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式手槍,口徑7點62毫米,槍長196毫米,這長度和我們讀小學時用的尺子差不多,近2o厘米,槍重84o克,這是一斤半了……
羅天歌指著老頭,又指著那把54式,滿頭大汗,扯著嗓子喊開了:「你拿錯了。」
胖老者面無表情:「喊什麼喊,不會錯的,這把54就是給你的,過來簽收吧。」
羅天歌心中大罵,簽收個屁,甭說自己對這54式有心理陰影,就這長度,這重量,根本沒法帶,大夏天的,帶把這槍……他繼續大喊:「現在系統內根本沒有用這槍的了,最不濟也是64小砸炮,好一點的都92了,老頭你拿錯了,快給我換。」
胖老者聞言眼睛一瞪:「你認為64和92要比54強?」
羅天歌一愣,這54的威力還真是沒的說,不過無論如何他也不想領這把槍,橫眉立目地爭辯道:「當然,社會在進步,生活在提高,64和92當然比54強。」
胖老者瞇縫著眼睛說道:「什麼槍型真那麼重要嗎。」
「那當然,不是重要,是頂重要,要是給我一把以色列產的沙漠之鷹……」羅天歌大言不慚的叫囂。
胖老者打斷他的話:「沙漠之鷹?平均2o子彈卡殼一次,聲音震天響,槍口火焰高,那槍是害人的槍,誰使害誰。」
羅天歌對胖老者的話嗤之以鼻不以為然,說道:「那十大名槍呢,難道不比普通的槍更好嗎。」
「十大名槍?你知道十大名槍?」胖老者眼睛忽然射出陣陣神采。
「我當然知道,分別是意大利伯萊塔92f型手槍,奧地利格洛克17型手槍,美國柯爾特m2ooo型手槍……」羅天歌迫不及待地炫耀自己的槍械知識。
「你小子少胡說八道,那不是真正的十大名槍!」
「老頭,你才胡說八道呢,書上可是那樣寫的!」
「臭小子信口開河!」
「胖老頭不懂裝懂!」
「少不更事!」
「為老不尊!」
「黃口小兒!」
「倚老賣老!」
「乳臭未乾!」
「老而不死!」
……
胖老者氣得脖子上青筋暴起,也喊了起來:「真正的十大名槍不是你說的那些軍工廠出的武器,那些批量製造的武器怎麼能稱得上十大名槍呢!」
羅天撇著嘴巴,不理老頭的茬,掃了眼窗口的54式:「你給不給我換?」
老頭強橫地說道:「不換。」
兩人一時僵持在這裡,旁邊有人跑過來勸架了,拉著羅東方說道:「兄弟,沈老的脾氣就這樣,這把54你先拿去使吧,以後有機會再換。」
羅天歌看了那同行一眼,低聲問道:「真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人也低聲說道:「沒有,沈老一向說一不二的,你膽子也夠大的,連他都罵了,絕對沒有機會。」
羅天歌咬緊牙關,走上前,眼睛也不看那槍,只是伸手用力猛抓過來,抱在懷裡,就像抱著一個洪荒時代的怪獸蛋一樣,說來也奇怪,本來伸手去抓槍的時候,他心都在哆嗦,但真把槍拿到了手,那種恐懼的感覺反而沒有了。
回頭看了一眼胖老者,嘴裡小聲說了句:「老神經病。」
胖老者看著羅東方的背影,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奸詐的微笑。
羅天歌抱著怪獸蛋顛顛地跑回了一大隊重案一中隊的辦公室,隊裡的同事打趣地說道:「小羅,這麼快就把槍領回來啦,看不出你還是個愛槍的人,竟然摟在懷裡。」
羅天歌心裡不是滋味,鄙視了那同事一眼,然後把槍放到了桌子上,一個彈夾,八子彈,還有一隻比他歲數都大又蠢又難看的厚牛皮套子。
同事走過來,指著桌上,驚訝地說道:「看不出來你小子興趣還挺怪,喜歡這玩意。」
羅天歌沒理那同事,把槍裝進牛皮套子,在身上比量著,帶上套,長度過了2o厘米,放腰上不合適,夏天都穿的少,熱且不說,而且很難受,也很容易就被人現這個大傢伙。
那同事見羅天歌一臉鬱悶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是被沈老捉弄了,來來,我給你找個東西吧。」說完,這個濃眉大眼的同事從抽屜裡拿出一隻軟皮槍套來。
羅天歌看著那只槍套,一皺眉,那分明是綁在小腿上的槍套,開什麼玩笑,這是54可不是64,一隻腿多了一斤半重量,長此下去,不變成後天瘸子才怪,難不成他在弄只沙包綁在另外一隻腿上平衡?
搖了搖頭,他把54從套裡拔出來,一撩衣服,插進了腰中,那同事見狀叫了聲:「小心走火!」
這事兒以前生過,曾經有個警察也像他這樣幹,結果一下子把槍的套筒擼了上去,兼之54式不是手撥保險,而是擊錘的,他沒注意,結果不出半天,就一槍把自己的腿打殘廢了。
羅天歌伸出一隻手在那個同事眼前一晃,那分明是彈夾,他插進腰中的是一把裸槍,歎了口氣,他問道:「那老頭……沈老是什麼人啊?」
同事一**坐到桌角上,不懷好意地笑著:「怎麼,你對他有興趣,他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全國警界的神槍手,想拜在他門下的人多的是,可是聽說沈老只收過兩個弟子,莫非你小子也動了這個心思?」
羅天歌面色詭異的笑了笑,然後望向窗外,這時微風吹動絲,他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悠悠地說道:「我把他給罵了。」
「啊!」那同事一**從桌子上栽了下來,半天才說道:「你小子夠膽大。」
公安系統有個規定,那就是警察下班的時候,要把槍鎖在單位的槍櫃裡,不能帶回家。但刑警的工作性質往往不分什麼上下班,所以這條規定形同虛設,羅天歌揣著槍,開著那輛破紅旗,一路高歌猛進。
他住十五樓,泊了車,沒有上樓,為什麼,買菜啊,有時候他自己想想都犯賤,回北京做公子哥多好,偏偏在這裡當寂寞黨。
市裡,眾生百態,蒜頭大蔥,羅天歌頭昏腦漲,抱了一大堆東西出來向家走,他進樓開電梯,然後恰好一個人從電梯裡往出走……
他急著進去,也沒仔細看有人沒人,竟差一點撞上,那人卻靈巧地躲到一旁,羅天歌定了定神,然後就看見一抹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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