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這一株植物也剛出現在世人面前,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它蘊涵的價值還有待研究,不過,我更想說的是,只看它現在表現出來的枝莖怪異雙色的本身,所有的研究植物的人都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研究機會的.」林教授兩眼放光的說著。
「林教授,據我瞭解,這個世界上也出現過比如雙色玫瑰,多色花卉的,為什麼您說眼前的這一株看上去也只是雙色的植物這麼特殊呢?有什麼不同嗎?」歐陽春似乎想到了他以前見過的一本雜誌上的內容。
「你說得不錯,不過,你忽略了一點,那些出現雙色或者多色的,基本上都是變異的品種,而且大多數都是通過激素刺激或者花粉的雜交而成,但是卻從來沒有眼前這一株植物這麼枝莖顏色分明,而且那些變異的基本上生在花卉這類短期生長植物上,你們仔細看這一株植物的枝莖,很明顯的讓我們能知道,它是屬於那種多年生植物,看到這枝莖上面的螺紋了嗎,就像野山參一樣,我估摸著,這也是它每年生長留下的記號。」林教授說完還指了指那株奇怪植物的枝莖上那不留意絕對現不了的淡淡螺紋。
在旁邊正聽得津津有味的歐三元,心裡也是愕然,竟然還有這回事,看來自己還真是一植物小白白啊,自己在家都觀察了這麼久,還沒有林教授觀察那一陣子來得仔細,心裡不由一陣汗顏。同時心裡也在僥倖,這次能把植物權威引來,確實是一步妙棋。
「還想請問一下林教授,這麼一株看上去怪異的植物能不能通過激素刺激來達到現在看上去的效果呢?」李輝那種刨根揭底的記者精神揮得淋漓盡致。
「這種可能性我們可以排除,你們看看這枝莖的顏色,晶瑩透亮,而且森然分明,生機昂然,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激素,我想,那就是顛覆了我這幾十年來對植物的認識。」林教授說著還用手比劃著那枝莖中間的很明顯的紅綠分隔線。
「林教授,我想請問一下,這一株目前看來沒有歷史記載的雙色植物叫什麼名字呢?還有就是它是在柳州的哪裡現的呢?」歐陽春接著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因為出現在報紙上的內容,總不可能都用「不知名植物」來代替吧。
「至於這一植物的名字,還得問一下旁邊的這一位擁有者,就是這個小同志,是他現並且帶來的。」林教授用手點了點站在旁邊的歐三元,笑著說,不過,那種笑容讓歐三元看著都覺得像是一隻傳說中的狡猾老狐狸,看來林教授似乎是也對剛才歐三元的頑強抵抗很是不滿哦,想再次依靠群眾的力量來壓迫他。
剎時,所有的現場目光都看向了歐三元,那一種萬眾注目的感覺,可真是讓歐三元心臟急劇的收縮,就快提到胸口,雖然他早已經想好了托詞,不過,第一次面對閃光燈,而且現場的各人的身份都挺不簡單,歐三元感到整個呼吸系統有一種喘不氣的難受。
還是歐陽春反應快,知道了對面這小伙子就是第一經這位先生貴姓,是在哪裡現這株植物的呢?」
「我,咳,咳,我姓歐,這,這,這歐,就是歐陽鋒的那個歐,今天,今年28歲,未婚,哦,這個,這個東西是我現的,對,就是我第一個現的。」歐三元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那歐先生,你是在柳州的哪個地方現的呢?」歐陽春對於這種場合也見得多,採訪些平民老百姓的時候,說話結巴還算好的,有的群眾更是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地方不記得了,都已經過了蠻久,其實我也是在野外無意中看到後就挖起來移植到這個盆裡的。」歐三元開始自然了點,不過,還是堅持抵抗。
「那歐先生能回憶一下,現這一株植物的經過嗎?越詳細越好!」李麗在旁邊問道,看來還是女人好心,李麗沒有堅持再給歐三元壓力。
「這個啊,還得從一年前說起,那時候,我剛跟女朋友分手,心情煩躁,一直都想不通我對她這麼好,可她最後還是離開自己,所以就到處走走,欣賞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歐三元見剛才那個問題跳過了,心情好了很多,談話的興趣都濃烈的多,滿嘴跑火車,還不忘推銷一下自己的深情。
「我們祖國的大好河山讓我那受傷的心得到了安慰,我才徹底的明白過來,對一個人好是沒錯的,難得的是要一輩子對她好,我對自己說,我一定要堅持,我一定要……….」歐三元本就想叉開話題,更是愈說愈遠。這一大通廢話聽得周圍的人是張嘴都合不攏,王青山更是連忙走得遠遠的,很明顯的用行動表明:我跟這小子不熟的。
「哦,看來這小子宅得厲害啊!這一段錄音算是浪費了!」歐陽春在心裡誹謗著,不過,臉上還是笑著配合,天知道,他現在都有一種想把錄音機狠狠的砸在仍在囉嗦說著的歐三元的臉上的衝動。
「歐先生對感情的執著真是讓人敬佩,不過,我們的讀者更喜歡聽聽歐先生是怎麼樣神奇的現這一株植物的呢?」李麗也受不了這種非人的折磨,急忙打斷歐三元的話。
避無可避,無須再避,歐三元也只能把話題轉回來。把自己現植物的過程簡單的說了一次,至於整個過程的藝術加工,那就是這些記者的問題哦。
「那請問歐先生,你當時從野外移植這一株植物的時候,難道就不怕把它給折騰死掉嗎?還有就是歐先生平時是怎麼打理它的呢?是跟平時的花草一樣嗎?」歐陽春終於問出了一個歐三元感興趣的話題,這個問題是歐三元整個計劃的核心。
而這個問題又引申出了前文沒有提到的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歐三元為什麼這麼明目張膽的把這一株奇異的植物展現在世人面前?難道不怕被居心叵測的人給奪為己有嗎?不怕徹底的失去這麼一次寶貴的展機會嗎?
歐三元在心裡想了一下措詞,很嚴肅的說道:「其實,當初我也不知道它的珍貴性,所以只是把它當成了好看的花草養著,但是它的培植過程大家肯定不知道,就是這一株植物很奇怪,剛開始的時候,不管我嘗試了多少種化肥,農家肥,它都不能吸收,眼前就要枯萎掉,不過,幸好,經過百般的摸索,無數的晝夜,上億次的試驗,終於讓我明出了一種適合它生長的培養液,才徹底的把它給救活。那過程說出來簡直可以寫一本傳記啊!」
歐三元那目泛淚光,滿臉辛酸的樣,真是入木三分啊!不過,他心裡正在暗暗的爽著,這次想不財都難,昨晚生的一些事情又一次湧上了心頭,讓歐三元現在的臉上,真是五味俱全啊。但是,看看現場「觀眾」的表情,相信他說的話,還真沒幾個。
「歐先生這麼說,是不是就表示,這株珍貴的僅見植物,目前為止,就只有你本人才能照顧好呢?」看樣子,李麗很配合哦,每次的問題都提到他的心窩。
「我想,應該是這樣,如果大家不信的話,可以等等看,我估摸著如果我兩天沒給它澆灌我自己明的營養液的話,它會很快的枯萎。」歐三元的語氣說得不容質疑。
整個辦公室的人聽到這樣的回答,都冷靜了下來,看著歐三元在一個人表演。「這世界上竟還有這種植物?」「這小子還以為是極品的蘭花呢?」「我看這小子吹牛真是沒邊哦!」……各種各樣的念頭在大伙的心中升起。
「最後一個問題,請問歐先生,照你剛才所說,這種植物是你第一個現的,並且也只有你能養活它,那你是不是應該給它取個名字呢?」李輝覺得面前的這人,心思還挺壞的,竟然敢帶著一屋子的人遊山玩水,也不懷好意的給歐三元下了個套。反正最後在報紙上出現的植物名肯定不能如他願,「捉弄一下他也好」心裡想著,不過,臉上還是很是誠摯的微笑問道。
如果是早前,歐三元估摸著還真受不了這種名留千古的誘惑,但是,從擁有了太極中轉站後,他也算經歷了些事,再說,他的整個計劃都已經在腦中出爐,取名這一關鍵步驟又怎麼能沒有安排呢?想到這裡,濃濃的真誠笑容爬滿了他的臉,語氣變得肯定:「我就是一粗人,也沒有什麼文化,我認為啊,林教授既是植物這方面的權威,而且今天要不是他老人家過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株植物的特殊呢,所以林教授就是最適合的取名人選!」
歐三元說完後,身體往林教授靠了靠,讓鏡頭對著林教授,打算趁機會轉移關注。
不過,林教授顯然屬於那種科學家脾性,怎麼說都不肯「不勞而獲」,兩人在互相的謙讓著,場面又一次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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