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回清河縣的消息,早驚動了清河縣的百姓,聽說武松成了罪犯,老百姓都憤憤不平,為武松鳴冤叫屈。一群正義感強的人打著橫幅,上書:「打虎有理,英雄無罪!」聲援武松。武松拱手向大家表示謝意。
鄆哥在一家律師事務所任職,他自告奮勇,免費做武松的辯護人。何九在衙門裡做仵作,處處為武松周旋。
無奈,應伯爵請來京城有名的大律師鐵嘴張儀,與兩千多年的蘇秦齊名,人稱張鐵嘴。
武松的案子引來無數百姓觀看。
清河縣縣令應伯爵親自坐堂問案,頭上「執法如山」匾額高懸。
謝希大一聲高叫:「升堂——」
一幫衙役分站兩側,如狼似虎,將水火棍一起搗在地磚上,口中齊呼:「威——武——」
應花子將驚堂木一拍:「帶人犯武松——」
武松被五花大綁押上堂來。
應伯爵喝道:「大膽刁民,見了本官,你為何立而不跪?」
武松怒道:「呸!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地痞無賴,街頭混混而已,我堂堂打虎英雄豈能跪爾等鼠輩?」
應伯爵獰笑道:「你他奶奶的還嘴硬!哼!無賴也罷,混混也罷,本官可代表的是大宋皇帝,代表的王法,你不是英雄嗎,卻為何成了階下囚?」
武松不屑道:「花錢買來的官也值得炫耀?羞都羞死了!」
應伯爵惱了:「你他奶奶的胡言亂語,造謠誣蔑,咆哮公堂!來人,給我五十打殺威棒!」
這時鄆哥說話了:「縣太爺,這案子沒審,就先重刑嫌疑人,這可是違反大宋律條的。」
應伯爵恨不得將鄆哥這幫窮律師亂棍打死,動不動就拿律條嚇人,老子就是法,老子就是律條,但這幫窮光蛋有前梁山賊寇背景,大宋皇帝怕窮鬼們再造反,也假意民主民主、法治法治,沒想到這幫窮鬼倒當真了。
應伯爵笑道:「武松,你知罪嗎?」
武松笑道:「我一生光明磊落,行俠仗義,何罪之有?」
應伯爵道:「你的罪不是一條兩條,而是罪惡滔天,罄竹難書!」
武松淡然一笑:「那你早就罪該萬死,死有餘辜了。」
應伯爵見武松一粗人莽漢,居然也伶牙利齒,竟說他不過,不禁感到大丟臉面,他一拍驚堂木:「不希跟你說!謝縣丞,宣佈他十大罪狀!」
謝希大拿起一張五尺長三尺寬的黃紙念道:「查人犯武松,男,漢族,未婚,捕前系清河人氏,無業遊民。……」足足念了三個多時辰,聽的人都睡著了,有的甚至還打起了呼嚕。
接著是張鐵嘴搖唇鼓舌,搖頭晃腦,引經據典,百般誣陷。
鄆哥兒指手劃腳,唾沫橫飛,澄清事實,針鋒相對。
幾場法庭辯論下來,應伯爵判武松有罪,下進死牢,秋後問斬。
卻說武大郎來到大宋,受到徽宗皇帝的隆重接見,武大郎讓隨從獻上瀛洲土特產,和自己新做的「不思妹」大餅。宋徽宗大喜,設宴款待武大郎。徽宗一襲白衣,瀟灑依舊,只是眼角已有些許魚尾紋,黑間也有了幾根白,透著些許秋意。他一面吃著大餅,一面感慨地說:「朕已有多年未能吃到武家祖傳的大餅啦!令弟之事,朕已讓刑部回重審,都是奸臣西門慶的餘黨在搞的鬼,應伯爵已停職檢查,朕已下旨由謝希大暫時接替縣令一職,讓他戴罪立功,為武松平反昭雪,武松現已在賓館居住,土皇不必但心。」武大郎道:「在下近日想回故鄉小住,順便想進行考察調研有關投資辦廠事宜,皇上用謝希大這種人接縣令班,是否……」徽宗笑道:「這土皇陛下儘管放心。謝希大這一類人屬於見風使舵、見異思遷、見利忘義之人,他看你得勢,早把他的死鬼把兄弟西門慶扔到一邊去了。他會把你侍候得無微不至。比那些所謂的正直清官要服務得周到,清官為民辦事有餘,國無清官必亡,當然要重用。但他們大多清高迂腐,不懂得人情世故。這方面就不遠如那些弄臣。所以說清官要用,弄臣也要用。各有妙處啊!」
武大郎日夜兼程趕往清河縣,那謝希大帶人到縣城五十里之外迎接,前有警車開道,後有衙役護送。謝希大殷情向武大郎稟報道:「卑職已將花子虛以誣陷罪逮捕,讓陳敬濟、李嬌兒、孟玉樓三人將功贖罪,向各大新聞媒體撰文澄清事實真相,還打虎英雄武松本來面目。協調五隻吊睛白額大蟲給景陽岡旅遊風景區,買下了景陽岡大酒店及度假村的全部股份,仍舊由原酒店經理經營。景陽岡動物保護協會提出經費緊張,卑職當時就撥給三十萬兩,兩個獵戶也每人送給一枝雙筒獵槍。總之,一切擺平。」
武大郎聽了內心很滿意,但他卻委婉點一他一下:「希大,你考慮得很周到,只是那張鐵嘴的嘴……」謝希大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