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醒來的時候現自己光溜溜的被綁著泡在一個不知道有多麼久遠年代的大鍋裡,燙的水一團濁黃,更噁心的是旁邊還漂浮幾個地精屍體,一段腸子就飄在他的嘴邊,最慘的是鍋底下有大火在劈里啪啦的燃燒.
數十個地精還有兩隻食人魔圍著鍋旁看著聽風他們,還有一些躺著地上倚在樹上,只等他們被煮熟後開飯,從他們口水滴了一地的情況來看,他們很期待這頓大餐。另外一些地精在燒烤沒有扔進鍋裡的地精陣亡者。
「風歌!風歌!風歌!!」聽到風歌的呼吸聲,聽風一邊喊一邊用身體撞著風歌,然後他現自己聲音不再沙啞,難道老子喝了這些水,他一陣反胃。風歌漸漸醒來,但是精神萎靡。
「聽風,你還好吧。看來情況不妙,老牛不是說我們說我們會平安長大麼,難道我們已經長大了。」風歌醒來後歪著腦袋觀察四周。
「你還想長多大。夠大了,夠他們吃一頓。我左手斷了,捆得真緊,我動都動不了。你還有力氣變身嗎?」聽風看來打算再拚上一拚
「我的精神已經不足以支撐變身,脖子好像斷掉了。你試試能不能把他們罵過來動手打你,老子看看竄過去咬他們兩口,近距離瞪兩眼也好。」風歌無精打采的回答。
「我!%$#%^%^$你們這幫地精,你們這幫寄生蟲,你們這群$#$%$%^$a#,吃了老子,你們全部爛肚死,你們這幫沒大腦的食人魔,肚子都是蛔蟲的蠢貨。夠膽就靠近一點!」聽風聽從了風歌的建議大罵出口,聽客們興致盎然而無動於衷,一個地精竟然遠遠的用長樹枝戳聽風的頭,引起一陣稀奇古怪的笑聲。
呸了一聲的聽風透過水霧看著一個一個凸眼塌鼻全身臭綠跟他膝蓋一樣高的地精,老子竟然被這幫傢伙干了,他一陣不甘心,轉而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食人魔,臉圓隆鼻灰色皮膚長相怪異的食人魔傻笑著看他,那深情的眼神讓聽風朝他們狂吐口水。
「聽風,我有辦法了。我們叫救命。」風歌精神一振。
「好主意。」聽風精神也一振。
「救命啊!!有沒有精靈啊!!」聽風嗓門向來不小,吼得食客們一驚,然後哄笑。
「救命啊!!有沒有獸人牛頭人巨魔會動的啊!!!」他們用各種語言亂叫一通,熟悉的不熟悉的。可惜除了風在樹頂吹過之外毫無回應,由於樹木的阻擋回音都沒一個,這塊林間小空地上只有地精在月光下的嘰嘰喳喳聲。叫喚的他們喝進幾口黃水,噁心得腸子打結,於是閉嘴。
水越來越燙,水泡從他們腳底往上冒,兩個半精靈全身紅暈暈沉沉的再次失去意識,他們最後的舉動是拉住彼此的手。
看來快熟了,食客們情緒高漲,從來只被精靈追著打,如今竟然可以吃一吃他們,何其幸福,各自分配著要吃的部位,兩個食人魔決定包攬四條大腿,他們分辨不出純種精靈和混血,認為尖耳朵的就是。
不幸的是,不知從何而至的羽箭打破了他們的美夢,隨著咻咻的聲音,眨眼之間七八隻地精已經被射死倒地。兩隻只食人魔喉嚨上各穿透著一支箭,不過他們生命力頑強,其中一隻食人魔從前面抓著箭支硬拔出來,箭鏃帶著一截氣管被扔在地上,他們喉嚨裡出呼呼的聲音搜索著四周,地精們也拿起武器四處散開查找。又一聲咻的聲音響起,兩隻面向同個方向的食人魔眼眶裡插著四支箭,箭支直貫入腦顱。啪嗒,它們倒在地上激起一陣塵土抽了幾下就悄無聲息,地精們馬上鳥獸散。
「半精靈?」一位穿著綠色精美衣服的男性精靈從樹後出現,綠色的長直垂至肩,尖長的耳朵從頭裡穿出隨著走路輕輕顫動。他一腳把鍋推翻,看著倒出的水澆滅了火後又把挨個屍體上的箭支抽出來,屍體上擦擦,裝回背後的箭袋。
精靈坐了一會,現兩個昏迷的半精靈還沒醒過來,於是走近鍋邊想把兩人拖出來,但是兩人旁邊那些漂浮著的地精屍體和腸子之類讓他抽回手去,他搓搓手,不知如何是好。過了一會他又想把兩個半精靈從鍋裡拉出來,一陣風吹來,肉湯的怪味讓他直接跳開,躲到了上風處。
終於他再次鼓足勇氣,閉著眼睛屏住呼吸抓住聽風他們的頭,把他們帶著水嘩啦啦的拉出來。然後他用另外一隻手抽出一塊布猛擦手,再把布遠遠扔掉。
精靈用手放到聽風與風歌鼻子下,確認他們還活著,當現聽風右手與風歌左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時他笑了笑。他又看到聽風另外一隻手姿態不對,於是繞到一旁把聽風斷了的骨頭接回去,找到兩根木頭綁來固定,再撿來他們的衣服蓋在他們身上。做好這一切,他找了一個舒服點的樹根坐上,不見他如何動作,兩隻轉回來的在樹頭探頭的地精不吭一聲的中箭,乾淨利落的撲街。
他就這樣坐著一直看星空到天亮。
這一次又是聽風先醒了。聽風坐了起來,看看自己的斷手再看看四周的屍體又看看旁邊的風歌,大鍋阻擋了他的視線,他沒有現坐著的精靈。
「哈哈,風歌我們沒死,有人救了我們,風歌,醒醒,醒醒,天亮了。」他拍打著風歌。
「讓我再睡會,好久沒睡這麼好的覺了……我感覺我進入了一座神殿……什麼!!我們沒死???」一躍而起的風歌為自己和聽風施放了個治癒術,搖了搖腦袋,現自己脖子沒斷。站起來的他們看見了精靈,然後他們現以前那被牛頭人俘獲的人類游吟詩人口中說的俊美異常的精靈長得也不過爾爾,不夠寬厚的身板,苗條得很,眉毛不夠粗,眼睛略為細長,鼻子太挺,嘴巴也不夠大,長得完全沒有牛頭人的威武,最令他們傷感的是,自己跟這個精靈差不多面目。
「多謝你!精靈兄弟!」聽風用半生不熟的人類語、風歌用他那半生不熟的精靈語同時說道,然後一人一邊準備撲上去擁抱那位精靈。但是精靈伸手制止了他們,指了指他們身下,他們低頭一看,兩人啥都沒穿,怪不得如此涼快。
他們退回鍋後把他們那比乞丐還乞丐的乞丐裝穿上,一邊穿一邊伸出頭看向精靈,精靈還在原地笑著看他們,他們心中大安。
「多謝多謝,我們還以為死定了。」由風歌言,風歌身為德魯伊,而每個德魯伊必修功課之一是精靈語,因為據說牛頭人的德魯伊教派最早是精靈教導傳過來的,掌握精靈語有助更好的學習。但是風歌的精靈語好不過關,聽風有次嘲笑他,他辯解說沒有環境。至於聽風,完全不懂,有限的幾個音節還是風歌教給他。
精靈說了一句,風歌沒聽清楚,精靈再說一句,風歌依然不明白。
「你們,從哪來。父母是誰。」精靈緩慢的說道,這句風歌聽懂了。聲音挺好聽的,是個男的,在一旁的聽風暗想。
「我們從牛頭人部落來,打算到精靈那邊去。父母,不知道。我們媽媽是精靈,我們想去找她。」風歌搜腸刮肚,拼出一句話。
「牛頭人部落?但你們看起來是人類和精靈的結晶。」這位精靈轉而用牛頭語說道,嚇了兩個半精靈一跳。
「是的,不過我們是牛頭人養大的。請問這附近有精靈的據點嗎,或者您可以給我們指條好走的路。」對於牛頭語,風歌熟練得很。
「沒有據點,我是巡邏到附近,看到一群地精才過來的。」精靈笑了一下:「怪不得你們如此健壯,不過恕我直言,這邊的森林不適合你們行走,你們太……」他又笑了一下接著說。「就算你們去到我們國度,你們打算如何尋找你們的母親?你們不知道你們母親名字。」
「請看,這是她離開我們時候留下的。」風歌把那奇異的布遞了過去,這布就丟在一邊,低等地精們不喜歡這種看不出用途的東西。
精靈看了一遍:「我的名字是星擊·法蘭克那,可以稱呼我為星擊。請問你們名字是什麼。」
「我叫風歌,他是聽風。我是一名德魯伊,他是一名狩獵者。尊敬的星擊」
「恕我直言,兩位半精靈,真正的德魯伊和獵人是不會被地精和食人魔丟進鍋裡煮的。」星擊說道。我知道我們很弱小了,不用你老是直言,你這個不聽聲音就不知道男女的傢伙,恕我直言,你長得太醜了,聽風偷偷的想著。
「收拾一下跟我走,一個據點就在不遠。你們的母親沒有留下名字,我不知道她是誰,這許多年精靈們失蹤死亡的事故太多,去到城鎮,你們到市政廳問問吧。」星擊瀟灑的轉身坐下,閉目養神不再開口。
聽風與風歌收回了自己的裝備,遺憾的是,他們找來找去,就連地精屍體都翻了個遍,但是兩人合起來3個金幣不見了,這說明金子的魅力是強的,任何種族都愛。槍竟然還在地上,子彈四處散落,聽風裝填一粒子彈朝天開了一槍,槍聲惹得星擊張開眼睛,他看著拿槍的聽風搖搖頭,繼續閉眼。槍還好,老牛們不知道現在在幹些什麼,聽風突然冒出這個想法。
「子彈不見多半,風歌這下你高興了。可惜錢不見了。」聽風笑著拍拍風歌然後一臉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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