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是上午,陽光熱情地照射著這座城市,羅天歌站在中子控股的豪華辦公室內眼望窗外,窗外藍天白雲,下面人流不斷,人來熙熙,皆為利來,人來攘攘,皆為利往。
他剛剛給公司七個部門的領導開過會,公司雖然立足國內,但長遠的展計劃卻是面向國際。
會議的內容很簡單,中子集團現在只是一個空殼,做為一家純粹的控股公司,主要利潤來源是下面子公司的分紅,和通過二級市場的買賣股份賺取巨大的差價。
羅天歌的計劃是先在國內炒做幾次股票,然後收購一家公司,接著向證券業邁步,然後落子國際市場,衝進世界金融領域。
他並沒有說具體炒做哪家公司的股票,這是核心機密,就像許多基金公司一樣,不到進入操盤室的時候,任何人都不知道這一天要拉升或者拋售什麼。
許飛敲門進來:「羅總,想好了嗎?vip帳戶那邊的事情都已經辦理妥當。」
羅天歌慢慢回過頭,陽光斜射到他的臉上,微微一笑:「中能源!」
「啊?中能源!天歌,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那只級巨無霸……」
中能源,國有最大的能源類公司,最早在香港上的市,幾年前才回歸內地市場,總股本18oo億,流通a股4o億,目前股市上的價格是十元左右,也就是說它的流通市值是4oo億,這種國有公司是無法收購的,因為他的法人股遠遠高於流通股。
這支巨無霸股票還有個別稱,史上第一套!
它號稱套住基金和散戶數量最多的股票。在內地市場剛上市的時候,它的價格高達五十元,之後便狂跌,如同長江大河,一去不回頭,直到十元左右才站穩。
想一想,上市之初,散戶五萬塊錢買了1ooo股,本想他會高歌猛進,長到一百元,卻沒想到竟然掉到十塊錢,現在五萬塊變成了一萬塊,可見其套牢程度之深,又因為它巨大的盤子,唬人的名氣,所以就連一些基金也難免上套。
對於買了這支股票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羅天歌沉靜地說道:「就是中能源,它4o億的流通a股,散戶大多被套在三十元以上的價位,基金則是在二十元以上,你算一下,以它目前十元的價格,市場內還有多少流通籌碼?」
「可是,可是一但拉升這支股票,拋壓將會無限巨大,到時候只怕我們抗不住。」
「我不想把它拉到五十元,我只是想在它身上賺一筆收購其它公司的錢,許飛,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打算拉這支股票。」
「……我知道,第一因為它的號召力,第二因為它的盤子大,容易出貨。」
「不錯,如果我們做一支小盤股票,總股本一個億,流通盤三千萬,我們進去後短時間根本無法出來,那豈不是直接變成股東了,還怎麼坐莊呢。」
許飛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操作這只股票太難了,弄不好便會折戟沉沙,也被深套其中,而且他的心中還有一個擔心,那就是資金方面的問題。
羅天歌看出了他的猶豫,說道:「在大學時,這支股票一上市我就研究過它,從它目前的價位來看,二十元以下鬆動的籌碼也就1o億股,雖然拉升後每股的價格成本會增加,但別忘記了還有跟風買入的基金和散戶,有他們抬轎子,那麼我們只要一百億左右就可以把它拉起來。」
「可這一百億……」想到一百億,許飛確實頭大,這可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我可以再注入八十億,算是借給公司的,這筆單子結束之後,我會抽回,不過即使這樣還差了二十億的缺口,許飛,這就看你的操盤手法了。」
許飛聽到有了八十億,心中一陣激動:「好,什麼時候操作?」
「今天下午開盤的時候就動手吧,但記住一定要對外保密,十五塊錢以下慢慢的來,不要太驚動市場,到達十五元以後,量放出來,想瞞也瞞不住。」
「我知道,嘿嘿,這樣的股票沒必要拉它十幾二十幾倍,這麼大的盤子,一倍就頂上那些小盤股十倍的收益了。」
看著許飛走出去後,羅天歌給石泰山打了個電話,詢問輝煌基地的情況,聽到那邊一切正常,他放了心,坐到大椅子上,看著站在扶手處望著他的小鳥說道:「紅玉,你喜歡籠子嗎?」
紅玉一呆,小腦袋亂搖,羅天歌笑道:「我也不喜歡,現在我感覺這辦公室就像一個大籠子。」
這小子邊說邊把脖子上的領帶扯下,又脫掉白襯衫,脫掉西褲,把一雙皮鞋踢在一旁,然後換了一身舒適的運動休閒後,打了一聲清脆口哨,小鳥「颼」地一下飛上他的肩頭,他笑道:「走,溜躂溜躂去。」
悄悄地走出自己辦公室的門,他看到旁邊的董秘室裡幾個人好像正在忙著什麼,誰都沒注意他出來。
雖然七大部經理的辦公室,秘書室也都在三十層,但這裡還是空閒出一半房間來。二十九層那裡也沒有滿,整個公司,目前只有只有一百二十多名員工。不過羅天歌卻不在意這個,他也不開工廠,也不生產商品,人多了反而沒工作可做。
進了電梯向下,隨著電梯的停停走走進來的人多了起來,基本上都是在這座大廈上班的人,不過人家都是穿著職業裝,像他這樣隨意打扮的基本沒有,每個人都目光奇怪地看著他,看著他肩膀那只東張西望的小鳥。
現在的季節已經完全進入到夏季,羅天歌本想開著車子隨便轉轉,不過他剛走出電梯,就看到大廳門口處站著一個女孩,長,瓜子臉,大眼睛,五官無比精緻,他一愣,轉身就想離開,卻不料那女孩也看見了他,同樣一愣,然後如遭雷擊。
羅天歌直奔後門,他步履匆匆。
那女孩隨後緊跟,自覺無法趕上他時,竟然脫下了高根鞋,邊跑邊喊:「羅天歌,你站住!」
「咳咳,夏藍,好久不見了。」
「你是個混蛋!」
「我……沒看到是你。」
「你還是撒謊臉都不紅!」
「夏藍,你把高跟鞋穿上吧,你看,多不淑女,絲襪是不是磨破啦。」
「我本來就不是淑女,你賠我絲襪!」
「噢噢,黑色絲襪就是漂亮,真……性感。」
「真的嗎?」夏藍忽然莞爾一笑,盯著羅天歌的臉:「你一點都沒變,眼神還是那樣迷人。
「你的變化可不小,唯一沒變的就是還那樣漂亮。」
「不要奉承我,你這樣說,我會當成是你喜歡我的表現。」夏藍揚起臉,緊盯著羅天歌的眼睛。
說實話,羅天歌心中對夏藍還是深懷歉意的,這朵天海大學的校花,因為他的出現而改變了一些命運,這是不爭的事實,但兩人確又沒有什麼關係,這也是事實。
象夏藍這種品貌的女孩子,在上大學的時候後面就有無數的追求者,其中不乏一些各方面條件都十分優秀的,可惜在羅天歌四年的目光籠罩之下,似乎變成了強烈心理的暗示,她堅信羅天歌是喜歡她的。
而羅天歌對夏藍卻是一種無法表達的情懷,看了四年,他熟悉夏藍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喜歡的零食,喜歡的顏色,喜歡的牌子,可以說他瞭解夏藍都勝過夏藍自己,不過,他一直以為這些都是不被覺的,卻不知道女人有多敏感,早就洞察到了他的一切小動作。
畢業的時候夏藍哭著跑開,羅天歌心中雖然很內疚,但想這對她總是件好事,畢竟是一個新的開始,前陣子許飛和他說起夏藍去申請風險投資,他才知道這事並沒有什麼改變,如今看著面前這個漂亮女孩,心中一陣陣不忍,說道:「夏藍,我請你吃飯吧。」
「不要,我才不用你請!」女孩笑的無比燦爛:「我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