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商秀洵臉上雖然有和善的笑容,但她的心思還是瞞不過陳逸楓,是人在這種情況都會產生懷疑的,畢竟對方跟你也不是很熟悉。
「那就叨擾商場主了。」陳逸楓微笑道,「飛馬牧場若有什麼需要,天門必當全力相助。」陳逸楓特意拋出一點諾言,好讓商秀洵在危機關係能夠想到還可以向天門求救。當然是否真的如此那還是很難說了。
商秀洵心裡還是很清楚,陳逸楓在天門的地位絕對不低,一想到他竟然連石青璇都能娶到,所以絕對不會是一般人,但是顯然陳逸楓不想公佈身份,她也不好意思去逼問。
「那秀洵先多謝陳公子了,希望天門和飛馬牧場的生意合作能夠繼續下去。」商秀洵感謝道。
一旁的商震神色嚴肅,不知道想什麼,似乎不太贊同商秀洵的做法,但卻也沒有說什麼。
又是一番寒顫,最後石青璇倒是和商秀洵聊上了。
夜晚,在商秀洵給陳逸楓等人安排的住處中,陳逸楓一個人呆在房中,等著石青璇回來。
由於石青璇和商秀洵聊得投緣,陳逸楓只得自己先回房間了。雖然陳逸楓有一種老婆讓人拐了的感覺,但他也不太在意,石青璇跟商秀洵若能成為好朋友,那也是陳逸楓希望看到的。
沒有多久,石青璇總算回來了。
「商秀洵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怎麼聊了這麼久?」陳逸楓問道。
「也沒什麼啦,就是一些女兒家的家常話罷了,你很想知道嗎?」石青璇嬉笑道。
「她該不會向你詢問我的身份吧?」陳逸楓隨口說道。
「哎,你怎麼知道她會問我你的身份?」石青璇一陣驚歎,但想想又釋然。
「她身為場主,不可能輕信與人,她必須以牧場為重,我故意不告訴她身份必定引起了她的猜疑,她自然想從你這裡得到一點消息。」陳逸楓緩緩說道。
「你啊,又在打人家女孩兒的主意了,我現在才知道,恐怕你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她吧?」石青璇狡黠地看著陳逸楓。
「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不堪好不好?我哪有像你說的那樣?」陳逸楓一陣鬱悶,但又不好意思堅決否定,「好了,我們就不說這個問題了,趁現在夜深人靜,我們去見見魯妙子吧。」
「為什麼要深夜才去?這不是會打擾人家嗎?」石青璇想了想道。
「自然是有原因的,我們不能讓商秀洵知道我們去見魯妙子,否則就不好辦了。」陳逸楓道。
趁著夜色,陳逸楓帶著石青璇避開了巡衛,直奔後山而去。
後山在臨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兩層小樓,形勢險要。此時二樓尚透出燈火,顯示此樓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寢。
陳逸楓帶著石青璇,飄落在小樓前面,看了看正門上的「安樂窩」牌匾,微微一笑,想不到這「安樂窩」還算比較好找的。
這時候,一把蒼老的男聲由樓上傳下來道:「貴客既臨,何不上來和老夫見貝面。」
陳逸楓和石青璇相視一笑,然後一起步入正門,走進正堂。
此堂是四面廳的建築形式,通過四面木牆和窗戶,把後方植物披蓋的危崖峭壁,周圍的婆娑柔篁,隱隱透入廳內,更顯得其陳設的紅木傢俱渾厚無華,閒適自然。屋角處有道楠木造的梯階,通往上層。
老者的聲音又傳下來道:「兩位請上!」
陳逸楓和石青璇遂一同步上階梯,拾級而上。
上層以屏風分作前後兩間,一方擺了圓桌方椅,另一方該是主人寢臥之所。
這時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聲道:「兩位朋友請坐下,嘗嘗老夫釀的六果液。」
陳逸楓看了看桌上放著的酒具,毫不禮讓地走了過去,提起酒壺,斟滿了三杯,自己拿起一杯,另一杯遞給了石青璇,然後輕輕品嚐了起來。
果釀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難得是香味濃郁協調,令人回味綿長。
老人淡然道:「此酒是採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蘿六種鮮果釀製而成,經過選果、水洗、水漂、破碎、棄核、浸漬、提汁、酵、調較、過濾、醇化的工序,再裝入木桶埋地陳釀三年始成,味道不錯吧!」
陳逸楓印完一杯,讚道:「不愧是魯大師釀的酒,確實非同凡響。」
「哦?」老人默然片晌,忽然轉過身來看著陳逸楓,半響柔聲道:「老夫居此已近三十年,想不到還有人能認出老夫,除秀珣外,從沒有人敢闖到此處,你們定是外來的人了。不知來找老夫所謂何事?」
「在下不過是帶妻子前來拜會一下故人罷了。」陳逸楓輕聲道,說著將石青璇推到了身前。
「青璇見過魯老師。」石青璇對著魯妙子拜道。
魯妙子打量了一下石青璇,詫異道:「你是小青璇?」
「想不到魯老師還記得青璇。」石青璇高興地笑道。
「是啊,想不到青璇你都已經長這麼大了,當年見你的時候,你才六歲。」魯妙子確認是石青璇,也不禁感慨起來。
魯妙子跟當年的霸刀岳山是好朋友,當年石青璇跟岳山一起隱居的時候,岳山曾經帶著小石青璇見過魯妙子一面,但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這時候,魯妙子又打量起陳逸楓來,顯然剛才陳逸楓說石青璇是他的妻子,他自然要好好地看看石青璇找了一個什麼樣的夫君。
「青璇,這位就是你的夫婿了?」魯妙子一邊打量著陳逸楓,一邊問道。他沒有直接去評論陳逸楓什麼,因為陳逸楓給他的感覺十分奇怪。外表雖不算出眾,但英氣十足,而且更他捉摸不透的是他根本看不出陳逸楓的武功深淺,好似陳逸楓一點武功都不會一般。但是這年頭武功盛行,誰不會一點武功,所以他心中十分驚異。
「是的,魯老師你可以幫青璇看看他可不可靠。」石青璇竟然開起了玩笑。
「晚輩陳逸楓有禮了。」陳逸楓斜眼瞪了一下石青璇,也忙對魯妙子拜了一禮。
「哈哈,好,好,不必多禮。」魯妙子也心情不錯,「青璇看中的人怎會要我這個老頭子來看可不可靠?」
這話倒是讓石青璇羞紅了臉。
「魯老師隱居多年,今日不如就讓晚輩陪魯老實喝一杯如何?」陳逸楓也不客氣地坐到桌前,再次斟起酒來。
魯妙子再次大笑:「好,爽快!」說著也坐了下來。
陳逸楓和石青璇陪著魯妙子喝了幾杯,喝的魯妙子是心情大好,從來沒有如此快活過。
這時候,陳逸楓忽然問道:「不知魯老師的陳年舊傷可有好轉?」
魯妙子渾身一震,道:「你是如何知道老夫有陳年舊傷的?」
「三十年前,魯老師被陰後祝玉研所傷,這點晚輩還是真的的,至於是如何知道,魯老師還是不要問了,晚輩也不知如何解釋。」陳逸楓緩緩說道。
「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居然連這些事情都知道,看樣子你的身份不簡單吶!」魯妙子緩緩歎道,「可否告知老夫你的來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