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o5章：老娘的眼淚
打開了大門，院裡的那顆歪脖子樹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卸下所有的東西
給了米行小二幾個辛苦錢，小二便推著他的獨輪車揚長而去。
笑意盈盈的看著地上擺著的一代大米，三隻老母雞，幾把青菜和幾包給老娘的藥，心裡很有成就感。
抓起那袋子大米，使出吃奶的力氣，說什麼我也要將它給搬進米缸再說。
願望很好，但現實往往事與願違。
說了半天的書，昨晚今早什麼都沒有吃，我手軟腳軟肚子空虛，無論如何也提不起大米袋。俺年齡幼小，嚴重缺乏營養的瘦小身板站在大米袋前活脫脫的一幅老鼠搬大磚的場景。
苦笑著望向大米袋，我不由得想到了前世一位老人的話，說人活著就是遭罪的。
而如今沒有吃的，我餓的愁，有了吃的我搬不動也愁，典型他媽的先天下之愁而愁了都。這糟踐日子過的……。
「丫頭，丫頭雨桐，快出來，給少爺我幫幫忙先……。」俺有點沙啞的聲音快的穿過院子，傳到屋裡。
丫頭雨桐彷彿火影忍者一樣，飛快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小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不知道剛剛在忙什麼。很驚訝的看著地上的大米和活雞等東西……。
打量了一下小丫頭，還真沒現，原來丫頭的眼睛還真大，特別是吃驚的時候。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袋子大米。
當時手裡的開元通寶太多，咱一激動就倒了一小半出來，數都沒數就交給了米行掌櫃的，結果硬是買了這麼將近百斤的一袋大米。
看來這兩年蜀中沒有遭災，大米都便宜了不少。丫頭跟咱這個八歲的大老爺們，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分作兩次總算將大米給轉移到了米缸之內，看著不高的缸內滿滿欲出的大米，我的心裡才算實在一點。
整個過程中，丫頭雨桐都處於很震撼很驚訝的狀態，不言不語的跟機械木偶似得，直到所有的東西都收好的時候，丫頭雨桐才切切諾諾湊了過來。
小臉上滿是凝重的表情，張了張嘴猶豫了再三，雨桐最後才鼓起勇氣道：「少，少爺，這些不是，不是你偷的吧？」
啥話這是？難道說少爺我長得就像小偷小摸的人？
摸了摸額頭，不對呀，本少爺也沒有陳佩斯的那副腦袋瓜子啊？
不過俺不在乎，小丫頭從開始的戰戰兢兢到現在敢說話了，嘿嘿，這是個好兆頭。
將懷裡揣著的開元通寶一股腦的全部交到了雨桐的手裡。
我露出兩顆大門牙：「沒，少爺我編了個故事給大伙聽，這些都是說故事的報酬，下午還得去說，以後少爺我決不讓你跟老娘餓肚子了……。」
話還沒有說完，丫頭的眼睛裡面就開始濕潤了起來，梨花帶雨的小摸樣，在加上瘦弱不堪的小身板，讓我的心直接揪成了一小把。
「別哭啊，傻丫頭，以後都能吃飽飯不好嗎？」
「好是好，可奴婢就是……。」
抽噎著說不出話的丫頭，帶著眼淚的笑臉是在是讓人很心疼。唉，又哭？看來本公子只有祭出絕招了。
「雨桐？！」我端起少爺的架子。
小丫頭條件反射的低頭做鵪鶉狀：「奴婢在。」
「把這母雞殺上一隻，留一半給母親熬湯，剩餘的今天佐飯吃，不用節省，少爺我能一上午掙這麼多東西回來，就能掙更多。」
得交代清楚，不然依照丫頭的性子，保不準就自己只吃野菜了。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按照歷史上楊國忠那痞的掉渣，壞得流膿的性格，還能說上媳婦，倒真是奇跡。
當時讀唐史的時候，就感歎過，這唐朝媒婆的手段當真深不可測，沒想到楊國忠第一任老婆竟然是小丫頭雨桐。
可惜的是小丫頭雨桐死的太早，歷史上也沒能留下姓名，直到楊國忠三十歲後得蜀中富豪鮮於仲通的推薦，才開始跡，並迎娶了曾柔。
不過歷史的滾滾車輪，已經被我那幼小的身板撞離了原本的軌跡，丫頭的將來自然不會再那般淒苦。
至於以後娶誰的問題？嗯，我現在只有八歲，暫時不予考慮。
看著丫頭扭身進了廂房，去將那一大把的開元通寶放好的欣喜樣子，我不自覺的也高興了起來。
老娘的身子只要稍微用些補品，好起來並不是大問題。到時老娘好起來，再能不愁吃穿，這才有點家的樣子。
轉身來到西廂房，一眼便看到老娘正斜靠在床上手裡拿著針，正一針一線仔仔細細的繡著一幅鴛鴦戲水的錦緞。
聽到我的腳步聲，老娘低垂著的頭才緩緩抬起，並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兒回來了。」
點點頭，乖乖的來到老娘的身邊，指著繡了一半的錦緞：「娘，您這是？」
不明白，家裡都窮的揭不開鍋了，老娘怎麼會有錦緞的？而且還繡得這麼漂亮，至少在我看來，那水鴨子肥的很有性格。
老娘放下了手中的繡活，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無奈的笑了笑：「這是娘讓丫頭出去找來的繡活，娘雖臥病在床，但這刺繡的手藝卻未曾落下，我兒啊……。」
「孩兒在，娘，您有什麼吩咐？」我小身板挺的筆直，等待著老娘的訓示。心裡卻在盤算著，怎麼才能打消老娘繼續繡那個胖水鴨子的念頭，並解釋清楚那些大米雞肉的來歷。
「等娘繡好了給龐夫人送去，就有錢讓我兒吃頓肉食了。唉，眼見我兒如此瘦弱，為娘卻又臥床難起……。」
說著老娘的眼裡，又開始淚光閃爍。
就因為一頓肉，老娘就能難為成這樣。
亡夫初喪，家都四壁之下，兒子已經成了她唯一的寄托，為了兒子的一點口服，曾經的千金小姐官宦夫人的老娘也不得不放下身段，去做一些繡娘的活計，歷史上老娘要不是早早歸去，楊國忠那死孩子似乎也變不成後來的千古罪人。畢竟老娘的賢惠可不是蓋的。
「娘，咱家不是還有很多親戚的嗎？為什麼……。」
心裡就是想不明白，楊氏一族雖說不是什麼大賈巨富，但也算永樂縣的一個大族了，為什麼老爹過世之後，這孤兒寡母的一家，竟然連一個接濟的都沒有，難道說人情冷暖真的到了這個地步？
「唉，兒啊，三房如今在京城經商，如何會想起我等這貧賤之親？二房雖說如今也在這永樂縣，但恐怕也不下於咱家的窮困，自身尚且衣食艱難，哪裡還有節餘來救濟我們，你二叔家一門兩子四女日子也不容易吶。」
老娘提起其他兩房的親戚，眼中儘是無奈。
看來楊家的日子過得都不怎麼樣，想像也在意料之中，老爹楊珣走的早，二伯楊玄琰估計也快了，之後小堂妹玉環家的日子也是水深火熱的。
最後養不起，只能將ど妹玉環給送給京城的楊玄璬家，這才有了後來玉環入宮的由頭……。
不過楊玄琰現在總活著吧？日子怎麼說也能過得去吧？光是我說了一上午的書就掙了進三兩的銀錢，這楊氏家族在開元盛世初期怎麼都混得如此淒慘？
不過算了，想想本少爺現在也不缺他們那點救濟了。
張張嘴正想將說書的事情跟老娘匯報一下，不大的院子裡卻傳來了丫頭的驚呼和老母雞裹著嗓子的叫聲。
這丫頭真是，殺個雞都能鬧騰起來，得去看看。
順著老娘的眼色，我幾步跨到了院子裡，丫頭雨桐身上淅淅瀝瀝的幾點雞血，小臉蒼白的抱著把破菜刀。
至於那只肥碩的老母雞正喉間流血，在院子裡可勁兒的翻滾折騰呢。粗一看上去，還真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是人殺雞該是雞殺人的感覺。
一把將丫頭手裡的刀給奪了過來，個小樣兒的老母雞，竟然敢把咱家的雨桐給嚇著，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本公子勇猛的衝了過去。
手起刀落，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
伸手把雞和那把破刀交給雨桐：「看到沒？以後殺雞就要像少爺這樣，知道不？」
看來小丫頭已經沉醉在我殺雞的勇武之中，只會傻傻的點頭，連語言都喪失了。
轉身回到西廂房，老娘看著我，很疑惑：「我兒，家中為何有雞叫聲？」
對於老娘的這個問題俺得慎重，想了想還是將懷中的五六塊，約莫有進一兩的碎銀子給拿了出來，遞給了老娘，在老娘的臉色還沒有改變之前，急忙解釋道：「娘，還記得昨日兒給您老說的那個有關於猴子的故事嗎？」
老娘很疑惑的點點頭，不明白那個石頭中炸出來的猴子會和前院的老母雞，以及手中的銀子會有什麼關係？
於是俺低眉順眼老老實實的將俺這個八歲的大老爺們，如何觀前街頭說書，如何賺到這麼多錢，又用這些錢買了什麼什麼，交代的清清楚楚一乾二淨。
沒有想到，老娘剛聽完我的話，臉刷的一下就變了……。
「跪下！你父活著之時，是如何交代與你，說書耍把式如此輕賤之事你也做得，日後如何光耀我楊家門楣？」
我無辜，我裝死，乖乖的跪著聽老娘的訓示，這個時候和老娘頂牛，那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等了一會之後，也許激動之下的老娘也明白了我的心思，聲音變逐漸的弱了下來。貧苦之家事事艱，老娘的心裡比我明白，只是一時激動才會如此。
歎息了一聲，老娘的眼裡落下了兩行清淚，良久才道：「罷了……。」
一聲歎息中老娘彷彿一瞬間老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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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老大們吶，胖子我今兒是真的傷了心，感冒了，中午去藥店拿藥，沒想到被一個不到三歲的小女娃給鄙視了，剛一進門，一小女娃在櫃檯內很好奇的看著我，湊上去還沒說話，小女娃直接來了一句：「你這個肥胖子要幹什麼？」好加在，我肥子就肥子，胖子就胖子吧，個小女娃還一臉警惕的來句：「肥胖子。」
你說我長的一不像金魚佬，二不像怪叔叔的，警惕什麼啊？
啥也不說了，誰叫人家小女娃不會說謊呢……。
各位大大，有沒有推薦收藏什麼的，安慰一下俺受傷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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