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陣終於被完全激活,水晶球被寶石出的閃爍光芒環繞,懸浮起來的混濁水晶球體變得透明。三人又等了一會,水晶球裡終於傳出精靈的聲音,精靈語的輕靈語調任何時候聽起來都像在唱歌:「萬斯旅者,什麼事。」
「請通知娜斯長老,她兩位孫兒在我處,一切良好。」旅者回答道。
幾人再次等待之後那邊的聲音傳來,裡面帶著一絲興奮的情緒:「好,請稍等。」然後再次一陣沒有聲息。
旅者對聽風和風歌解釋道:「距離太遠需要等待,漫長的生命等待已經習慣,希望你們也可以習慣。」
兩個半精靈連忙點頭:「多謝,我們慢慢等。」
水晶球又傳出聲音,這一次是粗豪的牛頭語:「兩個混蛋小子!怎麼跑那麼遠去了!!??你們的傻奶奶,彎角都說了你們不會有事她還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轉去哪裡了。」
旅者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讓開一邊,聽風和風歌彎腰挨近水晶球,現不自在乾脆坐在地板上。聽風嘿嘿笑,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線,眉毛都笑彎了:「碎石老牛,精靈的酒好喝麼?」
「阿呸,就那個什麼月牙灣就一個人類酒館,小矮胖子哥斯拉到我們獸人領地之後換人開了,是一個不肯賒賬的蠢貨,精靈也不肯借錢給老子們。老子早想回去了,你那個瘋奶奶不讓我們走,到處都是樹,老子全身的毛整天濕漉漉。你們不會是跑進了什麼遠古傳送點吧?以你們兩個草葉厚的實力竟然沒被空間亂流撕碎,好運氣。」那邊聽起來怨氣很大。
「滾滾,你這是什麼話?」這次是彎角的聲音,彎角趕完碎石先咳嗽了兩聲:「聽風啊,風歌啊,你們怎麼跑那麼遠的?精靈大德魯伊飛都沒這麼快,黃金雷鳥也沒這麼快,你們被聖獸抓了?」
「走開走開,什麼聖獸抓了,抓了還這麼能氣人?」碎石又把彎角攆走了:「混蛋們,你們的瘋奶奶又飛去找你們了,她這段時間什麼正事都沒幹,說,怎麼跑到另外一個大6的,這一兩個月幹了些什麼。風歌來說,聽風你閉嘴。」
聽風摸摸鼻子,安靜了,碎石是唯一一個可以讓他完全閉嘴的。風歌把從村莊出後的事大略說了一下,連兩兄弟現在是萬斯一方領主的事都說了。說完之後水晶球久久無聲。
旅者本來臉帶微笑的聽著他們的牛頭語對話,越聽臉色越凝重,最後定格在震驚。乘著水晶球無聲時他問道:「兩位,你們真的進入了神罰之地?」
他看到兩兄弟點頭又問了一句:「有沒有在裡面見到精靈?」
聽風和風歌回想一下,除了兩個假裝成女精靈的魅魔外確實沒見到精靈,不然就是有但是沒過來看他們。
聽了他們話之後旅者臉上一片失望,他的綠色眉毛緊鎖:「遠古到現在,經常有震動一方的強者失蹤,我們精靈也有這個記載。如果照你們所說裡面都是邪惡的,那麼我們那些失蹤人口哪裡去了,或者誰能完全毀滅他們?」
聽風看著旅者年輕的面孔,實在忍不住的問了一句:「旅者,你幾歲了?」這位不會是五六百歲了吧,他心裡暗想。
「五千歲。」旅者看著他,緩緩一笑然後回答:「我只有一千年時間是在我們精靈森林裡面,人類這邊太多悲歡離合,我厭倦了。」
五千年?只有四十歲的兩兄弟實在理解不了那是什麼個概念,也許他跟那個吸血鬼巫妖什麼的可以溝通。水晶球還沒出聲,聽風乾脆向旅者提了一個問題:「尊敬的旅者,都說精靈時代之前是地精時代,那時候精靈在做什麼?」
旅者饒有趣味的看著聽風和風歌求知的眼神,今天的他談興很好:「根據古老的文獻,那時候我們應該算是地精們的下屬吧,在地精時代他們很多事情都交給我們精靈來辦。後來它們不知道為什麼觸怒了神靈,神靈要處罰他們,於是他們與神靈開戰,戰敗了。」
兩兄弟聽得一陣激動。與神戰爭,那要多麼厲害的種族,跟現在那些強盜小地精奸商大地精完全聯繫不上。會不會歷史記載錯誤了,聽風不由得想。
「在毀滅數位神邸之後地精完全戰敗,他們一族被眾神詛咒,智力下降美德喪盡只剩下無窮的貪婪,他們中的佼佼者也只懂得追求金幣。」
旅者說著說著,自己的眼神也開始沒有焦點,不知道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地精的文明被眾神全部抹殺。我們精靈的壽命本來是與神一樣悠長無垠,後來也被削減了,不過也好,活太長沒什麼意思。森林深處有我們覺得生活沒有意思的遠古精靈在沉睡,可能這一次也要醒了,他們在精靈時代崩潰和惡魔入侵都沒有醒來。」
遠古精靈?要如何個遠古法?兩兄弟被連續的猛料爆得有點大腦迷糊。
旅者接著說:「有一位從地精時代就一直存在,他的力量應該與神相差無幾。有幾位是從精靈時代開始沉睡的,也差不了多少,6續有十位左右高位精靈進入沉睡,他們覺得世界沒有樂趣。」
兩個半精靈沉默了,他們無話可說,聽風覺得比起睡覺鑽研一下提升實力不好麼。旅者也不再說話,含笑的眼光在兩兄弟身上游離。
「混蛋們,沒想到你們運氣不錯。傻子精靈們為了惡魔入侵擔憂,還說什麼寧願滅族也不願繼續衰落,一個一個腦子進水,老子不想理他們了,記得寄錢回來讓老子們過去喝酒。就這樣了啊,彎角說要去找精靈長老們研究你們遇見的事,還要硬拖老子去,你們的瘋奶奶我們會轉告她你們沒事,不然她傻上加瘋恐怖得很。對了,你們那兩個人類和矮人朋友都很不錯,上次還請我喝酒,他們在獸人城生意也很好。就這樣了。」
水晶球黯淡下來,彭的一聲又跌落回魔法陣中央。
「真是朝氣蓬勃的牛頭人,看來我們精靈真的太老了,就連我們最後的後代都已經一百歲。」旅者對他們說道:「出去吧,你們的朋友們已經等待很久,後來又來了一位人類,是萬斯的皇家圖書館館長。」
聽風和風歌站了起來,風歌問:「精靈們沒有尋找如何提高生育率嗎?」
精靈旅者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我們在大多數國家都有使者駐紮,除了與他們交流外,也就是尋找解決之道。我在外四千年,一直沒找到解決的辦法,我連為什麼我們懷胎率如此之少都沒找到原因,他們也沒找到。許多對愛侶認識數千年連一個孩子都沒有。」
這話聽得兩位半精靈心情沉重,但精靈旅者尖削的臉在笑,那是看開一切的笑容:「你們兩位可是我們能夠繼續生育的有力證明,希望你們能夠活下來,出去吧。」
他們推開房門,三雙眼光看向他們,兩個詩人還沒說話奧蒂先問了:「聽風你們心情不好?生了什麼?」她敏銳的現兩個平時興高采烈無所畏懼的傢伙現在眼裡有些陰霾。
聽風現外面太陽已經開始傾斜,看來跟兩隻老牛廢話了很久時間,他又看看一身潔白戴著帽子的奧蒂,回答道:「剛才光明神降下神諭要我收你二十一個金幣,因為上午又救你一次。」
「哇!你竟然這樣回應一位女士的好心!」奧蒂打算張牙舞爪,現衣服不對地方也不對,尤其那位英俊的精靈正在微笑著看她,於是她姑且忍一忍換了個話題:「我們吃點東西去吧?我餓了。」
於是聽風和風歌同時看向蘇哥瓦夫所在位置,那裡有一個現成的請客者。
「哈,兩個窮鬼,走。尊敬的旅者,您來嗎?」蘇哥瓦夫打擊完兩兄弟之後一臉謙遜的邀請精靈旅者。
「多謝,請自便,我不去了。」精靈稍微一欠腰拒絕了邀請,然後轉向聽風兩兄弟:「兩位,保重。」
聽風和風歌看著精靈真摯的眼神,他們眼眶濕潤了,兩兄弟深深的一鞠躬:「我們會的。」
聽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精靈使館樹林的,他一直在想怎麼在未來為精靈做一些事情,看旅者透露出的消息,在惡魔入侵時候他們打算當先鋒隊了,一群高瘦的傢伙竟然要當先鋒隊,真是把獸人不放在眼裡。要不老子好好當領主拉一批猛一點的去當先鋒隊?軍隊要錢,那這領主要怎麼當才好才有錢?聽風越想越一腦漿糊。
華德奧蒂還有蘇哥瓦夫一路走一路看著這兩兄弟臉色變幻千萬,直到最後酒香和吵雜引起了他的注意。
「蘇哥,怎麼讓領地繁榮多收稅?」聽風拉住蘇哥瓦夫問,他實在想不出好辦法。
「哦?領主大人還沒到任就為之操心,好領主啊。」蘇哥瓦夫打趣道,聽風朝他齜牙威脅。蘇哥瓦夫哈哈一笑接著說:「以我這些年的經驗,多保存一些書籍,多開放一兩次,來的人就多了。」
聽風喉嚨裡出草原獅子呼呼的威脅聲:「我沒問你圖書館,你這個好色詩人。認真一點,收錢可是大事,惡魔要來了,老子要搞軍隊。」
這話讓華德用崇敬的眼光看他,奧蒂問:「你不相信我們的軍隊嗎?他們都很勇敢。」
「多一點也好。為了避免民眾恐慌,惡魔的消息我們還沒有公佈。」蘇哥瓦夫代為回答並附加一句,然後他指著兩個同樣衣服剛進入酒館的年輕人:「看這兩位,都最大學校拉斯菲爾的學生。我的圖書館都是古老歷史,管理方面書籍很少,他們學校圖書館有很多這方面的書,你可以去看看。」
聽風點點頭:「好,等下我跟蹤到沒人地方,打暈之後剝他們衣服再混進去他們學校。不過你們說晚上潛進去會不會更好?我怕把握不住力道把他們打死了。」
風歌另有想法:「我們現在直接進去恐嚇他們把衣服給我們怎麼樣?」
聽風大喜:「兄弟,你就像草原上最狡猾的紅眼狐狸!你真是個天才,這個辦法真好。」
蘇哥瓦夫問:「現在你們草原上的紅眼狐狸是不是絕種了?」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