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身邊的人,無論是他的弟子還是朋友,都在努力的修行,以提升自身實力.(.)或參悟道行,或修煉提升法力。而江宏此時正在生死之源,因果之力裡面,此刻的他實是不妙,前番逆轉精源強悍提升實力,使得他受創極重。
身體不但被毀去,連生死輪迴鏡也被震碎成無數碎片。如今的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存在,既無魂魄,也無元神,就如虛無一般,只有強大的意識,以及兩朵仍旋轉不息的金雲朵。
更讓江宏奇怪的是,每當他意識靠近兩朵金雲朵時,總會被反彈開,讓他實是鬱悶。沒有金雲,他想重鑄肉身都不可能,更別說恢復了。
如今的他,一身法力幾乎全無,只剩下金雲朵本源。
在無邊的生死之源,因果之力中,兩朵旋轉的金雲在深處,時刻都在吸收那無邊的生死之源,因果之力。
先前,他感應到因音前往他開闢的天地,想聯繫時現人已回到鬼魂界,只好將他的想法告知。
望著眼前旋轉不息的金雲,江宏無奈,也沒去理會金雲,龐大的意識就在其間參悟起生死之道來。
也不知道過去多少歲月,進入了深層次入定的江宏錳地醒來。兩朵金雲停止了轉動,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朵細小的金雲,比之前更為凝實。
正想是何變化,突然一股吸力從中出,將他意識吸了進去。
轟的一聲,雖只是意識,但仍感到心神中轟轟只響,隨後進入了一個無邊的世界,在裡面只有金光,無邊的金光。
最中心有一個金點,隨著他的想法,意識瞬間到達那金點中。
一個小人,居然是一個江宏模樣的小人,全身為金光凝結,見到這小金人,江宏感覺到,眼前的小人就是他。
心中想法剛起,立即龐大的意識湧入金人中,進入裡面,立即湧來無邊的信息,還有種咱古怪又神秘玄妙的感覺,道行,法力,他都能清晰的感覺到,比起先前來還要強大萬倍不止。
當然,只是一種感覺,並不真實。因為江宏的意識離體太久,突然又獲得法力,還有無邊道行,讓他感覺到了強大,實際上,根本只是之前的三成法力不到,不過道行仍在。
過了段時間,江宏熟悉之後,明白了身上的情況,同時也感到了一陌生又熟悉的體悟出現在意識中。
居然是兩朵金雲在外力下融合的一朵,使得他的道行提升,由原來的層次突破,進入了他修的始動生死極的八層——生死源動境。
明白了其中,江宏立即沉浸其中,以更好的體悟突然帶來的變化。
這次與天地對抗,雖毀了身體,法器化為碎片,但他收穫也是奇大,不但有所感,而且還得以突破。
只是如今並沒有恢復過來,待他完全恢復的時候,一身法力道行遠之前。
隨著江宏的參悟,金雲飄浮在生死之源,因果之力中,開始了瘋狂的吸收起基本的本源來,法力也在快的恢復。
這一切,江宏自是不知,只是沉浸在突破帶來的變化中。
生死,生就是生,死就是死。無論是何物,或是天地,或是天道,總有滅亡的時候,畢竟天道也有破碎的時候,天地也有湮滅的一天。
既是如此,無論是天地,或是種種,總有始有滅,有生有死。
萬物皆有生死,包括天地,天道,天地玄黃在內。其中一切,只有明白了,才知道其中之玄妙,實無法與外人道來。江宏此刻,正是感受到了其中的玄妙,心神也隨著他的體悟快的增長,意識變得更為強大。
隨著江宏的體悟,生死之源再次生變化,輪迴停止,萬物生靈,或是修行者,都感到了無邊的壓力,一種生與死的感覺,無論是生或死,原來離我們如此近。
便劍閣那樣的存在,也強烈的感應到,生死之源,因果之力中的變化,龐大的壓力讓他心寒。
甚至整個天地玄黃都激烈的變化起來,原本已經停止了的變化,又顫抖起來,嚇得倖存下來的修行者人人面露驚恐。
不說天地的表面震動,便是天地深處,也就是南飛,青霞被攝去的地方,殿周圍的天地玄黃激烈的顫抖,似是因出現強大的存在顫抖,又似在不甘。
混沌中,太上貢始只能面現苦色,上次,南飛與青霞本就是被他攝入那境地,如今不但沒事,一身實力幾乎直追於他,若非天道運轉,時刻都在為他掩蓋其中天機,怕是如今兩人追尋上他了。
可就算如此,突然生的天象,也讓他心驚,意識到,江宏可能就是他心中一直期待又為一直傳說中的人物。
江楓復活有望麼?
太上貢始已經不敢肯定,若真是那樣的存在,江楓復活也只是盡早的事,到時怕就是天地為他掩飾天機,也逃不過江宏的眼光。
或許,當初一切就錯得可怕,可是他也是沒有選擇,天地豈提前天機,讓他行動,便不得不去做,否則他也會被天地給犧牲。
「希望他能念那提點之情吧。」太上貢始最後暗道,接著現身對他殿外兩名童子道,「你們去將你們的隱始師兄喚來。」
「是老爺。」兩名童子不敢怠慢,連忙應了聲朝殿中施了一禮,才閃身離去,穿梭在混濁中,直往隱者的潛修地趕去。
不出片刻,便到了隱始的潛修地。
「兩位師兄,不知前來何事?」原來是隱始門前兩位童子見是太上貢始身邊的童子,立即上前道。
兩名童子也不敢托大,道,「客氣,快進去告訴隱始師兄,就說老師請他前去。」
隱始外面看門的兩位童子聽罷,連忙道,「如此稍候。」言罷,便進了裡面,將太上貢始的話傳給隱始。
「知道了,你們在此好生看著洞府,我且去老師那。最*快∼最~快*」言罷,閃身出現在門外,隨兩名童子一起前往。
「老師喚弟子前來所為何事?」隱始入得太上幻居,見太上貢始閉目,便尋了一薄團坐定後才出聲道。
太上貢始睜開眼,望了眼隱始道,「如今為師徹底得罪了逍遙道君,如今逍遙道君又有突破,怕是天地根本管他不著了,你給為師保管一物。」
「老師儘管吩咐,弟子必盡力所為。」隱始聽得心中一震,瞬間定過神來應道。
只見太上貢始緩緩拿出一個玻璃球般的東西,只見裡面有絲絲血暈,更有重重能量在裡面注轉,表面上浮動一層淡淡的光暈,煞是好看。
珠子緩緩飛到隱始面前。
隱始將珠子收起來後道,「老師,此為何物?莫非逍遙道君要與老師……」
「還不知道,或許沒有想像般悲觀,又或許為師會進入輪迴,甚至是神形俱滅也不定,這就得看逍遙道君的心情了。」太上貢始無奈道。
隱始聽得眼中精光一閃,道,「老師,逍遙道君若真的如老師所說,莫非他達到了與天地同在的那一步,連天地玄黃也有機體不得他了?」
「這個你無須知道,想來他不會與得等計較的,畢竟事皆是為師而為,他應該不會為難你等才是。」太上貢始道。
而江宏開闢的天地中,如今只剩下了逍遙派的弟子,南飛,青霞,黃衫真人,還有古彌等人,元明上人佛,佛祖已回了極樂世界,卻說上次江宏與天地對抗時,佛祖將十二品蓮台留在極樂世界,護住了他開闢的極樂世界,其中更提前將佛宗弟子大多接入了極樂世界得以不受劫難。
逍遙虛祖,與天虛者也回了幽冥太虛。
幽冥太虛本就是與混沌同一般存在,層次之高,實不是修真界,還有神域可比擬的,自能保存下來。
「師叔,師尊已經千年沒有消息了,不會有事吧?」田豐當初最為樂觀,可是經千年仍沒有江宏消息,開始不安起來。
南飛沉吟半晌道,「大哥應該沒事,前兩天,天地又有異象,可能與大哥有關,只是不知是何事。」
青霞在一旁在道,「以他的實力,自保應沒事,只是天地能否放棄,卻是不知。」
李興宗在一旁沉默不語,他明白他師尊的厲害,更清楚,以他師尊的性格,必有所準備,就如當初前往修真界一般,連他留在修真界都留了一手,否則今天他也不知道還能否在此。
「希望如此吧。」田豐道。
白玉:「師兄,無須擔心,我們如今實力還弱,擔心亦無用,卻是不能幫上師尊半點,還是好生修行坦正道。」
「正是。」格柯也道。
醉始卻在一旁並沒有說什麼,千年前,那次天地的大劫,雖然沒有親身經歷,但想到修真界下面的無數星辰,無數星系毀於一旦,地球上的人,還有那無數修真者就如此給毀去,實是難以想像。
以前他接觸修真時,就覺得了不得,實是一條無法想像又刺激的路,後來得知有神域,更是激動無比,只是當時他修為還差了些,無法想像。後在他師尊帶來此地後,接觸種種,才知道,還有更高的存在。
本來他師尊已是早出了神人的存在,甚至還在那逍遙虛祖,佛祖等人之上,可還會有這樣的劫。
想罷,手中又拿起一壺酒喝起來。
「師弟,你別天天喝酒行不行,真不明白你,莫非真是酒鬼轉世不成。」田豐見了又在一旁勸道。
醉始亞然一笑,「呵呵,師兄多慮,其實酒也是好東西。」言罷又喝了一口,他手中的酒,卻是他在這裡尋了些天生之物,以密法煉製,不但口感非常,而且後勁十足,酒勁也是恐怖。
不說凡人,就是修真者喝上一口就抵上人家百載修為,只是也會醉過去罷了。
「不必理會他,其實那酒的確不錯。」南飛道,言罷望向醉始。
青霞在一旁不禁一笑,而醉始見到南飛的眼神,也是苦笑一下,揮手又有一壺酒出現在的中,輕輕一笑,酒緩緩飛到南飛面前。
「醉始煉的酒果然是好東西,比起以前的煙來好了不知道多少,實是消遣的上佳之物,你們不懂品嚐倒是可惜了。」南飛說完,也自喝起來。
醉始在一旁只能苦笑,自數百年前,手上的存貨完後,才在此地尋物煉製,只是想不到這裡的東西如此好,經他煉製成酒,美味之極,後來還把南飛這師叔給引誘了,還得時刻都得準備,免得手中沒貨,這師叔要時沒貨給。
青霞見南飛喝酒那模樣,忍不住想嘗下,究竟是什麼酒,連南飛也被吸引,便轉頭看向醉始道,「快,也給師伯試試,是不是真如小南稱讚般。」
田豐,白玉,格柯,李興宗不禁相視一眼,暗道,莫非這酒真如師叔說那般好。
醉始卻是苦笑,他百年前辛苦煉製下來的酒,如此也剩不多了,不過還是拿出一壺給了青霞。
青霞接過去喝後,臉上閃過一股霞紅,讚道,「咦,不錯,口感實是美味,不是一般酒可比,醉始呀,日後可得為師伯準備些哦。」說完一笑。
醉始臉更苦了。
田豐等人本也想要來試試,不過見到醉始那苦色,知道他們想問來,怕是有些難了,也只是在一旁微笑不語。
經歷千年,眾人的修為實是大有提升。
青霞不但鞏固了修為,而且化身在行走,而本人更時刻在參修,如今他們見到的青霞,其實也只是化身罷了。
南飛也是這般,只有田豐,還有醉始等人是本人親自前來。
「唉,不說這酒了,倒是說師尊如今在幹嘛,既是沒事,為何沒有現身?」醉始突然道,卻是他想轉移話題,免得又有人往他這打劫那美酒。
青霞沉吟半晌道,「或許是他正在療傷吧。」她可是心中清楚,似那般對抗,江宏必有所傷。
南飛心中也是明瞭,見青霞道出,也沒有多說,只是又提起酒壺喝起來。
青霞說完也一樣拿起酒喝了一口,直感到這酒實是夠美味,雖說以他們的修為,東西根本無須再食,可有時仍時不時的會飽下口福。
田豐苦笑不已,他師尊受創了,看來這天地的確強悍,以他師尊的修為居然仍脫不了天地的掌控不成。
再看白玉、格柯,李興宗並沒有多言,他們心中明白,只要師尊沒事,總有回來的時候。
其實,不但是南飛與青霞修為大進,便是田豐等人也是。
田豐如今的修為,直追古神,不過卻並非神人,而是修行從無字天書中得的法門,一身法力不但高深,道行也是與一身不力平衡。
李興宗更是厲害,居然直追田豐,卻是他親眼目睹了修真界的變動,看破種種,心境之高,使得道行突飛猛進。
白玉,格柯稍差了一分,醉始更是變態,居然直追格柯,與白玉。
至於下面的其它逍遙派弟子,也有許多度過了天劫,直達地仙,卻是田豐等人傳給他們如生死之源中的修行之法,此法比原來修真功法實是高深許多,連帶修行也快了不知幾倍。
至於原來飛昇仙界的弟子,也轉修它法,卻沒有了天劫。
「見過各位師叔祖,祖師伯,宗主……」一名逍遙派的弟子突然進來連忙見禮道,眼前可是他們前輩的前輩,只能逐一拜見。
「讓他們進來吧。」南飛道。
名逍遙派弟子才退了出去,卻是武魂,思懷想求見。
片刻後,兩人在那名弟子帶領下進來,也是連忙見過。千年中,他們法力道行也是有所精進,特別是江宏離開時,傳給他們的修行法門,讓他們收穫之大,實不足外人道。
「有何事?」南飛淡淡道。
思懷見罷連忙上前道,「前輩,我倆想前往神域一趟。」武魂在一旁也道,「正是,請前輩允許。」
青霞見罷冷笑道,「你們前往神域幹嘛,莫非想見你們前輩,唉,告訴你們吧,千年前大劫,神域如今幾乎不能算是神域了,便是經歷千年,也未恢復過來,你們去了簡直是找死,更何況,可能天地大劫並未完,你們若是離開此地,說不定何時就會消散在天地中。」
兩人聽得臉色刷地變白,難看之極。
其實,他們只是想前往神域看看,根本沒想過見什麼前輩,但聽到青霞的話,心中驚恐莫名,那天地大劫的厲害他們是知道的,如今不但神域變成那樣,修真界更是沒有了,仙界也一樣消失在天地中。
如今居然聽得天地大劫並未過去,可能隋朝會來,叫他們如何不心驚。
而青霞只是不想兩人落得神形俱滅的下場,自是提醒一番。
「多謝前輩提醒,我倆也並非去見什麼前輩,只是想前往神域看看,既是如此,還是在這裡的好。」思懷道。
武魂心中卻是思慮不定,不過最後也打算留下來了。
如今的他,不再是千年前時剛來一般,隨著道行的精深,自明白那天地大劫的厲害,更知道青霞所言非虛。
卻說江宏參悟那突然帶來的變化後,一直沉浸,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而天地因為他的突破,而生的顫抖也不知,只是沉浸其中。
「哈哈,生死,生就是生,死就是死。」江宏突然大笑道,只是可憐他如今只是意識在大笑,並沒有聲音出。
可仍隨著他的看透,金雲生了變化。
原本雲內那金人再次消散,化為無虛。似沒存在一般,只剩下茫茫金光,意識也出了金雲中,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掌控了金雲,其中種種,甚至諸般妙處,都盡在心中。
隨後金雲一陣變動,緩緩的在拉伸,隨著金雲的變化,生死之源,因果之力更瘋狂的湧入金雲中。
金雲經過不斷變化後,最後居然化成一人,正是江宏。
他居然以金雲重鑄肉身,其中強悍,實是恐怖,比起生死輪迴鏡還要強悍上萬倍。或者說比他千年前與地始交手時,以一朵金雲化的金杖還要厲害。
當初可是有著兩朵金雲,如今兩者融合成為一,再以融煉為一的金雲鑄那肉身,強悍可見厲害。
一團晶瑩又閃著灰紅色的光源突然憑空出現,沒入江宏重鑄的身體裡,正是那生死之源,因果之力的本源。
身上傷不但全好,道行更是增長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步,一身法力恐怖之極,如今給他的感覺就是,再一次與天地對抗,絕不會像千年前那般無力,甚至可以直接把天地給震碎,這是什麼樣的法力,江宏自身都感到驚訝。
一旁江宏造化出來的身體,被他一抓到了手中,接著化作一道金光沒入身體中,如今,他才算是真正達到了生死源動境。
高深的道行,無窮的法力,還有生死之源,因果之力特有的神通,心中自是有數,如今他已有能力讓一個神形俱滅的人復活了,他追求的莫過如此。
想到這,心中不由大笑起來,笑聲傳遍生死之源,因果之力,甚至整個天地中隱約間都能聽到他的笑聲。
當初苦苦追求,如今突然達到了,如何不高興,好半晌才壓下那心動的心情。
揮手間,破碎的生死輪迴鏡瞬間被修復,甚至比原來還要強上千倍,似他如今的存在,煉製只不過是在念動間,而生死輪迴鏡又是他成道法器,簡直如自身的身體一般,修復起來既簡單又容易。
一步跨出生死之源,因果之力中出現在天地地中。
江宏剛現身,天地為之一抖,隨後便沒有了反應,江宏心中卻知道,如今的他,不是天地能擺佈的了,自是不甘,可也是沒法。
「嘿嘿,難怪老夫一直算計於我,原來讓江楓復活也是最強的逆天之舉,不過,還是讓我成功了。」江宏怪笑道,手輕勸朝前一指,另一手又朝天直指。
天地一陣抖動,只要是修行的人都能感受到天地的抖動。
「天地也不過如此,如今我就讓江楓回來,哈哈,弟弟,你等住吧,大哥就讓你重新回來,而且你一點也不會變老。」江宏其實是手指天,手指地大笑道。
天地深處,一個人猛的睜天眼,「看來,還是讓你成功了,想不到給你的壓力反倒成全了你。」
地始在旁道,「老師,莫非如今真的沒法奈何江宏了?」
「不能,就算我或是天地盡毀,也傷不到他半分,或許地祭台中有那滅他之法。」那人仍是淡淡的對地始道,聲音中聽不出半點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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