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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03章 收驚喊魂 文 / 濁道天師

    也許是受了風寒,肖寒回去後,就病了。說閱讀盡在臥床三天,吃藥也不見好轉。

    奶奶請來神婆為肖寒看病。

    「這娃兒真是命苦。」神婆見了肖寒躺病在床,似有些心疼。

    神婆取了一個雞蛋,二升米。用一塊紅布將米和雞蛋包住,然後焚香請神。豆村人把這種儀式叫做「收驚喊魂」。神婆口中唸唸有詞,跳了一段舞後,再將紅布放在桌子上的一個小簸萁上。紅布打開後,雞蛋上豎著幾粒米。

    「仙姑!這是在哪兒受驚嚇了?」奶奶迫不及待的問道。

    「是在正西方受了驚嚇,魂都丟了很久了,身上都長綠毛了喲。這娃兒也真是命苦。」神婆指著雞蛋上的米答道,話語間眼角卻有些濕潤。

    「那是遇到什麼了?」奶奶心急如焚。

    「現在是有一個青年纏著他,和他玩得好的,說是要帶他去。」神婆說得有聲有色。

    「那仙姑,給個法子解了呀!我就這麼一個孫子。」說著奶奶就哭了起來。

    「從明天開始,每晚酉時去正西方燒紙錢。每次去時準備49個米果,丟三個銅錢在路邊,燒完紙錢後不要回頭。對了,叫兩個男人去,男的火焰高(三昧真火旺)。回來時一個一路喊肖寒的名字,另一個答應:「回來了!」帶鐵叉去,回來時將鐵叉在地上拖行,越響越好。」神婆吩咐得很仔細。

    「家裡沒啥好東西。這幾個雞蛋和面仙姑先拿著。改天娃兒病好了,我再帶孫兒去您家謝恩。」奶奶謝過神婆,給了神婆9個雞蛋,兩斤面。

    「老姐妹!還講啥客氣。寒仔也是我乾兒。只盼娃兒沒事就好。」說著神婆歎了口氣,眼角又比先前更為濕潤些。

    神婆是鄰村周家坊的荷三姑,因懂通靈之術,常常幫村民驅鬼治病,所以人們尊稱她為仙姑。肖寒小時候病過幾回,也都是仙姑幫忙治好的。聽算命先生說,肖寒命八字硬不好帶,要認個乾娘才好,於是奶奶就讓肖寒認了仙姑做乾娘。

    神婆臨出門時,又說了一句:「三天後看病情怎麼樣?好了那便好,要是病沒好,那你趕緊另請高人。時間太久了,遇到的東西太多了。」

    奶奶握著仙姑的手,雙眼含淚,再次謝過仙姑。

    仙姑走了。奶奶按照仙姑的吩咐,請人為肖寒喊魂。

    「肖寒!回來呀……」

    「回來了!」

    「肖寒!回來呀……」

    「回來了!」……

    聲音由遠及近,伴隨著鐵叉聲,拖進了屋子。

    一天,兩天,三天就要過去了。肖寒的病仍沒有好,現在似乎又起高燒來,額頭燙得勵害。

    奶奶坐在床前望著自己的孫子,焦急萬分。

    肖寒只覺渾身無力,口乾舌燥,想要說話卻又不能開口。觜巴似有千斤重,竟連張嘴的力氣都沒了。

    迷糊中,肖寒看到了安華站在自己的跟前。他從窗戶邊面帶笑容走來,正當自己也跟他微笑時,安華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怒目而瞪,就跟死時的樣子一模一樣。在昏暗的屋子裡,安華的臉越來越模糊,最後只剩下一雙憤怒的眼睛直直的瞪著自己。肖寒滿心疑惑。

    安華向後退去。窗戶邊又多了幾個人頭,一二三四……共七個。七個人頭面目猙獰,頭還在滴血。肖寒看清楚了他們的臉。他們是:尖叔、肖龍、然仔……共七個,加上安華,淹死在子夜湖裡的八個怨魂都到齊了。

    七個人頭張開了血盆大口,向肖寒咬了過來。就在這時,窗戶邊閃過一道靈光,一個手持長劍,貌似一位長者,長者揮舞著劍向七個人頭劈刺過去,七個人頭頓時像遇著了老虎的斑馬群,頓時亂了分寸,分別落荒而逃。荒亂中肖寒卻未看清楚長者的臉。

    「好!真勵害!……」肖寒差點失聲叫了出來。他起身揉了揉眼睛,窗戶邊什麼也沒有。

    說也奇怪,肖寒一下子竟覺得身子輕了很多,頭也不痛了。

    「寒兒!我的乖孫子。你怎麼了。」奶奶見肖寒起床焦急的問道。

    「奶奶我沒事的。你的孫子肖寒不會有事的。」肖寒在奶奶面前故作堅強。

    「我的乖孫子呀!你終於說話了。你快把奶奶嚇死了。」奶奶噙著淚水,十分激動。

    「奶奶,我真的沒事。」肖寒看到奶奶擔心的樣子心裡很難過。

    奶奶用手摸了摸肖寒的額頭,微笑著答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肖寒並沒有把剛才看到的一幕說給奶奶聽,也許他只當是幻覺。他不想讓奶奶擔心。

    「這真是菩薩顯靈啊!救了我的乖孫子。感謝菩薩!感謝菩薩!明天是初一,明天我就來廟裡謝謝菩薩。」說著奶奶就對作空中作起了揖。

    肖寒也想去廟裡為村民祈福一下,希望子夜湖不再生命案,同時也為好友安華祈福,希望他死後能夠安息。於是決定明天也跟奶奶去一趟廟裡。

    第二天,肖寒要奶奶帶自己一道去天王廟。奶奶見自己孫子沒事,也就答應了。

    天王廟離豆村有十多里路,肖寒和奶奶天還未亮就出了。

    路上只有奶奶和肖寒兩人,奶奶走在前,肖寒在後。

    經過村口路邊時,肖寒好像聽到有人叫他。但回頭一看什麼都沒有現。

    肖寒先是一陣狐疑,而後又鎮定下來,繼續趕路。

    「肖寒!……」

    天哪!是真的有人在叫他。但肖寒並未作答。這次他頭也沒回,只是繼續趕路。

    三年前,肖寒就在這個路口被驚嚇過,還大病了一場。

    當時肖寒從子夜湖練完功,在回家的路上,經過這個路口時,忽然聽到有人叫他,他本能的回頭:答了一聲「唉!」。結果回去就大病了一場。

    原來,他是被「過路鬼」給驚了魂。據說人身上有三把火,肩頭兩把,頭頂一把,叫三昧真火,三昧真火旺的人,鬼不敢近身。過路鬼因為缺錢花,常常害人,以害人來換取人們的紙錢。過路鬼就是趁人不注意時,突然從身後喚人名字,人們在回頭答應時,往往會不小心把肩頭其中一把火給吹滅。三昧真火不足時,鬼便可以對人施害了。

    肖寒,心裡開始有些不安,他懷疑自己是被邪靈跟蹤了。他想早點到廟裡,要是能遇到一位大師幫他指點一二那就更好了。

    肖寒加快了步伐,跟奶奶一路朝黃牛山的天王廟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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