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歌看到車裡下來三個人,因為有車身擋著,看不清楚他們的具體模樣和手中所持的武器。
他估計這車上之人該是此次跟蹤的頭領,一般來說,人都有這樣的心態,不想在某些方面與其他人相同,越是地位高的人越不想和其他人一樣,所以他們才坐,才不輕舉妄動,才活命到現在,打衝鋒的往往是小兵。
羅天歌槍眼開著,在那車上下移動,那三個人的位置隱藏的很好,全在輪子後面,連對方的一塊衣服絲兒都難找到。
其實只要把手上這顆霹靂彈拋過去,一切就都會解決,但既然說好了要繳獲這台,就不失手
不過在公路上,鬧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引起了人們的注意,時間緊,任務急,羅天歌心想要盡快琢磨出個辦法才是。
其實以他現在的槍修等級,多少也應該對跳彈飛彈螺旋彈有一些瞭解才是,這些東西在《玄海槍法》中都有記載,但這小子一心修煉精神力,對這些小技巧不以為然,結果現在一籌莫展起來。
他在心中反覆盤算,如果是利用跳彈,要從哪個角度射擊,控制多大的力度,落位的點在哪裡,才能準確無誤地打到車的另一側。
這個事情可不是一時半刻便可以學透徹的,他囫圇吞棗,只想了個大概,便迫不及待地出手了。
冰藍在手中,羅天歌開了槍,他沒有射向正對面的那台。
他射向了剛才爆炸的那兩輛車的殘骸,因為那兩輛車爆炸的時間前後有些微差,所以一輛車曾被衝向的方向,相對來說距離更近一點,那車半個大架子癱在地上,一隻輪胎的火焰還沒有完全熄滅,他連開三槍,三槍全打到了那已破爛不堪的車架之上。
他想的很美好,現實卻很殘忍。
三子彈全部命中那破爛的車架子上,按照他的想法,至少會有一顆,或者是兩顆,反彈過去,從那一側的輪胎平行位置直線穿過,這樣的話,那躲在輪胎後的三人中絕對會有中彈者。
如果那三人躲閃,又會露了痕跡,這樣的話他便可以直接開槍射擊。
可惜,現實的殘酷遠出羅天歌的想像。
三子彈,其中兩竟意外的沖天而起,彈上了雲霄,猶如火箭射,又好比衛星上天。
這卻還能勉強接受,不過就是反彈的位置計算差了點。
而另外一顆冰藍之彈竟然呼嘯著,帶著森森寒意直接反彈了回來,這個位置的計算可不是差了一點,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了。
當然,根據物理學的理論,那顆子彈是無論如何不會直接反彈回槍管射時的位置,它貼著羅天歌的身子「颼」地一聲飛馳而過。
羅天歌站在那裡呆了呆,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心中想,這差距也太大了點吧,就算這子彈反彈不到後面,也不要彈回來啊,還差點打到自己身上,這簡直是笑話了。
事實上是,笑話還遠遠沒有結束。
就在那顆子彈擦著羅天歌的身子呼嘯而過時,後面卻傳來「啊」地一聲慘叫,叫聲無比恐怖,接著有身體摔倒的聲音,羅天歌仔細看去,那輪胎後面已經有一人倒下,以他的目力完全可以看到那人的太陽穴上出現了個小窟窿,正有血水冒出。
其實就在冰藍之彈被彈回來的時候,那早已爆炸的車架子上有一塊烏黑的東西被崩了出去,崩出去的方向正是的後面……
他終於明白了那顆子彈為什麼會回射,因為子彈崩落了車架子上的一塊鋼片,這才讓反彈的角度無比詭異起來,這該算什麼彈?沒人知道,羅天歌也不知道,但總歸是一件好事,畢竟傷了敵,結果還是不錯的。
後面剩下的兩人果然開始驚慌。
這兩人卻也不是什麼平常人,只不過他們所擅長的並不是槍法。
只聽得「蓬」地一聲悶響,後面竟然爆起了一團煙霧,煙霧呈白灰色,濃烈而綿密。
顯然這不是警方所用的催淚彈,煙霧彈等東西,還沒有誰會把那些東西仍在自己面前引呢。
那煙霧迅擴大,瞬間便把和周圍數米的範圍全部包裹進去,一時間,面前煙氣滾滾,令人不辨方向。
車後兩人明顯是想讓羅天歌尋不到他們的具體位置,在他們看來,這小子槍法強悍,若是讓他眼不能見,威脅想當然的就迅變小。
卻不料羅天歌看到煙霧騰起,一大片空間都被包裹,不由冷笑起來。
他是什麼人,他是形意拳宗師級,近身搏殺那是王道。
按照剛才眼前鎖定的方位,羅天歌以s形的路線,迅地殺進煙霧中,直到那後面。
拳腳到他這種程度,聽聲辨位自不在話下,但那兩人分明也是此中高手。
只聽一人大叫:「堂主,他進來了。」
這人就沒什麼經驗,這個時候哪裡能說話,羅天歌一拳轟了上去。
這小子不是什麼弱手,竟然頗為生猛地硬生生接了羅大少一拳。
那人用的是什麼拳羅天歌不知道,但走的也是陽剛的路子,但明顯沒有羅天歌的拳頭強橫,竟直接被打得撞到車上。
羅天歌剛想上前一步,再次出手,卻不料身旁有寒光一閃,兩股寒意襲來,這寒意帶著凜冽殺機,那是冷兵器。
那是匕,是雙匕,那人竟然用一雙匕做武器。
這兩把匕直奔羅大少腰背而去。
這個人是高手。
羅天歌嘴角蕩漾起淡淡的笑意,練習形意拳的人,最不怕的就是高手。
形意拳主張後先至,搶佔中門。遇敵猶如火燒身,硬打硬進無遮攔。
拳譜上曾說:「視人如蒿草,打人如走路。」
這是何等霸道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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