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明冷眼嘲諷的看著一路逃跑的十幾個黑衣人,不時便聽到一陣打鬥聲和慘叫聲傳來,邵景明冷冷的撇了眼,抬眸看著馮少騰,慵懶道,
「馮盟主可真是清閒,頭年當選盟主就如此不務正業,也不怕盟主之位被奪!?」
「閣下既然知道本盟主的身份,何不以真面目視人!?」馮少騰見穆靜顏沒有掙扎,安穩的待在邵景明懷裡,知道兩人必然相識,也不再糾纏,只邪魅的笑看著邵景明。他的武功已經不弱,卻不想這個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年輕和他不相上下的人在,或許來人武功修為還在他之上。穆靜顏是朝廷中人,看來此人和朝廷脫不了關係。朝廷中人竟然動了《九陰真經》,難道是要打破朝廷江湖兩不相干的局面!?
「馮盟主還是管好自己!不該過問的不要過問,以免丟了小命!」邵景明臉色蒙著黑布,幽沉的雙眸卻毫不輸氣勢,冷眼撇了下馮少騰,抱著穆靜顏朝前面黑衣人而去。
「本盟主這次出來就是過問該過問的事兒!前些時日有人盜了本盟主旗下《九陰真經》秘籍,數日才歸還。本盟主想…承武縣主就是那個偷盜秘籍的人吧!」馮少騰站在路中間,擋住邵景明二人去路。
邵景明眸光一冷,凌厲的盯著馮少騰。他也感受到穆靜顏體內已經有《九陰真經》的真氣,看來馮少騰就是因為這個才找上了穆靜顏!
馮少騰始終勾著嘴角,眸光幽深,毫不示弱的回視邵景明。穆靜顏是沒有偷盜《九陰真經》的能力,但眼前的人絕對有那個實力。
穆靜顏翻個大白眼兒,嗤笑一聲,
「就因為老娘練了會子那變態武功,你丫的就說老娘偷了《九陰真經》!?那老娘還能把《九陽真經》、《降龍十八掌》、《凌波微步》、《六脈神劍》、《鐵砂掌》、《打狗棒》、《葵花寶典》倒背如流,你說老娘是偷了那些秘籍,還是老娘就是那些武功秘籍的創始人!?」
邵景明眸光微閃,心中疑惑一閃而過。穆靜顏從未和江湖中人接觸,也不接觸這些武功秘籍,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馮少騰則危險的瞇起雙眼,若是真有那麼一個人,不是自己的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要用那種不屑鄙夷的眼神看著老娘!往往一個不堪在意的人,最後都是你意想不到的人!或許還能殺你個狗血噴頭!你若真不信,老娘可以背給你丫的聽聽!」穆靜顏蔑視的看了眼馮少騰,她可沒忘這什麼盟主一路跟蹤自己!原來是想要她小命兒!
邵景明忽然感到腰間被人擰了一下,不悅的看著馮少騰,抿唇冷聲道,
「不必理會他!那幾個人你想怎麼收拾!?我們去瞧瞧熱鬧!」
穆靜顏安心的待在邵景明懷裡,輕蔑的掃了眼馮少騰,東一句西一句的背起了她說的武功秘籍。
馮少騰越聽越覺得穆靜顏留不得,眼中殺意一閃而過。朝廷中竟然有人把武林各派的絕學都瞭如指掌,若朝廷哪日要除掉江湖之人,他們哪裡還有活路!?
「奉勸馮盟主一句,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邵景明停下腳步,冷冷的撂下一句話,前去。
馮少騰眉頭緊皺,難道是他想多了!?可朝廷中有如此人在,他們又怎麼能容!?
「你要是想殺我,我保證用不了幾日,那些所謂的武林絕學就能遍佈天下,人手一份!」穆靜顏冷哼一聲。
馮少騰忽然笑了,他跟了穆靜顏幾日,絕對相信穆靜顏說得到做得到!他甚至覺得穆靜顏適合待在江湖,而不是那個滿是束縛的朝廷。
「本盟主至少救了你一命!」若不是剛才他出手,只怕穆靜顏早已喪命!
忽然一個黑色的小瓷瓶飛而來,馮少騰眸光一閃,忙運功接住,挑眉看著邵景明。
「從此兩不相欠!」邵景明低頭瞪了穆靜顏一眼,繼續走。還好只是一個命債,若是情債,他必然捏死那人!
穆靜顏本氣焰囂張,看邵景明瞪自己,正要瞪回去,一想她是出逃,邵景明是來抓她,嘴角微抽,乖乖底下了頭。這會子還是該服軟就服軟吧!她人還在邵景明懷裡,這個恥之徒若一個心血來潮,真的要強上她,她若能反抗太怪!這人又是個真舉的!
邵景明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嘴角微微揚起。
馮少騰卻看著手中黑色的小瓷瓶,眉頭皺起,打開聞了下,忍不住驚異。來人竟然有邪醫千金難求的秘藥!?穆靜顏和邪醫又什麼關係!?
邪醫一派一直是神秘的,行蹤詭秘,醫術群,毒術卓越,性情更是正邪不定,好壞全憑心情,沒有人見過邪醫真正面目!難道對方是邪醫!?
此時邵景明一個起落,已經走遠,抱著穆靜顏冷眼看著地上躺了一片,哀嚎不斷的人。
「都說了是要我動手還是自行動手,你們非得讓我動手!?」
眾人都被廢了武功,挑斷了手腳筋,打成了內傷。
「大俠饒命!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領頭黑衣人求救。早知這筆買賣沒有做成,竟然還把自己和弟兄們搭進去了,說什麼他也不會接!
「哦!?是恆王府還是將軍府!?」邵景明挑眉。
「是恆王府!」領頭人忙不迭點頭。雖然他們不能暴露對方的身份,但保命之際,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
「把他們交給南宮爍!」邵景明眸光幽轉,冷笑一聲,抱著穆靜顏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御風領命,吩咐人帶著一眾黑衣人趕路進京,交給南宮爍處理,同時心中腹議。前主子果然還是那麼狠!知道交給皇上沒用,就交給南宮爍。南宮爍若是知道恆王妃派人追殺主子,還不和恆王妃決裂,母子反目成仇!?
天色暗下來,邵景明帶著穆靜顏來到一個小城鎮的宅子裡,抱著人下來,冷著臉放到床上,直接伸手去扒穆靜顏的衣裳。
「邵恥你要幹什麼!?」穆靜顏急忙摀住胸口,怒瞪著邵景明。這個恥果然變態了!不管她身上的傷,見面就獸性大,要把生米煮成熟飯!果然畜生不如啊畜生不如!
邵景明臉一黑,沒好氣的瞪了穆靜顏一眼,她身上有傷,他能幹什麼!?再說,他想要幹什麼,還會等到現在!?直接上手撕了穆靜顏的衣裳。
「啊——邵景明你個禽獸!老娘一定要閹了你!」穆靜顏反抗效,頓時被邵景明剝光,只剩一個肚兜。
邵景明冷著臉撇了眼穆靜顏,武功沒煉成就亂跑,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差點喪命,回來就大吼大叫,真是長本事了!?
穆靜顏高昂的氣焰在邵景明冷眼怒視下慢慢的洩氣,敗下陣來。卻還是不甘的瞪著邵景明。這個恥若是來強的,她就先下手為強!怎麼著也不能她被人強了,要強也是她強別人!
邵景明一把抓住穆靜顏的胳膊,給穆靜顏清洗傷口,上藥,包紮。若是知道穆靜顏的想法,一定動手掐死這個抽風的女人!
知道自己誤會了,穆靜顏訕訕然扯扯嘴角,低下頭,任由邵景明為自己包紮傷口。其實都是些小傷口,也就肩膀上的深一點,流了點血。
拿了自己的衣裳給穆靜顏穿上,看著消尖的下巴,蒼白的小臉,邵景明黑沉著臉,
「怎麼?在外面跑的很舒爽!?」
穆靜顏緊了緊衣裳,眸光閃爍,
「老娘都部署好了才出來遊玩一下!順便吸收大地日月光華,修煉《九陰真經》!」邵恥這是開始找她算賬了!不知道她會不會被邵恥一怒之下給掐死!?
「是嗎!?那你練到了第幾成!?內氣外洩,招來武林盟主追殺,行蹤外露,招來殺手圍堵!?」邵景明沉著臉直直的盯著穆靜顏。
「老娘要早知道他是武林盟主,就和他結拜了!有個武林盟主的大哥,以後老娘就可以混跡江湖了!」穆靜顏底氣不足的瞪著邵景明。她不是知道那個男人招惹不得,立馬撤了嗎!?誰知道那人本來就是跟蹤她的!
「結拜!?要不要順便再勾搭一下,直接嫁給他,以後就是盟主夫人了!?」邵景明危險的磨牙。
「他長的倒是還能看,若是嫁給他,至少不用再每日被關在四四方方的小院裡,雙雙蕩漾於江湖,那好像就是老娘一直在追求的日子呢!」穆靜顏想到這些日子的遊蕩,頓時覺得她底氣又足了些。她就適合野生,不適合家養!在外面她至少還可以禍害一下那些地痞流氓,在燕京尼瑪整日就是被人算計謀害的!
「再生兩個娃!?」邵景明笑。
「生娃!?」穆靜顏一愣!生娃她倒是沒想過!她這個身體才十六歲啊十六歲!這古代就他娘的是殘害少女的吃人不吐骨頭的封建社會!
「看來你的傷勢一點都不嚴重!既然如此那就先把我們的事兒辦了!你這般想生個娃,說不準這次回去我們就能懷上了!」邵景明俊臉笑成了一朵花,眼裡滿是壓抑的怒火,說著伸手扯了穆靜顏的衣裳,欺身上來。
「邵恥你個禽獸!老娘只是想想而已!」穆靜顏終於意識到邵景明笑裡的怒火,急忙掙扎著要爬起來。
「既然你都罵我是禽獸了!我若是不禽獸個給你瞧瞧,豈不是太不對禽獸兩個字!?」邵景明抓著穆靜顏護著胸口的手臂,上去一口咬上穆靜顏白淨修長的脖子。
「啊——」穆靜顏慘叫一聲,屈膝想防衛,邵景明卻早已預料到穆靜顏招數,當下長腿一伸,死死的壓住穆靜顏,嘴下用力。
「邵景明你他娘的竟然要咬死老娘!?老娘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穆靜顏怒吼。這個恥竟然還是個變態!要強上她,竟然還有性虐傾向!被這個禽獸糟蹋之後,她還能活著見到明早的太陽嗎!?
趕到嘴裡一股子腥甜,邵景明這才鬆了口,舔舐一下唇邊的血跡,看著穆靜顏憤怒的小臉,眼裡還噙著淚水,眉頭微蹙,看著出血的兩排牙印,頓時又心疼起來,
「知道疼了!?」
穆靜顏雙眼噴火的瞪著邵景明,眼裡噙著淚水。都咬出血了,不疼才怪!她情願被人捅一刀,被這個恥咬一口,不知道會不會得狂犬病!?
看著穆靜顏憤怒又憋屈,幽怨又帶著委屈的模樣,邵景明心中的怒火頓時消了大半,心裡深深歎口氣,低頭吻上穆靜顏。
穆靜顏摸不清邵景明的意思,不敢強硬的掙扎。在現代時她就聽人說,被人強上,掙扎的越厲害,對方就會越興奮,就會對被強的施暴!她現在受了傷,又打不過邵景明,想要先下手為強,好像,不太現實!?
邵景明卻沒有理會穆靜顏的想法,全身心的投入,深深的吻著身下的人兒。把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憤怒,焦急,思念統統用行動傳達給穆靜顏。大手順著穆靜顏的小臉一路向下,在穆靜顏伸手遊走。
感到身上多了只手,穆靜顏頓時把漸漸沉迷的思緒拉回腦袋裡,睜大了眼睛。這個禽獸是不是要開始了!?都已經摸上了!她堂堂校園一霸,在學校一帶,從來都是橫著走的,現在若是被人強了,她的老臉也就丟盡了!娘的!直接丟到這鳥不拉屎的古代來了!
手下滑嫩白皙的肌膚讓邵景明沉迷,越吻越深。
「唔……」穆靜顏被吻的頭暈目眩,身子熱,心中不停的嚎叫。完了!完了!她校園一霸就要被人強了!?她是強回來呢!?還是強過去!?
腦中想著的時候,眸光微轉,伸手摟上邵景明的脖子。邵景明正心中歡喜,穆靜顏抽出腿,一個翻身把邵景明壓在身下,喘息道,
「靠之!讓你丫的強了老娘,老娘一世英名就全他娘的玩完了!左右都是強,老娘今兒個就先下手為強,強了你丫的!」說著冷哼一聲,伸手學著邵景明的樣子去撕扯邵景明的衣裳。
邵景明當場就愣了!胸口一陣涼,反應過來穆靜顏的動作,頓時嘴角抽搐。這個抽風的丫頭腦袋裡整日都在想些什麼!?什麼叫左右都是強,她還先下手為強!?
穆靜顏卻不管邵景明的想法,一鼓作氣的扒了邵景明的衣裳,看著精壯起伏的胸口,忍不住吞了下口水。打人她沒少打,挨打也沒少挨!可這強上男人還真是頭一遭!
穆靜顏姿勢曖昧的跨坐在邵景明身上,緊緊的皺著眉頭,不知如何下手。
邵景明眸光微轉,興味的看著穆靜顏,
「怎麼?不是要先下手為強!?你若是不行,我可就出手了!」既然這丫頭要玩火**,他自然歡喜陪同!
「誰說老娘不行!?要強也是老娘強了你!老娘怎麼能被別人強了!?」穆靜顏瞪了邵景明一眼,張口咬在邵景明。
邵景明深吸一口氣,任由穆靜顏在身上亂啃一通,鳳眸中漸漸蒙上一層薄霧。這丫頭根本不是親,那是咬啊!
亂咬了一通,學著邵景明的樣子要親上邵景明時,看到那廝躺在身下一副享受的模樣,好像被強的人還是她一樣!穆靜顏怒火頓時升起,伸手直接朝著邵景明的胯下抓去。
「嗯……」邵景明想不到穆靜顏又來這一手,身形一震,皺著臉看穆靜顏。
穆靜顏得意的笑,男人最弱的地方果然是胯下!再厲害的人也不例外!手上一邊用力,一邊奸笑起來。
「邵恥!讓你丫的欺辱老娘!落在老娘手裡,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邵景明強忍著噴而出的浴火,伸手勾下穆靜顏的脖子,用力的吻上紅腫的雙唇,雙腿死死的纏住穆靜顏。
穆靜顏奮力掙扎著,是她要強上邵景明,怎麼能被反撲!?
見穆靜顏不老實,邵景明一個翻身壓倒,大手一揮,穆靜顏身上最後一件肚兜消失不見。肌膚相親,邵景明心中喟歎一聲。
感到腰間的異樣,穆靜顏瞬間紅了臉。想伸手阻止,卻被邵景明抓住伸過去的手,怒瞪著邵景明。
邵景明狠狠的親了穆靜顏一口,翻下身,從後面抱住穆靜顏,拉上被子,喘息著壓下體內流竄的浴火。再被這丫頭撩撥一下,他怕是真的等不到新婚之夜就把這丫頭辦了!
「邵景明你個禽獸快開飯老娘!」穆靜顏貼著邵景明火熱的胸膛,小臉燙,回頭沖邵景明喊。
「如果你再撩撥我,我可不敢保證在今夜能夠不把你拆骨入腹,吃的連渣都不剩!」邵景明蠱惑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熱氣呼來,穆靜顏一陣戰慄,急忙縮了縮耳朵。
邵景明眸光一亮,吃吃的笑起來。原來這丫頭的敏感在耳朵上!試著呼了口氣,果然見穆靜顏又縮了縮,眼中亮光更盛,低頭含上白皙透亮的耳垂。
「邵恥你也別再勾引老娘!否則老娘一定把你搾成人肉乾!」穆靜顏心裡毛,只覺得從耳朵一直麻到腳底。
邵景明噗嗤一聲笑起來,滿含誘惑道,
「好!我等丫頭把我搾乾!」眼中幽光閃爍,嘴角揚起。到時候是誰把誰搾乾還不一定呢!
不再撩撥穆靜顏,邵景明暗自運氣,壓下體內的浴火,卻一直法入睡。家人在懷,肌膚相親,他卻只能當柳下惠!想到這,邵景明臉一黑,回了燕京一定要把親事定下來,過了年就成親!成了親,看他怎麼收拾懷裡磨人的丫頭!
穆靜顏也一夜未睡,邵景明那麼曖昧的姿勢抱著她,一夜硬了幾次,她哪裡敢睡!?
御風暗自罵了聲禽獸,主子是禽獸!前主子那是禽獸不如!倆人真是絕配了!
次日一早,倆人都頂個熊貓眼出來,御風直接拿了煮雞蛋過來。
「過來!」邵景明剝了雞蛋,朝穆靜顏招手,給穆靜顏敷眼睛。
穆靜顏看著邵景明眼中的威脅,心裡暗罵一聲,卻還是挪步過去。
邵景明滿意的把人拉到懷裡坐著,拿著雞蛋輕柔的給穆靜顏敷眼睛。
御風翻個白眼兒,前主子這是當他不存在呢!?他一大活人還在,竟然就開始摟摟抱抱了!真是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
三人用了早飯,邵景明一聲令下,幾人開始往燕京趕。
中途怕穆靜顏受不了顛簸,邵景明特意吩咐換了船,走水路北上。到了通州碼頭再轉馬車。
本來不暈船的穆靜顏不知為何,上了船頭兩天異常興奮,每日船頭船尾的晃悠,時不時的勾搭個妹子,沖人家小姑娘拋個媚眼兒,只是第三日吃了飯就開始吐了一番,就暈起了船,每日昏昏沉沉的,只能待在船艙裡。
穆靜顏嚴重懷疑邵景明給他吃的東西有問題,可她又不懂藥,只能每日暈暈乎乎的被邵景明抱著佔盡便宜,連每日裡吃的飯也都是御風送的。
看著穆靜顏蒼白的小臉,御風撇了眼心情很好的邵景明,暗自撇嘴。前主子真是越的禽獸不如了!竟然為了主子給個小姑娘拋媚眼兒就給主子下藥。
邵景明淡淡的撇了眼御風,御風立馬識趣的轉身出去。
本來五天的路程,途中船壞了三次,靠岸歇了五次,下雪等了一整日,他們直接走了整整十日才到達通州碼頭。
穆靜顏腳步虛,面色蒼白,虛弱的靠在邵景明身上,
「邵恥!你給老娘下藥的事兒,老娘總有一日要找你他娘的算賬!」
邵景明挑眉,他不介意被摸回去,親回去!反而十分樂意!
幾人剛下船,便看到宮裡的人等在碼頭,邵景明眸光幽轉,扶著穆靜顏上前。
「奴才給世子、縣主請安!奴才奉皇上命,再次迎接世子和縣主!」一個白眉太監上前尖聲細語的請安。
來往的人紛紛看向穆靜顏眾人,讓路出來。
穆靜顏嘴角抽搐,隨著那白眉太監上了馬車,找了大夫診脈,說是穆靜顏暈船,不宜趕路,眾人在客棧歇了一晚,次日一早,便一路朝燕京趕去。
穆靜顏一進京,正要回自己的宅子,便被南宮焰麟一道聖旨招進了宮。
跪在御書房門外的石板上,穆靜顏心裡把南宮焰麟上下十八輩祖宗問候了個遍。娘的!有必要一回來就罰跪嗎!?沒看她暈船,身子還虛弱著呢!?再說她又不是逃犯,又沒有犯錯!
南宮焰麟深深的看了眼穆靜顏,眸光幽轉。利用自己出走,利用他封了將軍府,趁機分了家,保留了將軍府的財產!
沒有理會面色越蒼白的穆靜顏,沉聲問邵景明,
「景明尋回被驅趕的承武縣主有功,說吧!你想要什麼!?」
穆靜顏翻個白眼兒,南宮焰麟說話的意思不是承認了她是被人驅趕出將軍府的,怎的還讓她罰跪!?
邵景明眼中閃過一絲暗光,南宮焰麟的話說的穆靜顏好似他的人一般,嘴角勾起慣常的痞笑,
「賞賜銀子什麼的我現在不缺!不如皇上賞賜個別的吧!」
「那你想要什麼!?」南宮焰麟挑眉。
路公公撇了眼邵景明,敢這麼和皇上要賞賜的也就這位鎮南侯世子了!
「對皇上來說易事一樁!皇上這是答應了!?」邵景明反問。
「拿要看這個東西朕有沒有!」南宮焰麟鷹眸閃過一抹幽光,嘴角微揚。
「難道皇上這些年就沒現微臣最缺什麼!?」邵景明故作不滿道。
「上次說要給你個職位,你自己不願意要,怎麼,現在又想了!?」南宮焰麟站起身,雙手背後,走下龍椅。
「看來皇上心裡是只有江山社稷!微臣不缺什麼職位,微臣現在最缺的就是一個妻子!微臣都光棍這麼些年了,可是連媳婦兒都沒有的人呢!」邵景明歎口氣,向南宮焰麟哭窮。
「哦?以前是你不願意成親,朕也不好強逼你!難道是這次出去看上哪家姑娘,想娶回來了!?」南宮焰麟身形一頓,調笑道,眼神卻似有若的撇了眼穆靜顏。
邵景明臉上笑容更盛,看著門口跪著的穆靜顏道,
「微臣一直覺得承武縣主囂張跋扈,目下塵,行為粗俗,性情彪悍,惡名昭彰,實乃咱們大周唯一惡女!而微臣橫行霸道,蠻橫理,囂張狂妄,更是惡名遠揚,咱大周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微臣!承武縣主沒人願娶,微臣人敢嫁,不正是天賜良緣,命中注定的絕配!?微臣和承武縣主湊合湊合,皇上也便不再為我二人的親事煩憂了!」
穆靜顏垂著頭,瞪著眼盯著石板。邵景明每說一句,她就咒罵一句。你丫的才惡名昭彰!畜生不如的禽獸!你全家都是禽獸!
穆靜顏不知她今日意咒罵的一句卻變成的現實,等到穆靜顏真正體會了那一家人之後,深深理解了邵景明禽獸的性子是如何日漸形成並揚光大的!
邵景明話音落,路公公幾人飛快的撇了眼南宮焰麟陰沉的臉,紛紛垂下頭,恨不得自己消失不見的好!御書房伺候的一干奴才都多多少少猜到南宮焰麟對穆靜顏態度不一般,現在邵景明卻不怕死的要求南宮焰麟讓穆靜顏嫁給他!?
「此事不行!」南宮焰麟劍唇緊抿,冷聲道。
「為何不行!?男未婚,女未嫁!穆靜顏和我那就是天生的絕配,如何會不行!?」邵景明一臉詫異,眸光幽深。
穆靜顏也心中一跳。南宮焰麟竟然不同意邵景明的請求,難道是這丫的對自己還有什麼想法!?娘的!要真對她有想法,會讓她拖著病身子,大冷的天兒,在冰冷的石板上一跪就是一個時辰!?
「你是鎮南侯世子,又豈能入贅!?」南宮焰麟沉著臉看邵景明。
「微臣沒要入贅啊!?穆靜顏當日是誓要入贅,若違此誓,就讓將軍府永生不得安寧!可現在將軍府依然不存在,自然還是穆靜顏嫁入鎮南侯府,做微臣的妻子!」邵景明理所當然道。
南宮焰麟雙眸微瞇,危險的看著邵景明,撇了眼穆靜顏,
「朕既然把將軍府賜給了穆振宗的後代,自然不會再收回!現如今穆靜顏已經找回,老太太等人自然還要搬回將軍府住!」
「穆靜顏若出嫁便也不再算是將軍府的人,旁人不得安生又和微臣夫妻二人關,那什麼狗屁誓言又何須理會!?」邵景明大手一擺,一副囂張不在乎的樣子。
「承武縣主也是如此想的!?」南宮焰麟眸光凌厲的看向穆靜顏,冷聲問道。
穆靜顏心中一寒,眸光幽轉,
「臣女還未想好,畢竟終身大事,關乎臣女一生幸福。臣女曾在爹娘面前承諾,此生不與他人共侍一夫,否則便終身不嫁!邵世子姬妾眾多,臣女對邵世子意!」杏眸深深的望向南宮焰麟。這話是她的要求,也是說給南宮焰麟聽的!
邵景明俊臉一黑,暗自瞪了穆靜顏一眼。他都說了他還是處兒,一直潔身自好,根本沒有別的女人!這丫頭竟然還不相信他!又看南宮焰麟,見他臉比他還黑,嘴角微微揚起。他至少還有機會!
「穆靜顏!你若是願意嫁於本世子,本世子便為你驅逐後院!只你一人!」
南宮焰麟撇了眼邵景明,眸光陰沉,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不與她人共侍一夫,根本不可能!」他後宮有妃子,有皇后,佳麗三千,有些可以遣,有些根本不能!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也是臣女至今未嫁的原因!臣女相信這世上定然能找到一個符合臣女條件的人!」穆靜顏堅定的凝視著南宮焰麟,說出自己的決定和決心。
「胡鬧!」南宮焰麟怒斥一聲,面色鐵青。
穆靜顏立馬垂了眸,一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樣子。心裡暗自撇嘴。一大幫女人爭一個男人,還以為那男人多稀有一樣!又不是沒有男人就不行!前世她還不是二十好幾都沒有男人!?彪悍的老媽在老爸去世之後也沒有再嫁!?
「穆靜顏!本世子一定滿足的你的要求!讓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本世子!那些個嬌柔的小姐,本世子一個看不上!本世子就看上你了!」邵景明當著南宮焰麟向穆靜顏示愛,媚眼拋過去。
「老娘看不上你還能逼迫老娘!?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娘又不是沒死過!」穆靜顏瞪了邵景明一眼,不以為然道。
邵景明和穆靜顏一來一往,南宮焰麟面色越的冷沉,眸光微轉,冷聲道,
「皇后前些日子還說甚是喜歡承武縣主,你就去陪陪皇后吧!」
穆靜顏一愣,不敢置信的瞪著南宮焰麟。去陪皇后!?那不是直接把她留在宮裡,說不準還是軟禁!?
「皇上這於理不合啊!穆靜顏怎可留宿後宮!?難道皇上要納穆靜顏為妃!?」邵景明很快回神,滿臉驚異,帶著疑惑夾雜著怒氣。
「只是陪陪皇后解悶而已!承武縣主身子不適,正好留在宮中調養調養!」南宮焰麟看了眼穆靜顏蒼白的小臉,眸光犀利的看著邵景明。
「皇上竟然強搶臣妻!?」邵景明卻什麼話都不聽,直接怒指南宮焰麟。
眾太監宮女身形一顫,頭垂的更低。邵景明真是大膽,竟然什麼話都敢說皇上!當真是不要命了!
「穆靜顏本就不是她人妻,別說朕沒有納她為妃的意思,即使有,你又能如何!?邵景明!你可知你如此和朕說話,該當何罪!?」南宮焰麟劍唇緊抿,威嚴的盯著邵景明。
邵景明真是後悔不迭,早知他今日之舉會徹底惹怒南宮焰麟,在江南他就應該聽信心中的想法,先把事兒辦了!說不准現在丫頭就懷有身孕了!去他娘的名聲!他從不看重那些,丫頭也不在意那些!現在南宮焰麟竟然直接把人扣留在宮裡,若是今晚不出宮,明日只怕就有人說丫頭已經是南宮焰麟的人!
穆靜顏眸光飛轉,邵景明可以偷了《九陰真經》,卻不能把她從高手如雲的皇宮偷出去,除非不想要命了!現在南宮焰麟動怒,除非她不符合封妃的條件……想到這裡,穆靜顏想到脖子上的青痕,苦皺著臉,身子前傾,伸手去揉膝蓋,正好露出脖子上的青痕,還有那明顯沒有消下去的兩排牙印。
南宮焰麟瞳孔猛然縮緊,衣袖中的拳頭握緊,咬緊了牙關。
邵景明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丫頭這一招走了太險,若是南宮焰麟認為他和丫頭行了苟且之事,盛怒之下,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和丫頭!
「哎呦!這是怎的了!?承武縣主不是被趕出將軍府流落在外,這才剛找回來,便罰跪……這小臉白的,定然受了重傷了!?還不快請了太醫來給承武縣主瞧瞧!」淑妃施施然而來,滿臉詫異的上前扶起穆靜顏,轉身吩咐劉麼麼請太醫。
南宮焰麟看著面色蒼白近乎透明的穆靜顏,面色緩和,沒有理會淑妃擅自扶起穆靜顏,黑沉著臉,抿著唇,不說話。
「這是怎的了!?身子這般虛弱!」淑妃見南宮焰麟面色不善,邵景明也一臉不悅,兩人都帶著怒氣,扶著穆靜顏插諢打科。
「多謝娘娘關心!只是有些暈船!」穆靜顏不敢勞煩淑妃扶著,揉了揉麻的腿,給淑妃見禮。
淑妃安慰了幾句,張太醫來了,給穆靜顏把了脈,掃視一眼詭異的御書房,恭敬的回話兒,
「縣主身上有傷,又加上暈船,這才導致身子虛弱,只要好好調養一番便能恢復!」
「有傷!?女兒家又不接觸刀槍棍棒,又如何會有傷在身!?」南宮焰麟眸光幽深的看著張太醫,冷聲問話。
張太醫心中一跳,深吸口氣,
「女兒家是不接觸那些,只縣主承襲穆將軍風姿,應是練劍時不小心傷到了自己!」
淑妃深深的看了眼南宮焰麟,轉頭看穆靜顏,撇見穆靜顏脖子上青痕,眸光幽轉,看著邵景明若有所思。
穆靜顏心中氣憤,暗自咬了牙。南宮焰麟特意提到女兒家便是要張太醫為她驗身,問她是否還清白!?靠之!這個種馬真的要不管不顧的強留她在宮裡!?
這時聽到消息的皇后也來了,穿著大紅五綵鳳袍,戴著九龍四鳳的鳳冠,滿身風華,恭敬的給南宮焰麟見禮。
眾人待皇后給南宮焰麟見過禮,紛紛下跪請安。
「本宮聽聞承武縣主被尋回,身受重傷,如今看這小臉可是傷的不輕!?」撇了眼南宮焰麟,上前握住穆靜顏的手,
「瞧這小手冰的!快拿個暖爐來!」轉身把自己的暖爐塞穆靜顏手裡。
「臣女不敢!」穆靜顏連忙推辭。皇后一向清高,卻突然對自己熱情了起來!?
「你的事兒本宮都聽說了,現在將軍府被查封,即使再回去也要有個幾日灑掃的時候,你身子又這般虛弱,還有傷在身,就先在宮裡修養幾日再回府吧!也陪陪本宮說話解悶!淑妹妹覺得如何!?」皇后把暖爐推給穆靜顏說道,還不忘淡淡的問了句淑妃。
淑妃面色一僵,緊了緊手裡的帕子。她一直怕穆靜顏入宮,現在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皇上有意,皇后便好意成全,出面留了穆靜顏在宮裡,今夜一過,還不直接封了名分!?
「這…於理不合吧!」淑妃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南宮焰麟,底氣不足道。
靠之!本來就於理不合!這丫的皇后肯定不喜歡南宮焰麟,竟然主動幫南宮焰麟找女人!穆靜顏憤憤不平。
「承武縣主留在宮裡確實於理不合!畢竟沒有受封,又不是皇上嬪妃!還是讓本世子護送回穆府,老太太可是每日苦盼著承武縣主回來呢!」邵景明幽幽的撇了眼皇后,說著就要上去扶著穆靜顏。
「陪陪本宮哪裡有於理不合的!?夢煙今兒個也要進宮,正好你們倆好好陪陪本宮說說話兒!」皇后撇了眼南宮焰麟,輕輕笑道。
穆靜顏眸光微閃,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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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卡後台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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