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退回一步觀察著這兩側各有兩個小小窗戶的小屋,想看出古怪來,因為他剛才現看進去的空間比在外面看的空間大得多,剛才那眼他還看見了裡面有一個門後面明顯還是房間.以他的眼力一無所獲,這個小木屋外面看起來就是彷彿只能躺兩個人那麼小,裡面竟然有幾十平方那麼大,還帶別的房間。風歌倒是沒注意那個,他從變回人形就一直在擔心他所抱的男人。
聽風還是胡思亂想的時候風歌就一步跨了進去,聽風也趕緊跟進去。在外面看又跟在裡面看不同。他從外面看的時候只有一個老人一張暗紅色的木台,但是他進去之後現那是一個大廳,空無一物只有一張大台,那暗紅的檯子佔了大廳幾乎一半,檯子上放著各式寒光閃閃的鋒利的刀,古怪容器裡面裝著綠色黃色翻滾不停正在冒泡的液體。他看著老人,腦海裡浮出一個扯淡時候聽來的名詞:科學家!
他回頭一看,外面看見的兩個小窗戶,現在看是橫豎著都能放一個人的大窗戶,無數臉孔從打開的窗戶中擠著看進來,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再一看,門口也擠了幾個進來。公爵也在門邊幾步站著,見聽風看向他,他又一伸手:「請。」
穿著黑色長袍,白白的長在腦後結成個馬尾的無須老人說話了,他的臉龐毫無皺紋,他的聲音年長而不失活力,讓聽風與風歌不由有了一絲好感,看著老人的臉容,他們想這老人年輕時候一定很好看。就是老人說話的內容他們不太明白:「一號,收拾檯子。」
他們很快就瞭解了,因為他們看見一個骷髏隨著全身關節的撞擊響聲從隔壁房子走了出來,紫色的靈魂火焰在骷髏頭裡閃爍,察覺到兩兄弟觀看自己的眼光,骷髏轉向他們,點了點頭,下巴骨往下一張一合出幾聲脆響。聽風翻了個白眼,莫非這傢伙在向我們致意,他已經大條的神經驅使他抬了下手作為回應。風歌則是愣,他看向老人的眼光已經有些憤怒。聽風知道自己的兄弟為老頭褻瀆屍體的行為怒了,於是他扯了一下自己的兄弟,當然風歌也不是呆的,自然是忍著啥話不說。
那骷髏手一揮,檯子上的東西都漂浮起來,隨著轉身的骷髏走回房間去。
老人又說話了,他很淡然的說:「兩個雜種,把人弄上檯子。」
聽風拔出他的劍,風歌把懷裡的男人放上檯子之後變成熊,兩人怒視著老頭。老頭已經觸犯了兩人的禁區,要不是所在的地方實在古怪給了他們很大壓力,他們早就衝了上去,管你老不老的一頓胖揍。
老人臉上依然帶著那慈祥的和藹笑容朝兩兄弟伸出左手,半精靈兄弟全身不受控制的漂浮起來,他們飄到窗戶前隨著老頭左手手指的動作兩人手腳亂舞,擺成了各種新奇的造型。他們耳朵裡傳來窗外的哄笑聲,嘶啞的洪亮的像哭一樣的。老頭好像想起什麼然後一收手,兩個半精靈啪的掉在地上。
他大笑著,毫無剛才的老意,聲音彷彿從地**裡吹出,讓人遍體生寒:「噢,對不起,一時忘形了,畢竟我也不是好東西,所以說不出好話。不過你們不必生氣,不同種類不同地區的人種交配所誕生的雜種。」說到這裡他停止了,他的眼光看到了正在爬起來的聽風與風歌,兩兄弟的眼神表現出他們已經開始失去理智,開始不在乎自己在什麼地方了。
老頭又一伸手,兩兄弟怎麼掙扎都動彈不得:「噢,是結晶,是愛情的結晶好吧。小伙子們不必生氣,對一個老者要有足夠的尊重,從我所瞭解的歷史來看,這些雜種,嗯,結晶,這些結晶都是有著聰明的頭腦,強大的力量。他們是製作骷髏是最好的材料,以前我經常抓他們來雜交,真懷念啊。」
老頭說完話後開始檢查檯子上男人的身體,他的雙手如流水一般劃過,然後報出:「骨頭斷了多處,還有**肺部的。腿骨,骨盆骨,嗯,全身斷了七十五處。兩位,他快死了,他死之後能不能把他的屍體送給我,我好久沒見到屍體了。」慈祥老人眼裡閃著熱切的光芒。
「我們又不認識他死了之後隨便你怎麼弄。你先治療他吧,不要為得到屍體就耍花招。」聽風隨意的回答。反正這種地方充滿著古怪,既然出不去也就算了,他走到窗口跟稍微恢復一點的風歌並排站在一起,跟窗外的各種目光對視打量著,很有可能,我們這次真的要困死在這裡了,他想。
「你在侮辱我,不過由於我很久沒被侮辱了,所以我不在意,還有點高興。」
老人一揮手,一陣水雨沖刷著傷者的身體,但是在流到地面的時候又消失無蹤,他繼續說道:
「我明白了,你們能進來這裡,是因為這個人,不然以你們是進不來的,雖然你們膽量足夠了。」
「什麼意思?」兩個不得不消去火氣的半精靈轉身來到桌子前,看到傷者乾淨了許多,但是身體大部分焦黑了,黑色的血液不停從各個裂口流出。
「這裡要有兩個條件才能進來,第一是做了神所不能容忍的壞事,第二是有了能威脅到神的實力,第三是要有非常漫長的壽命。你們哪一點都不夠格。」
「老頭,三個條件了。」聽風糾正。
「哦,老了老了。」
「你的意思是,這裡的都是非常強大的。」風歌問。
「是,你們兩個,這裡隨便一個生物一支毛都能毀滅你們。」這點聽風和風歌也沒什麼意見,剛見識過。
「這裡是什麼地方。能出去嗎?」最後一點是聽風關心的。
「這裡叫做神罰之地。不過我們叫它做神懼之地。」老頭不停的台上男人的身上擺弄,一邊回答。
「啊哈,這樣說來,我跟我兄弟要死在這裡,死在你們手裡了。」聽風臭臉繃在一起。
面前的傷患又在噴血,這麼多血竟然還沒死,這人確實血多。老頭繼續擺弄著:「我們殺你幹什麼,難得有三個新人進來,留著開心多好。尤其是製成骷髏兵以後,升級成骷髏將軍的可能性比別的大很多倍。」老人說著說著,眼睛又閃閃光充滿了回憶,雙手不自覺的握在一起摩擦,窗外又傳來一陣一陣怪笑。
傷患繼續吐血。這一次吐的比較夠力度,噴到老頭身上打斷了他的回憶
「啊,活人的血,真好聞,雖然我已經沒嗅覺器官了。哦,對了,我要救他,總的來說,雜種是很不錯的,不必生氣。」老頭轉身去繼續清理傷者的身體,聽風與風歌呆了一陣,撇撇嘴隨便在一邊靠牆地板上坐下了,這位置不錯,檯子擋住了一邊的窗戶,不過背後不遠的窗戶總有東西擠著斜眼看他們。
他娘的,兩兄弟暗罵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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