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舉辦完之後,斯巴克公爵回到住處之後,宣佈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取消亨利的比賽資格!!!
面前是聽著斯巴克公爵開會的眾人們,戴維斯,查爾斯,威爾斯,秦池,還有隨後趕到的方雲天和秦紫菱,斯巴克公爵剛剛做出的宣佈太過於讓人驚訝,所以面前的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而坐在靠近斯巴克公爵沙旁邊的亨利,整個人如同被什麼東西打中了一樣,瞳孔倏然之間縮聚,眼睛裡面充滿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複雜表情。
斯巴克公爵宣佈要取消亨利的劍術大賽比賽名額,顯然讓所有人都始判不及,戴維斯的手定格在準備拿起面前的果盤前半寸處,查爾斯威爾斯秦池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公爵要做下這樣的決定,黃珊欣是急性子,嘴巴張開,想要問斯巴克公爵,但是瞬間感受到周圍眾人的那種沉悶氣氛,使得她不得不又按捺了下來,湧到喉嚨的話又硬生生的吞了進去。
秦紫菱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父親,他從宴會廳的時候就不太對勁,這些都被秦紫菱看在眼睛裡面,現在又陡然宣佈取消亨利的參賽資格,其中必定有什麼他不得已的原因,因為斯巴克公爵同樣知道這個名額對於亨利來說,究竟有多麼的重要,劍術大賽是四年一度,亨利醞釀了這麼久才等到這個機會,迫不及待的展示自己的劍法,但是現在卻被斯巴克公爵一句話就打消了,可以知道對他的打擊是多麼之大。
「為為什麼?」亨利頭埋著,看不到他的表情,花邊襯衫襯托出他優越的體型,領口有裝飾的花結。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父親,為什麼要取消我的比賽資格?」亨利的聲音彷彿是從喉嚨管裡面低沉的出來一樣,有些嘶啞的說道。
勞拉夫人顯然不知道如何處理現在的這樣的情況,看看亨利,然後又看看斯巴克公爵。
方雲天和秦紫菱對視了一眼,都知道亨利心裡面那種強烈的虛榮,他本身這次就是衝著皇家劍術大賽而來,這也是他期待了很久的一件事情,而現在卻被斯巴克公爵說取消就取消了,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受得了。
斯巴克公爵掃了亨利一眼,「索羅斯公爵盯上了你,他會盡出高手,對你進行打擊,甚至於殺了你!」
眾人齊齊的看向斯巴克公爵,似乎是在分辨他說話的真假,查爾斯威爾斯,秦池都有些定住了,他們想不到索羅斯公爵竟然如此的趕盡殺絕,他這樣的手法,就像是和斯巴克公爵產生了很大的利益衝突和仇恨一樣,不折手段的對斯巴克公爵進行打擊。勞拉夫人的面色頓時凝重了下來,她雖然贊同亨利去比劍,但是她不贊同亨利鑽入別人的圈套送死。
「憑什麼我就要離開,皇家劍術大賽有他的權威性,對手都是隨機選擇,我怎麼可能遇得到他設下的高手!」
「你太天真了!亨利!」斯巴克公爵呵斥道,「公平這一點,只是相對於平民來說,你應該知道他是索羅斯公爵,做到這些不過是輕而易舉的!」
「那我下了,還有一個方雲天怎麼樣,他們也同樣會朝著他下手啊!」亨利的胸口上下起伏,指著方雲天說道,「而且,而且,我也不見得會輸給他們派來的高手!」
「索羅斯公爵清的是英國劍神徒菲利普斯,就連我都沒有必勝的把握你明不明白!」斯巴克公爵激動得一句話很快的說完,然後旋兒緩和道,「你還不明白嗎?亨利,他們要的其實是我,我會上場,正面對手的挑戰,這是我沒有選擇的事情!」
斯巴克公爵的聲音擲地有聲,房間裡面一片寂靜,眾人之間出現大段大段的沉默.
過了好半晌,亨利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面前自己的父親,緩緩的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要自己擔任起拯救斯巴克公爵家族的那份榮譽吧,你不過是想要重塑自己的威嚴吧,所以你不要我出場」
眾人齊刷刷的看著亨利,一片愕然,就連方雲天和秦紫菱都沒有想到,亨利竟然會朝著偏激的方向想去。斯巴克公爵既然如此說,一定會是確有其事,而且定是迫在眉睫,從公爵剛才說起來,方雲天已經知道了公爵面對的對手就是那個曾被自己擊退的菲利普斯,這個對手確實強大。
「你在說什麼!」斯巴克公爵面目氣憤的看著亨利,他沒有想到亨利心裡面竟然會是這樣的想法。
「難道不是這樣的麼?父親,事隔了十六年,你重新站在這片曾經榮譽的土地之上的時候,你敢保證沒有動心嗎?你敢保證你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自己抽出劍,讓所有的貴族,臣服於你的劍下麼!」亨利抬起頭來,高傲得如同一隻站立於水草面前的天鵝,不過卻雙目通紅,顯得他的面目微微有些猙獰。
斯巴克公爵愣住了,亨利質問的這些,他確實有想過,十六年前的那種榮譽,夾雜著鋪天蓋地的威勢和吶喊,那是透進人類心靈的力量,怎麼可能不讓他心動,以至於他重新的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曾經想過自己拔劍的那天,將斯巴克公爵家族的聲譽在全國的範圍再掀起一個,他有這樣的能力,也有這樣的氣魄。
但是,斯巴克公爵知道未來是交給下一代的,他一個人在舞台上面,根本就表演不了多久,他現在矚目的,只是自己的兒子亨利和方雲天的表演,然而在深心裡面,他還是希望的自己兒子奪冠,至於方雲天,他只需要他表現出自己的實力就好,獲得聲名,贏的眾多的者,這樣對蘇倫和他的事情也有一個很好的奠基。
但是他卻萬萬想不到,亨利竟然會當著他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對自己的心理這樣的形容。
「亨利!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些什麼!」勞拉夫人呵斥道,多少年來,她都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的兒子說過話了,「你難道還不知道你父親的心意嗎,如果他不是想要你趲頭露腳,試問他怎麼會推薦你和方雲天一同上場,如果他不是想要你們這一代能夠成長起來,替代他,他怎麼可能會在名額上填寫你的名字!」
「是的他以前是這樣想的」亨利雙目佈滿血絲,兩隻眼睛亮的通紅,渾身散著一種近乎於妖異的氣勢,「但是現在,他改變了,他看到宴會廳下層貴族整齊為他鼓掌的時候,他就變了他渴望榮譽,渴望得到眾人的歡呼和鼓舞,所以他取消了我的名額自己上場,」
斯巴克公爵愣住了,倒是沒有太注意亨利所說的話,他感受到了亨利渾身散出來的那種氣勢,那種令人心悸的氣勢,夾雜著邪惡的味道。
亨利猛地朝著房門口走去,一手猛地打開門,但是卻頓在了門口,頭微微的偏轉過來,低聲說,「父親,我總有一天會證明給你看,我的劍法,會有打敗你的一天!」然後他一甩門,走已經走出了房間。
斯巴克公爵面色鐵青,坐在沙上面,滿臉寫滿了震驚,不光光是亨利說過的話,還有亨利渾身散的那種氣勢,完全是一種近乎於邪異的氣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亨利的身上,究竟生了什麼?使得他如此的偏激,並且身體透露出邪氣?
「公爵大人,是否我去把他給押回來?」查爾斯看著面前尷尬的氣氛,出口說道。
斯巴克公爵擺擺手,「不用了,他總會想通的,明天方雲天有比賽,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眾人知道這樣下去只會讓斯巴克公爵更加的難堪,於是紛紛告辭,方雲天在離開的當兒,斯巴克公爵抬起了頭,隔遠看著方雲天,眼神對視之下,方雲天點了點頭,斯巴克公爵微微領,收回了眼神。
方雲天離開房間的那一刻,現自己竟然比亨利更要瞭解斯巴克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