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欣兒已醒來,見眼前慘景,已是心裡一驚,這會兒見肖寒已燒成這般模樣,心裡更是悲痛萬分。:接下來的一幕更讓她難堪。
這時肖寒手持長劍步步直逼趙歪脖,趙歪脖嚇得雙腿軟。白虎精靈,緊跟肖寒其後,眾奴才見了無一人敢上前幫忙。
「住手。你不能殺他。」欣兒見肖寒已端起劍身,正欲刺向趙歪脖,連忙喝住肖寒。
肖寒從鼻氣裡「哼!」出一聲冷笑。他忽然覺得這世界有點可笑,方纔還為眼前這個女人念舊情而心懷感激,儘管他不稀憾她的憐憫,但內心深處對於她念及舊情時的那份執著,還是受了莫大的感動,畢竟她曾在他心裡劃過一道深深的印子。可這會兒,這女人又把同情目光投向了另一個男人,不禁令他感歎世事的多變和女人的善變。
「求求你,不要殺他。他可是我的丈夫呀!」欣兒跪在了肖寒跟前,苦苦哀求道。
肖寒倒吸了一口冷氣,苦笑著流下了一行傷心的淚水。原本他對她念及舊情,心裡還倍感溫存。可此刻又見欣兒為了另一個男人又反過來苦苦哀求他,他瞬間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十分陌生。她,原來不過是一個捧著所有男人的愛不願撒手的貪婪女人而已。從那一刻起,他內心鄙視她,而不是恨。
「哼!哼!他是你的丈夫。沒錯,我殺的就是你丈夫。」肖寒冷笑了一聲,便欲挺劍刺去。他要為奶奶報仇。
這時忽又聽欣兒抽泣著道了一聲:「求求你放了我未來孩子的爸。就算你們有多大的冤委和仇恨,可孩子是無辜的。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孤兒寡母過一生麼?難道你就真這麼鐵心讓一個孩子出生就沒有父親。」
聽到此處,肖寒頓覺心底湧起一陣酸楚。他從小便失去了父母,他深知一個孤兒的痛苦。欣兒的這翻話,彷彿說的就是他的心聲。他實在不忍心抹殺這一份純良的母愛。先前的鄙視在頃刻間竟也變成一種崇高的敬意。他將手輕輕地落了下來。
他凝望著欣兒,她亦深情地望著他,那目光裡蕩漾著同情、乞求、和一絲淡淡的溫存。她懂他,而且心裡還裝載著他。他從她的眼裡捕捉到昔日的溫存,他心軟了,可淡淡的溫存剛掠過心頭,他便又想起,她曾經的絕情,瞬間便又一股恨意湧上心頭。
他再次舉起劍,搭在趙歪脖的歪脖子上。
「看在孩子的份上,求求你放了他。」欣兒再一次苦苦哀求道。肖寒望著欣兒可憐巴巴的睛神,實在不忍心殺了趙歪脖,儘管他無比痛恨他,可望了一眼欣兒的挺大的肚子,但又聯想到自己的身世,他不想讓這個世上再多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只見他將劍輕輕一揮,便向趙歪脖的手臂砍去,頓時一條胳膊落下地來,鮮血如注。
肖寒將劍收回,轉身便走,留下一句話:「從此,你我各不相欠。」
趙歪脖慘叫一聲暈了過去。欣兒連忙過去扶住了他。眾奴才這才紛紛上前,一番手忙腳亂。
此時依依已是氣息微弱,肖寒緊緊地抱住了依依。
「這瓶是『陰陽調補生血丹』你用嘴餵給她,只有陰陽之氣相調合時才能互補氣血。便刻你和依依的體力便能恢復七成。」劉吉平說完扔給他一個小小的青花藥瓶。
「劉道長!那你怎麼辦?」肖寒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的,我已服下金創藥,現在血已止住。只需調養一段時間便可恢愎。」劉吉平說完便掙扎著起身。
肖寒打開青花藥藥瓶,將藥丹含在嘴裡,然後對著依依的嘴唇貼了上去。瞬間一股強大的橙色氣團像個玻璃罩子,籠罩著肖寒和依依,此時只見肖寒和依依的嘴裡出一陣藍光。不一會兒,一股暖流瞬間通過肖寒的身體,肖寒只覺渾身輕鬆。
此時依依緩緩醒來,一股淡淡的果香味在空氣中瀰散開來,直令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