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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一回 群雄爭霸 文 / 武大郎別傳

    我站在烈烈風中

    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

    望蒼天

    四方雲動

    劍在手

    問天下誰是英雄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

    我獨愛你那一種

    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同

    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

    我心中你最忠

    悲歡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換我毫情天縱

    我心中你最忠

    我的淚向天沖

    來世也當稱雄

    歸去斜陽正濃

    《精忠報國》

    石筍慌忙搶前來,將王孫白抱下,令人送華神醫處療傷——

    馮三鏡二躍台來,這是一個蜂腰蛇形之人,腦袋光溜溜的,嘴唇卻留著一撮仁丹鬍子。左右手中各拿著一隻眼鏡蛇,那蛇頭呈三角形,口中吐著長長的信子。這居然就是他的獨門武器。

    西山獵神一把柴刀揮舞成一片刀網,竟然隱隱聽到長刀劃空而過所生的風聲,刀勢帶起的氣流,悶熱慘烈,更令武林同道駭然。馮三鏡二卻並不在意,左右兩手揮舞著,那兩蛇伸縮自如,柴刀居然奈何不得眼鏡蛇。反是那蛇如影隨形,張開巨口,長長的信子快如閃電,「絲絲」吐出毒霧,一個「靈蛇出洞」,襲向巴托的面門,一個「蛇行鼠竄」,射向巴托的左腿,血腥味使巴托呼吸受窒,西山獵神若不是老獵手,早就暈了。但他功力已是大打折扣,手中柴刀慢了下來。

    眼看巴托就要被蛇咬傷,命赴黃泉,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如離弦之箭射向半空,迅猛而準確地接住了兩隻蛇的來招,兩隻前腳的利爪專襲蛇的七寸。正是「西山獵神」巴托的愛犬「黑箭」。

    東海漁翁愛婿心切,大叫一聲:「呼!托兒且歇,讓老夫與這廝過過招。」執一根釣魚竿,與馮三鏡二交了手。這釣鉤曾釣過無數魚,可釣蛇卻是沒那麼容易。東海漁翁釣鉤左搖右甩,下翻飛,「獨釣寒江雪」、「姜太公釣魚,願者鉤」、「一人獨釣一江秋」,招招襲向兩條蛇的七寸,那馮三鏡二的蛇是久經戰陣,忽而「杯弓蛇影」、忽而「虎頭蛇尾」、忽而「萬蛇洶湧」,不但將釣鉤的凌厲招式巧妙地化解掉,還將東海漁翁的左手咬傷,東海漁翁暗怨貝貝為了讓自己戒煙把獨門武器銅煙袋藏了起來,那煙袋可是蛇的剋星,今天倘帶來,豈能敗下陣來,現在悔之無及,只得祛毒療傷去了。馮三鏡二愈得意。

    石筍冷笑一聲:「東海水怪做了幾年官,武功明顯生多了。」

    南耕北讀雙雙搶了來,馮三鏡二「白蛇吐信」「蛇磐青竹」「畫蛇添足」連綿施展出來,南耕北讀兩人相視一笑,一個是曲轅犁專攻下三路,一個是竹簡專攻三路。南耕邊耕邊哼著「哦牛讀嘍音,下同牛牛」悠長的曲調,北讀且打且吟詩:「呼!讀讀讀,中自有黃金屋,讀讀讀,中自有顏如玉,讀讀讀,中自有稻粱熟。」那蛇不知厲害,「靈蛇出洞」、「搖頭擺尾」、「靈蛇下澗」、「靈蛇挺身」、「蛇游蟒走」、「巨蟒下山」、「金蛇狂舞」奇招迭出,招招致命,不料一個被犁鏵鏟成兩半,一個被竹簡拍成肉餅。

    沒有了蛇,馮三鏡二的威力大減,很快處於挨打境地,南耕北讀一個鎖住馮三鏡二的咽喉,一個擊中馮三鏡二的小腹,雙雙撤出,拱手向馮三鏡二道:「承讓!」不想馮三鏡二是自尊心極強之人,居然搶過南耕的犁鏵,剖腹自殺了。

    一場龍爭虎鬥,白菜幫幫主沙一丘慘遭毒手,四象堂堂主四眼蛇馮三鏡二和王孫白一死一傷,「西山獵神」巴托、「東海漁翁」龜元壽、「南疆耕夫」黃土地、「北國讀聖」黃金屋兩隻弟,也是各有勝負,均先後坐豪華狗兒車離去。

    場只剩下實力最強的龍嘯天和石筍。石筍只打了三場,不是他不想打而是無人敢與他打。他的名頭與威望,令人望而卻步。

    霹靂神劍龍嘯天龍老爺子,身高八尺,灰袍皂靴,腰跨龍泉寶劍,面如重棗,兩鬢染霜,胸前飄雪,一臉正氣,不怒而威。龍嘯天如何出現在東瀛,原來當年四大劍客論劍後,他回故里隱居,不料被一新招的女僕迷惑,霹靂劍譜被盜走,他頓生警覺,為避免被人暗算,他帶領全家漂洋過海到大宋過平民生活,但他畢竟是愛打抱不平之人,喜歡扶弱濟貧,行俠仗義,深受群眾擁戴,被當地五嶺十八寨的老百姓公推為總寨主。他與三元教五行山一戰後,覺三元教有點邪門,便暗暗查訪,先後到天竺、高麗、車遲等國查訪,一直追蹤到瀛洲。

    「咦?」龍嘯天與石筍一照面,如見鬼魅,不覺倒退了一步,「你不是紫楓劍客嗎?你是死人還是活人?」

    石筍心中一懍,心說要壞,但他知道龍嘯天一粗人,好糊弄:「閣下認錯人了,老夫石筍。並不認識什麼紫楓什麼客?再說老夫手中也沒有紫楓劍。」

    龍嘯天一見對方並無武器,再看除了眼神,面前這張老面孔毫無生氣,全然不像當年的風流劍客,不禁暗自失笑:「哦,恕老夫眼拙,閣下是名滿天下的石丞相!失敬,失敬!」

    「好說,好說!」石筍見龍嘯天居然如此輕信人言,不禁好笑,當下一抱拳道:「久聞閣下霹靂神劍天下無敵,今天老夫要領教領教!」

    龍嘯天已連勝十四場,雖然身到處是傷,內力也消耗殆盡,但還是坦然地迎接石筍的挑戰。他見對方赤手空拳,便也扔了寶劍,與石筍徒手相搏。兩人同時沖天而起,兩道勁氣相交,真氣激盪出的透明漣漪強亮刺眼,兩人這傾力的一擊,空中宛如響起了一個爆雷。兩人乍合即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搏擊。龍嘯天化掌為劍,一招「亢龍有悔」,直取對方咽喉。石筍不急不徐,以呼嚕拳中「抽刀斷水」翻腕反擊,雙方雖然是手無寸鐵,卻砰然有聲,宛如地獄厲鬼之音,響亮而又尖亢,直聽得人頭皮麻。雙方轉眼間已拆了幾十招,龍嘯天畢竟長於劍,而自己主動放棄劍,與一般高手對決雖然對他沒有太大影響,但與石筍這樣的級高手對陣,就完全不同了。石筍卻是呼嚕拳一代宗師,普通的一招「黑虎掏心」施展出來,就如一記碩大無朋的鐵錘砸在胸口,龍嘯天「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龍嘯天一掌「降龍伏虎」,也重重地落在了對方的右胸。石筍全身好像被滿滿的綿花緊緊束住那般,身形突然頓住,體內的氣機瞬間逆竄而起,忍不住出了悶哼,全身真元傾力反轉,異常痛苦。

    石筍臉露出獰笑,強行將倒轉的氣流聚到拳頭,雙拳一揮,蓬然映起了兩道綠色血芒,一招「雙拳貫耳」,要將龍嘯天立斃當場。龍嘯天見了,一招「飛龍在天」堪堪避過,儘管如此,也嚇出一身冷汗,只得下台認輸。

    石筍以獨步武林的呼嚕拳將龍嘯天父子打敗。被推為武林盟主。三元教主命令石筍接任堂主之位。

    為便於統一指揮,石筍將三元教四象堂總部由白象山移到鐘乳山。以傳教治病的名義,開始招兵買馬。石筍的一些舊部聞風而動,紛紛前來投奔。三元教在悄悄展。

    又是一個炎熱的夏天。

    太陽像一個燒得通紅的圓炭球,懸掛在瓦藍的天空中,樹葉和人的頭彷彿都烤焦了,知了躲藏在濃濃的樹蔭裡還一個勁地狂叫:「熱呀熱呀熱」

    石筍的勢力也如日中天,三元教展很快,傳教點遍及呼嚕全國七十三個大小島嶼。

    這天,一個嘍囉匆匆坐著狗兒車回來,急報:「呼!啟稟堂主,甲魚村近幾年新開一個大餅店。」

    石筍怒道:「啐!這誰不知道,還用你說?」

    嘍囉道:「呼!這店生意非常紅火。」

    石筍道:「啐!你說的不就是不思妹嗎?」

    嘍囉道:「堂主英明。正是不思妹。這店紅火的原因是裡面有一個烹飪高手。」

    王孫白此時已是副堂主,他插言道:「呼!不就一個廚子嗎?與我們何干?也值得你大驚小怪?」

    石筍道:「呼!讓他說下去。」

    嘍囉道:「這廚子不是別人,居然是當今國王。」

    石筍與王孫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齊聲道:「是誰?」

    嘍囉道:「聽人說是皇木子白陛下。」

    石筍道:「胡說!你們誰也沒見過皇,怎麼能確定呢?」

    嘍囉道:「呼!小人也不敢確定。就親自到甲魚村看過,那裡有一個石像,據當地漁民說是土皇帝陛下的像,小人又假裝去不思妹買餅,那烙大餅的廚子與石像實在太像了。」

    石筍道:「你說的是鯊頭礁的石像?」

    嘍囉道:「呼!。」

    石筍道:「呼!下去,到田立人田舵主那兒領頭賞一隻海豬!」

    嘍囉喜形於色:「謝堂主!」樂滋滋地走了。

    石筍道:「白兒,你辛苦一趟。」

    王孫白道:「呼!孩兒明白。孩兒想順便會會龜小海,義父您看行嗎?」

    石筍懂得他的意思,目露凶光道:「呼!要做就做得利索點。」

    正是:出薄言,做薄事,存薄心,種種皆薄;多陰毒,積陰私,有陰行,事事皆陰。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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