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間,便將從劍癡那得來的大量信息盡數瀏覽一遍,該記的都記下,沒用的也沒放在心,如此一來,江宏對天地間的認識,又深了一分.(.)雖說劍癡在那些歲月裡,大多都沉浸在劍道中,但畢竟人家修為道行也不是吹出來的,有些事,只須念動間便知,只是不涉及其中罷了。
江宏睜開眼道,「沒想到,原來上古修行者卻是因為那地始的殺戮,以至於大部份損落,避運去的也潛隱不出,才有修真者逐漸出現。
劍癡聽到地始,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道,「不錯,正是他,不過修真者的出現也是因為他,當時把證得太始後,便以無上神通,傳下修真之法,後來才出現了繁榮的修真界。
「地始,還有天始,真不知是怪他們還是讚他們,這樣的殺戮,在當時而言,怕也是定數,他若是不進行如此殺戮,怕也是難證太始吧。」江宏淡淡道,眼中閃爍不定,似要看穿其中原因所在。
劍癡聽得一愣,太始嘛,當初他也有過些想法,本想證太始,後卻一直沉浸在劍修中,沒想到讓他達到如今的地步,倒是外人想像不到的。
「也罷,這段時間,我也忙得緊,一直未有機會看我那弟子,事隔多年,也不知道還記得我這師尊不,劍癡道友,是否也要一起前去?」江宏站起來道。
「既無事,去看看也無妨。」劍癡也起身道。
江宏輕輕一笑,身子消失在原地,劍癡隨後也消失在宮殿中,兩人瞬間穿過重重空間,到了仙界。
仙界的仙靈之氣,不過也是天地靈氣的一種表現,只是分了個高低不同罷了。是以,江宏出現在其中,對那濃厚的仙靈之氣,並不在意思。以他如今的成就,對天靈氣對他用處不大,最多能調動來揮些神通,自身法力之強,天地靈氣可有可無。
出現在仙界,江宏念動間,剎那便將仙界的大體情況瞭解,也感應到了田豐的氣息,讓他奇怪的是,居然沒法感應到火炎的氣息,心神一動,閉目片刻,正是以自身道行查看火炎禍福。
「居然有人讓他進入輪迴。」江宏暗道,言罷暫時也不想理會,與劍癡直接挪移到了仙界一塊6地上。
只見仙氣茫茫,如霧一般將他前面的6地給掩住,6地外圍是無數禁制,以及各種仙陣,便是仙君前來,一時之間也無法能進去。
不過,在江宏與劍癡眼裡,這樣的陣法,還不如他們隨意動的幾道禁制來得厲害。於是,兩人如入無人之境,瞬間便進到6地中心。
卻說這6地雖然獨自飄浮一方,但也有方圓十萬來裡寬闊,倒是罕見得很。
對於突然出現的兩人,6地裡面的仙人立即閃身朝他們挪移去,不過並不敢托大,能無聲無息的進入,剛才若非親眼看到兩人的出現,以前來的幾人修為,根本現不了江宏與劍癡。
「見過兩位前輩,不知道前輩前來有何事?」先是一個全身泛著銀光,身穿上品仙甲的仙人過來朝江宏與劍癡施禮道。
這仙人身後跟著四位修為不低的仙人,看看他們,離仙君也只差一步了,看得江宏大為驚訝,仙界何事多出諸般高手了。記得當初,仙界生些殺戮的事,高手盡去,只剩下幾人,想不到多年沒有前來,又出現了諸般高手。
當然,這些所謂的高手,只是相對如今江宏所到的仙界而言。
江宏沒有出聲,臉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緒,只是掃了那仙人一眼,也不回禮,只是輕喝道,「田豐過來見我。」
以無上神通,將田豐通知到。江宏的喝聲極低,不過,在場的人,不說劍癡,便是他前面的五位仙人,修為也是不低,聽得清楚,臉色一變,全瞪著江宏,不敢出聲。
田豐,在這個為逍遙大6中,就如帝王,或許不應該說帝王,說是宗主更合適幾分,此塊大6,是田豐無意中現,後將逍遙派的飛昇上來的弟子移進來,後又在青霞的相助下,布下重重禁制陣法。
展如今,可以說,這逍遙大6,簡直就是逍遙派的天下,便是仙界現在的仙帝,也不敢小看。
記得仙界的仙帝前來時,還得對田豐客氣一番。可眼前的人,居然如此喝呼田豐,在他們看來,簡直不敢想像。
五人還未來得及反應,田豐聽到江宏的聲音後,心中一震,喜得眼淚都要出來,顧不得吩咐身邊的人,一個挪移到江宏面前,立即拜下,「師尊,你總算回來了。」
那五位仙人傻了,眼前的這看似乎平常的青年,居然是田豐的師尊,他們覺,頭有點大,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拜是想拜下去,可是被江宏暗中攔下,田豐也拜不下去。
「呵呵,一段時間不見,長能耐了。想不到逍遙派在你的管理下,如此興盛。」江宏淡淡笑道。
「虧得青霞師伯相助。」田豐連忙道,卻不敢居功。
江宏也明白其中因果,也未出聲反對,只是道,「你如今的修為,也有仙帝般的修為,倒是難得。這次為師回來,只是想看看你,還有我立下的逍遙派。」
「師尊還會走?」田豐聽得一震,連忙問道。
江宏並沒有答他,而是道,「好了,你還讓師尊與這位劍癡前輩站在這裡不成?」
田豐這才想起江宏身旁還有一個人,連忙朝劍癡拜去道,「見過前輩,突然見到師尊,一時激動,多有失禮。」
劍癡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不過,田豐也如先前一樣,拜不下去。劍癡能如此客氣,可是看在江宏的面上了。
要知道,這小小的仙帝,並非生死之源中的大聖,若比較起來,實是無法相比,大聖與神尊還是同一個層次的,想想看就知道相差多遠了。
「師尊請!」田豐連忙在前帶路。
突然見到五人,看書∼就整}理〕田豐愣了一下道,「你們在這幹嘛?還不拜見祖師。」田豐喝道,那五人聽罷,知道眼前的人真是他們的祖師,連忙拜過。
江宏見罷一笑,想不到這五人還是他的徒孫了,徒孫麼,想想看,修行以來的確有些時間了,現在也不知道有多少代徒孫,或是徒孫孫。
「江宏,你的家,看來還真是大。」劍癡突然道。
江宏聽得一愣,啞然笑道,「沒法,當初這弟子死勁拜師,只能收下了。派中的事,也沒多管,只是沒想到展到現在,有這樣的勢力。
兩人談話,只是暗中相談,外人沒法聽到。
很快,田豐就領著江宏與劍癡,身後跟著江宏的五位徒孫輩到了一座大城中,方圓有五十里大小。
城是夠大,人卻是少了些,稀稀拉拉的,根本不像一座城。若非此城如一個城堡般立在那裡,讓人確定的確是一座城。
城中建築略多,不過都是以一定位置而建,形成一個龐大的防禦大陣,將整個城都籠罩在其中,而建築的頂部都放有一件仙器,看得出,田豐在此建的這座城,實是花了無數的心思。
田豐回來,立即迎出一大群仙人。
「見過逍遙宗主。」眾仙異口同聲道,原來剛才田豐正在議事,突然離開,嚇了他們一跳,正要集人前去尋找,田豐已回來,正好來了個迎接。
田豐只對他們點了點頭,忙讓江宏與劍癡走在面前,他緊跟身後,看得眾仙人大為驚訝,不明白從未現身過的兩人空間是什麼人物,值得田豐如此親自前去迎接。
記得如今仙界的仙帝到來,田豐也不會如此失態。
眾仙人中有田豐的弟子,也有從外來,想在這裡靜修的仙人,不過,到底是逍遙派的地方,他們自然也得有作為客人的意識,如何敢托大。
很快,江宏和劍癡在田豐的領路下,到了一間巨大的建築前。
「拜見師尊」剛到建築前,從中迎出數人,其中一人在前身後是七人,在前的人向田豐行了個師徒之禮。
田豐點了點頭道,後,又伸手請江宏與劍癡先進,同時小心的望著江宏的臉色。
江宏與劍癡比這樣大的場面也見過,如何在意,兩人點了點頭便先進去了。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五人,一路上都不敢出聲,只是緊緊跟住。
而田豐的那數位弟子見他們師尊如此,鈞是吃了一驚,想看清楚突然出現的兩人究竟是何人。
其中一人見了突然驚訝的叫了一聲,隨後才覺自己失態,連忙捂著嘴,小心看了眼身影已消失的田豐與江宏。
「師弟,你怪叫什麼?」剛才在前面的人皺了下眉頭道。
那怪叫的人吱唔不清,卻是不敢亂說,看眾人大為驚訝,再看並沒有隨田豐他們進去的五人,連忙將五人叫過來。
「你們說說,隨同東主回來的是何人?」這位算起來其實也是田豐的大弟子了,在宗裡的地位可謂不低,聽到他如此問,五人也是吱唔不出來,眼中閃爍不定。
作為大弟子的他,見到他們這樣,心中開始思考起來,突然,腦中閃過一道記憶,也是猛的跳了起來,立即往身後那大門裡面走去,身後的眾人見了,除了知情的幾人,鈞是驚訝不已。
江宏與劍癡,此刻坐在一個寬闊的大殿中,兩人坐的是田豐平時坐的上位,田豐反而坐到了一邊。
「白玉,與李興宗,格柯呢?」江宏突然問道,田豐聽得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連忙答道,「師尊,白玉師弟與格柯師弟正在閉關,興宗,法宗他在渡劫時失敗,修了散仙,最近正要前借仙器,讓他轉世重修。
江宏點了點頭,失敗麼,失敗也好,重修一次,只是修了散仙,如今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渡過幾次天劫。
「你確定,他現在修散仙,天劫能過去麼?」江宏又道。
田豐立即道,「師尊,因為師尊離開後,有青霞師伯照顧,逍遙派在仙界也展得奇快,如今又有我們在仙界照顧師弟,每次的天劫雖然厲害,但仍是渡了過去,不怕現在是越來越難了。」
這讓田豐也很是無奈,渡天劫根本不能外人出手,只能在外力相助李興宗了。
江宏聽罷突然站起來,微微露出絲氣勢,壓得田豐差點要跪下去,不過瞬間收斂了起來才道,「哼,想不到我江宏的弟子修了多年仍這樣,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你們。田豐,這展我派的確應該,但太在意其中,你如何修行。看你如今有此成就,怕是你青霞師伯也下了不少功夫吧?」
田豐聽得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難受,立即要跪下,誰知被江宏一拂袖沒讓他跪下去。
「你說你,動不動就跪,作為我江宏的弟子,豈可輕言跪之,若非你們都是我親自收的弟子,也懶得理會你們了。」江宏略為氣道,想到他收的弟子有些,可在這修真界收的弟子,也太那個了。
再想想星蘭子,星痕劍他們,這樣拿在一起比,簡直沒話說,雖然他們修行的路大為不同,但幾百年過去,還有人修散仙,這……簡直就是抽江宏的臉。
「好了,你先坐下。」江宏道。
正在這時,田豐的大弟子立即跑了進來,身後跟的是田豐的其他弟子,見到他們如此,江宏皺了下眉頭,並沒有多說。不過,他心中卻是暗驚。他覺自己的情緒居然變了,便是對人也變了。
先是大弟子見到江宏與田豐,立即跪下拜道,「見過師尊,見過祖師。」他身後的人也是嘩的一聲跪倒一大片。在這裡,還好沒有其他人可以隨意進來,否則聽到逍遙派的開宗祖師回來,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見到他們如此跪下,江宏更覺心煩,這些不成器的弟子,實是讓他為難。
「好了,你們起來,坐定在一邊靜聽,不許多說。」江宏淡淡道,可是語氣中自有一番氣勢,嚇得他們聲都不敢出,站到一邊去,也不敢坐下。
「你看看,你看看,你教的是什麼弟子,雖說,尊師重道是好事,但像他們這般是尊師麼?簡直就是怕,這樣的弟子,日後想有所成就,簡直說是夢話。」江宏氣得指著田豐道。
隨後又道,「你去將白玉,格柯叫出來。」
田豐嚇得也不敢出聲,連忙施禮應了一聲,轉身朝殿內走去,片刻後,格柯與白玉立即隨同田豐出現,兩人見到江宏,也是一樣大叫,便要跪下去,仍是被江宏拂袖擋下,並沒讓他們跪下。
「好了,你們別動不動就跪。」江宏淡淡道,突然想到,在生死之源中,他的弟子何嘗不是如此,只是那時,他的心態有點到了無情的地步,才會那樣,後從生死之源中的天地脫身出來後,便感覺到了這點,一直在調節自身的心態。
「是,師尊。」三人低著頭道。
江宏見罷更是覺得氣人,不過隨後想了想也平靜了下來,他們三人多年未見到他,怕是有些驚動了,否則怎會如此失態,再想想自身,與平時而言何嘗不是失態。
「唉,我逍遙教……咳,不對是逍遙派,展的確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修行,你看你們都什麼樣,整天想的都是什麼,也不好生修行。」江宏訓道,接著又道,「好了,田豐,格柯,白玉,你們隨我前往修真界,看看興宗。」
三人聽到有隨江宏一起,眼中一亮,心中大喜,連忙應道,「是,師尊。」
江宏又看了眼田豐的弟子,突然覺,其中有幾人,也見過,只是相隔太久,幾乎不記得名了,暗歎了口氣,只得對他們道,「你們便留在此地,待我把你們師徒的事處理完畢,再計較。」
「尊祖師命。」他們仍是異口同聲道。
他們雖為仙人,其中相對仙界而言,也算是高手,可是在江宏面,他們覺,簡直就如小孩子一般。
正要起身的江宏,突然又道,「對了,日後我派中加一條派規,不可輕易下跪,便是見到神尊不了可以。」
本來他是想說什麼始者或是虛者什麼的,可想想,他們根本不明白始者,與虛者或是聖人的存在,在他們眼裡,神尊怕是最厲害了吧。
原來,江宏所以肯花時間來尋田豐他們,正是他修行到如今,自有一番傲氣,只是並沒有顯露出來,可潛意識中,仍覺得作為他的弟子,就算再笨,也不能太差,才會有此一行的原因。
「道友,剛才可是見笑了,如今想前往修真界,道友是留在此地靜修,還是一同前往。」江宏淡淡問道。
劍癡沉吟片刻道,「也罷,你們去便是,我留在此地,順便幫你照看下,畢竟這逍遙派也為道友所立。」
「如此,謝過道友了。」江宏道。
劍癡淡淡一笑,閉目起來不再多話,江宏連忙對眼前望著他的徒孫等人道,「你們明白了吧,好生安排個靜室。」
他們自然明白,江宏稱道友,但明白輩份如江宏一般,簡直不敢想像,連忙應允。
江宏這才揮袖帶著田豐,格柯,白玉離開,直接消失在仙界中,看得田豐那些弟子以及徒孫等相視一眼,不敢再多言,而立即下去安排了個靜室,給劍癡。
劍癡也不客氣,直接隨意下了幾道禁制,閉目參修起來。
田豐,格柯,白玉三人只覺得眼前一變,睜開眼看時,覺已到了修真界,心中紛紛暗歎,也不知道他們師尊達到什麼樣的層次了,不過,看來似乎與他們離得更遠了,難怪剛才一直訓他們不注重修行。
李興宗的氣息,江宏還刻記得的,到了修真界後,只是念動間,便尋到了人,這次卻是沒那麼麻煩,直接挪移到了李興宗的潛修處。
突然出現三人,把他嚇了一跳,大叫一聲,待看清楚是何人時,心中大喜,連忙上前只是抬手一施禮道,「弟子見過師尊。」
如此表現,江宏見了反覺得不錯,微笑的點了點頭,便道,「興宗呀,本來以你的性格,更適合逍遙兩字的,可是沒想到,你反而渡劫失敗,連仙界也沒法飛昇。」
李興宗聽得一愣,隨後明白了江宏的意思,連忙道,「師尊,這可怪不得興宗呀,當初作為凡人時,殺戮有些過了,那個天劫降下時,變態了點。」
江宏聽得一笑,看了四人一眼,心中覺得還是喜歡李興宗多些,不過,對另外三人也是比較看重的,否則這次也不會回來尋到他們了。
「師尊,請坐下說。」李興宗連忙道,卻是揮手在地上出現了些蒲團,於是各自坐下,只是位置以江宏為中心,四人坐在江宏對面。
「為師可能過段時間還得離開。」江宏道,四人聽得心中一定,眼神一變,略為著急,正要出聲,江宏又道,「不過,你們願意,也可前往,甚至整個逍遙派的人也可前往。」
「啊!師尊此話當真?」田豐聽得高興,一改以前的嚴肅。
「師尊,不知道要前往何地?」李興宗連忙問道,接著又道,「師尊,再過十年,弟子便又要渡劫了。」
江宏聽罷,看了眼李興宗道,「你渡過了幾次天劫?」他記得,散仙的天劫,每過一定時間便有一次,可想想,都過去幾百年了,怎麼一名散仙還有天劫麼,應該早渡過了才對呀。
「師尊,弟子如今專修散仙之道,不想轉世,是故到如今渡過的天劫,也記不清了,應該有數千次了吧。」李興宗道。
江宏聽得皺下了眉頭,數千次,這是什麼概念,知道可能有變化,閉目片刻睜開眼時,便已知為何了,看著李興宗笑道,「好,很好!不愧是我江宏的弟子,散修也能修出個門路了。」
原來李興宗不肯轉世,是故田豐他們一直勸,可是興宗不肯,田豐也沒有辦法,是幫一直想借仙界的轉世仙器沒借成,過段時間正要借來,強行要李興宗轉世,沒想到江宏回來了。
而李興宗,修的散仙之道,其實棄了肉身之說,一直以天劫的力量來淬煉,希望能淬煉出一俱身體來,同時,修行的法門也與普通散仙大為不同,使得天劫過九次後,一直沒有停下來,仍是每隔一段時間都降下一次,只是威力一直保留在九次天劫般厲害。而李興宗既已渡過去了,有了經驗,後面的天劫簡直不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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