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間,似有無力精氣,又如無窮天地靈氣,更有道道古怪的力道充斥其中,望不到邊際,身在其中,就如瞎子一般,對身體以外的情況,一無所知。(.)青霞與南飛正是身在其中,開始時兩人還在一起,很快就現不對,因為他們感覺不到對方,也看不到對方的存在。
南飛心中黯然,對於無知的東西,總會有一絲恐懼,就是他也不例外。
道道古怪的力道,似專為他而設一般,居然能破開混靈珠的防禦,天噬到體內,一身法力正在逐漸消失,大驚之下,更是奇怪,剛開始時,剛到時可是沒有這樣的效果。
青霞也遇到同樣的事,只是心中暗驚的同時,也想著如何解決之道。
劍癡此刻在外面也是大驚,以他的實力,居然無法感應兩人的存在,便是之前那古怪的環境也消失不見,天地中根本沒出現過一般。
「究竟是誰出手,如此厲害,這麼大手筆,來對付兩人。青霞那丫頭,還有南飛那小子的實力,本就不足為道,既有如此神通,為何不直接出手。」劍癡心中暗道。
不說他奇怪,江宏此刻更是奇怪,地始的出現,給他的震驚太大,簡直就如江楓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一般。
便是江宏開闢的天地中,元明上人佛,火焰真君他們也是震驚,不知何時天地中出現如此多厲害的人物,以前卻是沒有半點消息。
南飛身在陌生的環境中,法力又被吞噬,混靈珠的威力在他祭動下,出強烈的銀光,可就是護不著他本人。
青霞也是如此。
還有就是,他們身在其中,居然沒法動彈,只能眼看著身邊環境不停變幻。有虛無的,也有朦朧混屯的,更有無的,就好像天地中只有他一人似的。
那咱給人的感覺簡直就是難受之極。
青霞沒法,幽冥靈的防禦還能防禦那奇怪的力道,不至於被吞噬自身法力,卻是比南飛好上幾分。
而南飛現,身上的法力正在快的流失中,再不及時阻止,不久後便是廢人一個了,明白混靈珠無用之下,只能祭出生死輪迴鏡。
金光現出,無極護體,才將那些古怪力道給擋在體外。
暗鬆了一口氣,南飛正要觀察究竟是何環境,突然身上受到壓力一增,似有無窮力量壓在身上,又如整個天地壓住他,幾乎要將他壓縮。
本就不能動彈,又出現如此龐大的壓力,讓他大為震驚訶也沒法,只全力祭動生死輪迴鏡。
青霞在南飛感受到壓力的一刻,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江宏在無極中,正在追趕地始,覺到生死輪迴鏡的不對,心中一動,才想起南飛與青霞的事,也意識到,劍癡可能無能為力,望著前面消失的地始冷哼一聲,轉身便要退回去的時候,才現,他已經不知身在何地了。
眼前的仍是無極,可也不是,似在另一個天地,一個由無極組成的天地。
「怎會如此。」江宏暗道。
「哈哈,消遙道君,此地為天地之邊,你若想回去,必得有指引才行,否則便是再大神通也無法。」地始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中充滿了得意。
江宏猛的一驚,才明白,之前地始是故意為之,好引他來此。
「地始,究竟是何人指使於你,否則以你的資質悟性,就算再大機遇,也不可能有如此道行法力!」江宏冷冷道,他知道一時急不來。
因為此刻,只能感覺到生死輪迴鏡南飛已動用,卻似被隔絕一般,他無法定住那位置,如何能一下子回去。
地始這一次,半晌之後才道,「是何人一會你就知道,當然,前提是你敢隨我來。」言罷,又是怪笑起來,哪有一點以前作為始者的風度。
江宏本想也見識下暗中的人,只是眼下南飛與青霞身在險地,劍癡好像幫不上忙,他心中也是暗急,不由思考起來。
是該隨地始前去,還是隻身回去。
應劫,莫非真要如此,想逆天也不行,或許,當初想到要逆天時,天地便將路給堵死了吧。
見江宏不出聲,地始又道,「嘿嘿,逍遙道君,如今我也不稱地始,你可以叫我大地之祖。」
「天地之祖。」江宏聽得一愣,這算什麼,莫非還有個大地之祖不成。或是來個宇宙之祖什麼的。
一方祖倒也見過,可是大地之祖卻是沒聽說過。而在天地中,何為地,何為天,分起來就是朦朧得很,沒法分個清楚。
江宏與地始的對話,只是片刻時間,思考更是念動而已,心中很有了決定,轉身朝無極深處飛去,度之快,瞬息也不知道有多遠,與究竟大挪移都有得一比。簡直只是靠肉身的度,就達到了那種挪移的度。
這實是恐怖。
就是在暗中的地始見了,也吃了一驚,不由喝道,「逍遙道君,那裡走。」言罷,出現在江宏前面不遠。
他居然現身阻攔江宏了。
江宏見罷,嘴角冷笑,手中金杖直揮過去,身子仍閃,也不理會地始本人。原來,手中金杖本就一朵金雲所化,威力之猛,地始如何敢硬擋,只能避開,如此一來,江宏也沒受到阻擋。
只是可惜,江宏飛了一段時間,才現,他陷在無極中了。同時也明白了,他不但陷在無極中,還是陷在一個禁制陣法裡面。
在無極中佈陣下禁制,那是什麼手段,江宏現在的層次,還不敢想,可是他偏偏遇到了,同時也明白了暗中那人的厲害,簡直不屑與他出手,就像在貓玩老鼠一般。
無奈只得停下來,轉身正看到地始出現在他面前不遠。
「逍遙道君,你現在別想離去,還是老實的呆上萬來年吧,到時或許你可破陣而出,只是那時,怕只剩下你孤身一人了。」地始言罷,吃吃地冷笑起來看書}}就~來o}o,ne~。
江宏聽得心中一懼,終於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被引到此地,卻是讓地始暗中派人前往,對會他身邊的人了。
自問,有元明上人佛,佛祖,逍遙虛祖等人在,除非又多出一個似他這樣的存大,否則應可自保沒事。
暗鬆了口氣,也暗歎前來時作了些安排。
「地始,我不理你是大了之祖也好,地始也好,你有如此法力道行,本可重鑄肉身,為何要奪去藍魂之身。」江宏奇道。
地始怪笑一聲,並沒有笑,而是盯著江宏看了一會才道,「這個你不用理會,藍魂死期已到,自然得送他一程,不過既是死人一個,淬練得如此好的身體,拿來一用也不錯。」
江宏暗皺了下眉,實是想不通地始為何會出現,更不明白暗中尋強大的存大,是天地,還是如他一樣靠著修煉而成那強大的存在。
江宏無奈,以他的實力,的確無法短時間離開以在無極中布下的陣法與禁制,只能一邊應付地始,一邊想法子。
收起手中的金杖,直飄上頭頂化回金雲一朵,與原來另外一朵在一起,億萬光芒之下,居然只能照到數十里,也就能看到地始而已,之外仍是一陣看不通,如無物,卻似有物的環境,朦朧中,又透著一股股神秘氣息,正是無極。
「別廢心了,以你的實力,若是沒有陣法禁制,在無極中,你的確算是來去自如,但如今你就是給多雙腳你也跑不掉。」地始仍是冷笑道,語氣中說不出的得意,就如看到江宏要神形俱滅一般。
無奈,江宏只能與他對持起來。
劍癡感應不到南飛與青霞後,便明白事情有變,暗怒了一下,身上劍意猛的一伸,整個混屯中的始者都給震了一下,隨後消失,卻是他本人回到了江宏開闢的天地,立即見到了前來的神秘人。
見到元明上人佛,逍遙虛祖他們還能應付,也沒理會,而是獨自進入江宏造化出的那個宮殿中,坐下靜思起來。
自江宏出現在以後,好像天地中時刻都在變化,無法推算,更降下重重劫難,似專為江宏與江宏身邊的人而來。
這使得他也是很無奈。
在那古怪的環境中,南飛與青霞更是無奈,龐大的壓力,無法動彈,還得時記得對抗那邊無窮壓力,讓他們心力交淬。
「青霞大姐。」太靜了,靜得可怕,又有無上壓力,南飛幾乎無法忍受,只能大聲的吼了一聲,希望青霞能聽到。
結果什麼反映也沒有,只聽到他叫出的響聲,甚至出的聲音,只是一閃而逝,連回音都沒有。
對此,南飛只能暗歎了口氣,壓力,還有力道,無法動彈,南飛無事可做,又得抵抗那無邊壓力,這時才明白當初江宏為何讓他們苦修,必提升實力了。
以他們如今的實力,也是險象環生,再拖下去,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樣。
「或許,現在也是個好的修行之道。」南飛暗道,將心神沉入體內,只留一分心神在外,注意環境的變化。
運轉玄功,剛才被吞噬的法力快的恢復起來。
讓他奇怪的是,在這裡修煉,居然不受影響,而且那龐大的力量也可以淬練成自身法力為已用。
青霞開始時也想如此,可是沒待她反應,突然身子一沉,眼前一變,居然出現在一個星球前,說是星球,因為她當初與江宏回去時,接觸過當時地球上的文化。
一個巨大無比的黑洞,卻沒有半分吸力,可又能明顯的感受到,這黑洞實是一個星球似的存在。
星球麼?黑洞?
青霞腦中奇怪萬分,身上壓力盡消,一切作用在他身上的禁制什麼的,也全部消失,只有眼前的黑洞。
除了出現在黑洞,周圍也是一片虛黑,怪嚇人的,或許可以說,她現在就在黑洞之中,實是恐怖。
說是黑洞,但吸力呢。正是這樣,青霞才奇怪。
至於南飛,還沒修煉片刻,壓力一消,眼前環境一變,心神一陣震盪,似乎離開了身體,肉身不見,元神不見,就如一個有意識的靈魂飄動。見到的,就如高高在上的天地,天地玄黃,旁觀萬物演化。
是修煉,還是險地?
南飛心中自問,實在是無法,自身陷異境後,居然已分不清是真是假,是幻是實,若這一切都是現實的話,那麼眼下的環境,最適合他修煉。
可這一切是真的麼?
正在他們懷疑與思慮的時候,先是青霞身猛一震,內受到一股漲力,似要將她撐爆,外受巨大的壓力,似要將她壓碎。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出,如箭般直射往前面去,因在虛黑中,卻是見不到血跡,就如噴了口氣。
青霞內外受逼,元神幾乎被震碎,意識眨眼間一陣模糊,一陣清冷傳來,才讓他清醒過來,後現,原來是幽冥靈護主,緊緊護住了她。
還未恢復過來,內外受到之力猛的更增,肉身在瞬間被毀去,只剩下幾乎要碎裂的元神飄浮在其中。
若非元神有幽冥靈護緊,怕也要落得神形俱滅的下場。
南飛,似要掌那天地一般,眼前儘是無窮天道演化,還有玄黃造化精要,卻不知是真是假,突然,一聲音冷哼,直入心神,震得南飛一陣暈眩,心神回到體內,睜開眼看,他落腳在一個城市中,眼前儘是高聳入雲的高樓。
啊!南飛正奇怪,心猛的一痛,狂吐了一口血,可是城市中,來來往往的人群,對此並沒有在意,似乎這樣很正常似的。
南飛見罷大驚,自始至終,他都知道是幻境,可就是那麼真實,又讓人知道是幻境,這算什麼。
以前,幻境一般是讓人如臨其境,分不出真假,可現在偏偏反其道而行,既似真實,又知是假,真真假假中,讓人狂。
想到真似,南飛眼前環境再變,卻是回到了江宏開闢的天地中,他居然正坐在宮殿前,聽江宏講那萬千大道。
心頭不由閃過以前種種。
每當他閃過一道,環境就一變,在南飛心中,也不知道變了多少次。本來,若是這樣的情況,他應當陷在其中無法自拔才是,但之前那一聲冷哼,使得他時記得保持住清醒,明白眼前都是假的。
假麼,可是有時聽到江宏講萬千大道,卻是歷歷在目,如何的真實,他甚至大有收穫,過後又化為虛無,只剩下意識,肉身不知去向。
「究竟是怎麼回事?」南飛自問,卻沒有答他。
青霞在黑洞中,度日如年,受到兩種力道壓逼,元神比一個普通仙人還要弱,可幽冥靈總在緊要時候將他護緊。
「莫非是讓我等受外力好增長實力不成。」青霞暗道,可他心中自知,不可能,若是如此,應有江宏吩咐。
可是,她記得,最後一次見江宏時,是江宏告訴她,他有事離開一陣,接著便被一道漩渦吸進去,出現在一個古怪的環境中,當時還是和南飛在一起,後來被分開了。
「沒想到,你們的意志如此堅定,居然能自保到如今,本來是想以此折磨你等,不想卻有成全之意,一道神秘,充滿滄桑的聲音,在青霞與南飛的耳中響起。
兩人心神一震,終於明白過來,他們被人暗中算計了,以他們的感覺來看,暗中之人的實力,還在江宏之上。
「究竟是誰,為何不直接點。」南飛怒道,他自修行到現在,從未讓人如此耍過,現在實是想吃了那人也有。
青霞也冷冷道,「閣下的實力之高,為何如此玩弄於我等?」
兩人問後,卻沒有人答他們,只是眼前景像一變,出現在一個高有萬丈的大殿門前,殿門前雕滿了種種浮案,兩旁各有一個高大的雕像立在那裡,似看守殿門。
一個古怪的現象讓人狂,青霞,南飛明明就一起站在那裡,可兩人就是無法相見,甚至連感應都感應不到。
只見大殿上方,只有兩字——天地。
南飛,青霞見了心頭一緊,莫非他們的一切,皆是天地所為,可是,為什麼要如此呢,實是不明。
兩人突然意識到不對了,被江宏點化意識後,那種種世代的記憶,還有眼前的兩個雕像,極似他們的樣子,心頭一緊。
「莫非我是這門前的守衛?」南飛,青霞均有同感,這念頭一升起,兩人即拚命地甩頭,覺得那根本不可能。
兩人想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先是南飛回頭看了眼身後,儘是天地玄黃,他一次見到天地玄黃,其中蘊含無窮天道變化在其中,看得他心神恍動,幾乎要陷在其中。
過後青霞也是如此。
兩人又回頭看前面大殿時,門前兩個雕像似乎朝他們微笑,看得他們心驚,又似熟悉的感覺。
「啊!居然如此,不可。」江宏在與地始對持的同時,心神分出一半來推算演化,靠著南飛體內那生死輪迴鏡,冥冥中似感到了什麼,不由大叫。
瞪了一眼地始,顧不了其它。
「天地麼,我要逆。」江宏大吼一聲,身上氣勢猛的強上百倍,頭上金雲纏在一起,以奇快的度旋轉起來。
每轉一次,就有一道金色的波紋盪開,江宏的身體也快的增大起來,卻是現出了淬練的肉身。
本來只有高千丈的肉身,在金雲生出一道波紋之下,肉身又在上一分,如此不斷下去,居然有十來萬丈高,也不過眨眼間。
地始見了大驚失色,連忙閃身就要遁去。
江宏見到他就氣,手一伸,猛的出一道巨大的吸力,便是身邊的無極,也有無數被吸去,地始只覺得身子一緊,立即被吸力定住,動彈不得,過後才覺已到了江宏那巨大的手中。
如此變化之下,地始不但被江宏抓在手上,連生死輪迴鏡的感應也恢復了。
南飛與青霞正在緊要關頭,若是來不及,必是輪迴天地的一個守奴,這是江宏不可容忍的,原來這正是兩人的一劫,只是如何化去卻是不知。
恢復了生死輪迴鏡的感應,江宏念動間。
南飛那邊身上金光一陣爆起,照遍整個玄黃,還有他們眼前的宮殿,隨後從南飛身上脫飛出來,到兩人頭頂之上,灑下道道金色精氣。
大殿中,似乎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變化,也射出一道玄黃精氣,說是一道,其實這道玄黃精氣大得恐怖,就如那殿門一般大。
巨大的玄黃精氣壓在金光上,原本億萬金光不由暗淡下來,而如此變化,南飛與青霞也回過神來,知道上空的生死輪迴鏡為江宏所有,正是他在暗中施展神通,與眼前的天地大殿對抗。
因生死輪迴鏡的變化,將南飛與青霞隔開的力道被轟得粉碎,兩人都能看對方,甚至可以自由活動。
「大姐,好險。」南飛道,就是如今,他們在金光還有無邊玄黃精氣下,那龐大的壓力讓他們無法動彈,只能出聲。
青霞苦笑道,「原來小弟真的要與天地抗上了,只是實力相差太遠。」
南飛當然知道,自他見到眼前的大殿,還有大殿周圍無邊的天地玄黃,還有那兩個雕像後,似明白了什麼。
大殿中射出玄黃精氣,在無極中的江宏,壓力一緊,全身法力幾乎被抽乾,手中一鬆,地始趁機遁去,此刻的江宏,太恐怖了,剛才實是嚇得他魂飛天外,本以為就要神形俱滅了的,沒想到江宏會鬆手,其它不再理會,認身走人才是真。
既已能與生死輪迴鏡恢復了感應,江宏也可回到天地之中,畢竟身在無極中,總有諸多顧忌,又加上如今身上壓力大增,心神一動,直接出現在幽冥太虛中,龐大的身子一認,沒入生死之源,因果之力中。
進入其中,江宏幾乎被抽空的法力,在無窮精源補充下,法力恢復奇快,居然趕得上現在的消耗。
至於頭上的兩朵金雲,此刻仍是高旋轉不停,假要結合在一起。
壓力,巨大的壓力,來自天地中最強大的壓力,那是一種直接作用在心神,還有身體,以及魂魄,甚至是自身法力的壓力。
只靠壓力,就能做多種攻擊的壓力,正是來自天地玄黃,使得江宏這次不但全力之下施為,甚至是以燃燒自身精源為力量,才在無極中恢復無極的感應,還有對南飛與青霞情況的照看。
身在生死水源,因果之力中,如此巨大的變化,攪得生死之源,因果之力裡面的本源湧動不息,甚至咆哮起來,似要與天地分個高低,而江宏正是其中的交鋒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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