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說來很慢,卻是在不足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內生的事,那名男修士駕著一道銀光飛出百里之外,才停住身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以他的修為,在千分之一秒不到的時間裡,飛出百里,已經損傷了原氣,稍稍受了一點內傷,心裡也暗自後怕,如果自己再晚走哪怕萬分之一秒,可能此時已經化為飛灰了。(.)
連喘了半天的粗氣,那名男修士才稍稍鎮靜了些,返回身來找江宏等人以及那個女修士,他已經有了靈尊初期的修為,卻被一個只有地尊初期的小修擊敗,還險些要了他的命,他如何能甘心,無論如何也要給那小修一點顏色看看。
見江宏收回滅靈金錢,那名女修士正想前來感謝江宏一番,卻只見一道銀光在眾人眼前一閃,卻是剛剛逃走的男修士,只見他原本就難看至極的一張臉上,更顯出了幾分猙獰,目光中閃爍著寒光,對江宏道:「呔!哪裡來的毛頭小子,竟然敢壞了老子的好事!」
金鵬神君見江宏手中的法寶如此厲害,心裡已經不再懼怕那位男修士,上前兩步,指著那名男修士喝道:「你他媽算哪根蔥?如果不是我兄弟手下留了情,你小子現在早已神形俱滅,還不快滾,小心你的小命!」
那名男修士聞言,心中不禁大怒,正欲對金鵬神君下毒手,卻見江宏笑呵呵的看著自己,手裡似乎在掂著一物,只見金光奪目,一時看不清楚是什麼法寶,但是由剛才的那一下來看,威力絕對不同凡響,如果不是方才跑得快,被這東西砸上,也就應了金鵬神君所說,神形俱滅了,所以看到江宏的動作,心裡多少有些懼怕,一時不敢對金鵬神君出手。
想了半天,那名男修士才瞇著眼睛對江宏道:「小子,你和黑冥城的城主黑暗冥王是什麼關係?」
江宏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不認識……」其實江宏也不想這麼說,畢竟人家對自己有恩,多少也給過自己好處,但是一時連江宏也搞不清楚應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請去黑冥城,之後得到了黑暗冥王的法寶滅靈金錢吧?
再者說來,江宏和黑天驕之間的關係,連江宏自己都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又怎麼能對他解釋得清楚,所以江宏乾脆也不對他解釋,矢口否認自己與黑暗冥王相識。
那個男修士險些被江宏的回答氣死過去,他分明已經認出了江宏手裡的法寶就是滅靈金錢,這件法寶可是黑暗冥王之物,如今落到江宏的手裡,想也不必想,便知江宏與黑暗冥王之間一定大有淵源,否則,以江宏的實力,怎麼可能從黑暗冥王手中奪得滅靈金錢呢?
但是江宏卻告訴他不認識黑暗冥王,分明就是空口說白話,沒將他放在眼裡,那個男修士雖然心裡雖然氣得不行,但是知道江宏手裡的法寶厲害,方才雖然自己逃得快,免於一死,但是此刻,自己已經受了輕傷,還能不能逃得那般快就難說了,萬一一時失手,被滅靈金錢砸在身上,後果可想而知了。
「哼!小子,你當真不認識黑暗冥王?我看未必吧,黑暗冥王的寶物就在你手中,你方才用的是不是滅靈金錢?就憑你也能在黑暗冥王那奪得如此寶物?哼哼,你做夢也不至於如此荒唐吧?你若說了實話,我興許放你一馬,否則的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那個男修士說著,也拿出一件法寶來,只見裡面黑氣繚繞,不時的放出一道血光,看來絕對是一件邪寶,說不定是用人血祭煉而成的邪器。
江宏哪有時間和他廢話,眼見此人已經準備和自己動手,再看他手中的邪器,江宏就知道對方也絕非等閒之輩,正所謂先下手為強,江宏趁那名男修士不留神之際,突然將手中的滅靈金錢祭起,又一次砸向那個男修士。
那名男修士沒想到江宏突然出手,正想再駕著銀光逃走,但是這一次,江宏手印連打,妙訣連出,滅靈金錢的度比之前那一次還快了一倍多,不等那名男修士駕銀光逃走,便被砸了個結結實實,只聽「哇」的一聲怪叫,隨之一道黑光被滅靈金錢吸入金光之內,而後,滅靈金錢又變回一枚銅錢大小,飛回了江宏的手中。
站在江宏左右的三人都看傻了眼,一個靈尊初期的高手,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死在江宏手裡,他們怎麼能不吃驚,看來這滅靈金錢還真是一件難得寶物,單憑這枚金錢,就能將靈尊境界的高手擊殺,日後他們眾人也算有了保護傘。
「四弟,這……這是真的嗎?他……他就這麼死啦?」金鵬神君驚得話都說不明白了,兩眼直盯盯的看住了江宏。
江宏抹了一把汗,長出了一口氣道:「嗯,他應該是死了,好險啊,如果他的功力再高那麼一點,恐怕我還真傷不到他呢……」江宏說到這裡,心中也暗叫驚險。
原來,雖然滅靈金錢不在乎使用者的修為多高,只要有口訣就可以使用,但是,它卻與主人有著靈識上的勾通,如果對方的實力太強,滅靈金錢也無法將對方擊殺,只能再次化為金錢,落回到主人掌中,方才滅靈金錢在落下的一瞬間,江宏便得到了這樣的信息,知道對方已經是滅靈金錢可以擊殺的極限,如果對方的修為再高一點點,滅靈金錢也拿對方沒辦法,若是如此,恐怕自己兄弟四人,便都要死於那人之手了。
直到此時,那名女修士才來到江宏近前,躬身施禮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小女子風玲這廂有禮了。」
江宏這才打量了這位女修士一番,見她年紀輕輕,相貌十分清秀,雖然不比黑天驕那般迷人,卻也算得上是傾國之貌了,而且,風玲的實力之強,也遠在他之上,江宏連忙將風玲扶起,苦笑道:「姑娘不必稱我前輩,看姑娘的功力也遠在我之上,我怎麼當得起你的前輩?」
風玲站起身來,仔細的打量了江宏一番之後,現救自己的人竟然只有更新}最快*2]5~o.地尊初期的修為,心下也是一驚,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地尊一級的人物,竟然能將自己一個焰尊後期的高手救下來,的確令她難以置信,不過還是極為恭敬的道:「無論怎樣,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敢問恩公高姓大名啊?」
不等江宏回答,金鵬神君便搶先來到風玲近前道:「嘿嘿……他是我四弟,我們兄弟四人是結義的好兄弟,我叫金鵬神君,這位是我們結義的大哥,那個是……」金鵬神君話才說了一般,便被太上真人一腳踢到一邊去了。
太上真人十分有禮貌的道:「姑娘不要見怪,他這個就這幅德行,見了美女,連路都不會走了,方才救你的的確是我們結義的兄弟,名叫江宏,是我們四人之中最年輕的。」
風玲微微點頭,看了看江宏,笑道:「恩公,方才聽那行兇之人說,你手中的寶物是滅靈金錢?不知他說的是否是實情?」
江宏微微點頭道:「不錯,的確是滅靈金錢,但是並非是我由黑暗冥王處奪得,而是他老人家見我沒有一件防身之物,於是送給我的,沒想到,一次使用,就幫了姑娘的忙,讓姑娘見笑了。」
風玲聞言,臉色微微一變,而後又立即恢復了之前的笑容,試探的問道:「恩公,如此說來,你的確與黑暗冥王大有淵源了?」
江宏微微搖頭道:「也不是這樣,我與黑暗冥王也只有一面之緣,只是……只是他老人家心地善良,所以才幫了我一個小忙,呵呵……」江宏本想說出黑天驕之事,但是後來一向,與風玲也只是初次見面,沒有必要對她講那麼多內情。
風玲看了看江宏,突然仰面大笑,微微搖著頭道:「哈哈哈……看來恩公是不想對我說出實情,不過我也不會責怪恩公,反正如果沒有你,可能我也已經做了刀下鬼,能否輪迴都是兩說。」
風玲說著,臉上稍稍露出一絲不悅的神情,心裡也在暗自猜測著江宏的背景,以及他與黑暗冥王之間的關係,黑暗冥王哪裡有江宏說得那麼善良?如果黑暗冥王真是心善面慈之輩,怎麼可能滅了古蘭城,而且將城中所有反叛勢力殺得一個不剩,再者說來,此前,黑暗冥王就已經在大光明天有些名氣,能在三十三天出名之人,多半是靠狠毒的手段和高強的法力,黑暗冥王也不可能是憑善良出的名。
如果黑暗冥王真像江宏說的那樣,單是一面之緣,就隨便送人家寶物,恐怕即使黑暗冥王身為界主,也會窮得去當褲子了,更不要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城主,哪裡送得起那麼多寶物。
再者說來,滅靈金錢也算是一件上品的法寶,雖然在境界提高之後,滅靈金錢就顯得無用,可是對江宏等人的層次來說,滅靈金錢就是無上的至寶,黑暗冥王又怎麼可能輕易將滅靈金錢贈送給他們呢?
「嘿嘿……這回你可真說錯了,這滅靈金錢的確是黑暗冥王送的,我們也的確只與他有一面之緣,興許是我兄弟的運氣好,正巧黑暗冥王那天高興,一時興起,就送了我四弟一件好寶物。」化宇天君說著,拍了拍江宏的肩膀。
風玲看了看化宇天君,淡然一笑,隨後對江宏道:「恩公,小女子還有要務在身,不能久留,就此告辭了,日後你我必有相見之日,到時再行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風玲說完,便駕著一陣鮮風離去了,金鵬神君看著風玲的背影,搖頭歎息道:「唉,多好的姑娘啊,江宏,你怎麼就這麼把她給放走了呢?」
江宏白了金鵬神君一眼,笑道:「道兄,你也是一方天地之主啊,怎麼會對女人如此感興趣呢?再者說來,即使我不放她走又如何?難道說我把她從那兇徒手中救了下來,然後再一滅靈金錢把她也砸死?」
金鵬神君聞言,紅著臉道:「這?……這個,呵呵,賢弟啊,時間久了你就會明白的,三十三天中,誰沒有七情六慾醃?大家都是為所欲為的,沒那麼多規矩。我也沒說讓你把她也砸死,我是說你至少也應該問問她住哪吧,日後我們路過她的仙府,也可以進去拜會一番,可你倒好,連問也不問,唉……」
金鵬神君的話,卻是引來了眾人的一番大笑。
眾人在笑過之後,太上真人才對江宏正色道:「四弟,你剛到三十三天不久,還是應該多結識一些人,畢竟日後我們有麻煩,總不能每次都去向黑冥城救助2吧,況且在三十三天之中,黑冥城也並非最強的存在。」
江宏微微點頭,太上真人說得的確沒錯,但是對方畢竟是一位女子,有諸多不便,所以江宏才沒有問清她的洞府所在,如果不然的話,江宏倒是願意與之結交的。
化宇天君插言道:「看她的修為也不怎麼樣,不過法寶倒是厲害得很,竟然能與一個靈尊級的人物打個平手,看來也是有些來頭的人物,不過日後總還有相見的機會,到時再與之結識也不為晚,興許她的家史也是城主一級的存在。」
化宇天君自信自己的設想不會有錯的,除非是城主一級的存在,才有可能擁有那麼多防禦性極強的法寶,像黑冥城黑暗冥王這般厲害的城主當然少之又少,而且像滅靈金錢這樣的寶物更是鳳毛麟角,能有幾件極品的法寶,護住自身就相當的難得了。
江宏看了看化宇天君,淡然道:「即使是城主也好,門主也好,反正她現在已經走了,我們還是快去填飽肚子要緊,唉,真搞不明白,為什麼三十三天的人,都要吃飯呢?真麻煩得緊啊……」
化宇天君這才對江宏道:「其實在三十三天之中,所有修士,以及聖者一般的存在,都是與常人無異的,就像常人一樣的生活,但是法力卻是高得沒邊了,有些人甚至可以在舉手之間,便能將下界的大千世界、小千世界化為烏有。」
江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疑問道:「難道在三十三天就沒有修太上忘情的?沒有以忘情而證道的嗎?據我這些天來對三十三天的瞭解,多半人都有七情六慾,與凡人也沒有什麼兩樣啊。」
太上真人微微點頭道:「當然有,以太上忘情證道的人也大有人在,只是相對來說,在三十三天,這樣的人並不多,而且以太上忘情證道的人,到了最後,還是會歸結到有情之路上來,並非真正的無情,即使有再高的法力道行,也終究是人,無法做到無情,無情那成了什麼了?與草樹何異?」
眾人邊說邊向集市的方向飛去,江宏看了看眾人腳下的雲頭,笑道:「為什麼方纔那個被我擊殺之人可以駕銀光,而我們卻不行,那個叫風玲的小姑娘也可以駕風而行,我們卻只能駕雲頭?」
太上真人等人看了看,不禁苦笑道:「四弟,你不要誤會,這與我們的境界無關,駕雲和駕銀光、金光,駕風駕獸都是一樣的,沒有差別,只是他們修行的法門不同,而且也有些是特別的法術,用來逃生用的,就像方纔那個駕銀光逃走的修士,那只是情急之下才用的異術。」
太上真人說得一點都不錯,雖說三十三天之上的都是強者,但是難免會遇上比自己強悍的對手,大多都會練一些逃生的法門,比如說駕銀光、金光之類的,一瞬間就可以逃出千里萬里,但是那也只是一時的,並且用出來之後,對元氣也有損傷。
「難道三十三天就不能用挪移嗎?」江宏淡然的道。
「挪移?哈哈哈……你把這裡當成了下界了,在三十三天,除去虛尊以上的人物,誰也無法使用挪移的,但是到了虛尊的境界,也就不需要挪移了,能傷得到虛尊的人,少之又少,只有過了二十八層天之上,才有可能遇上這樣的高手。」化宇天君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二十八層天?」江宏不禁重複道。
「對,二十八層天,雖然三十三天之中,修士們可以根據自己的實力,隨意去哪,但是自二十八天以上,都是高手的存在了,沒有虛尊的修為,到了二十八層天,極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甚至連輪迴的機會也沒有,但是到了虛尊的境界,也就可以免於形神俱滅的厄運,最多也只能被打入輪迴。」化宇天君為江宏解釋道。
雖然化宇天君對這些都瞭如指掌,但是虛尊之境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永遠都無法實現的夢想,想想虛尊的強大,就讓化宇天君望塵莫及,虛尊之上,也只有法尊和法王了,在三十三天之中,只要達到了虛尊之境,不說可以橫著走也差不多少。
江宏微微點頭,看來虛尊還是一個分界點,即使達到了虛尊,也只是金身不滅,也不能天下無敵,至少還有可能進入輪迴,不是被法尊或是法王送入輪迴,就是被比自己更加強大的虛尊一級人物送入輪迴,仍然不能逍遙於天地之間。
時間不大,江宏等人便進入了望海城的集市,比起江宏去過的其他幾座大城的集市來,望海城的集市更加熱鬧非常,幾乎人擠著人,前行十分困難。
「呵呵,大哥,這望海城也很繁榮嘛,並不像你說的那麼蕭條,比古蘭城和智者城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啊,你看,前面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邊呢……」江宏說著,向前面的人群一指。
化宇天君哈哈大笑道:「四弟,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江宏搖頭道:「不知道,難道這還有什麼原因?」
「那是當然的,因為千年大劫將至,所以人人都開始尋找上好的材料,望海城中最多的就是買這些材料的地方,你看這裡的修士,大多都在焰尊或是焰尊以上的境界,想必都是跑來買材料的。」化宇天君說著,指了指街道兩旁的店面。
江宏也不禁向兩旁望去,果然如化宇天君所說,兩旁的商家多是買些仙器或是材料的,而且門庭若市,來往的修士頗多,不時的傳出討價還價的喊聲,也有些人沒有店面,只好把東西擺在地上,站在那裡叫賣,生意也是十分紅火,一些修為低的,或是手頭不是很富裕的修士,常會駐足下來問問價錢。
「呵呵,他們就這樣買賣上品材料?不怕被搶嗎?那些實力絕高之人,動手硬搶的話,他們又能如何?」江宏想起在自己的大千世界之中,往往都是這樣,有異寶出世,都是大家一哄而上,有能者居之,基本不會出現這種買賣公平的情況。
化宇天君笑道:「四弟,你有所不知,既然能在這裡行商的人,都受到了城主的保護,哪個活得不耐煩了,膽敢在望海城行搶,就等於同於不給城主面子了,到時,城主自然會派出無數高手,將之擊滅的,所以,但凡到此地來選購材料之人,都很守規矩,討價還價也只憑一張嘴,不敢動手的。「
江宏等人又向前擠了好半天,才找到一家很大的飯館,看來三十三天之人,對食物的需求也不一般,這家飯館的生意更是好得不得了,店家來來往往,忙得不亦樂呼,菜餚的香氣迎面而來,令江宏也有些忍不住想進去嘗嘗這家飯館的大廚手藝如何。
「我看今天就住這吧,再向前走,也不會有更好的去處,四弟,我們進去……「化宇天君說著,一個走進了飯館,江宏等人也隨後跟了進去。
因為不缺錢花,所以化宇天君的腰板也挺得很直,進門便要了一個雅座,訂了四間天字號的客房,雖說是雅座,其實也並不雅,只是有幾扇屏風隔著,吵雜之聲還是不絕於耳。
江宏只點了一道九尾鳳鷹,至於怎麼做法,就由大廚自己看著辦了,他倒是很想嘗嘗這九尾鳳鷹有何不同之處,其他幾個也只點了幾樣下酒的小菜,以及一些仙釀,江宏等人藉著等候的時間,便聊了一些關於望海城的事。
原來望海城之所以平時會極為蕭條,如今卻突然熱鬧非常,多時因為,望海城中,除了一些買賣制寶的材料的店面之外,其他店面基本沒有,就是飯館也並不很多,在沒有大災大難的時候,三十三天的這些修士們誰也不願意花大價錢買材料,而且買到的材料是否貨真價實,如同商家所講的一樣也都不得而知,所以平日裡極少有人大老遠的跑到望海城來。
但是大光明天之中,只要有好寶出土,十有**都能在望海城中見到,至於賣不賣,就是商家自己說得算了,即使可以買賣,價錢也絕非一般等閒修士可以,有些寶物,更是出到了天價,連一些小城的城主都望塵莫及。
正在江宏等人談得熱火朝天之時,突然一個曼妙的身姿出現在江宏等人近前,江宏不由得抬頭看了看來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風玲,沒想到在望海城還有這般巧遇。
風玲忙對眾人施禮道:「看來我們果真有緣,剛剛分別不久,便又在望海城中相遇,實是難得啊,不知小女子是否可以坐下?「
金鵬神君不等江宏話,便起身讓座道:「當然可以,姑娘請坐。」
江宏聞言,狠狠的白了金鵬神君一眼,江宏並不想與風玲有過多的接觸,至少暫時不想,畢竟對風玲的為人瞭解極少,甚至連他為什麼與之前的那位男修士動手,江宏餓不得而知,如果不是那個男修士不知天高地厚,對江宏出手,江宏也不會將他擊滅。
既然金鵬神君已經了話,江宏也不好再說其他,只能笑道:「姑娘請坐吧,沒想到掛娘也到望海城中選購材料,哈哈哈,不知可否選到了應心之物?」
風玲淡然一笑,搖頭道:「哎,上好的材料都已經被人買去,餘下的也都是些尋常之物,不要也罷,幾位也是到此來選寶物的?」風玲說著,有意的看了江宏一眼。
江宏身上的寶物可是極為少見的,按理說來,江宏卻是沒有必要再費這些事了,有黑暗冥王這個靠山,什麼樣的寶物得不到?只要黑暗冥王開開口,一些在望海城中見不到的好寶貝也都能歸江宏所有,更沒必要用錢來買。
江宏微微搖頭道:「不不不,我們兄弟四人哪有那等財力,之前我們已經說了,只是四方遊歷,並非為了寶物而來,況且以我們這等修為,即使得了上好的材料,也無法祭煉出上好的法寶來,還不如讓予那些修為高深之輩,也能寶盡其用。」
風玲這才微微點頭,低頭沉思了片刻後,又對江宏道:「不知幾位現在是否已經有了宗門?如果還沒有投宗門,那不如到碧波城中入我宗門?」
風玲的這一提議立即得到了金鵬神君的大力支持,但是當他見到江宏冷峻的目光,也只好老老實實的坐到一邊,不敢說話了。
江宏笑道:「哈哈,多謝姑娘的美意,只是我們幾人實力太過低微,還不足以入閣下的宗門,況且我們只是想閒遊,並不想加入任何宗門,參與任何門派之事,還望姑娘體諒才是……」
江宏當然能不會給風玲面子,如果江宏想加入什麼門派,早在黑冥城或是古蘭城就已經加入了,入了黑暗冥王的宗流總比加入風玲這個小女子的門派強出百倍,而且,黑暗冥王也必會傾囊相授,與其他門派自是大不相同,但江宏只想創出自己的法門法脈,絕不可能加入任何門派。
聽江宏這麼一說,風玲雖然有些失望,但也只好做罷,不再提及此事,只是令她感到不解的是,江宏分明是這四人之中,最年少的一人,為何其他三人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在三十三天,還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生,多半是以實力強者為尊,江宏此時的境界,在這四人之中,也是最弱,更令風玲極為不解,卻也無法追問究竟。
時間不大,店小二將酒菜上齊,客氣的對江宏等人道:「幾位且慢用,若有吩咐,只管叫小的一聲便可。」說完,便退了出去,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江宏等人也只管吃喝,很少與風玲搭話,江宏更是極少與之搭言。一來是對方很陌生,二來是江宏不想再談及門派之事,也不想折了對方的臉面,同時也讓自己為難。
風玲倒也識趣,再也未向眾人提起加入宗門之事,不過倒是頻頻相邀,欲請江宏等人到碧波城一聚,以報答江宏的救命之恩,經過風玲的再三相請,江宏一時也沒有理由推脫,畢竟之前他已經向人家說明,自己以及其他三人都只想四方雲遊,即是雲遊,順路到碧波城也無可厚非,只好勉強答應下來。
風玲見江宏已經同意,忙舉杯道:「多謝恩公賞臉,我先乾為敬。」風玲說完,一仰頭,飲盡了杯中仙釀,江宏等人也紛紛一飲而盡。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見眾人吃得差不多了,風玲便對眾人提議道:「恩公,不如我們這就起身,趕往碧波城,比起望海城來,碧波城要繁榮得多,各行各業,星羅棋布,不像望海城中,多是一些買賣材料的店面而已。」
反正已經答應了風玲的邀請,早去晚去,都是一樣,而且江宏此時也正想去看看碧波城有何不同之處,於是便與其他三人商議道:「幾位兄長意下如何?」
金鵬神君一個舉雙手贊成,太上真人和化宇天君二人也沒有反對意見,反正望海城裡沒有什麼熱鬧可看,人又多得要命,到碧波城去看看風景也好。
於是眾人退了客房,結算了酒帳,便更隨風玲一同趕往碧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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