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顏推不開,任由邵景明壓著猛親了一通。
邵景明氣息不穩的鬆開穆靜顏,一臉苦逼悲憤。果然沒有兩全其美的事兒,有了閨女沒了性福!
「顏兒!你給我摸摸吧!」可憐巴巴的拉著穆靜顏的小手往身下去。
「滾!自己摸去!」穆靜顏老臉一紅,啐了邵景明一口。
邵景明抓著穆靜顏的手不放,霸道的放在自己身上,咬著穆靜顏的耳朵誘惑道,
「你說要給我獎勵,我現在就想收!」不由分說的吻上穆靜顏已經紅腫的嬌唇,大手抓著穆靜顏的小手放進敞開的衣襟裡。
穆靜顏小手碰到那團火熱,心裡便狠狠的抽搐起來,奈何被邵景明死死的壓著,只能隨著邵景明的動作而動作。
久久之後,穆靜顏都覺得手麻了,邵景明卻還沒有滿足,忍不住心裡罵娘。怪不得每次她都被這禽獸折騰個半死,這麼久了竟然還沒完!
「你好了沒!?」再不好她就睡著了。
「…嗯…就快了……」邵景明喘息著。
穆靜顏呼吸一窒,翻個大白眼兒,深吸一口氣,加快手下的動作。
「嗯……」邵景明倒吸一口氣,隨著穆靜顏的動作,低吼一聲,完全釋放。頭腦一片空白的壓著穆靜顏輕吻。
穆靜顏覺得她所有的貞操都被邵景明敗壞遺盡了,由著邵景明給她沐浴洗澡,直接沉沉睡去。
邵景明看著再次撐起來的小帳篷,心裡限憋屈。看來他有得一段時間要衝冷水降溫了!
次日一早,阮博通過來,自請和穆靜顏一起去遊說那些鄉紳地主,
「縣主畢竟對這邊的情況不太瞭解,下官也正好給縣主解惑!」這是阮博通的建議。
邵景明當即斜了眼阮博通,直接拉著穆靜顏的手,當眾秀恩愛。
阮博通眸光黯然,微微勾起嘴角,卻法讓自己的眼神從穆靜顏身上移開。
「也好!」穆靜顏卻點頭同意了阮博通的提議,對於那些鄉紳地主,畢竟阮博通要比她瞭解,有阮博通跟著,她也可以提前掌握些資料。
邵景明手下緊了緊,警告的撇了眼阮博通,心中鬱結。有夫之婦的孩子他娘都勾引,是這丫頭魅力太大,還是他的存在感太低!?
在阮博通眼裡,邵景明還真就是配不上穆靜顏。因為穆靜顏越綻放光芒,璀璨奪目,一洗往日的惡名昭彰,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立馬高大起來。而邵景明卻依舊不學術,惡貫滿盈。
三人同行,一塊到了所謂最富有的鄉紳,王員外家裡。
王員外腰粗膀圓,面色透著不正常的白,笑呵呵的親自出來迎接,把穆靜顏幾人請到花廳裡。而王員外的夫人卻又瘦又小,笑著指揮丫鬟上茶上點心。
「王員外聰明機智,想來已經猜到本縣主來的目的,王員外今兒個就直接給個話本縣主吧!」穆靜顏裝模作樣的品著茶,淡淡然撇了眼王員外夫妻。
王員外眸光微閃,訕訕然笑道,
「小人是個粗人,實在聽不懂縣主話裡的意思,也猜不透縣主屆臨舍下的意思。」
「別給本縣主整那一套,本縣主不吃那個!一句話,你到底放不放糧!?」穆靜顏彭的一聲把茶盅放在桌上,冷眼挑明看著王員外。
「既然縣主說開了,小人也就不隱瞞了!小人現在每日在外面設粥棚施粥已是仁至義盡,要讓小人開倉放糧,請縣主贖小人辦不到!」王員外也沉了臉不再偽裝,甩袖抿唇道。
「那你想如何才肯開倉放糧!?」穆靜顏壓抑著心中噴怒火,瞇著眼磨牙道。
「縣主想來也知道商人最是重利的,小人囤積糧食就是為了賣銀子!除非按照市價拿出銀子來,否則小人是不會拿出糧食來的!」王員外露出一副奸商的樣子,冷哼道。
「市價!?」穆靜顏勾起嘴角笑的燦爛,眼裡卻冰冷徹骨。以前糙米是五十文一鬥,現在卻是一兩銀子一鬥,比他娘的豬肉還貴!
「縣主若是想買糧食,小人可以給縣主算便宜一些!」王員外勾起嘴角。他三個糧倉都裝滿了糧食,可那些糧食對他來說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上天既然給他這個財的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廢話少說!給你兩條路,要麼按原價開倉放糧,等朝廷賑災銀兩到了銷賬!要麼本縣主剁了你,你四個糧倉本縣主包下了!」穆靜顏彭的一聲拍響了手邊的桌子,站起來,怒瞪著王員外。
「你…你這是強買強賣!我可以告你徇私枉法,逼迫辜百姓!」王員外也怒了,顫抖著手指著穆靜顏。
「老爺!老爺你不能動氣啊!老爺!」王夫人忙上去扶著喘著粗氣的王員外。
「強買強賣!?那不是老娘的作風!老娘要動手那就是強搶!」穆靜顏一腳踏上椅子,掐著腰。
「縣主……」阮博通見穆靜顏氣急,想上去勸說,邵景明一把扒開阮博通,上去擁著穆靜顏溫聲道,
「娘子消消火!打家劫舍這種小事兒就交給為夫我就好了!」給穆靜顏使眼色,回頭看著王員外笑道,
「王員外是吧!?現下你是想要銀子和糧食還是要你這條老命,就全看你怎麼想了!」
「強盜!殺人犯!我一定要告到皇上那裡去!你們沒有權利強搶我的糧食,殺人更是要償命的!」王員外看著邵景明嗜血的笑忙扶著王夫人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殺你!?殺了你還髒了本世子的手!你放心,就你的身子,不用本世子動手,你也活不過今夏了!」邵景明挑明,鄙夷的看著王員外。
王員外一震,扶著王夫人的手顫抖起來。王夫人也震驚的看著邵景明。老爺時日不多的事兒除了家裡的大夫,沒有第四個人知道,邵景明怎麼會知道!?
「王員外想清楚了是要命還是要糧食,三日之內本世子和娘子會在驛館等著王員外!」邵景明給穆靜顏使眼色,帶著穆靜顏就走,狀似意道,
「娘子!上次見到邪醫買的那顆回轉丹你可有帶在身上!?可不能丟了!那可是起死回生的藥,花了為夫半輩子積蓄才買到的呢!」
穆靜顏心中的氣憤頓時消失貽盡,看著邵景明裝模作樣,忍不住嘴角抽搐。還花了半輩子積蓄!?屁!據御風說這丫的煉丹用的藥都是山裡免費采的!要麼就是偷別人的!
阮博通愣愣的看著穆靜顏和邵景明打不離開,看了眼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的王員外夫婦,轉身跟上。
「縣主…等等!等等啊!」王員外聽到邪醫的回轉丹一瞬間便做出了決定,顫顫巍巍的追出來。
穆靜顏卻已經上了馬車,趕往下一家。
「快追!」王員外顫抖著手看著走遠的馬車。他做生意一輩子什麼都不怕,卻最怕死。他想大賺一筆也是想拿著銀子去找邪醫給他治病。
「老爺!已經追不上了!」王夫人小身板扶不住王員外,皺著臉撐著王員外肥胖的身子。
王員外翻了翻白眼兒,差點暈倒。
「老爺!?老爺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啊!世子說讓我們去驛館找他,我們現在就去驛館!我們不要糧食了!」王夫人給幾個丫鬟小廝使眼色,讓上前扶著王員外,準備馬車到驛館去。
看著王員外追出來,阮博通欲言又止,看著邵景明諸定的樣子,忽然有種邵景明不簡單的感覺。
邵景明冷哼一聲,穆靜顏翻個大白眼兒。娘的!好聲好氣的說話非他娘的不聽,還擺架子!就他娘的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貨!
看著下一家,阮博通轉頭給穆靜顏介紹,
「這家是致仕歸鄉的楊大人,也是最開始設粥棚施粥的人家。因為兒子經商頗有手段,所以成了這一帶的富豪!」看著馬車到了門口,阮博通眼裡卻閃過一絲猶豫,腳下遲疑了片刻。
邵景明不動聲色的把阮博通的動作盡收眼底,吩咐御風敲開了楊大人家的門。
那守門的開了門,一眼就看到邵景明和穆靜顏身後兩步的阮博通,雙眼一亮,忙熱情的讓阮博通進門,
「阮大人來了!快進來!快進來!我這就去稟報老爺夫人和小姐!」一溜煙兒不見了身影。
阮博通張口,卻叫不住那守門的老漢,眉頭微皺,忙看向穆靜顏,眼裡帶著解釋的意味。
小姐!?邵景明眉頭微挑,勾起嘴角,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阮博通。
倒是穆靜顏沒有在意,直接抬腳進了門。
阮博通看著穆靜顏腰間的大手,眼裡閃過一絲黯然,苦笑一聲,跟上去。
「阮大人!?」迎出來的不是楊大人夫婦,也不是那個頗有經商手段的兒子,而是一個二八女子。穿著玫紅色百花穿蝶妝花褙子,戴了赤金西番花文金項圈,頭整整齊齊綰了個纂,插了金釵玉簪。鵝蛋臉,大大的丹鳳眼,白嫩的小臉帶著明媚的驚喜,快步朝著阮博通撲過來。
阮博通腳步一頓,忙後退了一步,靠近穆靜顏和邵景明。
穆靜顏眉頭一挑,勾起嘴角,心裡算計起來。看這女人那麼熱情的樣子,怕是阮博通出面,這楊大人家的糧食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手了!
邵景明拉著穆靜顏錯開兩步,和阮博通拉開距離,眼裡閃著笑意。看來阮博通在這裡還是有桃花盛開的,有這個女人纏著阮博通,這丫的就沒機會纏住他媳婦了!
只是邵景明的笑沒笑太久,等楊曉玲轉過頭看向他,他臉上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楊曉玲睜大眼睛張著嘴直勾勾的看著邵景明,忍不住伸手捂著嘴。眼裡流露出滿滿的愛慕,示意著楊曉玲再一次的一見鍾情。
邵景明今日穿了件月白色團花紋暗紋的直裰,身形挺拔,長眉斜飛入鬢,一雙鳳眸流光溢彩,深邃魅惑,微紅的薄唇痞笑的勾起,骨子裡透著桀驁不馴的狂妄,眉宇間卻隱著法忽視的貴氣和霸氣。完全不同於阮博通溫潤如玉,那痞氣中帶著高雅的氣質瞬間打動了她的芳心。最是那溢滿笑意的鳳眸,讓她深深沉醉了。
阮博通只一愣便揚起嘴角,挑明看向邵景明。
邵景明俊臉陰沉,不悅的皺起眉頭,緊了緊手臂,示意自己是有主的人,不要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盯著他看。
楊曉玲直接視邵景明身旁的穆靜顏,見邵景明不悅,忙垂下頭,扭捏羞澀的看著邵景明,媚眼兒不斷的拋過來。
「呦呵!媚眼兒拋的不錯啊!?」穆靜顏不怒反笑,雙手抱胸,笑看著楊曉玲。眼裡卻閃著冷光,心裡不住的罵娘。她一直以為古代的女人矜持含蓄,娘的!真正到了古代她才知道她大錯特錯了!誰見過那個矜持含蓄的女人當著人家媳婦的面兒勾引她男人的!?靠之!
楊曉玲這才現穆靜顏的存在,抿唇不悅的看著穆靜顏,語氣不善道,
「你是誰!?」見邵景明擁著穆靜顏的腰,心裡頓時嫉妒起來。暗暗猜測,穆靜顏是個哪個樓子裡的姑娘,或者邵景明的一個小妾。不然也不會帶出來。
若是讓穆靜顏知道楊曉玲的想法,指定給她兩爪子。你他娘的才是青樓妓子!你全家都他娘的窯子裡生的!
還不等穆靜顏說話,傳說中的楊大人匆匆迎出來,看到阮博通笑道,
「博通來了!怎麼不進去,站在院子裡!?」
「楊大人!這…」阮博通給楊大人見禮,正要介紹穆靜顏和邵景明,被楊大人打斷,
「哎!都說過多少次了,我早就已經致仕,不是什麼楊大人了!博通叫一聲伯父就好了!這樣才親切啊!哈哈哈……」
和楊曉玲很想父女,竟然也把邵景明和穆靜顏倆大活人給視了。
「爹爹!」楊曉玲不滿了喊了聲楊大人,示意楊大人去看邵景明。
楊大人扭頭看到邵景明和穆靜顏,頓時一愣,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心裡依然明白兩人的身份和來這裡的目的。看了眼身旁的女兒,眼裡閃過瞭然,遺憾的看了眼阮博通,笑著給邵景明和穆靜顏見禮,
「這兩位便是邵世子和成武縣主吧!?有失遠迎,還望世子和縣主贖罪!裡面請!」
楊曉玲聽著楊大人道出邵景明兩人的身份,頓時愣了楞,殺人搬的眼刀就射向了穆靜顏。成武縣主穆靜顏她知道,是鎮南侯世子新娶的正妻,太后賜的婚。
「裡面請就不必了!本世子今兒個是陪娘子來勸說楊大人開倉放糧的!不要磨嘰那些有的沒的,什麼條件你願意放糧,直接開個價兒吧!」邵景明面色黑沉,冷聲蠻橫道。楊曉玲那射向穆靜顏的眼刀讓他想伸手挖了那兩隻眼。丫頭現在身懷有孕,他更得小心謹慎,不能出一絲差錯。
「這……」楊大人一臉為難,心知邵景明的脾氣和穆靜顏的狠辣手段,眸光未轉,看了眼楊曉玲不停示意眼神,眸光微閃,笑著伸手,
「世子和縣主還是裡面請,我們坐下再商談放糧的事兒!畢竟這不是個小數目,也不止我楊府一家。」
「好!本縣主就聽聽楊大人的想法!」不等邵景明再拒絕,穆靜顏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楊曉玲,抬腳朝裡走去。她倒是要瞧瞧這個女人有多大的色膽,膽敢對她的男人有想法!?
邵景明不贊同的皺皺眉,上去擁著穆靜顏壓低聲音道,
「顏兒!為了一個賤人,沒必要惹自己和咱閨女不快!打不了為夫晚上收拾了楊府,看他們膽敢不放糧!」
穆靜顏惡狠狠的瞪了眼邵景明,一個痞子賴的禽獸竟然還能給她招惹了桃花過來!
邵景明幽怨的看著穆靜顏,還說他招惹爛桃花,這丫頭還不是爛桃花一堆一堆的!?還都是難以解決掉的!
阮博通看著隨後也跟上去。
楊曉玲卻拉著楊大人的胳膊落後,低聲撒嬌,
「爹爹!你可千萬不能鬆口把糧食給放了!」
「傻丫頭!人家可是有夫之婦,還是太后賜婚,除非有太后的懿旨,休妻是不可能的!」楊大人低聲提醒楊曉玲。
「我不管!我就要嫁給他!就算做妾也要加!」楊曉玲嘟著嘴。等到她嫁入鎮南侯府,憑著她的美貌和手段,那個只懂暴力的女人早晚要給她讓位!
「好好好!爹爹就是怕做妾委屈了你不是!?」楊大人忙哄著楊曉玲。他老來得女,一家人都寵溺的,最見不得女兒傷心難過。
花廳裡,穆靜顏和邵景明上座,楊曉玲皺起眉頭,不滿道,
「承武縣主不知道以夫為尊,夫坐婦立的道理!?」
穆靜顏眉頭高高挑起,勾起嘴角,笑,
「想來皇上的教引嬤嬤真是不怎樣呢!她教給本縣主的規矩到了楊小姐這裡竟然成了理了!本縣主回去倒是要問問皇上是如何登上這個皇位的!?」隨手把玩著手裡的龍佩。
楊大人聽著穆靜顏的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看到龍佩更是驚的睜大了眼珠子,忙拉了楊曉玲跪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微臣不知縣主是奉皇上之命,還請縣主贖罪!小女年幼知,請縣主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小女!」
楊曉玲還要說話,楊大人眸光凌厲的瞪了眼她,恭敬的垂著頭。
「楊大人快起來吧!本縣主也只是遊山玩水之際,幫著皇上辦點事兒而已!」穆靜顏一臉不以為意的揮手讓兩人起來。
楊大人擦了把額頭的冷汗,看了眼那瑩白水潤的龍佩,心裡已經明白糧食是必須要放的了。看了眼楊曉玲委屈傷心的眼神,呼吸一窒,硬著頭皮道,
「縣主今日來的目的下官已經明白了,糧食下官這就吩咐底下人放。只是…小女對邵世子甚是傾慕,世子和縣主今兒個就留下用飯吧!」開出自己的條件。
楊曉玲覺得楊大人說的太過隱晦了,怕穆靜顏裝聾作啞視她,上前兩步,囂張道,
「你既然是正妻本小姐就先不管你!總之我要嫁給邵景明!只要你答應,我們家的三個糧倉的糧食都給你下放,讓你去救濟那些災民!」她以為只要穆靜顏同意,她就能順利的嫁給邵景明瞭。
「嫁!?」穆靜顏臉上的笑容越的燦爛,斜了眼邵景明。就算納妾那也不是娶而是抬吧!?
邵景明瞪著眼,面色黑如鍋底,討好的沖穆靜顏笑。要個糧食而已,這種小事兒只要有他出馬就行了,還用讓他出賣色相!?
「對!」楊曉玲點頭,眼裡帶了得意,不忘朝邵景明拋個媚眼兒。
阮博通頓時渾身輕鬆,勾起嘴角低頭笑。楊曉玲的纏功可是一流的,他是費了多少氣力也只是盡量避免和她接觸見面。
「我同意!」穆靜顏挑眉,笑著點頭。這個女人真是被家人嬌慣的不成樣子了,三分鐘熱度,喜歡的東西就要馬上得到,不給就搶!
楊曉玲露出個本該如此的表情,小臉綻開個明艷的笑容,只是還不等她笑開,邵景明便一臉嫌棄的怒道,
「本世子不同意!」
「你……你憑什麼不同意!?」楊曉玲不敢置信的瞪著邵景明。
「就憑本世子不喜歡賤人!糧食你們愛放不放,不要再打本世子的注意,否則……要命還是要錢,就看你們自己了!」邵景明眸光凌厲的看向楊大人,眼喊殺意。
「唉!本縣主還想著幫你一把,現在是人家不願意,不是本縣主阻攔,這可就不怨本縣主了!楊小姐是吧!?您還是自己努力吧!」穆靜顏隨邵景明站起來,拍拍楊曉玲愣滯的小臉。
阮博通看著回頭給楊大人見禮,也大步離開。
楊曉玲還要追出去,被楊大人攔住,看著邵景明的背影眸光幽轉。邵景明惡貫滿盈,說得出絕對做得到!穆靜顏一臉害,笑意盈盈的,開封剁了幾個官員的壯舉他早就聽說了,比極刑還殘暴。這兩人都不是善茬兒!
「爹爹!?」楊曉玲跺腳不滿的看著楊大人。
「再看看!」楊大人沒有依著楊曉玲,而是拉著楊曉玲轉身進了內院。
邵景明一直黑著臉,見時辰不早,直接讓御風趕車回了驛館,順便在衙門口停車,直接把阮博通趕下去。剛才他若沒有看錯,阮博通在幸災樂禍。丫頭若是誤會他,他覺得自己就有機可乘了!?哼!
穆靜顏聳聳肩,看著邵景明幽怨氣憤的樣子,嘴角有些抽。該吃醋的應該是她吧!?現在這個恥整的像她出牆拋棄了他一樣!
「丫頭!你說我要不要在臉上劃幾刀,或者偽裝一下再出門!?」邵景明憋屈的看著沒心沒肺的穆靜顏。這個抽風的丫頭竟然一點醋都不吃,剛剛竟然還說同意那個女人進門!
「嗯!是個好主意!」穆靜顏贊同的點點頭,上下打量邵景明。這個恥若是收起那恥蕩漾的嘴臉,絕對有著吸引女人貼上來的魅力!謝夢煙有眼光,放著燕京大把的公子少爺不要,非得嫁給這個禽獸!
邵景明挫敗的把頭枕在穆靜顏肩膀,貼近穆靜顏,張口咬上穆靜顏的脖子。
「靠之!邵恥!你他娘的被狗咬過犯狂犬病了!?」穆靜顏頓時暴怒,脖子生疼生疼的。
邵景明嘗到血腥味兒才滿意的鬆開,看著出血的兩排壓印有些心疼的吻上去。
「你個禽獸!」穆靜顏磨牙,一把推開邵景明。摸了把脖子,真他娘的流血了!
「來吧!我也讓你咬一口!隨便咬哪裡!」邵景明笑的蕩漾,朝穆靜顏眨巴眨巴眼睛。給這丫頭打上自己的印記,那麼明顯,他看還有哪個賤人不長眼的敢再打丫頭的主意。
穆靜顏上去一把抓過邵景明,張口咬在邵景明的臉上,嘴下用力。
邵景明忍著痛,挑了挑眉,勾起嘴角,笑的得意起來。
穆靜顏沒有真的咬出血,看著兩排明顯的壓印,啐了邵景明一口,
「快點給老娘上藥!老娘可不想被你丫的給傳染個狂犬病啥啥的!」
邵景明曖昧的摸了把被咬的地方,在穆靜顏嫣紅的唇上啄了一口,抱著穆靜顏道,
「像朵花兒一樣!留著多好!」卻還是拿了金瘡藥給穆靜顏的脖子上藥。
穆靜顏感到脖子見傳來淡淡的冰涼感,這才哼哼一聲。
「主子!王員外攔住了馬車!」御風淡定的聽完兩人的打情罵俏,看著驛館門口的王員外,提醒了一聲。
「讓他等著!本世子要先吃飯!」邵景明語氣不善。
御風給王員外擺手,直接駕著馬車進了驛館。喊了個小廝給王員外傳話兒,讓他等著。
已經時至午時,赤熱的太陽灑下來,王員外不停的擦著汗,身上的衣裳都浸濕了,心心切切的就等著見邵景明和穆靜顏。
邵景明陪著穆靜顏吃了飯,把穆靜顏按到床上午休,給穆靜顏打扇。
「就那麼讓他等著!?」穆靜顏挑明問,王員外那身板,估計會撐不住。
「這天兒熱成這樣,十個人在外面跑一圈都會中暑的!娘子乖乖!快點睡!不然咱閨女晚上又該鬧你了!」邵景明哄小孩似得拍拍穆靜顏。
穆靜顏嘴角抽搐,閉上眼睛,睡覺。
開始是邵景明和穆靜顏求著他,現在反過來了,王員外熱的揮汗如雨,眼睛黑,身子搖晃。
「老爺!?」王夫人心疼的給王員外擦汗,早知如此,他們當時就該答應了放糧的。
「再等等!」王員外顫抖著手端起桌邊的茶盅喝了口涼茶,邵景明沒讓他在太陽底下曬著已經很好了。
一直等了一個時辰,穆靜顏睡醒,梳洗過後,這才和邵景明來見王員外。
看到兩人進來,王員外忙不迭的上前給兩人見禮。
穆靜顏聞著一股子的汗臭味兒,忍不住胃裡一陣翻滾。邵景明忙帶著穆靜顏飛身後退了丈遠,
「怎麼樣!?」
穆靜顏壓下胃裡那股子噁心,緩了口氣兒,搖搖頭。
「看來咱閨女也知道那不是個好東西,都不願意靠近呢!」邵景明吃吃笑起來。
王員外卻愣了愣,以為邵景明要反悔,忙上前幾句,
「世子!縣主!小人願意免費貢獻所有糧倉的糧食,求世子,縣主救小人性命啊!」彎腰要給兩人跪下。
「別再往前走!熏著本世子的媳婦了!」邵景明絲毫不給面子,嫌棄的看著王員外。
王員外尷尬不已,又殷切的看著邵景明。
邵景明給御風使眼色,御風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扔給王員外。王員外看著飛到手中的小瓷瓶愣了愣,頓時欣喜起來,忙不迭的打開,一股子淡淡的幽香帶著藥香傳來,頓時覺得沁人心扉。
「每日一粒!這是三日的藥!等糧食放出來,本世子就剩下一月的藥都給你!」邵景明心裡覺得有些可惜,他的藥竟然就這麼便宜了這樣的人!
王員外一聽是三日的劑量,後面還有一個月的,眸光微閃,收起了所有的心思,笑著給邵景明道謝,
「多謝世子救命之恩!小人這就回去吩咐開倉放糧,世子這就派人去拉糧食出來吧!」
邵景明揚起嘴角,擺手讓御風去傳話兒給阮博通拉糧食出來,眸光犀利的看了眼王員外,帶著穆靜顏轉身離開。和他玩心眼兒,最好掂量掂量自己!
上午穆靜顏才去又說各個鄉紳地主開倉放糧,不少人觀望,見王員外追到驛館,紛紛猜測,以為王員外是想趁機撈一筆,卻不想下午竟然就同意了開倉放糧。石清等人頓時對穆靜顏佩服不已。論他們怎麼施壓,那些鄉紳富豪就是不同意放糧,還肆意抬高糧食價格,穆靜顏一出馬,立馬就要來了糧食,還是免費的!
而知道內幕的阮博通不置一詞,帶人拉了糧食運往各個災區,放下去。
下午穆靜顏和邵景明又遊說了幾家,紛紛遭到了各種推辭,也就是沒有明著拒絕。穆靜顏一怒,直接轉身離開。
邵景明正要勸穆靜顏不要動怒,卻見穆靜顏笑的很是歡樂,歡樂裡面儘是奸詐,頓時嘴角微抽,
「丫頭!?你又抽了!」
瞪了邵景明一眼,穆靜顏勾起嘴角繼續奸笑。機會她是給了,那些人不接受就不要怪她不給情面了!
御風駕著馬車聽的頭皮麻,主子絕對抽的不輕,而且他可以肯定,有人要倒霉了!還是倒大霉了!
果然,穆靜顏回去就讓御風派人去打探今兒個下午拒絕的最激烈的幾戶人家的糧倉位置,而她則喬裝打扮之後悄悄的混進了災民中,挑撥攢搓那些災民去搶糧倉。
邵景明寵溺的看著穆靜顏眉飛色舞的給那些災民說著她如何艱難的打探到了那些糧食,拿出一包麵粉出來忽悠那些災民那是瀉藥,又拿出一包說那是迷藥,她今晚就下到那些看管糧倉的人吃食裡。
不少人本就有搶劫糧倉的想法,以前是不敢,也沒有人那麼支持,在穆靜顏的煽風點火下,不少人心動不已,紛紛響應穆靜顏,說是同意去搶糧食。
穆靜顏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參與,拍著胸脯說出了事兒她全包了,她和成武縣主是親戚,絕對不會有事兒,咱上面有人!心裡奸笑不止。
邵景明頭皮麻,奈寵溺的看了眼說的熱火朝天,美其名曰部署實際吹噓的女人,給暗中的御風使眼色,讓御風按照穆靜顏說的去辦,今夜務必要偷到糧食出來。
是夜,穆靜顏蒙上臉,讓跟著一起搶糧倉的眾百姓也都找塊布把臉捂著,偷偷摸摸的到了一個糧倉前,詢問的看向邵景明。
「直接進去搬吧!」邵景明嘴角抽搐道。
穆靜顏雙眼一亮,照邵景明臉上摸了一把,笑著給身後的眾災民揮手,到前面開了門,讓眾人進去搬糧食。
開始還有不信的,見穆靜顏真的輕輕鬆鬆打開了糧倉的大門,而那些看守糧倉的人則昏死在一旁,被吊在糧倉的房頂上,頓時佩服崇拜起穆靜顏。紛紛覺得若是早有這麼個人帶頭,他們就不用挨餓那麼久,讓家人餓死病死了!
穆靜顏興奮的帶著眾人搶了一個糧倉,把所有糧食都搬到各個災區,讓沒有參與的老弱病殘看著糧食,帶著眾人光顧下一個糧倉。
一夜的時間,穆靜顏偷了三個糧倉。看著成堆的糧食,眾人頓時覺得這糧食太好偷了!容易的有點詭異了!
穆靜顏卻拍拍胸脯,說一定不會有事兒,讓眾人放心吃。出了事兒她擔著。
有了穆靜顏的保證,天不亮,眾人便洗手做起了飯,蒸饅頭熬了濃稠的稀飯,盡情的吃了個飽。
穆靜顏心滿意足的喝了碗稀飯,抹抹嘴巴,偷偷摸摸又回了驛館,睡下。
邵景明給穆靜顏脫了衣裳,餵了碗保胎藥,把爛攤子丟給御風,抱著穆靜顏睡去。
御風認命的去處理剩下的事兒,心中暗歎。前主子和主子狼狽為奸,那是十足的打家劫舍,啥事兒壞就幹啥事兒!再讓這倆人繼續下去,還讓這世上的壞人怎麼活啊!?
天亮,揚州城裡亂成一片。
其實也不是全亂,就是幾家被搶了糧倉的人紛紛急起來,怒不可遏又找不到證據。敢在揚州城裡神不知鬼不覺偷走了那麼多糧食的人絕對不簡單!隱隱覺得那帶頭之人定然和穆靜顏有關。卻苦於沒有證據,法實施。
有人看到災民在吃的糧食,和災區藏起來的糧食,幾家人頓時怒了,要抓了那些災民到衙門告上。
阮博通只一猜測便想到了是穆靜顏的傑作,心下好笑的搖搖頭,面色深沉的斥責了一番那些鄉紳地主,
「沒有現場抓住那偷盜糧食的人,你們就說那些災民偷了你們的糧食,本官就得聽你們的話把那些災民全部打死,好給你們一個所謂的交代!?」
幾人頓時說不出話來,心中氣憤鬱結。懷疑穆靜顏的話更是不敢宣之於口了。沒有證據,若是讓穆靜顏知道,那就是誣陷朝廷命官,依著穆靜顏的手段,只怕他們不死也得剝層皮下來。
「縣主已經說過按尋常市價的一半購買你們的糧食,並會上奏朝廷讓你們的子孫得以入仕,你們自己不珍惜,自己看丟了糧食,現在倒是抓著災民不放!?眾位還是回去好好想想要不要開倉放糧吧!本官還要有要事,就不奉陪了!」阮博通淡淡的撇了眼幾人,轉身淡然而去。
幾人面面相覷,聚集在一起商量著要不要開倉放糧。有人不同意,非要等晚上抓到了那偷盜糧食的賊子現成,懲治一番。
穆靜顏一覺睡醒,聽到御風回話兒,忍不住興味的笑起來。想抓她個現行!?她就算當著他們的面把糧食偷走,他們又能如何!?
「今晚不許再去了!你不要忘了咱閨女呢!」邵景明警告的看著穆靜顏。
「那你讓我在旁邊看著!?」穆靜顏殷切的朝邵景明眨眼睛,嘟著嘴,可憐巴巴的。這一招還是跟邵景明學的。她知道沒有邵景明的暗衛,她自己根本不能那麼輕鬆的成事兒。
邵景明心裡一軟,想著穆靜顏一跑就是一夜,身子都不顧及了,頓時又堅定起來。看著穆靜顏不成氣候的媚眼兒,眸光未轉,伸著臉,示意穆靜顏自己看著辦。
穆靜顏呼吸一窒,暗罵了聲禽獸,卻還是湊了過去,討好的在邵景明俊臉上親了一下。
邵景明不滿意,眉頭高高挑起。
穆靜顏氣結,直接上去跨坐在邵景明腿上,捧著邵景明頭,照著紅潤的嘴用力親了上去。
邵景明很是受用,享受的閉上眼睛,任由穆靜顏親。克制著自己伸手回應的動作。
見邵景明沒有反應,穆靜顏瞪了眼,磨了磨牙,小舌直接頂開邵景明的牙關,竄進他嘴裡,笨拙的去勾邵景明的長舌。
邵景明渾身一個激靈,長臂一伸,緊緊的抱著穆靜顏,靈舌勾著穆靜顏的小舌瘋狂的吻回去。
上當了!穆靜顏心裡的第一想法就是伸手去撓邵景明。
邵景明伸手抓著穆靜顏的手,長舌橫掃,吻的穆靜顏小臉紅。這個丫頭總是能輕易的勾起他的**!
御風聽著屋裡曖昧的聲音,重重的咳嗽兩聲,打斷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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