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和欣兒來到後山腳下,只見前面有個人影,快的向前飄移那人影正是村長。
欣兒緊緊的握著肖寒的手,心裡暗暗為父親祈禱:千萬不要有什麼事生就好。
肖寒眼見村長,步法輕靈,心中暗自佩服。
後山是這附近八村的公共山林,裡面葬了很多墳墓。欣兒的媽媽就葬在後山林裡。
只見村長進入了鬼背窩後,轉眼就不見了。
鬼背窩是專門葬短命鬼的地方,按村裡人的說法,凡未滿四十歲便死了的人就是短命鬼。鬼背窩陰森幽暗,墳墓壘壘,厚厚的松林中夾著些許毛草,偶爾陰風吹來,沙沙作響。
欣兒的臉一下子緊崩起來,她的手比先前握得更緊了。熱乎乎的小手竟在肖寒的巴掌中滲出汗來。
村長已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出現在他們面的前是一排排墳墓。
安華的新墳也在其中,在灰白的月色中鋪在新墳上的黃土顯得格外醒目。
他們已不知不覺進入了鬼背窩的中心。這裡大大小小共計有二三十座墳墓。
「肖寒哥!我……怕……」欣兒扯了扯肖寒的衣服,最後卻只吐出了半個怕字。
肖寒將欣兒拽得更近一些,細聲安慰道:「有我在不怕。」
說也奇怪,他們一直往前面走了很久卻再也未現村長的影子。
欣兒心裡又害怕,又擔心。她只希望,快點看到父親,然後衝過去抱住他,別讓他再跑了。
在欣兒的印象中,媽媽的墳墓就在前面不遠處。可任憑他們怎麼走也未找到。
忽然,草叢中患出一隻免子從欣兒腳下溜走。欣兒嚇得跳腳哭了起來。
肖寒一把將欣兒拉到身邊,輕輕的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欣兒頓時像受驚的小鳥,一把撲倒在肖寒的懷中,「哇!」的一聲,頓時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奔流不止。
肖寒緊緊的抱住欣兒,只覺酥軟的懷中像藏了一對兔子,兩顆心撲騰撲騰的跳個不停。
過了許久,欣兒的哭聲停止了。
他們感覺在山中已走了很久,此刻似乎又回到了他方才進入鬼背窩的位置。
安華的墳墓就在不遠處靜靜的躺著。
肖寒心中暗自叫苦:一定是迷路了。
欣兒沒有再哭,心裡卻越緊張起來:從小就聽過迷路鬼的故事,今天看來一定讓鬼給迷路了。
肖寒來到安華的墳前,望著新墳上的黃土,眼角不禁泛起了淚水。他磕了三個響頭。欣兒也跟著磕了三個響頭。
肖寒起身,拉著欣兒的手繼續向前趕路。
走了許久,卻還在鬼背窩打轉。
「肖寒哥,要不你……」欣兒突然停住腳步,望著肖寒似有話要說卻難以開口。
「欣兒,怎麼了?」肖寒關心的問道。
「要不你,撒泡尿吧!」說完,欣兒難為情的低下了頭。
據說被迷路鬼給迷了路,只要童男撒泡尿就可以化解了。
「撒尿?恩!好吧。那你轉過身去。」肖寒立即明白了欣兒的意思。
說完肖寒轉身向前走了兩步對著一片草地,蹩足了勁,嘩啦啦將尿撒了出來,地上的枯草被急奔而出的屎液衝倒一大片。
欣兒聽到肖寒沙沙沙的尿流聲,忍不住回頭偷偷看了看肖寒的背影,心裡暗自會心地笑了笑。
她是第一次認真的在背後看一個男人撒尿,聽村中那些婦女們拉家長時說過,男人撒尿要急要粗才好,以後那檔子事才強,想到這,欣兒的臉不禁紅了起來,只覺脖子也有些熱,心也撲通撲通比先前要跳得更快些。
「你好了沒有呀?」欣兒紅著臉,佯裝等得不耐煩道。
「好了!好了!我這就好了。」肖寒抖了抖**答道。
肖寒回到欣兒身邊,一把又拽起欣兒的手。
「哎呀!你都沒有洗手。還摸了那裡。」欣兒扭捏著把手縮了回去。
「摸那裡又怎麼了?」肖寒生氣道。
「肖寒哥,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了。其實……」欣兒低頭羞答答的回答了一半卻又止住。
「其實,人家也只是不好意思嘛。又沒有說你那裡有什麼不好。」欣兒說完臉也紅了。
「那你喜歡嗎?」肖寒試探著問道。
「才不喜歡呢!硬綁綁的,有什麼好呀。」欣兒小聲的答道。
「你怎麼知道是**的呀?」肖寒只覺渾身血脈賁張,那兒把褲子都撐得像雨傘一樣。
「你……你剛才抱我的時候都頂得人家痛了。」說完欣兒臉比先前紅得更勵害,頭也更低得更低些。
此時,從山林裡傳出「咩!咩!咩!」的叫聲。叫聲由遠及近,像是有人掐住了羊的脖子,拚命掙扎時出的聲音,沙啞中透出一絲淒涼。
一會兒一隻灰白色野山羊朝肖寒和欣兒奔來,最後從他們身旁急奔而過。野山羊,邊叫邊往山下跑去。
欣兒的臉頓時刷的一下,崩緊了,先熱後麻,緊跟著似有千萬隻螞蟻鑽便了全身。
肖寒只是把拳頭握得更緊些,。
據說,野山羊叫,村裡就要死人。
肖寒無奈的歎了口氣心想:村裡不知道又是誰要遭殃了。
欣兒一心只掛念父親的安危,她希望這只野山羊的叫聲跟父親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還是回去吧!也許伯父已經回去了也難說。」肖寒不忍心讓欣兒受這般苦。
「我們還是往裡面找找看。爹爹他一個人……」說著欣兒又哭了起來,欣兒儘管害怕,可想到方才野山羊的叫聲,心裡更是放心不下父親。
「好吧!」說完肖寒拽起欣兒的手又往林中深處走去……
灰白的月色中,他們在林中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口乾舌燥。他們已記不清穿越了多少座墳墓,跨過多少條山溝。他們再也沒有回到原先的地方,也沒有看到村長的人影。陰風陣陣吹來,拔弄著林間的松葉,呼呼作響,像是袁啼鳥鳴,又像是鬼哭狼嚎。最後他們無力的倒在林間的一片茅草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