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埋伏在方雲天,斯巴克公爵旁邊的巴黎報記者們,將手中的相機紛紛對準了方雲天和斯巴克公爵交接倚天劍的一幕,記錄下來了這個瞬間,至少在明天之後,巴黎報上面將會出現一落落標題幾乎是這樣的文章,「倚天劍的傳遞!席劍手是否也同樣的交割?斯巴克公爵親手將佩劍交給新進選手方雲天,是否代表著一個時代的終結?」
在法國這麼十六年之中,九大貴族高手排行榜就像是一扇豐碑,矗立在每一個人的心裡面,是所有人飯前飯後的談資,更是除了政治軍事等國家敏感事件之中討論得最多的話題,方雲天的崛起,或許會真正的終結這個九大貴族高手的時代。
方雲天握著手中的倚天劍,從來沒有感覺到像是這一刻那麼的充滿了信心。
「全國劍術大賽目前對你還有威脅的人,除了法國第二號貴族劍手侏羅紀,還有排名第四的劍手科比,第七的劍手麥哈頓,以及一次排名第八和第九的劍手巴特爾和詹姆斯。」斯巴克公爵看著會場之上,儀式開始,上場的是本年度銷量在全法國排行最高的女歌手蓋比瑞拉上場獻唱,她站上場去的時候,頭頂的天幕開始緩緩的合攏,整個會場營造出了人工黑夜的場景,斯巴克公爵分析著說,然後頭頂的天幕慢慢掩蓋了陽光,當最後一道長條形投射下來的光斑消失之後,內部燈光燦爛揮煌,又將會場映得如同白晝。
蓋比瑞拉的聲音也就那麼一個瞬間響起來,如同天籟一樣的好聽。
這個女歌手方雲天曾經見過,在五月戀酒店的時候,比基尼劇場的演出,她也到場為五月戀酒店助興過,那個時候方雲天就只記得她歌聲之中的旋律,在五月戀酒店面朝的大海之上,感覺到說不出來的空曠寂美,而她具體唱的是什麼歌詞什麼內容,方雲天到也還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斯巴克公爵的聲音鼓動著他的耳膜,整個會場宛如在夜晚之中,周圍的燈光和遮擋了一切的天幕在這樣的清晨之中造成了一種夜晚演唱會的效果,倒是讓人感覺到有一些說不出來的奇異和新鮮感,大概當初設計這座會場的人,就是為了讓人體會到那種白天和黑夜反差強烈的感覺吧。
「在我看來,似乎除了侏羅紀之外,其他的幾個高手都沒有見識過他們的實力,不過侏羅紀公爵的劍術相當凌厲,如果想要破他,必須要處處的壓制他,不讓他把自己的劍勢揮到頂峰的水平。」方雲天點點頭說。
斯巴克公爵擺擺手,「如果方雲天你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侏羅紀公爵的劍術雖然凌厲無比,但是他真正的殺招,卻不是他那種氣勢隨著劍勢上升的劍法,而是在於他的身法,如果你專門想著克制著他打,你會十分的辛苦,因為他的一套步伐詭異莫名,就是為了配合他那種劍術而衍生出來的步法,他的步法配合之下,遇到一個不懂得他真正厲害的人,讓他隨時施展出那種氣勢和劍勢凌厲無比的殺招,將會讓你輸的十分慘烈。」
斯巴克公爵頓了頓說,「人人都以為我當初的獲勝是因為摸清楚了侏羅紀的劍術,然後一路的進行壓制,其實不然,當初我之所以能夠勝出,完全就是因為現了侏羅紀公爵的這種步法,那是一種類似於輕功的武學,能夠將自己的身體調整到最佳的狀態,然後以一個出其不意的角度施展他的劍術,這才是他真正厲害的地方,如果你和他對陣,千萬要小心這一點。」
方雲天點點頭,「我知道了,雖然並沒有一定的把握,但是不妨一試。」
索羅斯公爵掃向右下方斯巴克公爵等人的方向,他端坐在凳子上面,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這麼斜斜的望著下面的斯巴克公爵方雲天,默默無言,旁邊的狄更斯時間察覺到自己父親的眼神,也看向斯巴克公爵那邊,看到秦紫菱的時候,他的眼神有那麼一剎那之間亮了一下,旋兒消逝下去,等到看到方雲天的時候,他的眼睛開始有些細密的紅絲在爬動。他轉過頭來,壓低了聲音,在索羅斯公爵的耳邊說道,「父親,要不要去給法國九大貴族劍手剩下的幾個人打聲招呼,再安排一下,讓他們對陣方雲天,爭取把方雲天給解決了?索羅斯公爵眼神收回來,投在自己的兒子身上,狄更斯被他那種凌厲掃視的眼神弄得渾身不自在,那就像是在從頭到尾評價他一樣,說不上來究竟是一種什麼感覺,索羅斯公爵嘴巴緩緩的刻開,用帶著三分嚴肅,七分嘲笑的語氣說道,「解決他?怎麼解決,誰來解決。就法國九大劍術排行榜下面排名第四的科比?第七的麥哈頓,還是第八的比爾第九的詹姆斯?索羅斯公爵頓了頓,細長的眼睛抬起來,右眼掃向方雲天的方向,「先不說他們會不會願意答應我們,而是他們夠格嗎?方雲天那傢伙的實力你是看到了,班傑明公爵,裡瓦爾少,勞倫斯,法國的劍手,都先後敗在他的劍下,你有沒有看過前天昨天的報紙,方雲天這傢伙的火熱程度,現在是直追斯巴克公爵,你讓我們再安排一下,讓法國九大劍術高手排行榜上面的人都一一的栽在他的手裡面,以至於再成就一個十六年前的斯巴克公爵麼!」
狄更斯被說的面紅耳赤,找不到話再繼續下去。
索羅斯公爵繼續說,「我一路設計過來,從來沒有出任何一星半點的差錯,唯一出現的差錯,就是低估了這個方雲天,如果我們的弒君計劃能夠早一步的開始,早一步認識到他潛在的巨大威脅,早一步將這個傢伙給除去,或許我們今天,將看得到斯巴克公爵家族覆滅的時候,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斯巴克公爵的聲勢前所未有的高漲,方雲天更是幾乎達到一個隱隱持平的地步,法國劍術歷史上面,一個新人還是次這樣的受到歡迎,我們必須從長計議,要考慮一個深遠的計劃,以對付未來強大起來的斯巴克公爵」
歌唱和舞蹈的儀式完畢,眾多明星紛紛下台,然後伴隨著音樂的聲音,頭頂上面的天空帷幕又緩緩的張開來,全場差不多八萬餘人在經受了漫長虛擬的夜空之後,又迎來了從天而降燦爛輝煌的陽光,從裂開的天頂直透下來,隨著兩邊的張開,地下的亮斑也越來越大,最終整個陽光的光柱投下八萬人所在的空間,射在地上的草坪上,頭頂懸掛的液晶大屏幕上沿有著遮風擋雨的頂棚,擋得住上面傾瀉下來的隊光,不至於讓人看上去產生折射反光,影響人們對劍術大賽的觀看。
今天是全國劍術大賽最後的一天,除了在現場這望過去的八萬餘人之外,全法國幾乎有四分之三的人都守在電視機上面,觀看著這場最後的決賽,全國劍術大賽的席冠年劍手,將在今天最後的決賽展開。
「而方雲天先生的對手,則是來自於史密斯家族的世子,同樣是新興的劍術選手,克勞德,史密斯先生!」
克勞德手中的長劍也如同東方式的寬劍,劍身大概兩指來寬,臂歡效果度都是上乘,且克勞德手頭上面的功夫絕對不差,他長劍從留在鞘中到出鞘,快的完全看不清楚,長劍在手,取向和落點都是方雲天氣勢生出空當的那一個方位,克勞德的確是太過於優秀和出眾,他無所不會,無所不通,任何一件事情,彷彿在他的手上面,就沒有辦不到的,帆船,奧數,籃球,甚至於現在這種劍術大賽,克勞德所表現出來的能力,的確是太過於不同尋常,一個普通人往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才能夠做得到的事情,在他的手中絕不過兩刻鐘,他生下來就是眾人羨慕和嫉妒的對象,但是偏偏他又那麼的卓爾不凡。
的確,如果其他人站在他的面前和他相比,應該會自慚形穢,任何人和他成為對手,絕對也是感覺到十分棘手的,更會面對這個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對手,喪失了與之為敵的勇氣。所以克勞德的生命應該是完整的,沒有敵人,無所不能,他應該是幸福的,因為他帥氣和外表和優秀過人的實力,完全都只是在言情裡面才會出現的男主角形象,他應該沒有絲毫的遺憾,他的人生應該像是一馬平川的公路和大道,一路平坦的延伸到燦爛的遠方。
灌注了無數自信想要擊敗方雲天的克勞德,卻沒有想到方雲天竟然使用的是虛晃的假動作。克勞德長劍朝著方雲天露出空隙的左肩頭劃落的當兒,方雲天肩頭內收,在克勞德手中長劍劃過肩頭將要嵌入他脖頸的哪一個電光火石的瞬間,他的肩膀突然朝著長劍的劍脊撞上去。
克勞德的長劍就像是被重錘從側面打了一記,手都差點沒有拿捏住長劍,原本削向方雲天脖頸的長劍,卻再也保持不了原來的軌跡,朝著一邊撤開,差一點就被方雲天這麼精妙的一撞脫手飛出。
方雲天這一撞完全就是妙至毫顛,如果慢了那麼半拍,或許脖頸就被克勞德的長劍削中,這是經歷了無數經驗和生死關頭才能夠具備的眼力和素質,整個過程都是無比的機巧,方雲天肩膀盪開長劍,然後同一時間,手中的倚天劍探出去,直刺克勞德左側面兩寸處的空間,那裡原本是沒有任何目標的虛無。
克勞德就算是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方雲天竟然高明到了這個境界,只是用肩頭一撞,就能夠將自己的長劍帶開,讓自己空擋大露,不光光是克勞德,現場的所有人比劍那麼多年,還沒有見識過像是方雲天這樣精妙的招數,肩頭可以在實戰之中撞擊故人,這是無容置疑的,一個格鬥術高手,全身肩,肘,指,膝蓋等等人生的各個部位,都是打擊別人的武器,但是在比劍上面,用肩頭撞開別人的長劍,這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彭匡!阿莫德克勞德手中的高倍望遠鏡掉落下來,砸在桌子上,然後雙眼呆呆的看著懸桂的大液晶,不敢相信這樣的動作。對劍術很有研究的英國親王嘴巴撇了撇,沒有怎麼說話.
最難過的莫過於現在會場之上的克勞德,方雲天一劍刺過來,取得卻是他旁邊的方位,看似沒有任何目標,但是的確是克勞德想要下意識移開的方位,他心頭震驚的是方雲天怎麼會察覺到自己就是要朝著這個方位移動的,眼看現在如果朝著左邊移開,勢必會自己撞上方雲天的長劍,當下只能夠硬生生的轉移方位,左腳猛一蹬地,人在半空轉向的當兒,朝著右邊飛射出去。
方雲天並沒有趁勝追擊,長劍劍光在克勞德移開躲避出去的當兒一收,長劍在手,依然一副輕鬆的表情看著在五米之外站定一臉不可相信表情的克勞德,讓克勞德心頭悸動的,是方雲天竟然能夠在一招之間,就化解了他全部的攻勢,還順便來一個反擊,且前後表現輕鬆無比,讓他實在難以置信。
周圍會場上面的人彷彿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一樣,紛紛的站起來,回味著剛剛的那一幕。
「你是怎麼做到的?」克勞德喘了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呼吸,用說話來抱延方雲天的進攻。
「這叫做棄棋之術,用在劍法之中,你可以叫它弈劍術。」
「低手看十步,國手看百步。弈棋之術,原來如此。」克勞德彈身而起,手中長劍虛實相生,朝著方雲天沒有格擋架勢暴露在外的方位挑砍劈刺的暴風攻擊而來。
克勞德傳承的劍法之中,似乎糅合了歐洲各派和東方劍術,形成了一種獨特中西方合璧的劍術手段,不光光是刺擊,各種砍劈截刷的東方劍術特色,也被他運用了起來,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已經算得上高明的劍術鋪天蓋地的朝著方雲天傾斜下來,一時間劍光充斥了面前方雲天的空間,西方的劍術往往比較的系統,人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擊劍機器,尋找對方的弱點,且以用最快,最短距離內最大的爆力刺殺敵人,而相對於西方劍術,東方的劍術相比較起來更加的注重全局,故人和自己就像是一個整體,對方並不是一個單純攻擊出招的機器,兩人相互的過招之間,就像是一個整體,出招的同時,也開始相應的格擋防守反擊,克勞德這種東方和西方劍術稱合起來的劍法,卻要比普通的劍術更為靈活機動,且凌厲許多。
光光是看著他跳起身來,手中的劍術就撫出七八朵覆蓋了方雲天面前的劍花,就知道他的劍術水準,在普通的高手之上,但是可惜的是,克勞德的對手是方雲天。
一道亮光從方雲天手中的倚天劍鋒芒邊緣滾了過去,然後他手中的長劍抬起,在空氣中產生了一種高運動的空壓,形成一種彷彿是渦流的聲音,然後他的長劍抬起來,點中克勞德覆蓋下來的一道劍花。
漫天的點點劍光消失得無影無蹤,化成克勞德手中的一劍,然後就像是被方雲天的長劍吸附住了一樣,在半空畫了一個弧線,方雲天長劍彈出半寸,然後快的返回擊打在克勞德劍脊上,登!的一聲清響,克勞德長劍反彈回去,帶著他整個人朝著身後趔趔趄趄的退開幾步,兩指寬的長劍還出一種輕微顫動的聲音,鼓動者空氣,在靜謐的兩人之間傳播。
會場幾乎沒有聲音,周圍都出奇的安靜,安靜的方雲天都能夠聽得到風從耳朵的凹凸曲線之間劃過去的聲響。
「這是將太極手法融匯進去的劍術。」還等不到一臉明顯出現慌張表情的克勞德說話,方雲天就先一步的解釋。
克勞德微微的捏緊了手中的長劍,讓他感覺到吃驚的不是方雲天的劍術,而是他身體裡面的那股力道,先是肩頭撞中自己的長劍,那麼短的距離,卻緊緊用肩頭的那股子勁力,就能夠給他造成一種彷彿是重錘擊打一樣的感覺,而現在這種只不過使用長劍的劍脊碰上自己的劍脊,就能夠造成這樣的威力,讓克勞德實在有些吃驚,如此推算,方雲天的力量簡直到了一個恐怖的力道,他無法知道方雲天手臂那種揮出來的力量究竟有多大,更是無法從方雲天的外表,看出來他的力量。
索羅斯公爵對著旁邊的狄更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看到了吧,這個史密斯家族的世子克勞德的劍術實力雖然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但是也絕對的不低,都被方雲天壓著打,我們如果再安排幾個高手和方雲天比劍,完全就是幫助斯巴克家族造就出一個十六年前的斯巴克公爵,方雲天現在在全盛的狀態,你去安排一下,把所有遇上他的高手都給我排開去,錯開和方雲天的比劍,他這樣一路贏下去,讓人心裡面實在很不安,要是法國九大貴族高手其他人都被他擊敗了,那麼斯巴克家族的聲譽就是真正的崛起了,我們再也無法阻止!」
「明白。」狄更斯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走了下去。
克勞德吞了吞口水,手中的長劍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在努力的回復,方雲天那一劍,雖然不至於將他的虎口震裂,不過確實在那一個瞬間,他的手卻是感覺到一種脫了力的麻軟,克勞德即便很出眾,但是他什麼時候像是方雲天一樣收到過地獄門那樣針對性的魔鬼訓練,地獄門的訓練,就是為了增強機體的爆力,持久力,反應力,那完全是一個越了職業軍人的訓練範疇,方雲天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挺了過來,最終在一次一次近乎於殘酷的絕境之中生存下來,那是一種類似於生死搏擊鍛煉出來的經驗和能力,相對於方雲天來說,克勞德這方面差得很遠。
方雲天踏前一步,手中長劍翻轉而去,這一劍就像是在空中緩慢遞出去一樣,任何一個人都覺得自己可以躲開,但是現在被劍勢籠罩之下的克勞德,卻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避開的機會,手中長劍橫在胸前,硬接了方雲天手中長劍的一記硬碰。
「想不到,任何一個劍手,他必定會習慣於使用自己的武器,」斯巴克公爵看著台上方雲天的表現,感歎道,「我把自己習慣的佩劍交給方雲天之後,原想他或許還要熟悉一段時間,才能夠從游龍劍的影子之中走出來,和我的倚天劍磨合,卻想不到方雲天次用倚天劍,就像是使用了很多次的一樣,讓人實在是不敢相信」
一聲響徹全場的金屬交擊聲響起,看台上面的不少人甚至於嘩一下的站起來,一個座位所在高度在液晶大屏幕之上的胖子為了看到下面兩人之間的交鋒,一下子蹭過了頭,從看台上辟里啪啦的揮了下來,肥胖的身子就像是投了一個保齡球,然後一片人前仆後繼的摔個橫七豎八。
克勞德手中長劍被掀飛開去,不過卻因為他手緊緊的握住,使得長劍並沒有脫手,兩人交手產生的勁風將他打理整齊的頭吹得朝後一帶,豎立起不少參差的絲,然後方雲天手中長劍再次出現在他的視野裡面,避無可避,且他根本就沒有回過手的空閒。方雲天手中的長劍帶著一種彷彿是突破了風暴的威勢,一劍照著他的胸口點過來,沒有避退的空間。
在那樣分出勝負的狀況之下,克勞德雙目閃過最後的一絲驚異的神色,單腳點地,整個人出乎所有人預料的騰空而起,就那麼從原地一下子騰了起來,身體朝著後面仰空翻過去。
如果在雜技或者魔術之中,見識到這樣的動作,不得不說是很平常的,但是現在是在全國劍術大賽上面,克勞德這麼騰空的一個後空翻,卻是大吃所有人意料,更是差一點驚呆了眾人的眼球,甚至於就連方雲天也想不到,克勞德竟然會這樣的在躲避他手中的長劍,不過這卻是他最有效的方法。
克勞德後空翻過去,右腳和身體在空中平行的當兒送出去,點中方雲天長劍,一腳帶開,同時整個人半空翻轉過去,落在地上,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被他一劍插在地上,穩住了趨勢,不過已經是在劍術賽場之外的草地上面了。
「蘇可頓,方雲天選手勝出!」帶著克勞德在草地上對剛剛一幕驚魂未定和眾人的呆楞,結果從播報員口中宣佈,磁性的聲音在靜謐的會場清晰的鼓動每一個人的耳膜。
克勞德愣了半晌,然後從半跪中站起來,抽出草地上的長劍,打量的看了看握劍,然後再看著方雲天,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克勞德在法國的全國劍術大賽上面是沒有多少名氣的新手,所以並沒有什麼人知道他,不過他避開方雲天那一劍的翻空踢,的確是精彩絕倫,現在他雖然輸了比賽,但是看台上面的人還是報以熱烈的掌聲和稱讚,因為那近乎於雜技一般的動作,可以評為有史以來最為精彩的劍術瞬間之一。
「我輸了」克勞德拋下手中的長劍,反而並不覺得沮喪,他的表情似乎有一種輕鬆,「從很久的時候開始,我就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什麼叫做失敗,從來伴隨著我身邊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成功,只有成功,我才能夠感覺到別人對我的在乎,我才會覺得自己生活的有價值,我的周圍習慣了掌聲和尖叫,呵呵,不過現在,似乎偶爾失敗的感覺,也十分的好。」
別人只有成功才能夠感覺到滿足,就算是方雲天自己,也一路從失敗中走過來,受夠了那種失敗帶來的挫折感,但是面前的這個克勞德,竟然會覺得失敗的感覺也很好,方雲天倒是感覺到莫名其妙,看著克勞德那種沒有半分氣餒的樣子,方雲天心裡面倒是由衷的佩服,嚴格的說起來,克勞德的確很優秀,優秀的讓人感覺到嫉妒,就連劍術,也達到了一個水平,只不過唯一他的不幸,是遇到了方雲天。
克勞德的背影在方雲天的視線裡面越縮越小,但同一時間,方雲天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一陣類似於痙攣的痛楚,突如其來,毫無徵兆的痛楚,讓他差一點就拿不穩現在手中還握著的長劍,他的心跳在逐漸的加快,全身有一種無力感升騰而起,讓他恨不得現在立刻拋下長劍,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那種鋪天蓋地的疲憊感,讓他幾乎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