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吉平等取了雷擊棗木便開始著手造雷火劍肖寒依依去打聽寒鐵的情況,財顛則請來了木匠,木匠將木頭分成四段,只取了棗樹的腰身中最中間的一小段做雷火劍柄,剩下的則留給大兄弟劉吉平,做道法符印。
肖寒總算在烏水鎮的一個鐵匠鋪打聽到有寒鐵,但對方要價太高了,必須要一根金條才肯為他鑄造寒鐵劍。
肖寒正為金條的事犯愁,不想依依卻卻主動提出來說能幫他解決金條的問題。
「肖寒哥!你在這等我片刻。我一會兒就去幫你把金條取來。」依依說完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肖寒正欲問她去何處取金條時,依依轉身便一溜煙就不見了。
大約半柱香功夫,依依果真手裡揣一根金條和一堆白花花的銀元來到肖寒跟前。
「老闆這是你的,看清楚了,快點幫我把寒鐵弄來,明天我們便來找你。」依依將金條丟在了鐵匠鋪老闆的跟前。
鐵匠鋪老闆見了金條眼睛頓時亮,腦袋像雞啄米似地點個不停。
肖寒望著依依,手捧著一疊銀元,滿腹驚疑。他正要問時,卻見依依撒腿便往前跑。
這時只見一夥人手持刀棍追了過來,肖寒只好也跟著跑了起來。
肖寒這幾日出門怕嚇著別人,於是未騎白虎,不想這會兒還真遇到麻煩了。
不一會兒,肖寒和依依便跑到一個胡同裡。只見前面是一堵高牆,後邊追兵不捨。
這時依依蹭地一下跳上了高牆,而肖寒卻不會騰空之術。於是便念動咒語,用了鐵牛神咒護體。
「咦!好呀。臭小子,原來金元寶是你偷的。現在改行做賊了。」只見一個壯漢冷笑道。那人正是趙歪脖家的護院。
原來依依聽說那鐵匠鋪老闆要金條,便決定找個有錢人家,下手弄根金條花花。不想剛好走到趙府門口,見趙府深宅大院,青磚碧瓦,定是有錢人家,於是進去盜了幾塊金元寶。因抱在手裡嫌累贅,依依乾脆扔了幾塊,只留一塊在手中,不想這一扔便砸到了一個花瓶,一下便驚動了趙家護院,幫奴才便追了上來,好在依依身輕步健,一下子便逃脫了出去。不想在這鐵匠鋪耽擱一會兒,趙家人便一路追趕上了。
「我還以為上次把你給打死了呢!怎麼又活過來了。」一個奴才對肖寒取笑道,後面幾個奴才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是你們呀!真是冤家路窄呀。你們要報仇那就放馬過來,不過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我可沒有偷你們什麼東西。」肖寒憤怒地答道。
「元寶是我偷的,你們想怎麼樣。」這時依依跳了下來擋在肖寒身前。
「原來是一夥的呀!組隊來偷盜了。給我砍!」那壯漢吼了一聲揮刀就向依依砍去。
說時遲,那時快。肖寒一把將依依拽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了過去。
只聽「光當!光當!」兩聲,刀落在肖寒身上,肖寒卻絲毫無損。
「老大!這臭小子肯定是用了妖法。」一個奴才見狀後退一步說道。
那壯漢見肖寒刀槍不入,便退步向後撤去。
肖寒卻空著手,怒眼圓瞪,向前挺了過去。
壯漢見了這架勢,一下子掉頭便跑。幾個奴才跟在後面也像無頭蒼蠅一樣,倉皇而逃。
肖寒見幾個奴才逃了,也不再追趕。只是轉過身來望著依依一臉陰沉。
「相公!你生氣了。」依依見肖寒滿臉陰沉便試探地問道。
「唉!你偷都偷了,生氣也沒用呀!下次不許再偷人家東西了。」肖寒答道。
「什麼叫偷呀?眾生平等,只要是世間的東西,人人都有份,除非它是有生命的,這金子又不是趙家爹媽生的,憑什麼就該是趙家的呀。我只是拿了一塊金元寶而已,那趙府可多了……」依依說著便滔滔不絕地講起她偷元寶的經歷來。
「行了!行了!不用說了,總之以後別隨便拿別人家的東西。」肖寒很認真地望著她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不是人家自願給你的東西就叫偷。我以後再也不會偷了。」說完依依便又依畏在肖寒的懷裡。
肖寒摟著自己心愛的人,心裡又氣又愛。氣的是從此他背負了一個偷盜的罪名,愛的是這心愛的女人,竟一點也不懂世事的複雜,倒還真是一片純真,這樣他才覺得她愈可愛。
在一個樹仙子的概念裡,的確沒有偷盜的概念,她根本就無法理解人類世事的複雜,總以為世間的一切,都是為眾生所有。肖寒今天也算是給她上了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