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歌放下上官明月,從懷裡拿出電話,輕輕接起。enxuemi。
上官明月看到羅天歌洋洋自得的模樣,想起剛才事情,心中羞惱萬分,手摸到槍柄處,暗自想,他怎麼可以對自己這樣,他憑什麼對自己這樣,我要把他,我要把他……她自己都想不出究竟要把這小子怎樣,一時間呆呆地站在那裡,目光複雜地看著羅大少。
羅大少接起電話,那邊一個慈祥的聲音響起,羅天歌心中歡喜,叫了聲:「媽……」
電話那邊開始連續說了幾分鐘的話。
羅大少面色忽然變幻不定,然後彷彿被人踢爆軟肋般叫起來:「我不回去。」
電話那邊似乎在勸解,羅天歌氣惱異常:「那件事我小時候確實聽說過,但怎麼能當真,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指腹為婚這種事也太兒戲啦,何況又過了那麼多年。」說到這裡他用眼角餘光掃了下上官明月,只見上官明月正冷冷地看著他。
電話那邊依然在勸解,但態度似乎強硬起來,羅天歌繼續憤道:「爺爺當年怎麼能做這麼糊塗的事,告訴他我不回去。」
電話那邊繼續在說著什麼,又是好半天,羅天歌語氣變得淒涼起來:「爺爺這是強迫我,不回去就不是羅家的子孫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然後羅天歌長長地歎了口氣妥協道:「好吧,我回去就是了,但這種事你和爸爸千萬不要當真。」說完,這小子掛上電話,站在那望向窗外,臉色陰晴不定,過了好久才逐漸恢復常態,哼哼道:「都什麼年代了,哪有這種道理。」
這小子在那氣惱了半天,旁邊的上官明月也猜出了是什麼樣的事情,心中忽然沒來由地難過起來,站在那裡坐也不是,說話也不是,只是看著羅大少呆。
羅天歌忽然回過身子,笑著說道:「我媽讓我回家,說是有一個指腹為婚的女孩讓我見見,這事兒是我沒出生時,我那頑固古板的爺爺定下的,怎麼能做數呢。」
上官明月不說話,羅天歌走過去,低聲說道:「明月……」
「嗯?什麼……」
羅大少笑道:「就算我想多娶幾個老婆,也不會娶這種連面都沒見過,指腹為婚的。」
「你……羅天歌,你無恥。」上官明月啐道,不過小手卻被羅大少輕輕一握,再也說不出話來。
羅天歌道:「我要回家幾天,最多一周,明月,等我回來。」
上官明月有心反駁幾句,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這種初嘗情事的女孩,本就不會那些太過纏綿的話兒,只是抬起了頭,一雙星眸迷茫地看著羅天歌,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甜蜜中夾雜著一些讓人酸酸的恐慌。
羅天歌看著她的模樣忽然嘿嘿笑道:「明月,以後記得,不要總半夜三更從窗戶裡面飛出去,那樣很危險。」
上官明月一呆,她越來越看不透面前這個男人,同時她的心中卻也一凜,暗想,難道他已經知道我是一個殺手了?
羅天歌離開後,上官明月靜坐了一會,忽然站起,她開始迅收拾一些東西,她想馬上離開這裡,她覺得自己已經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一個殺手本就沒有太多的隨身物品,但收拾完後,經過一陣激烈的思想鬥爭,她又把那些東西重新放回原處,平復著心中的矛盾,喃喃自語,我等你回來。
羅天歌從上官明月家中出來,心裡越想指腹為婚這事兒越不靠譜,越氣憤,對老爺子的想法越大。
到了十五樓,進了家門開了燈,只見紅玉正站在玻璃桌上,前面一塊麵包被它啄得碎屑亂飛,正回頭看著他。
羅天歌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小鳥親熱地飛了過來,落在他肩膀上蹭著他的脖子,他笑著說道:「紅玉,和我去北京吧,不過在飛機上恐怕你要受點折磨,因為我要把你藏起來。」
鳥兒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玩了一會後便獨自去睡覺了。
羅大少靜了下心,坐到床上,摸出冰藍,那股冷意瞬間集中,他的精神力也開始迅凝聚。
在短短的一瞬間進入了狀態後,羅天歌開始感受著周圍飄蕩的冷分子,他打算試探地接觸一下,忽然一個藍色的小不點兒跳了出來,在他面前得意地晃著,羅大少「哇呀」一聲怪叫,收回精神力,嘴中喊著:「怎麼回事,那藍色的東西又出現了?」
冷分子在空間中一般都處於游離狀態,也就是說不會有哪個冷分子在一個地方呆著,他們都是慢慢移動的,現在這片空間中的冷分子與昨天晚上的那些冷分子不會相同,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這個藍色的小傢伙。
羅天歌絞盡腦汁,左思右想,那藍色小傢伙的出現絕對不符合理論,它怎麼可能出現在同一位置,咬機牙關,這小子嘴裡惡狠狠地迸出了幾個字:「心魔,你大爺,和我卯上了是不是,別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
羅大少確實不怕,但不代表他不緊張。
再一次凝聚精神力,「哇」,一聲尖叫直出樓外,刺破蒼穹。
這次他感受到的不僅是不符合理論,簡直稱得上是怪異了。
精神力一開,他便現範圍空間裡的冷分子全都不見了,當然除了那可怕的心魔……那小小的,藍色的小傢伙站在他面前動也不動,彷彿呆,然後,那小傢伙似乎十分歡喜,竟然奔他撲了過來,而且那小傢伙在一撲之間,似乎長著一個小腦袋和細弱的胳膊腿。
分子有長胳膊腿的嗎?
羅天歌真希望自己做了場噩夢。
可惜這不是噩夢,摸著頭上的大汗,看著不解地飛過來「啾啾」亂叫的紅玉,他虛弱地說了句:「紅玉,你見過長胳膊腿的分子嗎?」
鳥兒想了想,似乎覺得他這個問題很無聊,直接飛走。
羅天歌苦笑,沉思起來,他天賦極高,不然也不會被沈老相中傳授他槍法,細一思量,他覺得心魔似乎沒有這樣的,如果真是心魔,那自己的精神力怎麼還可能收自如,沒一絲阻礙,不是心魔,那是什麼?
分子這東西本就奇形怪狀,什麼模樣的都有,雖然……雖然長了胳膊腿的……少見一些,但也未必不可能。羅天歌開始找各種理由解釋這個原因。
或者那只是一個奇怪的冷分子,變異?混血?
羅天歌的心情慢慢平靜,管它呢,既然不影響自己自由地收精神力,那還怕它做什麼。
這小子平靜了一下心態,重新擺了個姿勢,進入到狀態當中。
在狀態下,他精神力所能達到的範圍空間裡還是一個冷分子都不見,只有那藍色的小傢伙,細弱的胳膊腿……彷彿一個人兒,還帶著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