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顏看四太太的臉色,心中暗罵。文字四太太還真他娘的是下毒下出經驗來了!竟然開始懷疑自己的病情和她有關了!眸光微轉,譏諷的看了眼四太太,
「祖母都未說話,四嬸嬸當著眾人面倒教訓起姑母來了!?」
老太太銳利的目光頓時射向四太太,眸光幽深不見底。
「我這還不是怕壞了大姐的名聲!」四太太心中一涼,訕訕然道,垂頭喝了口茶避開老太太的目光。死老太婆心裡只有穆靜顏這個小賤蹄子和她不中用的女兒!
穆靜顏看著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餘光瞥見江城父子,面色一沉。她本意是讓大姑奶奶和江城這個渣男和離,即使大姑奶奶法再嫁,江紫嫣姐弟會被人瞧不起,但卻一家人三口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將來江皓有了出息,還怕人家會瞧不起!?有將軍府在,她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大姑奶奶母子!可看現在的情況,大姑奶奶那猶豫不決的樣子,穆靜顏暗歎口氣。
「娘……我…」大姑奶奶期哀的看著老太太,眼淚不期而下。她們不能一輩子住在將軍府讓娘和大丫頭難做。兩個孩子也要說親,這種情況還有誰家願意和他們結親!?她不怕委屈受苦,就怕苦了倆孩子。
老太太緊抿著唇,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大姑奶奶,閉上眼。
江老爺子看著忙給兒子使眼色,父子倆撲通一聲又跪在老太太面前乞求。
「親家!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勸勸兒媳她,讓她跟我們回家吧!」
「岳母!您就同意娘子跟我們回家吧!將軍府雖好,卻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啊!您就同意吧!」好似老太太阻撓了他們一家團員似得。
老太太氣的面色鐵青,胸口起伏,垂著桌子,怒喝道,
「滾!給我滾!都給我滾!」
大姑奶奶一驚,想上前又不敢。看著老太太盛怒,捂著臉痛哭起來。
江紫嫣姐弟也嚇的站在一邊,眼淚直往下掉。
穆靜顏忙上前拍著老太太的胸口,冷冷的瞪江城父子一眼。江城這個畜生竟然當面挑撥老太太母女關係,當真是豬狗不如!
江城父子見此,不敢再多言,紛紛垂了頭。江城卻偷偷瞄了穆靜顏兩眼。
四太太親眼所見,頓時勾起嘴角,撇了眼穆靜顏,笑的陰險。
穆靜顏猛然看向四太太,忍不住上前抽四太太兩個大耳刮子。看江城渣男鬧的老太太母女生嫌隙,竟然這般幸災樂禍!?
四太太忙端起茶盅,藉著喝茶掩飾自己的動作,暗罵穆靜顏太過機敏。
抬頭看著痛哭不止的大姑奶奶,穆靜顏皺起眉頭,
「姑母是不是決定要回江府去!?」古代女子被休回家是家族恥辱,和離也會被人瞧不起,大姑奶奶只怕從未想過這一點。
大姑奶奶止住哭,看了眼江老爺子蒼老又滿含期待的臉,垂下頭去。
穆靜顏面色陰沉,大姑奶奶的答案已經不言而喻,這是決定要回到江府去了!對於大姑奶奶的顧慮理解卻法苟同。看著江紫嫣姐弟黯然的小臉,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娘的!這事兒擱到她身上早就把江城這個渣男廢了,江城老子更不會搭理,哪裡還會顧慮這,顧慮那的還回去受那份罪!?
二太太匆匆趕來,事情已成定局。大姑奶奶覺得帶江紫嫣姐弟回江府,江城父子千恩萬謝的拿了一堆禮品,說是三日後再來接大姑奶奶母子回府,讓大姑奶奶母子再多陪陪老太太。
老太太氣的當晚沒吃飯,任由大姑奶奶如何跪求都不搭理,趕了人出來,只留萬媽媽一個在內室伺候。
穆靜顏看著母子三人還跪在老太太門外,歎口氣,上前去扶大姑奶奶起來,
「姑母快些起來吧!祖母是心疼姑母和紫嫣姐弟,怕你們回去再吃苦受罪。你現在這樣帶著表妹表弟跪在這裡,祖母只怕更心疼!」
大姑奶奶兩行淚落下,點點頭,
「姑母都知道!你祖母是氣我不爭氣……」卻聽從穆靜顏話,起身。
江紫嫣姐弟忙隨著起來,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大姑奶奶。
「紫嫣陪姑母去歇息,皓兒跟我來!」穆靜顏看了眼老太太黑漆漆的屋子,把大姑奶奶交給江紫嫣,吩咐江皓。
江紫嫣姐弟對視一眼,知道穆靜顏有話囑咐江皓,江紫嫣扶大姑奶奶去歇息,江皓隨穆靜顏進了康泰居的小書房。
看著江皓嫩稚可愛的小臉此刻全是頹敗黯然,眼睛還掛著淚珠,再也沒了可愛中透著靦腆的笑,穆靜顏把江皓拉到跟前,沉聲,
「江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問完之後穆靜顏嘴角微抽,江皓也就才十一歲的孩子,能對未來有什麼打算!?她十一歲的時候還在學校打架打的不知人生幾何,比瘋猴子還瘋!
「我要當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江皓腦中飛快略過娘親和姐姐在家裡受的苦,握緊小拳頭,眼神堅定的看著穆靜顏。
穆靜顏笑了,眸光微轉,卻把笑容轉成嘲笑,
「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有很多種,卻沒有一種是你這樣的!」
「大表姐不用激將法激我!我知道我的情況,我要從軍!我要當將軍!讓那些人再也不敢欺負娘親和姐姐!」江皓知道穆文寶學功夫就是被穆靜顏激將法激的,他不是穆文寶,他都明白的!
穆靜顏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沉聲道,
「你知道要當將軍需要付出多少!?」
「我知道!大表姐讓我們做的,遠遠不夠!不過我一定努力,一定會當上將軍!」江皓當著穆靜顏的面起誓。
「那你想是走科舉還是……」穆靜顏詢問,她覺得科舉那些屁用沒有!即使你是武狀元,到了戰場說不准也會被人一刀砍下馬。最重要的是實踐!在軍營中打磨出來,一步一步走上來才是堅固的!但卻有一定的危險。因為一個不慎,你就嗝屁了!
江皓迷惑了!他的想法就是好好學功夫,然後參加武考,考武狀元!難道大表姐還有旁的看法!?
穆靜顏笑看了江皓一眼,做了個看似很簡單的手指魔術,問江皓,
「會了嗎!?」
江皓蹙眉回憶一遍,穆靜顏又接連做了幾遍,江皓才點頭。
「那你做一遍我看!」穆靜顏示意江皓自己來。
江皓伸手擺弄了幾次都不成,頓時眉頭擰成了麻花。
「你看著覺得自己會了!出手做的時候卻是不成!」穆靜顏深深看了眼江皓,揮手讓江皓回去。
江皓一路皺著眉頭,回了。
次日寅時剛到便早早的等在清風苑門外,等著見穆靜顏,嫩稚的小臉滿是堅定。他想了大半夜終於想明白了!大表姐是讓他去軍營歷練!只有自己做過,才真正的會做!眼看著會做,真到用的時候卻做不好!這就是大表姐說的眼高手低!
聽到江皓過來,穆靜顏嘴角狠狠的抽起來。寅時…才三點多……
於是,練武場上,天不亮便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不停圍繞著練武場跑步,邊跑邊打拳,一個搬一把椅子坐在那裡,腦袋不停的點啊點。
等穆文寶趕到練武場時,江皓已經滿頭大汗了!穆文寶繃著小臉,狠狠的瞪了穆靜顏一眼,
「你偏心!」然後就加入了艱苦訓練中。
穆靜顏一愣!隨機釋然,看著江皓、穆文寶的小身影,忍不住挑眉,心裡一陣暢然。這倆好苗子都是她培養出來的!她自己不能當個將軍來混混,好歹調教兩個將軍出來也讓得瑟一把!
穆靜顏正在得瑟,向逸華來了!
眉頭皺的死死的,那個掃把星來幹什麼!?要聘禮來了!?
兩人在康泰居的小花廳見了面,向逸華穿著一身白色刻絲繡雲紋錦袍,俊美如仙般飄逸,手裡拿著那管白玉笛。
原來是還白玉笛的!穆靜顏眼裡閃過瞭然。
向逸華抿著唇看著穆靜顏,她今日穿了淡紫色繡纏枝葡萄湖綢褙子,額頭的紗布已經拆開,簡單的包了一塊,蒼白柔美的小臉,整個人看起來柔弱嫻靜典雅。想到這裡向逸華眼中閃過一絲惱意。只有他才知道這個女子根本不似表面溫婉賢良的樣子!
向逸華的樣子看在穆靜顏眼裡,就是向逸華這丫的不想把白玉笛還回來!忍不住翻個白眼兒,直接朝向逸華伸出手,
「還回來吧!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到你手裡了還是要還回去的!也就是煮熟的鴨子也會飛的!」態度很是囂張得瑟。
向逸華立馬黑了臉,眸子裡醞釀著波濤駭浪,緊緊的盯著穆靜顏,恨不得把穆靜顏吸進去。她這是在諷刺自己定了親,未婚妻又飛了的事兒嗎!?向逸華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而面前的女子卻一再打破他的底線。緊緊的握著白玉笛,恨不得捏碎。
「不想還也不用這樣吧!?你拿銀子就是了!我就當賣你個人情!」穆靜顏撇撇嘴,不再糾結白玉笛。左右那笛子也是一掃把星級別的存在,掃把星配掃把星,專業絕對對口!
向逸華咬牙切齒,就是這樣一副滿不在乎有抽風的樣子,讓他一直平淡波的心情越的煩亂。所有的女子見了自己都恨不得撲上來,眼前的人卻對自己不屑一顧,甚至鄙視蔑視。
「靠之!向逸華!你要是不想還就明說,何必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你還嫌老娘被你害的不夠慘啊!?」穆靜顏怒了!她身上受的大半傷都因為向逸華這個掃把星,現在好像她欠了這掃把星多少一樣!
向逸華面色一變,黑著臉盯著穆靜顏看了好久,一句話沒說,放下白玉笛,轉身離開,心裡卻堵的不行。
穆靜顏哼哼一聲,拿起白玉笛喊了紅兮讓擦拭乾淨,
「趕明兒找個人把這個笛子賣了!」
紅兮抽著嘴角應是,拿著白玉笛去清洗。
「向逸華——你給老娘回來!」穆靜顏想起那一屋子聘禮,大喊一聲。
此時向逸華早已快步出了將軍府大門,根本沒有聽到穆靜顏的吶喊。
「大小姐!?」黃瑩愣愣的看著穆靜顏。
「忘了讓他把聘禮拿走了!」穆靜顏撇了眼黃瑩悶聲道。
黃瑩嘴角抽搐,忙轉身給穆靜顏倒了杯茶水。
而穆盼雪聽聞向逸華來歸還了白玉笛,眸光微轉,打起白玉笛的主意。看得出向逸華喜歡那管白玉笛,那麼好的東西給那個喪門星用實在糟蹋東西!正要尋個機會把那白玉笛弄到自己手裡,看到了江紫嫣緊緊的挽著穆靜顏的胳膊,穆盼雪心中嗤笑一聲,嚥下要出口的話。
連著三日,老太太都沒有給過大姑奶奶一個好臉色,每日沉著臉,康泰居的氣氛壓的低低的,二太太也不敢這個時候提穆盼雪的親事,觸霉頭。
風寒好了的四太太再次活蹦亂跳起來,每日看著四老爺看顧碧月,心裡便恨不得上前打死那個小賤人!可老太太的警告還在耳邊,即使出事兒也只能是那個小賤人自己出事!又想到碧月要是生了兒子,過繼到大房,那他們四房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將軍府,想出手不得出手,只恨得牙根癢癢。便到康泰居冷嘲熱諷幾句大姑奶奶。
明日大姑奶奶和江紫嫣姐弟就要搬回江府了,二太太借康泰居設了酒宴款待大姑奶奶。
老太太沒有參加,大姑奶奶神色黯然的用了晚飯,泡了壺茶遞給萬媽媽,便回了西廂。
穆靜顏歎口氣,拉了江紫嫣說了半宿的體己話兒,主要就是傳授如何更加彪悍,如何蠻橫。江紫嫣被愁緒滿心,被穆靜顏說的嘴角抽搐,卻感動不已。
次日天剛大亮,江城父子便攜江府的丫鬟婆子小廝拿著禮品上門請大姑奶奶母子三個回府。
大姑奶奶在馬車前哭成了淚人,江紫嫣撲到穆靜顏懷裡痛哭不止,江皓紅著眼,強忍著眼淚。二房,三房,四房的人都出來送行,老太太卻一直待在康泰居沒有露面。
眾人勸了一番,大姑奶奶朝著康泰居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這才依依不捨的上了馬車。
穆靜顏一直送到大門口,惡狠狠的警告了江城一番。
江城忙不迭的點頭應著,臨行前卻偷偷的瞄了幾眼穆靜顏。
四太太看著江城的樣子,撇了眼穆靜顏,勾起嘴角,眼中閃過一抹狠光。小賤蹄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大姑奶奶剛走,中山侯夫人再次上門。
二太太雙眼一亮,忙熱情的招待中山侯夫人,拉著中山侯夫人就往辰光院去。
「二太太不必客氣,我今兒個來是有事兒和老太太商議!」中山侯夫人婉拒了二太太,心情複雜的上前拉著穆靜顏,
「顏兒!陪伯母去見你祖母吧!」昨兒個娘娘宣她進宮商議兒子的親事,她本以為娘娘有法子讓這門親事維持,卻不想……
穆靜顏見中山侯夫人面色不太好,以為是來要還聘禮的,不動聲色的陪著中山侯夫人去了康泰居。
二太太看著空空的雙手,面色陰晴不定。穆盼雪咬著唇,紅了眼。
「舔著臉想讓女兒攀高枝兒,結果人家根本不稀罕!我看就算做妾,人家都未必肯呢!」四太太自從三房倒戈便徹底和二房撕破了臉,看著二太太的樣子冷哼一聲,滿臉嘲笑。
二太太眸光凌厲的盯著四太太,冷聲道,
「你不要以為你自己做的事兒我都不知道!」管家時間不長,銀子卻撈不少!
四太太一愣!頓時心虛起來,眸光閃爍不定,她是撈了點銀子,可誰知道這些年二房撈了多少!?頓時收斂的氣焰再次囂張起來,
「你也不要以為這些年你做的事兒我都不知道!」
二太太眸光陰沉的看著四太太,冷哼一聲,帶著穆盼雪去了康泰居。三太太怯弱的看了眼四太太,急忙跟上二太太。
四太太朝著幾人的背影啐了一口,卻是沒有跟著去,而是回到金寶堂叫來盧媽媽,貼耳吩咐了一番。
盧媽媽雙眼一亮,不停的點頭,恭維了幾句四太太便從側門出了將軍府。
要進康泰居的二太太被攔在了門外,眉頭微蹙,看了眼正屋,轉身離開。今兒個大姑奶奶回府,老太太必然心情不好,中山侯夫人這個時候來,難道是要聘禮來了!?
「什麼!?」以為中山侯夫人來要聘禮的穆靜顏在聽了中山侯夫人的話之後直接跳了起來。
老太太也滿臉驚愕的看著中山侯夫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向二公子要入贅將軍府!?
中山侯夫人眼中閃過一抹尷尬,她也不想如此,可這是娘娘的意思,公公和侯爺也都覺得聽娘娘的沒錯,還因為她的一時猶豫導致穆靜顏退親訓斥了她一番。她現在後悔卻已經為時過晚,親事退了可以再定,穆靜顏卻一時激憤誓要招贅,她總不能讓逸華入贅將軍府啊!所以,現在只能捨棄二兒子了!
穆靜顏想起向晚晴那個雙胞胎哥哥,向毅成。忍不住嘴角狠狠的抽搐起來,向晚晴今年也才十三歲。
「之前讓顏兒退親的事兒都怪逸華!現在害的顏兒起誓要招贅,想到我還有個不爭氣的兒子,雖然年紀小些個,卻比逸華要懂事謙和,最是體貼人。商量了侯爺和老侯爺都覺得好,我就厚著臉皮親自來了!」中山侯夫人面色微紅,卻還是再次擺明來意。
老太太不說話,垂了眸。
穆靜顏心裡慘嚎一片,看看老太太又看看中山侯夫人,特想大吼一聲:老娘不要小屁孩兒!
中山侯夫人眸光微轉,看著老太太笑道,「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成兒也就比顏兒小三歲!從小便性子沉穩!」
屁!三歲還算不小!?別看還沒成,她現在都已經有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
「聽說二公子身子不太好!」老太太慢悠悠的接了句。
「小時身子是不太好,不過都已經調養好了!」中山侯夫人忙道。為二兒子的病家裡沒少花銀子,總算二兒子身子有所好轉。
屁!太醫日日看著,丫的連門都不能出,風都不能吹,還調養好了!?
穆靜顏心中不斷的翻著白眼兒,現在她已經找好了要招贅的人了,忽然冒出個二公子……看著老太太的反應,穆靜顏心提了起來。邵景明那賴名聲惡臭,又是那副德行,老太太心中不願,現在若是老太太看上了那什麼向毅成,難不成她還真娶了回來!?
老太太看了眼穆靜顏,想到滿身痞氣的邵景明,抿緊了唇。中山侯府的修養和門第沒得挑,向逸華和向婉怡姐妹長相才學皆是如此出眾,想來那二公子也不會差到哪去!只是小了三歲,即使成了親,這兩年也不能圓房……
中山侯夫人也知道老太太估計什麼,咬咬牙,道,
「晚晴那丫頭聽說我要來將軍府,念了我一上午,非要跟著來,找穆姐姐!我怕那丫頭吵的,就說明兒個讓她自己過來!」
「幾個孩子感情倒是好!」老太太面色緩和。
中山侯夫人鬆了口氣,只要老太太鬆口,願意見見成兒,就一定會喜歡上的。順著老太太的話,說起穆靜顏和向婉怡姐妹的趣事兒來。
時至午時,老太太挽留中山侯夫人留飯,中山侯夫人好不推辭的應了,招來隨時的婆子回府傳話兒,
「……就說老太太留飯,我今兒個就躲一會子清閒,在老太太這蹭頓飯吃!」說著給那婆子使眼色。
那婆子笑著應是,轉身趕回中山侯府傳話兒。
穆靜顏抽著嘴角,哀怨的看著老太太。
「吩咐廚房傳一桌上好的席面過來!」老太太視穆靜顏的哀怨,轉身吩咐萬媽媽。
萬媽媽應聲而去。老太太和中山侯夫人再次聊起來。
穆靜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陪聊。娘的!現代的陪聊最起碼還十塊錢一小時,管吃飯,她這是一個銅板沒有,還他娘的管別人吃飯!結果還有可能把自己賣了!
二太太見中山侯夫人一直沒走,就知道可能是商量什麼秘事,面色變了幾變,吩咐廚房準備了上好的席面,親自送到康泰居。
穆盼雪換了衣裳也過來康泰居,說是每日都陪老太太用飯。
穆靜顏翻個白眼兒,沒有說話。
一頓飯後,老太太特意打了二太太等,二太太雖然不情願,但婆婆吩咐卻不敢違抗。
穆盼雪咬著唇離開,嫉恨的看了眼穆靜顏。
半個時辰之後,婆子傳話兒,向晚晴來了!
穆靜顏下意識就要迴避,被中山侯夫人攔住,翻個白眼兒,只得等著。
只聽小丫鬟一聲稟報,門簾子掀開,進來一對一模一樣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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