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媧與青雨的裝束幾乎一樣,只是身上的氣息略為內斂,偶爾散出來也是一種極是平和的氣息,讓人產生親近之意。青冥不用說,穿著和裝束也是幾乎一樣,可是身上散的是無邊戰意。
江宏忙上前,道,「見過三聖。」
千華天目也上前行禮見過,三女見江宏實力之強,實不下他們,甚至還在他們之上,也不敢托大,便道,「這位妖兄,不知可否到我府上,也讓我這主人接待一番。」
「自是要去。」江宏說著,便隨了三女往鳳凰山飛去。天目與千華緊跟其後,待到了鳳凰山深處,現三女除了收幾個用以服侍的小妖外,倒也沒大收眾妖以擴實力。
前是以玉建的門戶,進到裡面,見到的是一亭宇,左邊是一間靜室,右邊時而出淡淡的丹香,怕是煉丹房,穿過亭宇便到了一間大廳,裡面擺設雖是簡陋,可也是素雅,分賓客坐下。
「不知妖兄如何稱呼?」青雨坐下立即問道。
江宏道,「客氣,我本為金角獸化形,其後自取名為宏,以江海之意用江作姓,叫我江宏便是,道號還沒取,卻是沒有師門,不敢亂起。」
「哦,江兄沒有師門,卻能修得如此神通,法力更是無邊,倒叫我等羞死。」青媧嬌笑道。
青冥也道,「江兄實力之強,怕是早在我之下,只是我觀江兄似乎久未動手,出手間略為生澀。」
「正是,我成道前確是金角獸,可前生今世又已是這幾萬年,若算起來,怕是有數百萬年未動手了。」江宏道,心中卻暗道,我本就有幾百萬年甚至上千萬年未動手,這自不是慌言。
青媧聽得心中一動,問道,「難道江兄修得了天妖之身,尋回了前世今生?」青雨與青冥聽了也是心中暗驚,可是細細一想又是不對,若是這江宏真有了天妖的道行,一身法力何其恐怖,青冥豈能與其交手半招。
「倒也不是,我生來便通前世今生,正因此,便是未有師門也有了今天成就。也是因此,想再往前一步,卻難了。」江宏道。
天目與千華在一旁,心中卻是奇怪,但也不敢多語,可是現少爺卻是會吹之極,便是最近百年才有此成就,若是與其他妖相比,怕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青雨聽了也覺得有理,再想問是何故生來便知前世今生,想想卻是不好問,這畢竟是人家秘事,豈好相問。
半晌,江宏突然問道,「青冥聖,你與我斗前的綵頭何算?」
「算,怎會不算,再說這也不是難事。」青冥道,青雨問了是何事,青冥也不隱瞞,便將與江宏爭鬥前說好的綵頭說了。
青雨與青媧聽了,也覺得不是大事,更因此結識到如此人物,也是好。青雨便笑道,「江兄,你便有此實力卻為何拿這綵頭來鬥?」
「青雨聖卻是不知,我修行幾萬年,道行法力在千年前難有精進,便有了領天目與千華出去行走一番,看是否有機緣尋得先人修行法門,也好尋那天道。」江宏口中卻是亂吹,也不怕有人識破。
三聖聽了,覺得此事倒也不少,特別是江宏三人離去,巨目山的安危倒也是重要,便知道了青冥尋去,正好給了人家機會。
「咯咯,看來江兄實是會抓機會,我這妹子剛尋到你爭鬥,便下了如此綵頭,正好讓你安心。」青雨笑道。
江宏也是笑道,「嘿嘿,本是不想,青冥聖,卻是想要鬥,江某也是無奈之舉。」
「你也不要得意,日後待我道行精進法力更深時,還得與你再戰一場,你若答應,你巨目山的事便包在我身上。」青冥突然道。
江宏聽得此話,心中暗道,「果然,女人仍小人也。不過,此小人也是有些人所喜之小人,卻不是我所喜。」
見到江宏一臉的尷尬,青媧道,「小妹,不可如此,你既是鬥敗了,便是日後不再相鬥,你也得答應人家。」
「正是,江兄放心,巨目山的事我鳳凰三聖會照顧的。」青雨道。
江宏忙起身謝道,「如此,謝過三聖了。」天目在一旁,也是上前道,「天目也謝過三聖。」千華還想上前,卻被江宏攔住,對三聖道,「呵呵,今日雖是我勝了青冥的綵頭,但也是領了三聖一個人情,日後自會相還。」
青雨連道不敢,青媧想了想道,「不知江兄道行如何?」青冥聽了,心中一緊,希望能在此聽到江宏真正實力。
誰知道江宏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道行,我本人也不自知,實是慚愧,只因我修行之法,實是奇異之極,便是創那法門之人,怕也難說個清楚。」
「哦,難怪我等看不出你道行,法力更是古怪。」青雨道。
江宏三人在鳳凰山留了三天,便告辭而去。卻是朝著這洪荒更深處飛去,江宏的目的,便是尋一塊無人到達,卻是可開府之靈地。在這無邊世界中,這樣的靈地雖是極多,可煉氣士又何其多,若是有怕是早被佔去,再想尋一個無人之地,實是難。
飛行了三天,江宏等在路上雖遇到些妖怪,但因三人實力強,也不敢上前招惹,有時更遇到在深山中一心潛修的人類煉氣士,現江宏三人雖是妖類,可也沒難。
只是三天,在路上,江宏便尋到了不少材料,有玄幻石,天金精,萬年神木等。靈草仙果卻是未見到。
「咦,少爺前面有人爭鬥,是否過去一觀?」天目問道。
江宏道,「過去吧,反正也是我等必經之路,只是一會得見機行事,若是不是對手,不可招惹。」
天目應允,千華卻是不想多管閒事,可也未反對。
千華本是巨蟒得道化為人身,對殺戮之道也是略好,只是多管閒事卻是不喜,經過與江宏在一起,其殺性大多被磨去,若不然,以千華本性修行有現今道行與法力,怕早已是一帶凶殘之妖。
其實,江宏也早現前面有人爭鬥,還知道是一小兔妖被三位有煉神期的虎妖所追,似為了一件上古之物。
「咦,你們是哪個山頭的,來此為何事?」見到江宏三人出現,一看便現三人身上若有似無的妖氣,知道也是妖類,只是道行高深,法力了得,自是不敢硬來。
天目上前道,「你三妖也算高手,為何追殺剛化形的一小兔妖?」
「這小兔盜了我家大王的鎮山之寶,今前來捉其回去,追回法寶,再行落,你等外人卻不便相管,還是離去。」其中一名虎妖也上前說道。
「前輩,救我一命,此虎妖卻是胡說之輩,我身上法寶本是家父從一仙境處得來,不想被這三妖的大王得知,便想硬搶,非但不講理,還將我雙親殺死,現還派人追來,請前輩為我做主。」原來這小兔妖化形後卻是一可愛之女,雖不是驚艷,也自另有一番美感,算是小家碧玉型。
天目聽了心中大怒,對三虎妖吼道,「可是如此?」
江宏見了皺了下眉頭,半晌道,「你三虎留下來吧,我也不喜殺戮,就做日後看守山門之獸吧。」
三虎妖見此大怒,本想好聲把江宏等勸走,不想非但勸不走,人家更是想收了他們作為看山門之獸,實是可惡。
正想大打出手,突然一聲大喝傳來,「何人敢壞本大王的事,三護法,將三人給攔下,本王便到。」
江宏一聽此話,便知來人的道行在他之上,法力更是不得了,在萬里之外,卻是傳音卻是如此清晰。
在江宏三人面前的小兔妖聽到這聲音,眼中充滿了恐懼,緊張的站起身,回過頭看向遠方。江宏見此,輕聲道,「本不想與你家大王作對,現在怕是難得了斷,便把你家大王也一併除去就是。」
天目道,「少爺,收了三虎的大王,再前去搶了他們的山頭洞府,作為我等日後開宗之地如何?」
「正是。」千華聽到此話,深合其性,自是贊成。
三虎聽了大吼一聲,齊向他們攻去,手中法寶直轟向江宏,正是三虎看到三人以江宏為主,覺得合力先行除去江宏為正道。
「爾等敢。」天目見了喝道,第三目現出,直往其中一妖射去,三虎不知天目第三眼厲害,更是想不到天目為洪荒異獸,其中一妖的法寶被這第三眼硬生生給轟掉在地。
法寶受創,其中一虎妖也受了不輕的傷。
千華也是上前,祭出捆仙籐,只是瞬間便把受創虎妖給捆住。另外兩虎妖見不到一個照面,身邊便有一同伴給制服,心中驚駭之下,正想將法寶收回護身等待他們的大王前來,不想江宏出手用天地之力直接將另外兩妖的法寶給毀去。
也怪不得三虎的法寶差,而是身為妖類,身在深山中,材料倒是極多,自身實力也是不弱,可這煉器之道卻是差得可以,煉製出來的法寶只是讓自身實力強上半分罷了。
另外兩妖法寶被毀,也是受了創傷,不待江宏話,千華便將捆仙籐在化為三,將另外兩虎妖給捆住。
江宏閃身過去,手中一點,便在三虎元神中下了禁制,只要三虎妖有一點異動,立即便是元神轟滅,永不生。
本來驚懼的兔妖想不到江宏三人,不到一個照面便把三虎妖給制服,實力之強,就是她見過的魔蛟王也不過如此。
「千華,將這三虎妖給鎖到一邊去,你將捆仙籐給我。」江宏吩咐道。
千華收了捆仙收了回去,因有江宏下在三妖元神中的禁制,也不怕三虎妖敢跑,把三虎提到一邊,以法力將三虎給鎖住,便把捆仙籐給了江宏。
「這捆仙籐實是厲害,怕是天妖前來,若是實力足夠,也能將其捆住,少爺日後也要給我煉製件趁手的法寶。」天目眼中有點羨慕道。
江宏:「好了,到一邊去,那假龍到了。」
天目上前把小兔妖給扶到一旁,安慰道,「不怕,有我家少爺在,小小假龍自是不懼。」
「蘭心謝過三位前輩。」
江宏看也未看她一眼,而是神情凝重的看住前方,道,「到了,為何還不現身,還想暗中給我來陰招不成?」
「哈哈,妖兄為何與我作對,若是本王以前有所得罪,過後登門謝罪便是。」一名中年人現身,只見身穿靈籠甲,頭戴羽冠,手拿金槍,腳穿金玉鞋。
江宏:「得罪倒是沒有,只是剛才假龍你說是不放過我等,不得而為之。咦,奇了,你身為假龍,不在海中,跑來這深山做甚?」
魔蛟王聽得心中暗怒,臉上去是笑道,「呵呵,這位妖兄說笑了,雖說我身為蛟,在水中戰力大增,但也想到這6上尋靈地尋道的。剛才,的確是小蛟失言,今便就此作罷如何?」
「不行,今日非要把你收了,若是讓你離去,日後再邀人尋來,實是麻煩,不如今天便一起了斷。」江宏一臉笑意道。
魔蛟王何時受過此等氣,本想江宏實力非凡,更有三人,法寶也是威力巨大,今日先放下,待回去召集妖兵再行尋去,便是再厲害,也擋不下自己身後那數萬妖兵,不想此妖早已看破,更出言辱罵於他。
「你這小妖,本想放過你,卻不想得了便宜又賣佳,今日就一起了斷又如何,看我滅神珠。」魔蛟王喝道,手中也祭出一顆散著暗紅色的珠子,上面出了一種古怪的吞噬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