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肖寒就要被人點火活活燒死了,荷三姑見無計可施,只好死死抱住從善的腳,苦苦哀求從善放肖寒一馬。盡在
巧妹見此時正是迎救肖寒的最佳時期,只見她猛地穿過人群躍過柴堆,一下就竄到肖寒跟前,當即取下自己的簪用力把麻繩割斷了。她一把將肖寒扛在了肩上,跨過火柴堆。村民見她身輕如燕,來不及反應時,擋在他前面的人,便被她「啪!啪!」用腳蹬倒在地,巧妹扛著肖寒一路逛奔,直往後山跑去。人們追了幾十步,便被她遠遠地甩在身後。
從善眼見肖寒被人掠走,氣得兩眼圓瞪。
他想對著荷三姑就是一頓揍,但因在眾人面前,不好跟一個婦道人家糾纏不清,只怕人笑話。把推開了荷三姑,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滾開!」
巧妹扛著肖寒在路上逛奔了許久,見把人群遠遠甩在人後,估計也不會有誰再追上來了,於是找了個地方將肖寒放了下來。
肖寒仍舊是傻癡癡地望著巧妹。巧妹看著肖寒傻癡癡的樣子,心裡很是生氣,
她轉過身子坐在石塊上背對著肖寒,望著身邊涓涓細流獨自起呆來,溪邊的樹上飄落下的花瓣偶爾落在細流中,隨流而去。她從水中截住了一片落花,望著慘敗的落花,心中頓時聯想到自己的命運。自己的命又何償不像這落花,總是被無情的歲月作弄著,自己的真正歸宿又會是在何方呢?難道自己真的要跟這瘋子過一輩子麼。想到此,她竟落下淚來,淚水灑落在溪水中,很快又隨著那涓涓細流遠去。
這時忽然從她側面伸出一雙粗壯的手,手上滿是一道道紅紅的抓痕。只見肖寒癡癡地望著他,用手輕輕地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她驚愕地望著他,只見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陽剛之氣。她望他了許久,她心想:若不是他瘋了,眼前站著的雖不是個美男子,倒也不令人討厭,反倒有些讓人心醉。
「你別哭好麼?」肖寒傻癡癡地看著她安慰道。
她只是會心地點頭一笑,摸了摸他的頭,顯然她的心情比先前要好多了。
「來!我幫你洗把臉。」說著她用手將他拉到小溪邊,掬了溪中的清水,在他臉上抹了起來。
看上去他比先前更好看些,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來,你蹲下,我幫你擦擦身子。」說著她又將水輕輕地撥在他身上開始幫他擦起身子來。
肖寒身上本只是裹著乾娘給他的外衫,現在身子一蹲下,那外衫一受力,竟一下子從他身上滑落了下來。赤條條的身子露在了她面前。
她一下子見他混身精光,不覺兩頰緋紅。將頭偏向了一邊,叫喊著「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誰知肖寒只是一昧的傻笑,並未理會她,她才想起,他已經瘋了,於是她又將頭扭了過來,幫他把衣衫又裹在了他身上。當她瞟見他那玩意兒時,偷偷地多看了一眼。其實她對男人那東西並不陌生,宋駝子在她十二歲時,就將她給玷污了。她曾經恨男人,更恨男人那玩意兒。但這回她是有意地多看了一眼,也許對於肖寒而言,那玩意兒是美的,畢竟她對他還是有過好感的。
她幫肖寒寒裹好衣衫後,又獨自坐在石頭上癡癡地望著那涓涓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