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靜了下來,慕容城長歎一聲,對著羅老爺子說道:「老哥哥,今天我孫女來退婚的事我並不知道,還望老哥哥諒解,這門親事請老哥哥放心,絕對不會不做數的.」
羅老爺子這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看了看羅天歌,又看了看慕容若蘭,心中知道去很明瞭,此事已十有**不成了。
慕容若蘭忽然冷笑道:「爺爺,若蘭寧死不從。」
慕容城怒道:「你……」伸手便要再打。
羅天歌哼哼著:「我也寧死不從。」
眾人聞言,差點跌倒,心裡都想,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羅老爺子伸腳就踢,這小子一個閃身躲到了一旁。
慕容若蘭看著羅天歌,冷冷地道:「是男人,說話就要算數。」
羅天歌道:「是不是男人你還看不出來嗎!」
慕容若蘭怒道:「你說什麼!」
「我說是不是男人你還看不出來嗎?」羅大少邊說邊撇著嘴小聲嘀咕:「男人身上有的我都有。」
「流氓!」
羅大歌笑了一下,伸手抓過桌上泛黃的帖子,幾把撕碎,不緊不慢地道:「爺爺,咱也不要死皮賴臉地留著人家的東西了。」
羅老爺子可被這小子剛才的話氣的不輕,此刻卻也沒有什麼辦法,慕容城的話說的是仁至義盡,慕容若蘭卻說的鏗鏘決絕,關鍵是羅天歌自己都已經放棄,再爭下去他也沒有這個臉了。
冷著臉喚過羅天歌的母親,上樓取出當年慕容家的帖子,放到了桌上。
慕容若蘭剛要伸手去拿,卻被羅天歌搶了先,這小子笑道:「一張破帖子,直接作廢就是了。」說完他伸手撕了個粉碎。
慕容若蘭看著這小子的舉動,粉面泛白,銀牙咬碎,卻也毫無辦法。
羅天歌笑道:「此事老爺子們雖然堅持,但咱倆都反對,就此做罷了。」
他這樣說,大廳內的人卻不這樣想。
這件事傳揚出去,沒人會認為是兩家協商解除婚約的,人人都會以為是慕容家主動解約在前,畢竟沒誰會認為羅天歌這個廢物配得上聰明絕頂,文武雙全,姿容絕代的慕容若蘭,縱然羅大少的賣相是屬於上等,但世家聯姻往往最不注重的便是這個相貌。
兩位老爺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羅老爺子艱難地開口道:「我這個孫子太不爭氣了。」
慕容城搖頭:「老哥哥,此事蘭兒有錯在先,縱然難以挽回,但,但……」
羅老爺子一擺手:「算了,此事就此做罷,不要再提了。」
慕容城歎了口氣,心知再待在羅家也沒有什麼意思,他站起了身,對著羅老爺子道:「老哥哥,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離去了,一切因因果果咱們老哥倆以後把酒細談吧。」
羅老爺子有氣無力地道:「不送了。」
慕容老爺子走到羅天歌面前,道:「天歌,慕容爺爺欠你的……」
羅大少搖頭:「慕容爺爺,您千萬別這麼說。」他對慕容老爺子還是很尊敬的。
慕容城道:「若你以後有什麼難事,可直接到慕容世家找我,慕容世家定會還你這份情的。」
羅天歌微笑,場面話誰不會說,就算慕容老爺子說的都是真心話,可他有什麼臉去慕容家,就算他的臉皮厚了點,但還沒到厚而無形,黑而無色那種絕頂的地步。
看著慕容世家的人離去,羅天歌望著門外一陣感歎,他知道,經過此事,他羅大少的名頭會更加「響亮」了。
羅老爺子看著自己的這個孫子,慢慢地搖頭,在他心裡,羅天歌已無藥可救。
老爺子不想罵他,也不想和他脾氣,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便上樓去了。
羅天歌自覺無趣,看了看自己的母親,母親也搖著頭轉身離去。
他心中頓感淒涼,想來再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心裡暗暗打算明天一早便離開北京回天海。
入夜後,羅天歌練習了一會精神力,只覺那藍色的冷分子愈奇特,時常能做出一些怪異的動作,翻跟頭打把,大迴旋,大劈叉,彷彿一個極好運動的小人兒,沒一刻閒著。
羅天歌給他下達的命令它照做不誤,無條件服從,但羅天歌想瞭解一點它的什麼信息,這個小傢伙就變得迷糊起來,摸腦袋,摸臉,最後一**坐到地上,捧著腮做思考狀。
見到如此情景,羅天歌也不勉強,但他卻有個好奇的想法,若是用精神力指揮這小傢伙和子彈一起射出會是什麼效果?
根據能量守恆定律,那些通過槍而進行攻擊的分子是不會消失的,依然會存在,或許還是冷分子,或許是另外一種形式。
他現在運用其它冷分子進行攻擊的時候,完全是靠著自己精神力的影響來控制,可這小傢伙對自己命令門兒清,不需要控制,一個命令就成。
羅天歌坐在那裡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不由站起了身,打算想出去走走。
昨天晚上那黑衣老者在樹林中炫耀過百萬雄師之後,便哈哈大笑帶著黃衫女孩離開,害得自己連問他名字的機會都沒有,不過羅天歌轉念一想,可能就算自己問了,人家也不會把名字告訴他,說不定還擺出一副高手的臭架子,說名字嘛,我早就忘記了,在江湖的時間太久,心中就只剩下了槍……
羅天歌想的鬱悶,伸手招過紅玉小鳥,開了窗子,一躍而出。
他直奔昨晚那樹林而去,到了地點後,左右探察,卻終未見那黑衣老者與黃衫少女。
練了幾手槍後,他見天色暗,烏雲重,雲雷漸囤,涼風驟起,心中不由倦怠起來,生了回家的心思。
出了樹林,風聲頓時大了起來,天空之上月掩星藏,大雨將至。
羅天歌伸出手來把紅玉小鳥從肩頭處拿下,放進懷內口袋,然後撒腿便奔,卻不料跑出沒多遠,黃豆大小的雨點劈啪滾落,這小子心中著急,四下張望,只想找個能暫時藏身的地方。
又奔了一會,以他的目力遙遙可見遠處有一座房舍,此刻他所走的路線已是偏離了回別墅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