
而且這道命令並非是由三十二重天之上的法王下達的,而是太始玄尊親自派人通知大光明天的界主的,這才是最讓大光明天的界主鬱悶的事,想來想去,大光明天的界主也想不出為什麼太宇玄尊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雖然心裡有著千般的疑問,但是身為一個小小的界主,甚至連江王都可以隨意決定他生死的小人物,他也只能聽之任之,心裡不滿,也無處洩,並且這種不滿情緒絕對不可能讓那個接替自己的人看出半分來,否則,回到太宇玄尊那裡,小小的告上他一狀,怕是他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而這次前來接替他的人,正是之前與江宏等人在一起的岑宇飛,他之所以與江宏等人道別,也與這件事有那麼點關係,眼看就到了行劫之期,開啟通往下界之門的重任還落在他肩上,即使岑宇飛不想與江宏等人分開都不行。
因為在臨行前,車兒曾囑咐過岑宇飛,萬萬不可將自己的身份洩露出去,更不能讓江宏等人知道,因此,岑宇飛只好在古蘭城外,與江宏等人分道揚鑣,至於日後江宏會不會看到自己開啟開通往下界之門的那一刻,那就是岑宇飛無能為力的了。
見界主這麼快就回來,岑宇飛笑呵呵的道:「界主上尊,我沒有影響到您吧,看來您可真是個大忙人啊,眼看就要行劫了,還有這麼多的瑣事,真是難為你們這些界主了,呵呵……雖然看上去活得很自在,但實際上,卻是累得要命啊。」
岑宇飛說著,又倒了一杯清香,細細的品嚐起來,大光明天中,要說還有什麼出奇的東西,那就是大光明天的茶了,在整個三十三天之中,大光明天的茶是最香純的,連太宇玄尊都明常會派人向大光明天的界主要些茶葉帶回去喝。
岑宇飛喝了幾口清茶,抬頭來看了看界主,見界主並未回答自己的話,奇道:「怎麼?有什麼麻煩了嗎?如果我可以幫你的,你只管開口,畢竟你是界主上尊啊,我如果能幫上你的忙,也算是我三生有幸了。」
界主看了看岑宇飛,微微歎了口氣道:「唉,還是不因為行劫之事嘛,眼看到了行劫之期,所以大光明現在可以說是亂成了一鍋粥,什麼樣的怪事都能生啊,哈哈哈……也可能是我老了,無力再經營大光明天了吧,下面的一些城主,有意逼我讓位了,呵呵……」
界主說到這裡,不由得苦笑了幾聲,他的笑聲之中,卻是有著幾分妒意的,他不可能因為齊天劍聖愁成這個樣子,小小的齊天劍聖還不被界主放在眼裡,以齊天劍聖的實力,在城主之中倒是可以算得上是極有實力的人物,但是與界主一比,他的那點實力,就不夠看了。
再怎麼說界主也是一重天界之主啊,表面上看去,界主好似只是一個孤最快手~oo*,〕家寡人,實則不然,單是他手裡握著的近衛軍就有數千萬之眾,而且這些修士,都是法力高強之輩,放在普通的修士之中,都能以一敵十,當然,必須是同一層次的修士,否則,差距太遠的話,即使再厲害,也與事無補,根本傷不到對方,法術再強也是枉然。
「哈哈哈……只怕界主上尊並非是為了這件事而愁吧?小小的城主之流,怎麼可能動搖你的界主的地位呢?而且你還有那麼多的高徒在啊,即使不動用你的大光明天近衛軍團,也不至於被別人趕下台去,再者說來,自您接任界主之位,想畢這樣的事應該屢見不鮮了吧?」岑宇飛怎麼會聽不出來界主的笑聲所指,只不過他不想明說罷了,畢竟人家是界主,而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修士,即使來自於上方天界,也不能對界主太過無禮,更不能質問,否則,車兒知道了這個消息,也不會輕饒他的。
界主聞言,不由得一怔,看了看岑宇飛,見岑宇飛仍在漫不經心的品著茶,好似什麼也沒生一樣,這才笑道:「呵呵……真是讓岑道兄見笑了,老實的說,我還從來沒有服用過那……那種丹丸,就是傳說中可以令人功力快提升到一個恐怖級別的丹丸,所以……」
岑宇飛聽罷,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界主上尊,你想得也太簡單了,這種丹丸雖然可以使人的功力快到達一種恐怖的地步,但是,相對來說,服用之人為之付出的代價也是相當大的,在服用過後,三個月內,都沒有任何功力,比起聖者來,還要弱得許多啊,而且功力猛,也並非是沒有時限的,只有一刻鐘而已,在這短短的一刻鐘裡,能做什麼呢?而且憑丹藥的輔助提升起來的功力,恐怕難以有所領悟吧?所以界主上尊也不必羨慕那些服用過這種丹丸的人,在我們烈焰天,即使白送人家這種丹丸也沒有會吃的,我這次也是出於無奈,受到上方的指派,否則,我也不願意服食這種東西。」
岑宇飛說得確實是實情,這種丹丸對修士為說,最好是能不吃就不吃,因為在體會到了那種絕高境界之後,很難再在境界上有所突破的,並且對一些實力稍弱一些的修士來說,服食幾次之後,便會產生一種依賴心理,每逢遇到強敵,立即就命出這種丹丸來服食,但是畢竟它的有效期只有一刻鐘的時間,接著,就是三個月無法施展功力,即使是一個聖者,也可以輕易取其性命,所以,在權衡了利害關係之後,幾乎烈焰天中的所有修士,都不願意再服用這種丹丸了。
「哦?果真如此嗎?但是之前服食過這種丹丸的一些界主,似乎是很享受的樣子啊。」界主說到這裡,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岑宇飛,至於他所說的烈焰天,身為大光明天界主的他當然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可以說,那裡是除去三十二重天之外,最高的存在了。
能升入烈焰天的人,在三十三天的修士之中,也可以說得上是頂類的高手了,至少都要有虛尊的修為,才有可能被升入烈焰天,雖說與法王天相比,烈焰天要弱小得多,但是有幾個能突破了虛尊的境界,進入法尊甚至是法王的境界呢?怕是整個三十三天之中也不多見。
岑宇飛淡然一笑道:「界主上尊,這個你不必懷疑,我沒有必要騙你,呵呵……再說我騙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你可是界主,我公然對一位界主行騙,恐怕我也將要大難臨頭了。對了,你方纔所說的黑冥城的事,接著說,我對此事倒是很感興趣。」
在大智靈王和宇文孝沒來之前,界主正在幫岑宇飛說起黑暗冥王和黑天驕這父女二人,並助對江宏也有所提及,只是界主對江宏也沒有多少瞭解,當然說得也只是黑天驕如何過份了,這也是界主變著法的在岑宇飛面前,告了黑天驕和江宏等人一狀,為日後除掉這些人,甚至借刀殺人做個小小的鋪墊罷了。
事實上,身為界主,也不可以隨意置某一位城主於死地,必須要有著相當的理由才可以的,不然的話,大光明天豈不都成了界主門生的天下了嗎?哪裡還會有那麼多的城主存在呢?只不過如果界主開口的話,所有城主都會給界主一些薄面罷了。
「嗯,方才說到黑天驕在碧波城為了那個小江宏的小子,滅了邪宗全派,這件事做得確實過份,而且江宏此人,自從到了大光明天之後,經常惹是生非,仗著黑天驕對他的照顧,更是連城主也不放在眼裡,此人實是可惡至極,若非行劫的大事迫在眉捷,我定要派人將之誅殺!」界主說到這裡,狠狠的咬了咬牙。
其實界主也不是傻子,近來生的很多事,都是與江宏有著不可解脫的干係,並且,江宏的一番做為,在無形之中,又令黑暗冥王父女在大光明天場了威名,以至到後來,連他界主的門生也被黑天驕所殺,這個仇,界主當然不會忘,而且連帶著的,界主把憎恨的對像也波及到了江宏。
「哦?呵呵……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你哪天真的去了江宏的腦筋,恐怕就不只是你的界主地位不保了,而是你的小命可能也會丟掉,說不定,到了那時,我們還能再見上一面,不過就不是我來替你開啟通往下界之門了,而是我奉命來取你的性命了。」岑宇飛這番話說得很認真,而且神情十分嚴肅,看得大光明天的界主也是一愣一愣的,不知他說得是真還是假。
江宏的來頭,界主不是沒有查過,無非就是一個剛剛由下界飛昇入三十三天的小修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靠山,如果不是倚仗著黑冥城的父女二人,恐怕江宏能否活到現在都是兩說,什麼時候江宏又成了這麼牛氣的人物,連他這個界主也動江宏不得?
「呵呵……岑道兄,你莫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據我所知,這個江宏並沒有什麼靠山,難道說岑道兄與江宏相識,或是太宇玄尊看中了這小子?」界主有些不甘心的追問道。
岑宇飛淡然一笑道:「呵呵……我是不是在開玩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我能說的也僅此而已,至於如何去做,那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你也不必猜,你猜不到結果的,好好的做你的界主,安份守已一些,一些不應該殺的人,你千萬不要動念頭,否則你會死在別人的前面也說不定。」岑宇飛說完,又喝了一口茶水,二目如電,微微的放射出了一道寒光。
面對岑宇飛的警告,連大光明天的界主一時也不知應該如何是好了,看似沒有任何實力,也沒有任何大靠山的江宏,卻在眨眼之間,成了一個他得罪不起的人物,此時的大光明天界主呆若木雞的愣在那,傻傻的盯著岑宇飛。
岑宇飛看了看已經傻在那裡的界主,淡然的笑道:「呵呵,我差點忘了告訴你,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如果再有三個人知道,呵呵,後果我不說,你也明白的。」岑宇飛這當然不是在威脅界主,他也不敢那麼做,他只是說出了一人事實罷了。
如果江宏被自己的主人保護一事傳揚出去,車兒一個不會放過岑宇飛,而岑宇飛當然不會替別人背黑鍋,他理所當然的不會放過界主,至少要讓界主付出比自己慘痛十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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