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瘦弱少年,獨自行走。k只見他一身灰衣,風塵僕僕,正趕著路。忽地,身後一隊人馬,從他身旁掠過,馬身將他帶倒在地,那撞人的人馬連頭都未回,直奔前去。
少年望著絕塵而去的人馬,嘴裡罵了聲:「怎麼騎馬的嘛?連個人都會撞倒。」
這時,只見一隊人馬又從身後疾馳而來。少年慌亂閃到一邊,讓馬先過。誰料,一匹黑馬行至身旁,卻立即停下。
接著身後一隊人馬都停了下來。
只見一麻臉驚訝道:「咦!這不是那天挨打的少年麼?」說話的正是王麻子。
其餘四鬼也都圍了過來,肖寒和白鳳修羅女則旁。
「是呀!這小子怎麼在這裡。你看他像個叫花子一樣。是不是來這討飯的呀。」李不羞笑著道。
少年好似受驚嚇似的,紅著臉低頭不語。
張大肚見狀便說道:「咦!是呀。這傢伙,那天還不是這模樣呢?」接著他又走過去問道:「喂!小兄弟!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落到這種地步。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少年仍舊低頭不語,臉比先前更厲害了。
這時肖寒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翻,只見他蓬頭垢面,衣服破舊不堪,腳上布鞋破了個大洞,兩個大腳丫露在外邊,儼然一個叫花子,不過兩眼卻充滿靈光,面容倒也秀氣可人,倒有幾分份像個姑娘。
肖寒見狀,不由得心生憐憫。他跳下白虎走到他身邊緩緩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此去何方?」
少年抬頭望了望肖寒,見他身後有只白虎,虎上還騎了個女人,兩眼只是驚訝地望著。許久,他才輕聲答道:「在下吳程,此去聖魔島。」
李不羞聽了哈哈大笑:「聽到沒有!這小子居然也想去求天魔通陰符,就他這樣也能去天魔山屠魔麼?」
吳程聽了,卻不以為然,這回居然抬起頭挺了挺胸道:「血可流,頭可斷,百姓有難,豈能不上?」
「好個豈能不上?」這少年雖看上去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伙子,卻能說出如此豪言壯語,肖寒心裡暗自佩服。
他拍了拍他的肩,說了聲:「走吧!跟我們一起走。」
說著他讓吳程上了王麻子的馬。李不羞,不解地望了望肖寒欲言又止。
太陽西沉,西邊已是滿天霞光。
紫月湖就在前方,遠遠便可望見被霞光染紅的湖面。湖連著天,天嵌著湖,此刻竟分不出哪裡是天,哪裡是湖。
此時湖岸上,已聚集了上百人,他們紛紛望著江面。
肖寒和五鬼一行,到了湖岸邊。眾人見一隻巨大的白虎,走進了人群,不由得嚇得像兩邊紛紛散去。肖寒這才意識到,自己和別人的不同,於是他和白鳳修羅女跳下了白虎,一拍虎**,白虎精靈便向山林中走去,漸漸消失在山林裡。
五鬼本見肖寒騎著白虎煞是威風,不想肖寒卻把虎給放了,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雖然肖寒把老虎放跑了,不過岸上的人,見了他還是心生敬畏,紛紛給他讓路。但也有幾個膽子大的,滿臉不屑。方才白虎嗅到他們身邊,竟連瞬都不瞬一下。
肖寒知道,聚集此岸上的定是天下英雄好漢。個個都懷著一顆為民救苦救難的雄心,當然也有些,純粹是為了天魔之心和天魔獸血而去的,但能站在此岸上的,必定不是泛泛之輩。
此時江面上,遠遠飄來一葉孤舟。孤舟行到岸邊,岸上眾英雄豪傑,紛紛向前邁了幾步。有位手持長劍的姑娘,眼看幾乎就快要掉到湖裡去了,可她仍急切地望著湖面駛來的孤孤舟。
一位壯漢,腳已觸到湖面,鞋都打濕了,他拍著手直叫「這下可好了,這下可好了,可以去屠魔了。」
孤舟終於將近岸邊,只見舟上冒出一白長者。他緩緩站起,對著岸上眾人,雙手作揖道:「各位英雄好漢在此久等了。今日我家仙君,不見任何人,後天便是冬至,有緣之人定能得到我家仙君的天魔通陰符。」
說完,白長者便又掉傳船頭,一會兒功夫,船便消失在一片紅光之中。
岸上的英雄好漢卻都搖頭歎息。
「唉!提前來了也沒用。」
「後天見仙君也一樣。」
「後天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還是個問題呢?」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沒有資格見到仙君了。」
「就算是,又怎樣?」
人群中,一下子散開來。眼前只見一黃衣道人,和一青衣男子,拉開架式。黃衣道人,手持一把長尺,青衣男子則手搖鐵扇,二人年齡均在二十出頭。
眼看一場血戰就要開演了,群豪眾傑,個個瞪大眼睛拭目以待。
青衣男子和黃衣道人,四目相望冷如寒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