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真人此時也擔憂的道:「看來這個老東西是想把我們困死在這陣法裡面,即使我們有天大的本事,又怎麼能破得了靈尊之境的高手布下的殺陣,看來我們兄弟幾人,劫數到頭了。(.)」
化宇天君向四周看了看,慘笑道:「呵呵,二弟說得不錯啊,這樣的大陣,殺法無窮,想出去事比登天啊,而且我們幾人修行道行都不到家,想離開此地,簡直比登天還難,看來此人,必是修邪法的咒師,否則,絕難布下如此殺法精妙的大陣啊。」
化宇天君說到這裡,心中也暗自叫苦不迭,早知這樣,真不應該讓江宏離開風物閣的分派,至少在風物閣中,不會受人這般欺負,有風玲和碧霞二女,怎麼說這個老不死也難有下手的機會,現在倒好,只有自己幾人被困在此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金鵬神君本想再罵那老者幾句,出出心裡的怨氣,但是仔細一想,人家根本就不生氣,罵了也白罵,反而是自己空費力氣而已,討不到半點好處,索性蹲在一旁不言語了,心裡也在為自己的處境擔憂,雖然他早就活夠了,在三十三天,想走走不了,想留,實力又太弱,活得不自在,但是死在這個老不死的手裡,也的確讓金鵬神君無法甘心。
江宏看了看大陣之中的景象,心裡暗道精妙,看來這個陣法,與自己之前所習得的陣法大不相同,看不出一絲端倪來,只能感覺到陣中陰風大做,而且殺氣極重,卻看不到一絲的殺機,難以捕捉到陣眼的具體所在,至於破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江宏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門道來,只好對化宇天君道:「大哥,難道您在三十三天這麼久,對陣法之術,一點研究也沒有嗎?我們現在身處何等大陣啊?怎麼看不到殺機?只能感覺到蕭殺的氣息,看不到危險在何處,卻有種隨時都能喪命的感覺。」
化宇天君歎息道:「我對此更是一竅不通,這些陣法,與我們下界的陣法大不一樣,我們下界的陣法結界大多都是靠符咒組成,但是三十三天之中,越是威力強大的陣法,就越是精妙,有些甚至是依靠佈陣之人的功力催動的,根本就沒有符咒之物,想破就更難了。」
太上真人也點頭道:「大哥說得沒錯,尤其是這些修邪之士布下的陣法,就更是凶險得很,想逃出生天,難上加難,方纔的那個老者我想你也看到了,他一身的邪氣,如果不是境界不夠,恐怕比起黑暗冥王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如果黑暗冥王在就好了。」
此時的太上真人簡直想死黑暗冥王了,就像他與黑暗冥王之間有親戚關係似的,恨不得黑暗冥王立即出現在自己眼前才好呢,說起這些邪門外道的陣法,黑暗冥王都能做那個老不死的祖師爺了,黑暗冥王一到,舉手之間,就能把這種層次的陣法給破了。
「廢話,黑暗冥王他老人家如果在這,那個老不死也不敢對我們怎麼樣,更不敢擺個小小的陣法來欺負咱們,只可惜,我們兄弟四人都被困住了,連個報信的人都沒剩下,想出去通知黑天驕幫忙也不行,真是被他玩得沒咒念……」金鵬神君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在金鵬神君剛剛會下的同時,只見一道碗口粗細的紫色天雷轟然擊向眾人,金鵬神君忙怪叫一聲「哎呀我的媽呀!」身形疾閃而出,江宏等人也急忙閃身躲避,知道這道天雷非同一般,與下界的劫雷完全不同,氣勢之強,令他們這些早已經成為天地之主的存在也都倍感壓力,而且由那雷中的紫氣可以看出,這一道雷,絕對能將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擊殺。
「還不下來!」太上真人瞪了一眼正叭在他背上連呼帶喘的金鵬神君,這時金鵬神君才意識到,自己抱著的不是一棵大樹,原來在情急之下,一下抱住了太上真人,而且姿勢極為不雅,活脫脫的「老樹盤根」式將太上真人纏了個結結實實。
經太上真人提醒,金鵬神君才從太上真人身上跳下來,紅著臉看了看眾人,慚笑道:「嘿嘿,不好意思,方才情況太緊急,我這心裡一著急,就有點控制不住……」
太上真人聞言,忙將身上的道袍脫下來狂抖了一番,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盯著金鵬神君看了半天,似乎在懷疑金鵬神君是否有些異於常人的愛好,隨後才將道袍重新穿好,並且有意的與金鵬神君保持著「安全」距離,以免類似的事再次生。
金鵬神君望了望江宏,江宏也下意識的退避三舍,退出十幾丈遠,低聲道:「少用那種不正經的眼神看我,我沒不正當的愛好,和你不是一路的。」
金鵬神君白了眾人一眼,冷哼道:「老子就是想非禮,也不找你們這樣的,風玲和碧霞二位仙子哪一個不比你們強,老子是擔心方才觸動了陣法,不可能單那一道天雷吧?」
江宏心中暗笑,以金鵬神君這副尊容,想非禮人家,不被人家打得找不到北就是奇跡,以風玲和碧霞二女的法力神通,怎麼可能看得上金鵬神君這種菜鳥,單是身份也與人家極不相配啊。
「嗯,說得對,這陣法端是精妙,說不定一會還有殺招,大家都小心些才是。」太上真人說話間,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不時的向頭頂望望,生怕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再落下一道天雷來。
就在這時,漫天的紫雷如同雨下,沒有幾十萬道,也有幾萬道之多,數不盡的電光,將本已變得昏暗的天空照如白晝,江宏等人不由得心中大驚,這麼多的天雷,哪裡躲得過,一個不小心,就有死無葬身之地的危險。
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危急之時,江宏也管不得那麼許多,忙將滅靈金錢祭起,以擋住漫天的天雷,雖然滅靈金錢威力巨大,但是畢竟是一件攻擊的江寶,防禦性卻差了很多,雖然未能將所有紫色天雷全部截下,卻也將眾人所處的方圓百米之內暫時護住,不至於有手機〕看258~oo∼,太大的危險。
滅靈金錢受到紫色天雷的重擊,不時的閃爍道道金光,似乎在如雨般的天雷之中抗爭一般,但江宏法訣不斷,卻是無法變回金錢大小,飛回主人手中,只得在空中與無數的天雷拚死抗爭。
由滅靈金錢之中,傳出一道靈息,令遠在萬里之外的黑天驕也有所感應,此時黑天驕突然感到心神大亂,眼皮亂跳,不知生了什麼事,心裡更是慌慌不安,似乎有大難將要降臨一般。
見黑天驕臉色突變,黑魔忙上前道:「小姐,您這是怎麼了?見您臉色極為難看,是不是生了什麼大事?不知屬下是否能為小姐分憂?」
黑天驕看著黑魔道:「不知為何,我突然心神不寧,而且慌慌不安,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只是眼皮跳個不停,看來是有不吉之兆,難道是黑冥城出了意外?」
黑天驕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很快否決了這一猜測,黑冥城中,雖然沒有黑暗冥王坐陣,但是以黑冥城中的數萬高手,一般人,輕易不敢進犯黑冥城,而古蘭城中的爭鬥已經平息,那些不臣的勢力,早已經被趕盡殺絕,更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黑魔也連連搖頭道:「這個……黑冥城中應該不會有意外生,那麼多高手都在黑冥城,即使出事,也是古蘭城出事,但是古蘭城中,一切都按步就般,沒有任何意外生,難道……」
黑魔的話才說了一半,黑天驕杏眼圓睜,大叫一聲:「哎呀!不好,是江宏遇上了大麻煩,有人用千殺陣將他困住,此時已經命在旦夕,不知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大膽,連我們黑冥城的人也敢動,黑魔,吩咐天剛和羅煞率近一百名近衛,與我一同趕往出事地點,我倒要見識一下對方是何許人也!」
其實黑魔也猜到了這種可能性,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便被黑天驕搶了先,見黑天驕面帶怒容,柳眉倒立,杏眼圓睜,便知黑天驕動了真氣,這回極有可能將對方滅了門,於是趕忙下去準備人手去了,雖然黑天驕法力高強,但只憑她一人,卻也難以與人家計較。
時間不大,黑魔便將數百名近衛都集合到了一起,聽候黑天驕的吩咐,畢竟此時他已經成了黑天驕的近衛長,權利之大,遠遠蓋過了一宗一派的宗主門主,調動區區幾百修士還是不在話下,若有需要,隨時他都有權調動千軍萬馬,即使再大的宗門,也能在頃刻之間,被移為平地。
黑天驕知道時間寶貴,一刻也延誤不得,立即率領眾人向碧波城的方向趕來,度之快,令沿途的修士不免紛紛投來驚異的目光,誤認為黑天驕和黑暗冥王父女又要對哪一大城大開殺戒了,紛紛逃回自己的洞府避禍,連看也不敢看。
黑天驕手下的近衛,大多已經到靈尊中後期,法力都高深莫測,而黑天驕更是法力絕高,已經隱隱有突破通尊,達至金尊之境,想來實是恐怖,而那黑暗冥王的實力,就更少有人知了,只知道黑暗冥王早在數億年前,就已經有了金尊修為,如今到了什麼地步,也無人得知,即使有知情之人,如今也都被他打入了輪迴。
黑天驕令所有近衛都駕在自己的黑雲之上,如同一道黑光一般,疾風電徹的射向碧波城,此時黑天驕真是心急如焚,以江宏現在的實力,哪裡頂得住千殺大陣的圍殺,即便他手裡的滅靈金錢,也無用武之地,更何況,那佈陣之人,法力已經在靈尊中期,即使不用千殺大陣,也能至江宏於死地。
雖然這數萬里之遙,江宏等人需要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趕到,但是對黑天驕而言,數萬里之遙,不過半刻鐘的時間便可以趕到了,畢竟以她的修為,已經有做一方二十萬主的資格了,所以,這點路程對她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正在那名老者得意之際,眼看江宏等人將要被無數的天雷擊殺,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向他這邊襲來,慌忙之中,忙抬頭向天邊望去,但見黑去遮天蔽日,邪氣大盛,而且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駕雲之人,實力皆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心裡不由得暗叫不妙。
在這種情形之下,來人絕不可能是自己的救兵,只能是江宏的幫手,由江宏手中的滅靈金錢他就可以算出個大概,這些援兵多半應該是由黑冥城而來,想到這裡,這名老者也暗自叫苦不迭,悔不應該用千殺陣擊殺江宏,若是雙方動手,江宏絕難逃出生天,更不要說等待援兵的到來了。
但是既然黑天驕已經率人趕到,他後悔也無用,只能硬著頭皮與對方理論,打是萬萬不行的,以他的實力,不出一個回合就得被這數百名高手轟殺,連能否進入輪迴都是一個疑問。
眨眼之間,黑天驕便已經到了老者近前,不等老者搭話,便隨手打出一道黑焰,黑色的熾焰正是五陰熾火,眨眼之間千殺大陣便被破盡無餘,老者因為以自己功力布下的大陣被破去,也受了不輕的傷,但是面對黑天驕這等強者,卻也是連大氣也不敢出,更不敢上前指責黑天驕。
江宏等人原本已經認為求生無望,只在大陣之中等死了,卻不想,突然之間,大陣被人破去,滿天的陰雲突然散盡,又變得晴空萬里,和陽碧日,江宏等人不由得心中大喜,同時也暗叫驚險。
「哈哈……咱們的救星到了,嘿嘿,他***,這個老不死,看他這回還有什麼屁放?老子非把他的鬍子一根一根的拔下來,疼死他個老不死的。」金鵬神君說著,挽起袖子,兩手做鉗子狀,不懷好意的向老者靠近。
老者心裡暗自恨透了金鵬神君,但是黑天驕就在他近前,老者心裡有再大的氣,也沒咒念,面對黑天驕,他連大氣也不敢出,方纔的威風也一掃而光,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黑天驕,但是多少他也能感覺出來,對方不是黑暗冥王,雖然如此,卻也是黑暗冥王身邊的人,或者極有可能是他那幾個寶貝女兒的其中之一。
「你好大的狗膽!老匹夫,我來問你,你是哪宗哪派的看門狗,竟然敢對我黑冥城之下痛下殺手,他們幾個,無非只有地尊的修為法力,你卻要用千殺大陣,令他們幾人連輪迴的餘地都沒有,你這樣做,是否太過絕情了?」黑天驕說著,二目如電,放著爍爍寒光,逼視著面前的老者。
雖然靈尊與通尊之間只有一線之隔,但是實質上,卻是天差地別,也可以說,由靈尊到通尊,算是一個分界線,想突破靈尊到達通尊之境,更是事比登天,即使一些門主,也只有靈尊末期的法力而已,無法到達通尊,再加上黑天驕已經到了通尊末工作服,很快就可以達到金尊初期的修為,以她的氣勢,壓得眼前這名老者連氣都透不過來,額頭之上,更是汗如雨下,雖然心裡不滿,嘴上卻不敢得罪黑天驕。
「這個……老夫……不不不,小人道號虛靈邪君,是之前被那個擊殺的修士的同門之友,只因我那道友死得淒慘,所以,我在得知情況之後,便欲為我同門報仇雪恨,而那人身上卻有極品法寶,想將他擊殺也非易事,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來,還望上尊大人不計小人之過,看在我邪宗宗主的份上,放小人一馬……」虛靈邪君說著,對黑天驕深深一躬到地,看來他心裡也很沒底,把宗主搬出來,能否令對方放自己一馬也是未知之數,畢竟黑暗冥王實力極強,為人更是狠毒,別說小小的宗主,就是一些城主也不被他放在眼裡。
黑天驕冷冷看了虛靈邪君一眼,低哼了一聲,厲聲厲色的道:「哼!邪宗?邪宗宗主算個什麼東西!你還敢用他來壓我?我黑天驕倒要看看,你們邪宗有多大本事,敢與我黑冥城做對,即使碧劍仙君,也不敢包避你們!」
黑天驕的一翻話說得虛靈邪君從頭一直涼到腳底板,自知逃生的希望已經不大了,索性也直起身子,仰面望著黑天驕,理直氣壯的道:「黑冥城城主黑暗冥王近人皆知,法力高強無邊,像我們這等小修,當然不敢得罪,但是,也不能因為黑暗冥王法力高強,就縱容門人,四處行兇吧,我那同門好友與他有何怨何仇?他竟然要將我那好友打得神形俱滅,黑天驕,只怕你也無言相對吧?」
這也是虛靈邪君最後一張王牌,既然嚇不住黑天驕,就只好和她論理了,畢竟邪宗立派在碧波城,不歸黑冥城的管轄,即使黑天驕大怒之下,要將邪宗滅派,將虛靈邪君擊殺,也得有理可依,否則,碧劍仙君也不會輕易做罷。
金鵬神君聞言,一個高跳到虛靈邪君背後,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隨後指著被他一腳踹倒在地的虛靈邪君破口大罵道:「放你***羅圈紫花屁!」
黑天驕坐在黑雲之上,不禁失笑,這金鵬神君打人的功夫不到家,罵人的本領倒是少有人及,罵得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呀,心裡暗自為虛靈神君擔憂,說不定他不被自己擊殺,也得活活被金鵬神君氣死。黑魔等人更是想笑不敢笑,忍得煞是辛苦。
只見金鵬神君跳著腳的指著虛靈邪君喝罵道:「你個老不死的,厚顏無恥至極!為豬狗不恥與你同論,何況我等得道之人,你長的那是嘴還是什麼東西?你也不想想,你那道友是什麼道行?靈尊啊!他***,你就是天底下頭號大傻子也應該想到了,我們幾個地尊之人,怎麼可能去找他麻煩?是他不仁在先,我們就看個熱鬧,那***竟然想把我們一併殺了,將我們身上的寶物也一同奪去,我們這才還手,誰知道他不經砸,一下就給砸成肉泥,連元神也給煉化了,和我們有屁大點關係嗎?要怪只能怪他自己長得不結實,一枚銅錢都能把他砸死,太他媽弱不禁風,你也是厚臉皮,還有臉找我們算帳,更為老不尊,用什麼千殺陣對付我們幾個小輩,我看你他媽也白活……」
虛靈邪君被金鵬神君的話氣得臉上的橫肉「啵兒啵兒」直蹦,大牙咬碎了十幾顆,肚子裡「咕嚕咕嚕」直叫,肛門處「崩崩」直放響屁,卻不敢把金鵬神君如何,畢竟人家的靠山就在眼前,舉手之間,就能要了他的小命,不到萬不得已,虛靈邪君是不敢動手的。
黑魔等人再也忍不住笑了,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暗道金鵬神君嘴功極強,罵人都帶花花樣,像他這樣的得道之人,還真是少見得很,放眼大光明天,也絕難找出二人。
黑天驕邊笑邊對虛靈邪君道:「你清寒有什麼話說?確實是你們無禮在先,又想倚仗你們門中的勢力,對江宏等人不利,既然你們想以勢壓人,那我們也不會對你們客氣,姑奶奶今天就殺你一個心服口服,黑魔,將他擊殺,令其神形俱滅!」
黑天驕只對虛靈邪君輕輕一指,黑魔便立即出手,一道黑雲將虛靈邪君死死罩住,令他無法動彈,隨後一道黑色地閃電由半空中周下,只見虛靈邪君泥丸宮處冒出一道黑煙,還不等他的元神逃走,只見黑魔掐訣唸咒,大喝一聲「擊!」
「唰!」的一道靈光,便將那股黑煙收在一團黑霧之中,數道電光一閃,便滴下數滴本命原血來,再看虛靈邪君,卻是已經化成了數滴膿血而死,死狀極為淒慘,看得金鵬神君等人也暗自乍舌,心中暗道,這黑天驕看起來嬌美動人,美麗不可方物,但出手之狠,連他們也望塵莫及。
金鵬神君愣了好半天,才抬起頭來對黑天驕道:「三小姐,單是為了救我們,也沒必要帶著這麼多人來吧,我看您身後少說也得有好幾百人啊,法力道行都強得嚇人,不知您還有什麼事啊?」
黑天驕淡然一笑,看著金鵬神君道:「怎麼?你不歡迎我來嗎?方纔若沒有我幫忙,你想跳著腳罵人家,好像難以實現吧,現在反倒質問起我來了?」
金鵬神君臉色肅然道:「不敢不敢,我感激您還來不及,哪能質問您呢?只是這麼多道行法力高深之人突然出現在此地,一定會引來不少觀眾吧?」
黑天驕嬌笑一聲,搖頭道:「怎麼說你好呢?呵呵,引不引來別人的注意那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這可是在碧波城,不是古蘭城和黑冥城,雖然碧劍仙君不至於冒然對我難,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你說呢?快退到一邊去吧,後面還有人要來……」
黑天驕說著,對金鵬神君擺擺手,她可沒興趣和金鵬神君在這耍嘴皮子,眼見過錯處祥雲驟起,數百名修士正向這邊趕來,黑天驕也不知是敵是友,所以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黑魔等人也都紛紛祭起了法寶,只要來人不是自己人,便準備一擊將之趕盡殺絕,立即方圓百里之內,殺氣騰騰,陰風大作,無邊的魔息,遮陽蔽日,黑風冽冽,令人不敢向黑天驕這邊逼視。
其實正向這邊趕來的正是風玲和碧霞二女,她們二女見江宏等人離去後,久久未歸,心裡便感覺可能出了意外,之前被江宏所殺的碧遊子想畢也有些來頭,難保不會有人為他報仇,到時江宏有了麻煩事小,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事,將來不好向黑暗冥王交待,一旦人家質問起來,連風物閣的門主也擔待不起這個責任,誰知道江宏與黑暗冥王之間是什麼關係。
出於這些考慮,碧霞才率領所有的門人弟子與風玲一同向江宏等人這邊趕來,因為放眼望去,也只有這邊邪氣大作,黑風不止,要出事,也是出在這裡,所以他們也不敢延誤,急急忙忙的率領數百名弟子趕到了出事地點。
一看是風玲和碧霞二女,金鵬神君忙站到他們雙方的中間,轉過身來對黑天驕道:「三小姐,千萬別衝動,來的不是敵人,都是自己人,她們兩個,方纔我們也見過面的,而且大家都認識,那個女子就是被我和江宏救下的女修士。」
黑天驕「撲哧」一聲嬌笑,忍俊不禁道:「被你和江宏救下的?我看是被江宏一人救下的吧,你想泡妞也不至於這麼迫不急待啊。」
黑天驕的一番話說得風玲俏臉微紅,低頭不語,心裡暗罵金鵬神君真是多嘴多舌,碧霞見對方有數百人之眾,而且修為最差的,也有靈尊初期,最高的,已經到了通尊末期,眼看就有金尊的修為了,心裡也是暗驚主,知道這些人開罪不起,即使風天老祖來了,也得笑面相迎。
想到此處,碧霞忙滿面春風的道:「這位姑娘,不知您由何處來,是否是為援手江宏特地至此呢?」
黑天驕看了看碧霞,微微點頭道:「正是,方才江宏被虛靈邪君以千殺大陣所困,我得知消息便立即趕來相助了,看來姑娘也是為此而來吧?」
碧霞忙躬身施禮道:「正是,既然江宏之圍已解,不知姑娘可否賞臉,大駕移尊到畢派小坐,也讓晚輩一盡地主之宜呢?」
碧霞深知,眼前的女子雖然看上去極為年輕,而且相貌嬌好,更有沉魚落雁之容,但是她的實力卻是眾人之中最高的一個,想必她的身份絕對不低,於是才如此禮待黑天驕,否則,以她一派之主的身份,哪裡會對黑天驕如此客氣。
黑天驕雖然有那麼點高傲,但是向來受不得別人的禮待,越是對她禮敬有加之人,黑天驕也越沒架子,還以百倍的禮待人家,反之,像嬌舜華那樣,一向以前輩自居,處處擺架子的,黑天驕才不會買她的帳,更不會給她面子。這也算是黑天驕的個性之一。
「咯咯,這位姑娘客氣了,既然你盛情相邀,那麼我也只好從命了,正好有些小事想向姑娘求教,姑娘只管前面帶路,我隨後就到。」黑天驕說完,輕輕一擺手,數朵黑雲便出現在江宏等人腳下,隨之驕身旁。
碧霞見狀,知道江宏等人與黑天驕的關係絕非一般,看來在黑天驕那,江宏等人絕不會有失,這才放心的向風物閣分派飛去,黑天驕也率領眾人隨後跟著,一路之上,卻是在向江宏瞭解以往的輕過,只是她與江宏說話的口吻十分溫柔,不像對待其他人那麼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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