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天回頭對夏篁茗低頭說了幾句話,後者點了點頭,接著她走了出來,站在了十個大漢的前面。
小子,這局看來你是輸定了。坤哥有些得意的衝著方雲天喊。
方雲天並沒有理會他,只是看了看表,接著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篁茗,這局看你的了!
坤哥見方雲天這麼不給他面子,對他說的話竟然置之不理,心中非常不快,但是沒有露在臉上,心想等會就讓你知道我手下的厲害。其實說到底,坤哥也不相信眼前這個看上去像個公司秘書一樣俏麗的姑娘能有多厲害,能一個人對付他手下這麼多打手。如果傳出去的話,那溫州幫以後也不用在上海混了,乾脆捲鋪蓋回家算了。
夏篁茗聽見了方雲天的話,甜甜地一笑,衝著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一笑可不要緊,一下子把對面十個壯漢的魂都要給勾出來了,一個個都色魂與授的樣子,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小姑娘,你們老大可真狠心,把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送到檯面上來!
就是,不如跟了我們幾個兄弟吧,我們會讓你欲仙欲死……哈哈。
「哈哈……哈哈」
前面的三個人不僅污言穢語的說著,還用色迷迷的眼光不時地掃著夏篁茗俊美的臉蛋和高聳的胸部。青龍看著這幫人的下流樣,心裡暗暗搖了搖頭,這幾個白癡!
其實不僅僅是青龍,就是雪兒和方雲天也都搖了搖頭,暗道:這幾個人估計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身穿一身紅色勁裝的夏篁茗冷眼地看著那幾個說著淫聲穢語的幾個人,突然說:雲天,我……
我知道,這幾個人任你處置!死傷勿論。方雲天冷冷地說。
方雲天似乎知道夏篁茗心裡是怎麼想的,所以打斷了她的話。方雲天的這一句話就等於宣判這幾個人的死刑。
夏篁茗微微一笑,衝著他點了點頭。
那群人還在肆無忌憚地調笑著,突然間凡是所有盯著夏篁茗看的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子寒氣,尤其是那三個調戲夏篁茗的。就見她低著頭,像是全身的肌肉在慢慢積蓄著力量一樣,烏黑的頭在秋風中漫天飛舞著,好似厲鬼的魔爪一般。等到力量積蓄的差不多的時候,夏篁茗慢慢地抬起了頭,眼神牢牢鎖定溫州幫的十個人,美目裡寒光流轉,陰森異常,彷彿天地間一切都不存在一樣,一種恨世的感覺油然而生。
明月當空,陽氣最弱,陰氣最盛的時候,溫州幫的那三個人的輕佻之言深深地激怒了夏篁茗,藉著這股怒氣,夏篁茗的戰鬥力又提高了一層。她是殺手出身,下手絕對不會手軟,遇到方雲天之後,感覺找到了自尊,原來她還是有愛的。但是眼前的這幾個人,他們下流的話語深深的刺激了她的這種自尊,所以他們必須死!!!!
看著夏篁茗此時的樣子,方雲天也深深地感覺到她跟以前不大一樣。上次交手的時候,她憑借的不過是凌厲的腿法,來打擊別人。但是現在,她靠的卻是氣勢,一種讓人感覺到窒息的氣勢。
兩者對敵的結果雖然一樣,但是其中的境界卻大不一樣。這就如兵法所云,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其結果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在戰圈中與夏篁茗對敵的十個溫州幫的大部分人都開始腦門冒汗,手中握著的各種武器就快因為不斷浸出的汗水而拿捏不住,有的人甚至腿開始哆嗦。身處戰圈外的坤哥也注意到這一反常的現象,但是由於他遠在戰圈之外,加之夏篁茗對敵的對象只是戰圈中的十人,所以坤哥哥的體會遠不如戰圈之內的人那麼強烈,那麼痛入骨髓。
這個戰圈就好比一個蒸籠一樣,蒸籠內的人被快熟透了,但是蒸籠外的人卻絲毫感覺不到裡面熱氣的蒸騰。戰圈內的人過的每一分每一秒也許都有半個世紀那麼長,裡面的十個人面對夏篁茗有如翻江倒海一樣的恐怖氣勢,腳步竟然挪動不了分毫。
然而夏篁茗似乎還沒有停止的意思,她還在不停地提升著自己的氣勢和能量,本來俊俏的臉龐由於體內勁氣的衝擊已經漸漸扭曲,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已經不再有以前的清澈如湖水般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血一樣殷紅的顏色,出幽幽的紅光。
本來苗條的身材由於體內氣勢瘋狂的積蓄肌肉開始輕微膨脹,滿頭的秀隨風擺動猶如海底珊瑚的觸角一樣,在明亮的月光下出暗紅色的光芒,所有的一切讓夏篁茗變得詭異異常,真的就猶如夜間遊蕩渾身染滿鮮血的孤魂野鬼一樣。
坤哥帶領的溫州幫不少弟兄身子不由自主地開始往一起聚,有的甚至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抱著雙臂半蹲在地上,然而如此的膽怯的表現依然遮擋不住內心身處產生的那份恐懼的感覺。儘管大家都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邊有幾十個,上百個人陪在自己左右,但是每個人仍然感覺到就好像是深夜自己一個人站在一片異常荒涼的墳地面對一個高懸在遠處的一個厲鬼一樣,異常的孤獨與恐怖正在襲擊每個人那脆弱的心靈,在摧殘著他們的意志。
甚至連意志堅強的坤哥都生出無力的感覺,這些人實在他可怕了,簡直就是從地獄出來的魔鬼一樣,坤哥心中頭一回生出了退縮的念頭,儘管他嘴上不想認輸,但是內心深處卻是非常希望這場比鬥快些結束,就讓這個夜晚是個噩夢早些醒來。
雲天,篁茗是不是瘋了?方雲天旁邊的青龍關切地問。
聽完青龍的話之後,望著夏篁茗,方雲天一臉的凝重,夏篁茗現在的狀態已經乎他的想像。如果放在三天前,他根本就無法相信這個女子就是那個在自己面前幾乎沒有招架之功的紅狼。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如同脫胎換骨?方雲天感到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