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他們駕著馬車走在大道上,依然是聽風一輛風歌一輛,聽風越的感受到馬對他的恐懼,他覺得真是十分神奇於是朝馬大吼一聲:「嗷!」
那神駿的馬兒直接嚇得往路邊衝去,失魂落魄的橫衝直撞最後把車廂卡在兩棵樹間,聽風和蠍子在馬飆的時候已經跳下去,車廂裡的華德被顛的上下左右晃動然後頭撞到車廂前部出一聲慘叫。
聽風看著被韁套套住不能繼續逃跑還在不停嘶叫掙扎的馬,摸摸腦袋朝停車回望的風歌招手,風歌跑回來問:「怎麼回事?」
聽風沒回答這個問題,反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可怕?」
風歌莫名其妙,觀察了一下聽風然後搖頭。
「可是那馬怕我。」聽風說完又問蠍子:「乖兒子猛男,我可怕嗎?」
蠍子大點其頭然後被聽風在頭上輕扇一記。
「你安撫它吧,我去你那輛,華德可能不行了,記得收屍。」聽風撇下自己弄出來的麻煩起步就走,蠍子呵呵笑著也跟他。蠍子也很古怪,風歌對他一點都不凶,但他就是喜歡跟動不動就拍他腦袋的聽風混在一起。
聽風走到風歌車邊,奧蒂掀開窗簾問他:「怎麼了?」
「沒事,那馬吃多了。」聽風留下一句讓兩女人想不明白的回答後帶著蠍子跳上駕座。他又感受到目前這隻馬看了一眼之後在畏懼他,這算怎麼回事,不是說精靈都能跟動物友好相處,我是怎麼了?那為什麼它們不怕風歌?他完全想不明白了,不過這一次他輕輕拍了幾下馬表達善意。
他靠著車廂想起這幾天在不落之城的生活,坦堡果然不再攻城不過也沒什麼退兵的跡象,艾狄哈哈笑著說這是因為老額夫想退兵但是又怕背後人說壞話,所以裝出一個樣子。
不落之城的駐軍已經達到了十萬左右,泰德和密克也研究出那帽子的最大容量:兩個**師全部魔力。雖然坦堡那邊目前有三位**師,但真打起來坦堡法師們已經落了下風。
重新弄好城門之後稍微有空的艾狄馬上趕著奧蒂和瑪麗安回都,身為僱傭護衛火氣過去又不想看戰爭的兩個半精靈很樂意繼續他們的工作,而華德確實想去見識一下都而且不落之城現在看起來很安全也要跟著一起走。
這些天幾人跟將領們混得很熟,將領們對他們很是感激導致了華德從一高價牧師手裡弄到了幾根琴弦,這讓華德十分高興。而讓聽風與風歌兩兄弟高興的是人們答應戰爭結束後如果能夠再見面就請兩兄弟大喝一頓,他們最高興的是露西答應收養那個小小嬰兒。
聽風想起了貝克這個大嗓門:「是的是的,你們帶著他行走不方便的,你們要相信我們不落之城有名的露西女士,她的孩子們個個健壯而且團結友愛。」貝克口水滔滔:「而且說實話,半精靈收養人類孩子是不理智的,他老了死去你們說不定還是這麼年輕,如果以後培養起深厚的感情,這對精靈的心是一個極其巨大的打擊。當然這是我聽來的。」
貝克突然看見了人們紛紛對他瞪著眼睛,使得他覺得自己說的好像有點不對,於是他呃的一聲補充一句:「失禮了。」
但是半精靈覺得他前半段說的很有道理,於是跑去問露西,露西很樂意撫養這個嬰兒,聽風和風歌把身上的所有金幣都給了露西,本來露西不要但是兩頑固分子硬塞給了她。所以現在他們又是窮光蛋。
「等我們到了都收到二十個金幣再寄給你。」風歌補充一句,聽風點頭,兩兄弟雖然有點怕窮,但別人托付的東西如果不好好對待那是不行的。他們想起牛頭人們,雖然碎石時常打得他們滿頭是包但所有牛頭人對他們都很好。
「你們太客氣了,我們會好好對待他的。」由於沒了鳥兒一時又沒有替補而且暫時沒事幹的貝克也喜歡帶著他們瞎晃,這時在他們背後說道:「如果缺少東西我們軍方會提供的,你們放心吧。說實話你們護送兩位尊貴的小姐才收了二十金幣,從僱傭兵的角度來看……」
這時候有尖銳的東西在戳貝克的後背,貝克回頭,原來他竟然忘記奧蒂小姐也跟著來了,手裡拿著短劍抵著他後背正瞪著他。他馬上訕笑著低頭說出一句:「失禮了。」然後閉嘴閃人。
「哎呀你們放心吧,我跟瑪麗安公主不是說過麼,你們不用擔心了。」貝克遁走之後奧蒂哼了一聲然後對兩兄弟說,聽風和風歌覺得奧蒂和瑪麗安的人品也是值得信任的也就不再擔心。
他們出時艾狄和一干將領來送行,送行者們目送著兩輛馬車駛出視線,那位被聽風弄呆過的老者搖搖頭笑著說:「我真是無法理解你跟我們的國王了。奧蒂加上瑪麗安公主,你們竟然如此大膽的讓她們獨自在外流蕩。當然我不是不相信兩位可敬的半精靈和他們的養子。」
艾狄擺擺手:「奧蒂這傢伙本來就喜歡到處跑,我和她媽又管不住。瑪麗安我看也是偷跑出來的,昨天我問她國王知道嗎她扭扭捏捏,不過我已經通知國王了。真是一群不安定的孩子,跟我們小時候一樣,哈哈。」
他看了身邊一圈人,剛刮了鬍子的臉突然一笑:「而且如果我們身邊沒有叛徒的話,誰又知道那是奧蒂和瑪麗安呢。放心吧,精靈的厲害你們是知道的。他們說的惡魔將要入侵你們也知道了,我已經讓人跟都的精靈使者求證……」
聽風見過的那位衣服上多半染著血的牧師現在是一身白衣,他並著手掌一臉虔誠:「他們不會有事的,我們的神在保佑著他們。關於惡魔,神會指引我們。」
這後來的事兩兄弟是不知道了,他們正在駕車出城。
「聽風,在想什麼?」風歌好不容易才把受驚的馬安撫好驅使著它走上來。
「隨便瞎想,反正天也快黑了,找個地方休息吧。我餓了。」聽風與風歌最近特別容易餓,飯量也奇大,從不落之城**來的東西已經吃了大半。
「好,那你打獵去,再吃乾糧就吃完了。」風歌有聽風在的時候自己是絕對不肯變身去咬獵物,雖然變身後他帶有一部分野性,但始終不喜歡滿嘴是血的感覺。
聽風得令而去,一段時間之後帶著幾隻不幸的大鵝回來,那倒掛在槍桿上和他手裡提著的胖乎乎鵝們讓圍坐在篝火邊的眾人一驚,莫非聽風又以為這是野鵝。
「什麼表情?我買的。人類果然比大地精厚道多了。」聽風對於眾人懷疑的眼光十分不爽。他的視線突然看到篝火邊坐著的馬薩,這讓他大驚,他記得有一個人也上了自己的馬車,但下意識不想去理那是誰,那人也聰明的沒出現在他眼前,但今天被他看到了,果然是馬薩!
「你那是什麼表情?」奧蒂對於聽風那吃了噁心東西的表情更加不爽:「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你們不還曾經是戰友麼?瑪麗安都說了那是因為她叫馬薩裝成女的,又不是他自己的問題。看人家害羞的馬薩這幾天都呆在車廂裡,多可憐啊。你真過分。」
旁邊的瑪麗安也用譴責的目光看著聽風;華德笑著點頭附和,於是聽風覺得他跟大家混熟了以後再不像請求上車時那麼諸多禮節那麼膽小,現在是越來越過分;蠍子也憨笑著點頭,被聽風一瞪就安靜了。最後聽風看向風歌請求援助,風歌突然看向西邊天空,好像那邊的夕陽對他突然有了無比的吸引力,那副表情讓聽風覺得他已經打算好朝著夕陽勇敢的奔跑了。
娘的,找不到同夥最後也認為自己理虧的聽風撓撓頭坐了下來:「好吧,我錯了,我不應該對一起打架過的這麼過分。你,馬薩,去拔毛。蠍子今天沒有你吃的。」現在蠍子慢慢的也吃一點東西了,聽風經常故意搶蠍子吃的,但沒有一次搶贏。
「你這是虐待兒童!」奧蒂又指責聽風。
半精靈覺得這個小女孩真是越來越多話,他咬牙切齒但奧蒂完全不理他這套的拍著蠍子:「蠍子不怕,姐姐等下給你吃的。」於是蠍子笑得一臉幸福,眾人哈哈大笑。
一切弄好後大家咬著這灑了調料的烤肉,感覺確實不錯,同時對聽風的手藝大加讚揚,這讓被批評得憋屈的聽風笑顏逐開。
風歌吃得挺高興,他手臂碰碰華德:「大詩人,現在你的琴弄好了,唱兩個?你唱得很好聽。」眾人紛紛附和這個建議,聽風和馬薩都沒聽過所以更加的期待。
華德也不客氣,站了起來走回車廂拿出他的小豎琴靠在車廂上對面前不遠處的人們說道:「我為大家唱一蘇哥瓦夫在旅途中做的小曲吧?」他撥拉了一下琴弦,隨著略為沉重但動聽的樂聲他唱道:
漫長的孤獨漆黑旅途
你是否感到疲憊和無助
星星在不停閃爍
它們告訴你
目標就在山那邊
再堅持,再堅持,再堅持
目標就在山那邊
一曲終了,聽眾們紛紛鼓掌,不得不說華德的嗓子很不錯,彈奏的手法也很熟練。人們想起一個孤獨的旅者在路上不停前進的畫面來,瑪麗安感慨道:「我以前只是嚮往他去過許多地方,但現在感受得到他那時候的孤獨。」
「館長?」兩個半精靈問道。
「是的,蘇哥瓦夫現在是萬斯皇家圖書館館長,他父親也是館長,爺爺也是,他家族一直管理著圖書館。」瑪麗安回答。
奧蒂笑著說:「我只是知道他們家族向來是館長,他的書我還沒看過呢,哈哈。華德啊,他有沒有什麼愛情歌曲啊?」瑪麗安也期待的看著華德。
「有的。」華德想了一下又繼續彈奏,這一次是緩慢而又清脆的樂曲:
微風中
星光下
你問
若是當初未相遇
會如何
我說或許
我們不在一起吧
你說
我們會在
另一時間,另一地點
再相遇
再相愛
華德掃了一下弦作為結束:「這是當年蘇哥瓦夫為熱戀中的人寫的,據說靈感來自他的夫人。」
馬薩、奧蒂、瑪麗安沉浸在那意境之中一時沒說話,聽風和風歌對此毫無感覺,只覺得叮叮咚咚的曲子很好聽,華德也唱的很不錯。
「怎麼老傢伙這麼喜歡星星?不理他了,華德你有沒有自己的作品唱來聽一下?」聽風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寂靜,被兩個女人齊齊向他翻了個白眼。
華德還沒回答路邊就響起幾聲勢大力沉的鼓掌聲,一個彷彿金石交鳴的聲音說道:「不錯,在我帶走公主之前還能有這麼動聽的樂曲和詩歌。」
誰?兩個半精靈和馬薩猛然轉過頭去,雖然有華德的音樂干擾不過他們也沒有放鬆對周圍的警惕,但這人出現得完全無聲無息,他們完全感覺不到有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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