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走過來要這麼遠,看著近走得累死。真涼爽,其實我們絕對聽話好孩子的了,你想想這些年我們一步都沒有踏進來,也不容易。」聽風坐在樹蔭下倚著風歌熊。他往森林深處看去。「確實比外面涼爽,你看裡面,那些樹長得真大,你看他們樹皮,比外面的滋潤多了。哈,陽光都透不過,不知道更深處是怎麼樣的。」
「哼哼。」風歌回答。聲音裡透出大不滿,每次跟聽風出來不是他背東西就是他拖東西,
「做弟弟的,幫哥哥背點東西,不要哼得這麼慘。我承認我打不過你,誰叫你是弟弟呢,哈哈哈。」聽風轉個身,找個更舒服的造型。
風歌突然變回人形,聽風壓了個空仰面倒地。「我一直有個疑問,你看我們母親留的東西上寫的『聽風是哥哥』,但是怎麼知道誰是聽風呢,如果我是聽風,你是風歌呢?從小時候我就想怎麼分辨我們誰大小。」
「我可從來沒疑問,你怎麼不去問老牛們。」聽風用後背滑行,靠上了他那大子彈包
「問過彎角,彎角說要去問碎石,是他先現我們的,而當時碎石在隔壁屋子教訓你,我不敢去問,後來就忘記了。」風歌打量著四周:「有沒有覺得在森林裡身心有種愉悅的感覺?我快要陶醉了。」
「膽小鬼,下次我問。醉吧,確實很舒服。走,繼續深入看看?你這個喜歡在老牛面前裝乖的傢伙,我早就知道你想進去了。」聽風一臉鄙視。
「嘿嘿,走。」風歌繼續他的變身背包事業。
他們走了一小段距離,森林裡的花花草草跟草原上有很大不同。
「哈哈,看看,草原上也有這種野雞」聽風興高采烈。
「是啊,這是什麼花,倒是挺漂亮,草原上沒有的,聽風你來看。才這麼一點點距離就有這麼多不同,哈哈。」風歌也興高采烈。
正當他們到處亂看亂碰的時候,一支標槍釘在他們中間,直**地,剩下一掌長的尾巴嗡嗡的顫抖,然後他們再聽到尖銳刺耳的破空聲,吹得他們頭亂舞。
「住手!!我們是朋友!!我們是東邊碎石村子的!!」聽風故伎重演,用三種語言快的再來一次。
「離開。」低沉渾厚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聽風還想說話,但是風歌拉住他的衣服,把他拉走。當他們回到剛進來休息的地方風歌變為人形,他們相互看看,現對方都是臉色白,一身冷汗。
他們一言不,離開森林往西而去,唯一不同是聽風無意識中把他的大包小包背到自己身上。沉默的走了十幾分鐘後,他們媽呀的一聲大喊,拔腳狂奔。
他們忍受著毒辣的陽光在稍離森林的草原上繼續前進,回過神的聽風再次把東西放在風歌背上。傍晚再次在草原一片低低的灌木叢下休息的時候他們掏出地圖研究。
「熱死了,風歌你看,地圖上說一天路程外有條比較大的河流從森林裡流出,我們可以在那裡補充水,順便洗個澡。希望那裡沒什麼東西守著,也沒什麼猛獸。」聽風手指著地圖一處說。
「應該沒有吧,要有的話,地圖上標出了。」風歌回想如果那標槍射向他跟聽風的話……他打了個寒顫。
「怎麼,冷?這麼熱的天,你病了?」聽風問
「沒有,想起那標槍。」
「別去想那麼恐怖的事。反正我不進森林了。你見過我們村子旁邊那狼騎小隊長吧?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了,但是他的標槍扔過來,我可以躲開。上午那個,嘖嘖,太誇張了。如果這個傢伙要殺我們……」聽風打了個寒顫。
「聽風你以前來過這邊麼。」風歌問道。
「沒有,最遠的就是遇見加克林那裡再過來一點,我們早走過了。」
「那麼這邊有什麼動物我們都不知道了。」
「是的,不過我想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據我所知,草原上最大的狼群不在這裡。剛才我想起來了,河流旁邊就是加克林他們的村子,你想,如果有危險他們也不在那裡住了。」聽風肯定的回答。
「我們還是回森林去吧,沿著邊緣走。」風歌突然有點緊張起來。
「好。現在就去。」聽風也突然想起加克林的村子剛被半人馬襲擊。
於是兩個半精靈又趕緊拿著他們的東西跑到森林,沿著不太茂密的樹叢走。
「出個遠門真辛苦啊。」夜晚來臨,他們爬上一棵樹的準備過夜。靠著樹枝透過樹葉看星星的聽風對著更高樹枝的風歌感慨。他們遺傳到了精靈那良好的夜視能力,只要有一點星光他們就能清晰的看見東西。
「快看,這蛇有腿!」森林的那邊爬出一條蛇,不大但是身下無數紅色小腳在動。
「我只希望它不會爬樹,你再不睡我就要睡了。」向來負責上半夜守夜的風歌回答。
「好吧好吧。」左耳聽著草原上各種聲音右耳聽著森林裡各種聲音的聽風漸漸睡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他們打著呵欠走了整天,在傍晚來到地圖標記的河邊。第一次看見河的他們比較開心,河邊長著一排灌木,有一些高高矮矮的樹從森林裡延伸出來,一直沿著河生長。水很清,可以看見裡面的鵝卵石,還有一群一群的魚在遊蕩追逐。因為沒有看見大的魚類和鱷魚,於是他們決定下去玩玩。
聽風跳進去抓魚,風歌高高躍起空中變熊砸下去濺起大片水花,一邊玩水一邊拍水花互擊,然後他們逃了上來,水裡有東西咬他們。
「這是什麼魚?這麼兇猛。要不是老子衣服夠厚就慘了。」聽風拔下**上一條死咬不放的魚摔死在地,那魚兩排牙齒非常鋒利,大魚眼珠跟他對蹬著,他的身上幾個傷口都是剛才被咬的。旁邊的風歌呼呼喘氣:「竟然咬我鼻子。」聽風一看,果然風歌的鼻子在流血,缺了一塊肉。看著對方他們哈哈大笑。
「一群半人馬!!」聽風遠遠的看見草原方向一群半人馬在奔跑過來,於是他拉著正在施放治療法術的風歌跑進森林,慌不擇路。
「好像沒有追上來?你聽到他們聲音沒?」他們狂奔很久後由豹子變回人形的風歌側耳聽了一會。
「沒,這些樹這麼大,古怪聲音這麼多,我能聽見什麼。回去看看?我們包裹沒拿。」剛才他們跑得匆忙,聽風就順手拿了他的槍和一些子彈火藥。
「半人馬集體瘋了。看來又需要被獸人軍隊好好的打上一陣。我怎麼感覺地面有些顫抖,地震?」風歌有些搖晃,一看聽風也是上下晃。
還沒等聽風回答,森林深處就傳來了各種嚎叫聲碰撞聲,大地在顫抖。
「好像是草原上的萬獸齊奔?快走快走。」聽風轉頭就跑。
「好像我們迷路了?怎麼還沒出去。」風歌問,他們跑了很長一段路,轉來轉去都是樹。
「應該沒有吧,那些叫聲還在我們背後,我們一直往相反方向跑的。」聽風回答。「我想起一招,碎石以前教過我。」
聽風爬上旁邊一棵樹,爬到了最頂端,然後下來從某個方向走。
「那邊是獸群。」風歌提醒。
「我知道,我去上那邊一棵樹,那棵樹最高,看得最遠。」
過了一會,聽風下來了,臉上腫了一片,眼睛擠成一條線,要不是衣服沒變風歌幾乎認不出他。「上面竟然有許多毛毛蟲,掉了老子一臉,差點摔下來,趕緊治療治療。別笑。」
「看清楚了?我覺得你剛才那樣比現在好看多了。」風歌忍住笑,在他的治療之下,聽風回復了原狀。
「滾。在那邊。快到了。」聽風一臉不爽。「還有許多毛掉老子衣領裡,現在全身不舒服。」
他們偷偷摸摸的回到草原河邊,由於地勢不平,他們躲在樹後觀察了很久,聽風又爬上樹確定半人馬離開後才出來。神奇的是他們東西還在,半人馬可能看見他們跑進森林也就不理了。
「老子不行了。」聽風倒在地上:「剛出來不到四天,去了半條命。怪不得碎石和那些巨魔要遷去獸人城。風歌啊,我們回去吧,不去精靈那邊了。照我看,這種情況下去,說不定那天我們就完蛋了。」
「可是聽風,我們不是也看見了許多以前沒見過的東西嗎。不同於以前的生活,你以前不是老說每天去不遠的日子乏味麼。你看那些樹,我們草原上就算有樹,那些樹葉也是很小很小,最多就是灌木叢,哪有那邊那些樹的樹葉大。你昨天不是說那些樹皮樹葉很有趣麼,你還說要親手種幾棵。」
「有趣歸有趣,跟小命比起來,我更愛我命。身上還有點癢,又不能下去洗澡。你說如果回去,碎石會不會真的打斷我的腿。」聽風想到碎石的拳頭,有點心驚,爬起來摸著自己的槍裝填子彈。
「難說。彎角薩滿沒什麼力量,但是這些年他預知的能力越來越強,我覺得他是因為我們沒危險所以讓我們出來。我接觸過的牛頭德魯伊,最爛的一個都比彎角更厲害,哈哈。」風歌笑了起來。
砰的一聲,聽風打死了一條咬他的魚的同類。「我還以為你是最爛的德魯伊,你還要修煉半輩子才能趕上彎角那治療的能力。」
「我又不是牛頭。當時我學會變身的時候他們大吃一驚,說想不到我只有一半精靈血統也能變身,嘿嘿。」風歌有點自豪。
「知道了,而且你變身更厲害,不需要回復原身,直接就可以在動物之間轉換,他們需要修煉很多年才能做到,而你天生可以。又跟我吹牛。」聽風不屑的挖了挖鼻孔。「你看看,那些毛毛蟲的毛連我鼻子裡都有。老子天生可以把大象吹死。」
「少廢話,你要不要去精靈那邊找我們媽媽。要是你回去,我一定跟碎石說你是如何如何的膽小,你慘了。」風歌威脅道。
「去,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到精靈的領地。」聽風一臉堅決。
「真的?」風歌狐疑。
「實乃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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