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金黃色中夾雜幾乎透明白色的元神,此刻只有透明,若是有**力的人在此,便見到透明一般的元神中有著一股昏黃色的能量在裡面來回衝突,似要將元神給撐破。
江宏本想再花半個月時間便可將元神中駁雜的能量煉化或驅降出體外,可是想到途中若停下來,日後再想煉化驅除便難了,一不做二不休,也不想將元神剩下的一絲駁雜的能量煉化,而是用無窮法力,內外結合,想將這股能量逼出體外。
沒想到這股能量會作反,讓他差點元神暴破而亡,正是化身來得及時,以無邊法力將元神給壓住,不讓它炸開。
後再以天地靈泉化入元神中,以此驅散元神中的異力。
有了化身的加入,幾乎無邊的法力,還有元神內部配合,似要快將這股異力給驅除。這等事,江宏實是忍受了無邊痛楚,其中感受,只有受過之人才知。
知道還不行,若是再僵持下去,明日立教大典沒人主持,便成了天下笑柄,不敢再遲疑,鎮天幡從先天紫竹中飄出,江宏的元神也從身體上脫離出來。
只見空中一小股昏黃色的能量在浮在江宏頭頂不動,鎮天幡立即飛過去出一股黑霧,霧中魔火滾滾,其中居然還夾雜有一絲太陽精火。
江宏的元神在這黑氣中現露了出來,一個如小人般高的元神浮在他頭頂上,元神內那股昏黃之力似感到了威力,正四處衝突,就是不肯出來,正想將元神與其一起毀去。只是被元邊法力壓制,加上外面滾滾火焰燒灼,也沒有成功。
身陷萬層苦境一般,靈魂深處,以及元神外面,測有一處不感到賴心的痛,這種痛與肉身上的痛本不是一個層次。
欲生不死,正是江宏現在的寫照。
生與死之間,一種古怪又感到舒服的感覺出現在心頭,剛才諸般痛楚盡數消失,心中只有一種對生的感悟,死的觸摸。
鎮天幡也在此時生了變化,剛才還滾滾湧動的火焰突然熄去,黑氣也被收回了幡內,反而從元神中吸收一股若有似才的力量。江宏的化身變回本體的先天紫竹也飛到元神前,想將元神中滲出的力量分取一杯。
原本衝突不停的異力,此刻如細線般的能量從元神中滲出,被鎮天幡與先天紫竹分去,這異力裡面蘊含了幾種力量。有一絲業力,更有生之力,也有元神精元。
不出片刻,元神中的異力盡數排出體外。其中生之力隨即生質變,一股洶湧的力量在元神深處憑空生出,與元神精元結合後散出來罩住江宏的肉身,源源不斷的力量從裡面湧出,肉身蘊含的龐**力也被逼出去,江宏的化身見法力如此洩出,只得飛過去一絲不剩吸起來。
三個時辰後,肉身中的法力全洩出去被江宏化身吸收。而元神此刻越透明,江宏的化身都看不到一絲異端。
「啪」的一聲,元神瞬間與肉身結合在一起,一片潔白的霧體將江宏團團包了起來,其中散出的生機天地中沒有一量能與之相比。
江宏的化身又化為一道人,手輕招便將鎮天幡收回,靜靜在一旁注視著江宏本體的變化。與本體之間本就有著非常奇妙的聯繫,使得他知道本體此刻正生不可預測的變化。
白霧散去,江宏爭開雙目,面色平靜,心中早已震驚之極。一身法力盡去,現在被另一種力量取代,入肉身後也化成一股法力,其量只有原來的一半,道行也後退了一個層次,只有地仙初期。
感受著突然任空得來的法力,半天後才道,「實是古怪,不知是壞是好,想必是禍福相依。」
「日後自知,再過幾個時辰便是立教之時,你得現身,我不能便隱起身來。」他的化身說道,隨即化作一根竹杖出現在江宏的體內。
外面,妖皇以及江宏的幾位弟子,奉軍護法早已心亂得如鹿闖。昨天,江宏的化身突然離去,入了靜屋此刻仍未出來,怕是江宏有事,若是再不出來一會去開立教大典,不說江宏還能否立教,便是妖皇也受影響,日後怕是沒幾人給他面子。
「大師姐,你還是去看看師尊怎了,若再不出來,可是麻煩得緊。」千華心急道。
妖皇閉目坐在小廳中,突然雙目爭開,精光四射接著道,「不用了,你師尊現在已出關,正合時辰。」
話剛停,江宏便到了小廳中。
「師尊。」心蘭上前道,眼中儘是擔心。
千華見江宏出現便知沒事,只打了個稽手道,「見過師尊,請師尊現身準備立教大典,外面一切已準備好。」
天目:「師尊實是會嚇人。」
「哈哈,我會控制好的,我若不能現身,我化身也一樣行。」江宏道。
妖皇盯住江宏良久,歎道,「你身上究竟生了什麼變化,你一身法力實是古怪,站在你身邊都覺得生機勃勃。」
心蘭聽罷也覺了不對,她站在離江宏最近,身心只覺得一片輕鬆,全身法力流轉越順暢,心頭沒有一絲其它情緒。
江宏笑而不語,而是手輕輕一抬,指著一旁的枯竹道,「憑空造化。」四字一出,他附近枯竹居然生根芽起來,肉眼可見的生長度。
妖皇看得雙眼直瞪,心蘭也是覺得古怪,千華與天目只能驚歎了。
其實,江宏也無奈,憑空從元神生出的法力只有一個功能,便是充滿生機,攻擊力是沒有分毫。不過,讓他覺得奇怪的便是,這法力憑空生成,無需吸外力,日後修煉不必麻煩去尋有靈氣之地,可是這樣的法力,與人爭鬥有何用。
妖皇反覺得江宏高深莫測,以他現在的道行法力,成就聖人也只是時間問題,可是卻沒有這等造化神通。
「現在還是先出去,再拖下去,怕是天下修士都要前來質問了,日後我教更是天下修士中的笑料。」江宏笑道,他也不擔心,一身法力變質後,幾乎沒有了攻擊力,可是法寶還能用,化身也在,遇事自是不緊要。
江宏出了逍遙谷,現茫茫人海一般,數不盡的修士正在谷口外等著他的現身。
現在,逍遙谷的谷口已被妖皇以無邊法力改造,有百來畝大小的平台,谷口前的太虛幻心陣已將其停下來,所以外人能看到谷口,只是谷口兩旁有數十煉神期的妖兵把守。
無數修士見到妖皇出現,其中還有一個陌生男子,幾乎不用他們猜,便知此人正是虛空子。一些道行不高的修士看不出江宏的道行法力,心中只奇怪也未多言。而道行法力高深的,已看穿他的道行法力,也暗暗奇怪的同時帶上了幾分驚訝。
江宏上前兩步大聲道,「各位,今天多謝前來觀立教大典。得妖皇相助,更有各位的支持,才有今日的大典,廢話也不多說,立教大典開始。」
此話一出,立即有數人飛身到江宏面前。
太虛教的雯釷真人,縷楚教的乾虛子,還有金梵天也出現了,孔雨仙女只遠遠觀看,眼中儘是不屑。大鵬早已站在谷口,金鼠就立在他旁邊,眼中只是奇怪。
這幾位都是大聖道行法力,其他修士見這幾人上前,也未敢多言。
「虛空子,你說要立教,要知立教可不是小事,非得有大聖道行法力,以你現在的道行法力,還是開宗,如何?」雯釷真人上前就直白道。
江宏皺了下眉頭,沒想到這修士中還有紫等規矩,剛想問,一旁的乾虛子道,「正是如此,虛空子,不知你有何立教之本?」
金梵天在旁邊閉嘴不語。
「哼,這群老傢伙,真想搞破壞不成,別以為大聖了不起,若是給我時間,施下手段,大聖也要化灰灰。」江宏暗道,不過嘴上卻奇問道,「哦,兩位掌教,這天下間,立教要有大聖的道行法力,這是誰定的?還有,立教之本,你兩怎知我沒有,一上前便如此質問,難不成你等不是來觀大典的,而是故意來破壞我立教大典?」
此話一出,人群中立即起吼,紛紛議論起來。以前,有很多散修也想開宗立教,就是沒有鎮宗之物,最後不得不放棄。於是,便成了天下間一條不成方的規矩。此刻見江宏如此問,心中都計較起來。
「哼,」雯釷真人冷哼道,「這倒不是誰規定了,可你道行法力不行便立教,這天地中本是強者為尊,你若立教,次日我便來滅你教,讓其消失在這天地中,如何?」
墳釷真人如此說,可是心中卻奇怪,前不久,他見到虛空子可是有大聖法力,道行也看不清,可是眼前卻不是,這事非同小可。
三位妖聖,包括妖皇在內,居然沒有出聲,讓天下修士甚覺得奇怪。
孔雨仙女在遠處眼中精光閃閃,不知在想什麼。
其他修士此刻早已閉嘴,似在一旁看熱鬧,更想看這虛空子鬧出的笑話,日後如何將其弄成笑柄。
乾虛子也有雯釷真人的想法,沒有想到這虛空子道行法力實是低下,瞬間改變了注意,才與雯釷真人一副嘴臉。
「怎麼,既然沒本事還想立教,太虛掌教所說我贊成,若是你沒本事便立教,次日必來將你等滅教。」乾虛子也是如此道。
心蘭聽得大急,可是臉上沒有露出半分,只希望師尊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