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同跑動之間,體會著自己身上的力量,巨大的力量讓他感覺到自己彷彿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就能夠毀滅地球.
他知道,自己的基因鎖很可能又進了一步,但是究竟是怎麼樣的,還是很難以說明,這是一種源自於身體內部最深沉的部分,那股神秘而強大的部分,每次破開這部分的阻隔都會讓布同感覺到自己一瞬間變成了人。
而此時的他,這種感覺尤為明顯,但是直覺告訴布同,這種感覺很危險,就像是在玩火,要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著這種感覺,絕對會引火**。
可惜,布同不瞭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危險感覺,他也不知道如何去控制這種心態,他只能任由它衍生滋長。
布同奔跑在那些廢棄的汽車殼子上面,巨大的力量讓他每一腳都會在那鐵皮上踩下一個大坑。
猛地,布同跳了起來,一下子蹦到了那個巨大惡魔的肩膀上,那惡魔的肩膀巨大,布同站在上面就彷彿是站在一個寬闊的台階上。
但是,此時這台階卻在劇烈的顫抖著,布同在它肩膀上落下的時候,所用的巨大力量讓它疼得難以忍受。
布同閃身躲過了它巨大的手掌,一把摟住了那惡魔的小小頭顱,它身上的鮮紅色的肌肉組織和粘膜沾的布同渾身上下濕噠噠的。
又腥又臭的味道讓人一陣作嘔,但是布同彷彿已經失去了嗅覺一般,虎吼一聲,從它的肩膀上跳了下來,雙手死死地勒在那惡魔的脖子上,巨大的力量帶動之下,那惡魔一下子向前扑打倒了下來。
布同大吼一聲,手臂用力,猛地扭動了起來。
「啊嗷!!!!!」
劇烈的慘叫從惡魔的口中了出來,那聲音讓人聽到了都渾身顫。
而布同落到地上之後,猛地將一個東西拋了出去,張華傑偷眼一看,正是一顆頭顱。
布同狠狠地按住那巨大惡魔的無頭身體,讓它難以動彈,另一隻手快的聚集起火球,猛地灌在了它脖子上的傷口中,它的內腔裡竟然除了一些血管之外,什麼都沒有。
而被火焰一燒,頓時出極其淒厲的慘叫聲來,那慘叫聲就從它脖子的傷口處傳來,沉悶低吟,聽得布同耳鼓咚咚直響。
布同咬著牙,瞪著眼,摁住它的身體,另一隻手就放在它的脖子上,不讓它起身,轟隆隆的爆炸聲在它的體內響起,很快歸於沉寂。
而在布同剛剛想要喘口氣的時候,卻注意到康斯坦丁已經拿到了那個手牌,頓時大聲叫道:「快點打碎聖水。」
幾乎是在同時,兩個早就蓄勢待的傢伙擊碎了聖水,而布同也在同時將聖水擊碎。
半睡半醒的感覺中,布同只覺得喉頭一陣干,猛地咳嗽了起來,卻忽然聽到身邊也傳來了幾聲咳嗽聲。
轉頭看了看,無論是康斯坦丁還是張華傑和陳玲,三人的身上都散著白氣,劇烈的咳嗽著,布同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也和他們一樣,就像是剛從桑拿房裡跑出來一樣。
搖了搖頭,布同猛地將雙腿伸直,癱在了椅子上,雖然這次地獄之旅的時間很短,但是布同覺得自己就像是過了好幾輩子,那種感覺讓人窒息,腐朽的腥膻味道也讓布同感到反胃。
呼吸著房間裡新鮮的空氣,布同才覺得自己現在才是活了過來,忽然覺得身上黏黏的,聞了一下,一陣刺鼻的腐臭讓布同差點吐了出來。
康斯坦丁此時叫過來安琪拉,對她說她姐姐確實是自殺的,而布同卻著急的道:「安琪拉小姐,雖然我知道現在打斷你們很沒有禮貌,但是我確實需要洗一個澡,行嗎?」
……
布同從浴室走出來之後,已經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服,依舊是休閒服,很舒服。
康斯坦丁看了他一眼道:「我餓了,我們去吃點什麼吧。」
布同當然沒意見,一行人開始啟程去祭奠五臟廟。
布同吃著鮮美的雞蛋,終於算是長出了口氣,歎道:「活過來了,媽的,要是給我選擇,我可真的不想活著下地獄的。」
康斯坦丁笑了起來:「你這傢伙要是下地獄的話,一定會比我慘。」
安琪拉好奇的問為什麼。
康斯坦丁就將主神放在他腦子裡面關於布同的資料說了一遍。
當然,包括布同等人也是第一次聽到,甚是新奇。
說完布同的事情之後,康斯坦丁就和安琪拉說起了自己的過往,這一說,一聽之間,時間緩緩的流逝著。
「……上帝像個小孩一樣把我們當成了玩具,他才沒有什麼安排呢。」康斯坦丁不無失望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之後,安琪拉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我是道森。」她拿起了電話。
布同當然知道這個電話是什麼人打來的,心中也明白,此時康斯坦丁的一個朋友,韓尼西死了。
一行人來到了兇案現場,一個吊著胳膊的警官對安琪拉道:「有人摸了伊莎貝的屍體然後逃走,他進來以後喝了每一瓶酒,他在一分鐘之內,酒精中毒而死,搞不好他也和我一樣是一個酒鬼。」
布同沒有進去,而是呆在了外面,他現在也稍微的有了一些頭緒,跟隨康斯坦丁並非是要在他上廁所的時候都跟在他的身邊,只要不離開他身邊太遠就行了,此時韓尼西死了,布同實在不想打擾到康斯坦丁。
很快的,康斯坦丁就出來了,他的手上拿著一個帶著血的手帕,對布同道:「是韓尼西,韓尼西死了。」
布同裝作很驚訝的樣子,然後看了看他手上的手帕道:「這是什麼東西?」
康斯坦丁咳嗽了兩聲道:「韓尼西死之前在他的手上刻下的符號,我已經拜託畢曼幫我們查了,我們現在去伊莎貝生前住的精神病院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坐在車上,布同望著窗外的霓虹燈,忽然輕聲的說道:「多像真實的世界啊,陳玲,你說,我們能夠回的去嗎?」
這是布同在第二次出現在她面前之後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那表情很脆弱,讓這個一直表現得很堅強的男人彷彿變得不堪一擊。
陳玲渾身一震,看了他一眼,點頭道:「能的,一定可以的,我們可以回去,只要不死,我們都可以回去的。」
布同輕輕的點了點頭,收起了脆弱的表情,嘴上又掛起了習慣性的笑容,眼神中恢復了自信的神采。
而陳玲在心中卻補充了一句:只要你不死,我們都有希望,只要你還有信心,我們就會一直都有信心。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