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14章：挖個衣食不愁的大坑
楊釗抄起案几上的濃茶湯，抿了一口，瞪著眼睛看著臉上已經跟油燜大蝦一個色的柳黃二人，等待二人的回答.
想想兩人圖紙都沒有見到，楊釗還真不相信了，兩人還能在這個時候玩出什麼ど蛾子不成？
柳黃二人臉上的溫度，猶如火燒的水銀直逼警戒線，半晌，彷彿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終於在楊釗自命正義的目光中低下了頭，黃木匠緩緩的道：「小神童莫惱，這個，這個實在是……」
楊釗挺腰直背，做諸葛亮狀，等待著二人的下文。
「這個，實在是……這個……我二人並不識字。」說完兩人的腦袋都快低到案幾的桌面上了。
「啥米？」楊釗一激動，連雞崽聲都冒了出來，不識字？
楊釗被這二人給氣樂了：不識字你吃多了提議寫契約幹嘛？本公子解釋合同條款，說的口乾舌燥七竅生煙了都，不識字你不早說？我叉叉你個圈圈的。
不過看著柳黃二人窘迫的樣子，楊釗的無名烈火也只能黯然熄滅了，唯有早心裡不停的默念：我年齡雖然小，但我度量大……不能跟這兩個文盲大叔一般見識。
話說回來，此時要怪就只能怪那該死的教育制度，誰叫封建時期識字的人數，十中無一呢？
楊釗順過氣來，露出了一個「我明白，我諒解」的笑容，回頭對這伺候在旁的小二道：「去將劉老闆跟請到這裡來。」
不一小會兒，劉胖子便猶如中國男足那射向自家球門的足球一般，飛快的出現在楊釗和柳黃二人的面前，抹了把汗，柳胖子才道：「不知小神童找劉某，所謂何事？」
看著外面因為神童孝子的名聲而客似雲來的生意，劉胖子心裡一陣偷樂，損失的十兩黃金似乎也不那麼肉疼了。
楊釗抬手將合同給遞了過去，道：「麻煩劉老闆做個見證，這份契約乃是小子與柳黃兩位之議，劉老闆幫個忙給兩位說道說道。」
剛剛在在楊釗手裡吃了十兩黃金虧的劉胖子，本著有苦大家受的原則，這個時候鐵定不會虧楊釗。
何況白紙黑字楊釗都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怕產生歧義，楊釗連幾百年後的標點符號都用上了，劉胖子要真能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把白紙黑字給玩出花樣來，那楊釗也只能認了。
看了看在不遠處嘀嘀咕咕的三人，楊釗繼續擺著自己的撲克臉。
當看到三人聊的差不多了，楊釗便拿起筆，將他心中的蒸餾器和靠背椅的草圖給勾勒出來。
圖紙上的蒸餾器被楊釗給分成了很多份，看起來完全滿目全非，就算有人複製出來了，在不明作用的前提下，能不能組裝在一起都很難說。
勾勒完圖紙，楊釗掂量了一下懷中母親張氏給的碎銀子，暗暗估算著夠不夠付定金，然後靜待三人的商議結果。
合同裡面的條款，大多數楊釗都無所謂，但除了最後的那一條：如若二人想要批量生產靠背椅，那麼楊釗就有資格佔有兩人所得純利潤的三層。
劉胖子果然不負自己人精的美譽，僅僅一刻鐘的時間都不到，便取得了柳黃二人的同意。
而靠背椅子就隨便柳黃二人去賣了，在劉胖子的忽悠之下，二人只擔心眼前的這條財路會不會飛了，對於案几上的合約卻十分滿意。
楊釗此時卻在歪歪，想著以後錢財滾滾而來之勢，很有要冒鼻涕泡的感覺。
嘀咕了一會之後，也不知道劉胖子用了什麼招數，拿著柳黃二人蓋這鮮紅手印的合同便走了過來。
完成任務的劉胖子高昂著腦袋，在不大的雅間裡面一步三搖，很像體重嚴標準的肥鴨子。
走上前來，劉胖子將手裡的合同擺到楊釗的面前，一張胖臉笑的如同剛偷到小雞仔的狐狸：「如此，不知小神童是否滿意？」
楊釗看著同樣笑容滿臉的柳黃二人，突然現怎麼每一個人都像是佔了大便宜，根本就沒有半點吃虧了的樣子。難道說自己竟然遇到了傳說中的雙贏？
楊釗道：「滿意，劉老闆出馬，小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合同中雖然沒有寫，但楊釗自己心裡清楚，靠背椅之後還有八仙桌等一系列的東西，柳黃二人絕對有得賺。既然劉胖子能免了他的口舌之爭，楊釗自然樂見其成。隨手將剛剛畫出來的圖紙，推到了三人的面前。
楊釗，道：「這個就是小子所說的創之物了，名為靠背，或者文雅一點稱呼為太師椅，不知道兩位能否在三天之內做出四張來？」
說著楊釗又指了指最後一張圖紙，道：「靠背椅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一套東西，兩位能否按照小子所繪之圖，將之完整的製作出來？」
柳黃二人仔細的看著咱畫的那個猶如巨型鍋蓋，上方插著一圈的竹子，周圍是一些木桶和小蓋，在咱指明了竹子要空心的時候，兩人便露出了很迷惑的樣子。估計是擔心楊釗一個八歲的大老爺們是在玩兒他們倆。
干了大半輩子木匠活的柳黃兩人，自認這天下間自己不認識的木具可謂之少之又少，但是偏偏就是看不出，楊釗設計的這個猶如刺蝟一般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處。
不過兩人還是很明智的將這種疑問給放在了心底，楊釗是誰？楊釗可是永樂有名的神童，儘管成名在一天的時間，但是楊釗那跌宕起伏引人入勝的故事，刀削斧刻筋骨天生，貴氣撲面而來的字體等等都標識著其人的不凡。於是想不通的兩人就這麼迷糊著了。
看著兩人的迷糊勁兒，楊釗嘿嘿一笑，心道：你們看不出來是幹什麼的就對了，要是這兩位大叔啥都知道了，那我楊釗還混個屁：「兩位可將這圖紙給帶回去，照著形狀仔細研究一番，至於大小嘛，就以四尺為徑如何？」
兩人點頭，臉上的表情很虔誠，雖說有個圖沒有看懂，但是兩人還是能看出椅子所蘊藏的不凡，因此楊釗便在兩人專精的木具上鎮住兩人。
楊釗想了想，又指著最後一張圖上的刺蝟鍋蓋，道：「嗯，要注意密封，要是有水從縫隙間漏出來，那我可是不付錢的。」
柳黃二人還是點點頭，沒有說話。本來黃木匠要張嘴的，但是卻被柳木將給拉了一下。
看著兩人將圖樣給揣進了懷中，楊釗又補充道：「不知二位打算收取多少訂錢？」
柳木匠笑道：「這個，小神童的品行，我等二人還是信得過的，訂金就免了，我二人趕緊回去琢磨一下，好早點將小神童所需之物給製作出來。」一番話說的很得體，黃木匠只是在一點猛點頭，看樣子很贊成柳木匠所說。
「哦，對了。」楊釗一拍腦門，道：「靠背椅做好以後就送到小子家中即可，至於那個看起來有點怪的木具，製作好以後就直接送到劉老闆這兒……」
隨著二人離去之後，劉昌平那張胖臉寫滿了問好的湊了過來：「小神童這是何意？為何要將那勞甚子木具送到劉某這裡？」
看著那張愈來愈近的胖臉，楊釗做運籌帷幄狀：「劉老闆莫急，這只不過是小子想和劉老闆做個大生意的前奏而已。不知劉老闆可有興趣？」
劉胖子聞言眼睛一亮，道：「做大生意的興趣嗎？有，劉某最大的愛好就是做大生意，不知小神童所言，是何等大生意？」
劉胖子一面表現的很豪爽，彷彿楊釗說什麼他就會答應什麼。一方面又心裡又有點不安，畢竟十兩黃金的前車之鑒還為時未遠。
「想知道？」楊釗面含笑意的看著劉胖子那不停點頭滿是期待表情的胖臉，樂得掄起大斧子，想不挖坑都不行。
楊釗接著道：「這事吧，還要從前幾日說起，話說小子為了家中生計犯愁之時，無意中竟然得到一古方，按照這個古方，在配合一定的器具，可輕易釀出與胡人三勒漿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烈酒。」
楊釗的聲音在這一瞬間充滿了誘惑：「現下我大唐的美酒品種：江南梨花，河北玉壺，洛陽綠蟻，陝西汾酒，長安各個酒坊所產等美酒，盡皆是軟綿為主。如果此時突然出現一種熱烈醇厚，勁力綿長的好酒。我大唐又豪爽成風，而這種勇士型的烈酒又剛好掌握在你劉老闆的手中，嘿嘿，估計劉老闆夢想中，在洛陽長安等開個昌平分號豈不是輕而易舉……」
隨著楊釗的話，劉胖子細小的眼睛越來越亮，彷彿他已經看到，有那麼一天，大唐境內隨處可以瞅見他那昌平酒旗一般：「小神童，此言可當真？」
劉胖子激動的跟打了二兩雞血一樣直哆嗦，被楊釗那宏偉的大坑，啊不，是宏偉的藍圖給吸引的神魂顛倒。
看著劉胖子已經入戲，楊釗立馬拍著胸口保證，道「當然是真的，要知小子也生活在這永樂縣，還能跑了不成？」
劉胖子趕忙解釋道：「不不不，劉某並非懷疑小神童的信義問題，而是要確定一下，小神童真的將這古方售予在下？」
楊釗反問道：「售予？劉老闆見外了不是，我等合作才是正理，在我大唐，雖說那些豪商巨賈並不是都獨家銷售一種美酒，但是獨家銷售一種美酒的商家卻一定是富甲一方的豪商巨賈，劉老闆若是如此經營，這以後……」
好話不用說完，就看劉胖子一臉快要流口水的樣子，楊釗心到：如此還有什麼談不攏的？
良久劉胖子收了口水，做正經嚴肅的樣子跪坐在楊釗的對面，道：「這是一件大事，但口說無憑，不知小神童是否和在下立字為證，劉某保證所得純利給小神童三成如何？」
見魚兒已經上鉤，楊釗神秘一笑，道：「契約是一定要簽的，但是絕不能這麼草率而行，這永樂縣雖說比劉老闆有錢的人雖說不多，但還是能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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