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他們把所有的房子都轉了個遍,都混了個臉熟,有些對不僅開門讓他們進去還很客氣的談論了一下,有些是被趕出來的,有些是被扔出來的,有些根本對他們的叫門毫不理會在他們把地皮都研究個遍之後對於離去的辦法依然毫無頭緒,想想也是,如果有別的辦法離開,也輪不到他們來問了。
他們在第三天搜索完畢回到老屍巫住處之後倚著牆看著地上空空的乾糧袋愁,心裡後悔應該多帶點吃的。蠍子突然哈哈笑,他們順著看去,原來是屍巫飄了過來,慈眉善眼的說道:「兩位,是想各自變為骷髏,還是做成一個連體骷髏,還是融合成一個大骷髏?」
「把他做成骷髏好了」聽風一指蠍子,蠍子知道他說的不是好話,向他做了一個鬼臉,聽風一瞪眼,蠍子又跑風歌背後去了。他也是非常健壯的,風歌遮得住這邊遮不住那邊,最後還是被聽風抓住拉過來暴打**,打得他哇哇大叫,嘴裡也不知道叫些什麼。
聽風一鬆手不理跑掉的蠍子問老巫妖:「老頭,他一醒來時候精神能直接影響到我們,現在只能說話了?」
「他那時候還不清醒,不自覺的激了自身力量。現在他的思維完全是幼年,能力之類已經無法使用,可以說是不懂使用。或許有一天,他恢復了自己的記憶之後就可以了。真想解剖他。」老巫妖看著蠍子,臉上出現了思索的表情。
「你這裡有吃的嗎?」聽風直接了當的問
老巫妖看白癡的看著他,轉身飄進房子,一隻白色骷髏手伸出來輕輕的關上門。
「好吧,當我沒問。我的兄弟,有沒有什麼遺言。」聽風轉向旁邊坐著的風歌。
「沒有。我這裡還有兩顆傳送珠。」風歌掏出一個捏碎,一陣輕煙飄起,還是毫無反應:「喔,遺言明天再想好了。出去坐吧,」
他們靠在門的兩邊看頭上和四周的白霧,濃厚的白霧連成一片,白茫茫的讓人聯想都聯想不出什麼。蠍子在一旁挖霧地玩,玩得非常開心。
「蠍子,過來。」聽風朝穿著粗麻布衣的失憶男招手,他到現在還是沒辦法完全接納這個男人。聽風握住蠍子的手一口咬下去,硌得自己牙疼,再一看,人家手毛都沒掉一根。「你等著。」他轉進屋子拿出自己的寬劍,風歌看著他的動作不明他意思。
風歌問他:「你幹什麼?」
「餓,砍他一條手臂吃吃。」走出來的聽風拉住蠍子的手作勢要砍,蠍子哇哇大叫著掙脫,又跑到風歌背後去了。他悻悻的坐到風歌另一邊:「娘的,真機靈。」
「對了!!」兩個混血精靈異口同聲的說道!「中間那教堂我們沒進去過。」他們轉面向屋裡喊:
「摩多,中間那教堂是什麼東西住的?」
蒼老的聲音傳出:「不知道,看不清楚。只知道裡面有很強大的東西。極其強大。」
聽風好奇了:「這麼久就沒有人進去過?」
「有。一號和二號。」老巫妖飄了出來,跟他們一起看著不遠處的教堂。他身後兩個骷髏嘎巴嘎巴的走了出來,紫色的靈魂之火在他們眼眶裡熊熊燃燒,看向教堂的時候那紫色的小火焰急搖擺,彷彿要衝出眼眶。
「……這兩位?」半精靈無語,骷髏進去能幹什麼,然後他們對於這類亡靈生物內心有著排斥,但從進來之後就懶得計較太多。
巫妖虛無縹緲的聲音從兩個半精靈頭頂傳來:「他們進來大約有兩三千年的時候,合夥翻窗進去之後第二天就只剩骨頭躺在地上,為免浪費我就把他們弄成這樣。他們是相當強大的生物,從那以後,我們都不去研究那裡面是什麼東西。從我進來這個建築就存在著,但是從來沒有見到那門開過。」
巫妖從回憶中回過神:「等你們死的時候,我把你們四個骨架組合起來,怎麼樣。也可以單獨把你們骨架脫離出來,保存你們的意識,你們也不算真正死去,雖然也不算活著。管好你們的養子。」
蠍子在擺弄骷髏玩,他碰完骷髏的腿又去摸骷髏的頭,骷髏動來動去想掙脫,但是蠍子力量極大它們掙脫不了,嘎巴一聲,一條腿骨被蠍子掰下來拿在手中敲著門,出的聲音讓蠍子哈哈大笑。
「讓他玩吧,反正你又能弄回去。」聽風難得的為自己名義上的養子說了句好話,但是接下來的事讓他不得不喝止了這個低智人類的行動:蠍子把手指伸進一個骷髏的眼眶裡,夾住靈魂火一捏,該骷髏很乾脆的就散架了。「咦?」蠍子大是好奇,又要去擺弄另外一個倖存的骷髏。
「我打你了!」聽風一聲大喝,成功的讓蠍子拋棄兩個骷髏躲到風歌背後。
「真是相當調皮的孩子,突然讓我有點懷念我還是人的時候,雖然我完全記不清了。」老巫妖出一聲感慨,他左手一抬,手指飛出一粒磷火,在空中分裂成兩個進入了散架的骷髏頭眼眶中。本來已經散架的骨頭們紛紛彷彿有了生命,顫動著互相吸引合在一起,一個完整的骷髏又站了起來,不過它馬上躲入門口,安全第一。
「哇!」風歌背後的蠍子歡呼,聽風一瞪,安靜了。
「這些房子都是你們自己弄起來的?」風歌安撫了一下蠍子然後問。
老巫妖回答:「很簡單,用魔力支持這些霧,還可以改造成自己習慣的顏色。如果你們想,我可以幫你們弄一間兩間,不過由於不再是我的地盤,所以你們要立下一個契約,說死後屍體歸於我。」
「隨便了,這兩天地板也躺得不錯,不幫我們弄房子我們死後也隨便你怎麼搞。」聽風大方的一擺手,風歌也沒意見。
「餓死了,風歌,我們去教堂那看看怎麼樣?」聽風站了起來,把劍別好在腰間。
「好。你的槍呢?」風歌也站了起來。
「在裡面,不用帶了。老頭,我們的骨頭歸你了。稍微照顧一下這個傢伙。」走了兩步的聽風回頭跟老巫妖摩多說道,然後指指跟在後面的蠍子。
看見老巫妖點頭之火轉回頭的聽風嚇了一跳,面前幾十個居民在前面房屋之間的霧地上站成兩排,空出中間一條路來。
愣完神的風歌問:「你們幹什麼?」
一個聲音響起:「看你們的結局。」聽風循聲看去,是一個一條棍子似的傢伙,還是那種只有手腕粗的棍子。
「看兩位帥哥是怎麼死的。」輕柔滑膩的聲音傳來,兩個半精靈一看,是精靈外表的魅魔姐妹。聽風使出風歌教的辦法:「嗨,美女,不生氣了?」
她們嫣然一笑:「人家捨不得呢,不要到教堂裡面好不好,留下陪我們吧。」
聽風嘿嘿笑著:「一定,一定,下次,下次。」
又有聲音傳來:「小子們,我佩服你們的勇氣。你們的勇氣感動了我,我不應該把你們扔出來的。」他們一看,原來是把他們扔出來的房主之一,外表是個瘸子人類。
英俊的公爵出現在他們身邊,看起來很真誠的注視著他們:「兩位,不要去了吧,我很欣賞你們。不如讓我咬一下,我把你們轉化成吸血鬼,壽命也是很長的,雖然漫長的生命中我現在也很餓,但是能撐下去。」
聽風對於公爵還有怒氣。風歌笑著說:「以後吧,我們出來時候會考慮你的建議的。」
公爵嘴唇動了一下,最終沒說什麼。於是一群人隨著他們三人的腳步簇擁著他們走向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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