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華燈初上,霓虹輕舞,酒綠燈紅.
羅天歌著急,他急如一隻三窟的狡兔,他急如心中生了許多瘋長的野草。
他急著回家,他急著去見上官明月。
雖然他現在虛弱的連走路都感覺累,但他歸心似箭。
他可是去北京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任一個女孩聞此種事情不暴走已算萬幸。
可是上官明月會嗎?羅大少想起那冷清中帶著溫柔的面龐,不由壞笑起來。
他知道上官明月不是一般人,甚至他覺得自己從王多夢所在的那山上殺下時,耳邊曾出現過的聲音就是上官明月出的。
出租車行駛的並不快,但已經可以看到自己所住的大廈。
遙遙的,遠遠的,他看到上官明月從大廈裡走了出來。
這女孩今天穿了一身比較奇特的衣服,很寬鬆的樣式,掩蓋住了那玲瓏有致的身段,那白嫩細緻的小腿。
羅大少打開車窗,張嘴喊了起來:「明月……」
可是他現在虛弱的連喊出來的聲音都有如低語,根本沒傳出多遠。
他看著上官明月走到一輛車旁,用鑰匙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的位置,他不禁皺了下眉,他可從來不知道這丫頭還車子,而且會開。
難道是去幽會情人?羅大少無恥地想。
以他現在的狀態是開不了車子的,只能繼續坐著這輛出租,遠遠地跟著上官明月的車。
誰料上官明月的車子越開越遠,在市裡七拐八繞,沒一會竟然出了城來到近郊。
出租車遠遠地捕捉著前面的車影,上官明月的車子開的逐漸快了起來,郊區的公路上車流稀少,沒一會那車子竟然把他們甩開,消失掉了。
羅天歌心急,催促著出租車司機加快度,但出租車司機卻不干啦,嘴裡嘮嘮叨叨,說怎麼接了你這樣的一個活,還要跑多遠呀,萬一油不夠了可怎麼辦。
羅大少心中煩躁,伸手入懷掏出一把票子甩過去。
司機見了大把票子,頓時眉開眼笑,安靜了下來,也加快了度,卻還是看不到上官明月車子的影兒。
又過了好一陣,終於遠遠地看到了上官明月的車停在公路的一邊,羅大少指揮著司機靠邊停下車,然後走了下來,那司機還詢問他何時回去,羅大少擺了擺手打走司機後,向上官明月的車子走過去。
上官明月駕駛的那輛車內空蕩蕩的,裡面沒有一個人。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羅天歌的心頭襲來,他舉目四望,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這裡地界比較開闊,若有人距離不遠,以羅天歌的目力絕對可以看到。
尋覓來去,他現不遠處有一座小孤山,那山不高,說是土包還比較恰當,山那邊的情況卻是瞧不見。
羅天歌這時又有了一些力氣,邁開大步向那山上跑去,雖說他精神力又恢復了不少,但一路上還是跑的氣喘吁吁。
好不容易上到那山頂,他耳中就聽到了前面子彈破空的聲音。
小山下是一片田野,田野上正有兩個人對決。
其中一個是上官明月。
另外一個面目猙獰,身材寬大,相貌醜陋,卻是一個中年人,這人穿著大黑的衣服,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槍。
那槍很是巨大,在手槍之中堪稱霸王了。
兩人所站立的那片田野上並沒有什麼障礙物,此刻戰鬥中的躲避子彈,全憑經驗來判斷,先知選覺進行閃躲。
上官明月手中拿著一支白如月色的槍,那槍中射出的子彈攜帶著銀白的光芒,與那中年人巨大黑槍中的射出的黑色光芒形成強烈的對比,白光黑光不停地穿梭在範圍空間之內,看得羅大少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級別的戰鬥,槍師?或者是槍雄?
羅天歌覺那中年人所射出的黑色子彈很是奇異,每次刮碰到田野的植物之上時,沒幾秒那植物便蔫頭耷腦,不一會就枯萎掉了。
這是什麼玩意?
這明顯不是湮滅,如果是湮滅的話,那些植物會被腐蝕掉,而這種槍法卻讓那植物迅死亡,而且枯萎還泛出陣陣黑氣。
「明月……」羅天歌雖然不想在戰鬥中打擾上官明月,但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
其實自打羅大少站到小山包上的時候,兩人就已經現了他,這一聲明月叫出口後,只見那黑衣中年人臉色幾變,冷笑起來:「沒想到呀,你竟然找來了幫手。」
兩個人在這一瞬間同時收住了手。
上官明月無視那黑衣人的話,而是看向羅天歌,眼中彷彿出現了小星星,嘴角動了動,她輕輕地道:「你回來了,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羅大少得意地道:「我當然回來了,我快到家的時候,見你從大廈出來上了車,叫你沒聽到,便一路坐出租跟了過來。」
上官明月端詳了他一會,又看了眼黑衣中年人,聲音忽然變冷:「羅天歌,你走吧,誰讓你來這裡的,你馬上離開吧。」
羅大少苦笑,他自然知道上官明月說這話的意思,她是怕連累了自己,可他是個爺們,見著子彈橫飛就跑掉,那算怎麼回事呀,何況這裡還有他喜歡的女人。
那黑衣人在旁眼珠轉了轉,看著羅天歌那蒼白的面色,和不捨的神情,忽然笑起來:「哈哈哈,原來不是幫手是面,真沒想到呀,排名世界十大殺手,一向守身如玉的上官明月什麼時候養了個小白臉。」
羅大少瞪了瞪眼,剛想用自己虛弱的力氣反駁,卻被上官明月給制止了。
上官明月並不理會那黑衣人,她專注地盯著羅天歌,目光很是複雜。
羅大少心念動了動,忽地明白了上官明月目光裡的意思,他仰天大笑:「明月,你是個殺手嗎?還是世界排名前十?殺手……嘿嘿,聽說殺手都是高手,果然不假。」
上官明月盯著羅天歌,幽幽地道:「王多夢是我殺的。」
「啊,你……」羅大少這下可被驚到了,不過只是片刻工夫又笑了起來:「王多夢那種人不是一般的富翁,他的財富是在無數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情況下累積起來的,這種人死不足惜。」
「可是……」上官明月本想說,可是你是一個警察,但卻沒有說出來。
因為羅大少正對著她揚眉微笑。
看到這小子那俊美的模樣和神采奕奕的目光,上官明月不禁心中沒來由的一酸,似乎面前這個人就是自己一生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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