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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二章 (全本完結版) 文 / 天龍八部之風雲再起

    仙兒放聲大哭,諸葛情連忙安慰,葉逍也忍住心中的傷悲,道:「仙兒,人死不能復生,你看你師傅還是帶著微笑而去的,他已經是了無牽掛了!」

    仙兒看了眼戶含的樣子,哭的更加厲害!

    諸葛情也帶著眼淚拉著仙兒,雖然與這怪人有過兩次交惡,可是卻非大奸大惡之輩,而且最後卻是為了仙兒而死,心裡頗為敬佩,莫名的產生一種親近的感覺。

    葉逍揮了揮手道:「不要哭了,天色已晚,諸葛教主,你先與仙兒回去,回頭買口最昂貴的棺槨好生安葬了這為前輩,我先在此地守候!」

    諸葛情費了好大的力道才把仙兒拉走。

    天色暗了上來,葉逍久等不見人來,於是就出了小門,站在小小的院子裡四下打量,信步走出了院子,剛好能看清道路兩旁的東西,正在他四下張望的時候,看到一熟悉的身影從自己眼前一晃而過,「遙妹」

    開始以為是錯覺,可是那身影又是出現在了不遠處的昏暗中,連忙加快了腳步,那身影越來越是熟悉,內心歡喜,可是轉了幾轉就不見了影子,葉逍在那小巷子裡來回奔走了數趟,天色暗將下來,視線不再那麼清晰,突然耳朵感覺有衣服破空的聲音,很快但是很輕,就知道有輕功高手路過,可是剛過片刻,又有高手經過,之後接連幾人,葉逍暗道:「這幾人輕功如此之高,自己未得那三位前輩以傳內力的時候絕對不如,看上去與自己那知交呼延成差不多,可是這裡怎麼突然來了如此眾多高手,現在是丐幫大會盛開在即,難道他們有什麼陰謀不成?」於是葉逍藝高人膽大,順著那聲音的方向追去。

    最後感覺那蹤跡都落在了一間院子裡,葉逍知道那些人武功高強,不敢在屋頂,而是盤在了牆頭上。

    此時已經上燈不久,一間兩丈許的屋子裡亮著盞搖曳的燭燈,葉逍剛要下得牆頭,只聽裡面人說:「呵呵,這次多虧了呼延左使借來的徽宗聖旨,否則我們哥幾個都要葬身於那名城了!」

    一人答道:「郭道長說笑了,是小弟去偷了聖旨,還要說借,我們可是不會還的哈哈」

    葉逍聽的清楚,說話兩人正是明教光明左使者呼延成和老道陰陽天王郭黑了。

    卻聽旁邊有人接道:「呵呵,呼延左使者自是神通廣大的,千軍萬馬也是一呼即去,方法勝過貧僧遠矣,佩服佩服這次教主可是要好好的獎賞你了!」說話正是明教和尚無為天王黎暗。

    又一人道:「這次教主運籌帷幄,準備在丐幫大會一鳴驚人,先治武林而圖天下,大同於今將從今夜開始了!」葉逍吃了一驚,說話之人竟然是慕容復裝扮的明教右使者燕龍城。

    又一熟悉的聲音道:「這次我們明教的行動是必須要成功的,成王敗寇,一為天下之領袖二為禍亂之根源,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是君子劉風。

    又聽郭**:「這次教主是勢在必得,否則不會要我們一起出馬的,只是不知道狂老弟的傷好了沒有,還能否在不日的丐幫大會上狂上一狂呢?」

    只聽張狂道:「呵呵,哥哥放心,小弟的傷早已經不礙事了,保管除夕之夜要天下武林盡歸我明教!」

    葉逍渾身抖了一下,不敢大聲喘息,雖然知道明教肯定會來,可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全部都來了,這裡可是明教兩大使者,四大天王齊聚,他們在此聚會是要商議什麼重大陰謀不成?

    大氣不敢喘,不是全是怕的原因,其一,現在明教六大頂尖高手聚齊,就算劉風與呼延成不出手,那郭黑黎暗,燕龍城張狂對付自己怕是穩操勝券的,其二,要隱蔽於此,偷聽他們到底要商量如何破壞丐幫大會而密謀天下,他們於此聚會,等下那教主必到無疑,所以就乾脆一動不動原地等候那明教教主的大駕到來

    葉逍半個身子緊貼在了牆上,均勻的喘著內息,要知道眼前的六個人都是當今世上頂尖的高手,稍微一不留神就會被屋子裡的人聽到的。

    只聽呼延成呵呵笑著說:「咱們兄弟都難得有機會在一起聚會,日常裡各自緊張自己的事情,今日外面人家都是呼朋引伴的開懷暢飲,來,咱們兄弟也來大喝他十杯!」

    劉風附和:「來,大家一起來喝他幾大碗,好久都沒有痛快的喝了,後天就是我明教一統武林的日子,咱們先提前慶賀了!」

    老道郭黑亦道:「嗯,丐幫雖稱天下第一大幫,可是現在除了人數眾多外,已經在江湖中聲譽日下,而我明教如今卻是如日中天,我明教不統領江湖,哪個門派還敢提及呢,哈哈,來,這是張老弟親自拿來的半步酒,今日老道要看看他怎麼讓老道走上半步,來」

    和尚也笑道:「阿彌陀佛,老衲數當今武林高手,也不過三四有之了,教主要我們六人一起出馬,怕也太高估了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教的人了,還是擔心我們的傷勢還未好?」

    呼延成道:「也許教主的擔心是另有原因的,而不見得就是擔心兩位的傷勢!」

    久久未說話的燕龍城道:「教主自不會擔心幾位的傷勢的,呼延老弟從皇宮取來的那些珍貴的藥材足可以救活他們的性命了,呵呵,來,我們大家為了明日明教的輝煌干一大碗!」

    眾人端起酒杯,一仰頭全部喝下。

    葉逍想著慕容復的話,他到底加入明教所為何事,絕對不會如簡單的讓明教教主來稱霸天下的,此人城府極其之深的,而且在明教地位很高,而且他那光復大燕的夢永遠不會放棄的,劉風乃是皇室子孫,加入明教卻為振興大宋,縱使再對徽宗絕望也不會任他人來搶奪他趙宋的江山的。

    這時候張狂道:「其實這酒並不是小弟帶來的今的逍遙派掌門葉遙葉姑娘為各位大哥準備的!」

    此話一出,眾人先是吃驚,而最驚的卻是屋子外面的牆頭趴著的葉逍,不由自主的:「什麼?」失聲說了出來。

    裡面卻應出來老道與呼延成的聲音:「什麼人在外面?」

    葉逍雖然很想知道妹妹的下落,但是此地絕對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萬一那和尚道士要報少林之仇,再加上那卑鄙的慕容復,因為他知道他的秘密,自己怕是討不了好去,只有等自己與二弟或者與那丐幫雷沖一起才敢與這六大高手對峙了,現在還是走為上,因為既然妹妹一直與張狂一起,當是無它,所以就趕緊縮下了身子,一運力氣,跳過了牆頭,沿挨街的小路往那戶含死去的地方退去。

    但是正是這一退,卻讓葉逍失去挽救一場大劫難的機會,而使他後悔終生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卻說屋子裡的人聽到門外有動靜,以他們六人的武功就是稍有點風吹草動也會感覺到的,葉逍卻立即施展輕功飄然離去,但是葉逍萬萬沒有想到卻真有人來,也萬萬不該就此離去!

    突然一黑影衝進了屋子裡來,來人第一個動作快的根本就沒有人六人放映過來先是打滅了那兩隻蠟燭。

    呼延成靠住了門喊:「什麼人敢偷聽我們講話,今日別想出了這房門!」

    老道郭黑也是氣道:「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了進來,道爺讓你是有去無回!」

    雖然在黑暗裡可是六人卻各踩方位把這這剛來之人給團團圍住!

    呼延成第一個出手,一掌掃向了來人的上半身,那人輕輕一閃,退到了他的胳膊一側,避其鋒芒,而後面的和尚與老道則一起掌,那人身形變化十分的迅捷,低下身子把空位讓了出來,正好也閃開了前面的劉風與張狂的攻擊,劉風右手捏一劍訣,點向了來人的面門,張狂則飛起左腿踢向了那人的胯下,來人不懼,也是右腿彎曲,正壓在了張狂的左腿上,上身一挺,揮右手架住了劉風的劍掌,一招就退了二人,而再飛起右腳向後踢向了還沒有來得及出手的燕龍城,燕龍城忙閃躲,心想:「這人定是有備而來啊,看樣子要一人挑戰我明教六大高手了!」

    於是再不後退,隨著眾人一起緊緊的把圈子縮小,但是眾人只一招就已經心裡知曉,此人的武功卻是非比尋常啊,他一人兩式竟能退他明教五大高手。

    郭黑老道怒道:「今天無論是誰,大家也不要放他出去,否則我明教顏面何存?」

    率先湊向來人的身前,那人一身的黑色衣服容於黑暗中,並不見其轉身應敵,而是卻不理會郭黑的攻擊,直直的一掌拍向了張狂,劉風在一旁忙為張狂遮擋,和尚見來人如此驍勇,也與老道並肩而戰,呼延成卻也取出了兵刃,那大刀是呼呼生風的掃了去向來人的脖子,把他攻向了張狂的力道硬是給逼了回來,劉風見有機可趁,於是也上前一步想手拿他雙肩,無為大和尚見來人招式縮緩,也是步步緊逼,內力灌於掌下,與郭黑站與一條線一起難,燕龍城見這來人被幾人的攻勢給壓的退了回去,於是從桌子上摸起了一隻大碗當作暗器飛了出去,那人聽風辯位想躲卻被眾人緊逼,只好呵呵笑了幾聲,再一動也不動了!

    當今天下有誰能逃脫出這六的聯手,只兩招就把他逼的退無可退,只好束手就擒了。

    張狂卻上前用猛力排出了一掌,正對其面門:「什麼人膽敢前來窺視,接張狂一掌!」

    大和尚彷彿看出了端倪,「賢弟不可!」

    話音剛落,那人的手與張狂的手一對,「啪」一聲響亮的聲音震的整個屋子都帶迴響,狂退後了數步,心裡一哆嗦,身上也緊跟著一哆嗦:「哎呀不好,這是什麼掌法怎麼如此的陰冷?」

    呼延成已經點著了燈火,看站在中間的是一黑衣蒙面之人,劉風扶住了張狂:「你怎麼樣?」但決張狂觸手冰涼,拿手搭其脈搏:「是陰寒的內力,賢弟萬不可運功抵抗,否則會弄巧成拙被其反噬的!」

    劉風怒目而視來人,只聽郭**:「高人既然敢獨自前來與我明教四天王兩使者動手,那定是有十分過人的本領了,但是卻為什麼不以真面目見人呢?」

    那人緩緩的拉開了蒙在臉上的黑布!

    這六人竟都張大了嘴,忙一起跪倒在了地上:「屬下拜見教主!」

    來人正是明尊教主了,怪不得有如此的武功,膽敢黑夜一人與這六人動手,一個閃失卻必有殺身之禍了!

    「都起來吧,看來你們也準備的差不多了,本座就是想試探一下你們的武功,順便該教訓你們一下!」教主沙啞著嗓子說道。

    呼延成道:「不知道是教主大駕,屬下等冒犯了,還請教主責罰!」

    教主又是冷笑了兩聲:「哼,責罰是要的,不過不是現在,等丐幫大會後再一一教訓爾等!」

    大和尚低頭問道:「屬下等愚鈍,還請教主明示!」

    教主走到桌前,拿起了一隻大碗,從頭道:「左使者呼延成!」

    呼延成立即跪倒在地上:「屬下在!」

    「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麼錯誤?」話雖然不是很重,但是卻十分的威嚴,否則這六人如此的身手怎麼會對這明教教主如此的尊崇和懼畏,定是有其過人之處了。

    呼延成道:「屬下屬下自認為對本教忠心無二,是受教主之命而化身軍庭,還請教主明示!」

    教主又一次冷哼了一聲:「哼,你對本教忠心不二?雖然你化身朝野,收集情報十餘年的確是大有功勞,可是你卻與仇人稱兄道弟,倒讓本座如何把重任交與爾等,怕你現在也不會不承認,你與逍遙派原掌門葉逍是否是稱兄道弟?本坐有沒有冤枉你?」

    呼延成身子一動:「教主教訓的是,屬下甘願受罰!」

    教主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先起來!」

    呼延成收起了大刀,站在了一旁。

    「右使者燕龍城!」

    「屬下在!」燕龍城也跪倒在了地上。

    「你先是險些死與葉逍手上,而後來卻又被其救活,本坐可真是不明白了,你能否告之本坐事情的原委呢?」教主靜靜的說。

    燕龍城道:「回教主,屬下一向是恩怨分明的,葉逍是我明教最大敵人,至於其為屬下療傷之事」

    教主止住他道:「好了你就不要說了,哼,別以為自己隱藏的好,現在還不是你暴露身份的時候呢,退到一邊去吧!」這教主好有威嚴,對這些江湖數一數二的高手竟然斥來喝去。

    沙啞的聲音一下子點了三人的名字:「無為天王,陰陽天王,君子天王你們可是知道最近江湖有兩位年輕的高手?」

    幾人看樣子是瞞不過了,他已經是一清二楚了,一起跪倒:「教主莫說的是當今大理小王子殿下,前逍遙掌門葉逍兩兄弟了?」

    教主從桌子旁來回走了兩步:「不愧每日裡與之稱兄道弟,和尚啊老道你們也太過於昏庸了,你們與段逸塵把酒交歡,兄弟相稱可是你們可曾想過他與葉逍是什麼關係?我們與葉逍是什麼關係?你們如此怕他們兄弟將來可是我們的大礙了,後日的江湖大會上難免要以武功而爭天下,試問你們任何一位,可有一人是他兄弟二人的對手,還稱兄道弟?你們這根本就是自掘墳墓了,在姑蘇張狂還險些被段逸塵打死,難道你們都忘記了不成?可是現在,現在張狂啊張狂你」

    張狂卻一直在哆嗦,劉風抱住他:「賢弟」

    教主根本不加理會:「我只是稍稍給他懲戒,葉遙是什麼人?葉逍的妹妹,當今逍遙派掌門,你竟然與她纏繞上了關係,哼,再讓本座看到一次,本座手下決不再留情!」

    劉風上言道:「教主息怒,我們自打跟隨教主以來,都是竭盡全力的為了明教的興盛而出生入死,教主乃堂堂明教之尊,自是不會結交那些所謂稱兄道弟之人,可是屬下斗膽問教主一句,倘若有人對您一腔熱血,捨生而為己,秉性相投,言語既何,光明磊落,請問教主,那您對這樣的人該當如何呢?是否要出手殺之而後快呢?」

    燕龍城忙道:「教主息怒,劉君子別無他意,至於教主之所擔心的,段逸塵與葉逍二人,屬下已經作好了周密的安排,保證他們不會如期的出現在丐幫的除夕大會上!」

    教主眼睛直盯著燕龍城:「哦?此話怎講?」

    「他們二人雖然武功高強但是都有自己的弱點,屬下早就想好了應對他們二人的辦法,所以就請教主放心了,丐幫大會將是我明教一統天下武林之日!」燕龍城信誓旦旦的說道。

    教主點了點頭:「本座自是相信你,可是你有所不知,段譽與虛竹也在岳陽,已經被丐幫請去了總舵,他們二人若是出手的話,你們誰敢說當為其敵手?」

    眾人不語,燕龍城又微笑道:「教主,屬下已經有了完全之策,絕對能牽制段譽與虛竹!」

    「什麼辦法,你都能想到?快說來看!」教主好像有些著急。

    燕龍城道:「還請教主恕罪,屬下願為教主分憂,所以事先已經做好了準備,屬下還知道不僅段譽與虛竹在岳陽,而且段的幾位皇妃和虛竹的銀川公主也來的岳陽,呵呵,屬下想到了教主的心思,所以就派人把他們早就請來了!」

    「什麼?」眾人都是一驚!這燕右使怎麼現在才說呢?

    可是那教主竟然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胳膊還微微的顫動:「你說什麼?段譽的三位皇妃們現在在哪裡?」言語竟然很是激動,不知何故?

    燕龍城哪裡知道教主對此事會如此大的反響。

    「快,快帶我本座前去看看」教主著急的催促!

    燕龍成低頭道:「屬下遵命!」

    眾人都是萬分的疑惑,而劉風卻暗自想該怎麼出去與逸塵通個口信!

    眾人隨燕龍成來到後室,有一機關與床頭,魚貫而入,有一明教弟子看守,見眾人前來,連忙跪倒在了地上:「弟子拜見明尊,聖使者各位天王!」

    教主向了一看:「哎呀」可不是段譽的皇后王語焉正自獨自淚流,而她身前的一白一黑衣服女子卻倒在地上,最裡側還有一高貴夫人一動不動,該是銀川公主了!

    教主忙指著躺在地上的二女問:「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那弟子忙又跪下道:「請教主恕罪,那二女正是大理段譽的兩貴妃,木婉青和鍾靈,弟子她們二人身有武功,而且還一直吵嚷要出去,所以弟子就點了他們的昏穴,可是不知道是下手重了些還是他們已經死了」

    教主一聽,身子猛的一顫,一把抓起那跪在地上的明教弟子:說什麼?」

    郭黑連忙上前查看,皺起了眉頭:「回稟教主,她二人卻已死去多時!」

    那教主蹲下身子把木婉青與鍾靈看了又看,最後閉上了雙眼,猛的回頭:「誰讓你點他們的昏穴!」

    一掌拍了出去,正中那明教弟子前胸,那弟子倒著飛了出去,摔到牆上,立即是心碎而亡!

    教主仔細的看著那一身雪白衣服的大理皇后王語焉,好一會兒才道:「沒有本座的命令再不許有人來這間密室,呼延左使者,你親自守在這裡,但有來者殺!」

    呼延成不知道教主為什麼如此大怒,忙跪下道:「屬下領命!」

    再說諸葛情與仙兒回到了客棧,為時木婉青已經離去,而段逸塵則是真的遇見了慕容靜雨,二人去了湖邊,所以葉逍等到的只有撫琴姐妹,買了口上好棺槨連夜把戶含安葬在了湖邊的小樹下,葉逍頗為感慨!

    慕容蘭煙湊上前道:「師傅,日裡我與書兒去完紙鳶,給掛在了樹上,您現在幫我去取回來吧?」

    撫琴道:「葉公子不要怪奴婢姐妹,因為慕容姑娘執意不肯讓我們去幫忙的,說等天亮再去取了回來,現在您回來了姑娘卻又要在夜裡去取?書兒那丫頭與棋兒去看年舟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葉逍點頭,以為是他們姐妹又沉醉與這美麗的岳陽城了,於是趁著夜色拉了慕容蘭煙一起到了小湖邊的樹下!

    但見真有只紙鳶給落在了樹上,葉逍剛要起身上樹,可是慕容蘭煙卻道:「蘭兒要一起隨師傅上樹!」

    葉逍笑道:「哪裡有一個女孩子家上樹的,你就在下面等我好了!」

    慕容蘭煙還是搖頭:「蘭兒要一起去,就像當初在海市蜃樓的小湖上一樣你帶蘭兒飛上去!」

    葉逍沒有辦法於是只好搖了搖頭,而慕容蘭煙好像並不著急的拿那紙鳶的,指著剛好能看的見的湖面上的一隻隻水鳥道:「師傅,最近蘭兒學了幾句詩!」

    葉逍看著她道:「哦?那你吟來聽聽?」

    慕容蘭煙稍一沉思:「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七月七日長生殿,也半無人私語時」

    葉逍先是一愣,隨後道:「這是白居易寫的《長恨歌》,不是很好,不要拿它來經常吟詠,雖然辭藻很絢麗,感情很真摯但是唐玄宗就是因為楊貴妃才國破家亡的,值得人們稱讚的也許只有那與楊貴妃的愛情了,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唉,怕當今萬歲也要學那唐明皇了!」

    言語之間是諸多感慨了,此時他們所在的是洞庭湖的亞湖,由於日後就是丐幫大會,這裡來了無數的人,無數個江湖中目光犀利的人,都為了丐幫的大選幫主而來,有的是真正為了武林的命運而來,因為丐幫關乎著武林的興衰,有的卻是湊熱鬧而來,有的是為了會朋友而來,更有的是為了帶自己家的子弟見見世面而來,目的很多。

    湖邊全是大聲說笑的江湖中人,有的乾脆泛舟到湖中,在船上逍遙談論古今往事。

    葉逍一伸手攔住了慕容蘭煙的細腰,輕輕一躍,而疼身起想是到那樹幹處拿下紙鳶,慕容蘭煙笑嘻嘻道:「師傅,我來拿,呵呵!」

    葉逍面帶微笑的一轉身,讓慕容蘭煙伸手去拿那架在樹幹的紙鳶,只聽得卻是一聲轟隆一聲巨響,葉逍只感到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把自己向後前推去,同時也感到了耳幾有一種灼熱的感覺,心裡頓時咯登一下,但是也被那巨大的力道給衝到了地上,可是手卻還是緊緊的抱住了慕容蘭煙,心裡一下字明白過來:「是火藥!」

    心裡一陣恐懼,整棵樹都壓了過來,惹起一陣煙塵,火藥味立即瀰漫開來,葉逍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拉過了慕容蘭煙,大聲的喊道:「蘭兒,蘭兒逍立刻是淚眼迷離。

    慕容蘭煙已經是雙目緊閉,臉色那雪白變成了黑色的,衣服也被炸成了碎片,葉逍樓住了慕容蘭煙:「蘭兒,你醒來啊,你怎麼了?」

    葉逍剛從震驚中清醒,拉慕容蘭煙手腕,已經脈搏微弱,拿頭放在了慕容蘭煙的胸口,慕容蘭煙已經不再有呼吸和心跳了,葉逍呆坐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由於火藥的爆炸聲引來的來湖上遊玩的人,看著葉逍的樣子,良久,才一下子坐起來,拿手抵在了慕容蘭煙的後背,運全身的內力給激了過去,慕容蘭煙卻是吐了一口鮮血,「嘩」

    眼睛並沒有睜開,只見她嘴唇微動,似是要說話,葉逍忙把耳朵放在她的嘴邊上,強忍住了淚水:「師傅不要怪父親不知道這裡還有機關的,師傅,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斷斷續續的把話說完,手也撒開了,頭向葉逍懷裡一壓,安然死去!

    葉逍一邊搖頭一邊把眼淚吃到嘴裡:「不,這不是真的,蘭兒」跪著摟住了蘭兒,可是又好像瘋了一樣拿手抵住了蘭兒的手,好像要運內力過去。

    旁邊有人勸道:「這位公子,你的朋友是被火藥所傷,你還是趕緊找個郎中看一看吧!」

    葉逍被剛才這一幕早就驚愣了,渾然忘記了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好的郎中了。

    這才,再次搭上慕容蘭煙的脈搏,一抬頭,撲通坐倒在了地上,緊緊的咬住了嘴唇,都咬出了血,眼淚從臉頰上滾滾而落,周圍的人看到了這一切,都暗自神傷,怎麼會生這樣的事情呢?

    葉逍此時心裡還是很理智的,因為他是精通醫術的,知道自己眼前的慕容蘭煙已經是無藥可救了,傻了一般坐在土裡,腦子裡是一片空白。

    他把她的屍體抱起來,擦了擦眼淚,把慕容蘭煙的屍體抱到了湖邊,自己也坐下,把慕容蘭煙的屍體靠在了自己身上,讓她躺在了自己懷裡,卻拿出了一根洞簫,放在口邊,吹了起來,眼淚一顆一顆都落在了簫身上,那簫聲比哭聲還要扯人心肺,在場的人都不忍再看下去,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前來勸慰,都站在遠處,靜靜看著葉逍。

    就在湖的對岸還有人燃放起了煙花,那簫聲嗚咽著,好像在傾訴有好像在悵惘,葉逍的眼淚中又呈現出剛與慕容蘭煙相遇的畫面:還是那個畫面,還是那麼的親近,一彎小湖,一隻小船,船上坐著一位長的少女,手裡拿著把簫在吹,湖面上小船蕩漾,湖水嘩啦做響,小湖的四周是綠色的高樹低樹相互掩映,錯落有致那女子一身淡黃,烏雲似的長飄在兩肩,纖手捧簫,那悠揚的聲音就是出子這裡了!葉逍待她轉過頭來,一看,明眸皓齒,潔白無暇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葉逍的心好像在被什麼狠狠的撞擊著,又好像根本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心,他心碎了,他的簫聲時斷時續,心裡還在強自的壓抑著情緒,突然,他猛的一張口,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嘩」的一聲散在了湖面上,葉逍的腦子裡也開始清醒過來,眼前的這個女子,為了自己不遠萬里,迢迢的來到中原,一步步走過瀚海沙漠,就是為了來找尋自己,要和自己在一起,正如她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葉逍抹了把嘴角的血,把慕容蘭煙緊緊的摟在了懷裡:「蘭兒,蘭兒,是我害了你」終於哭出了聲音,周圍的人有的看了葉逍如此的深情,也都不由自主的掉下了幾滴眼淚,葉逍拿著慕容蘭煙的手:「蘭兒,你答應過師傅,還和師傅拉過手指的,說永遠不會與師傅分開的,你醒來啊?師傅答應你和你成婚,永遠在一起,我們去海市蜃樓再不回來,回到那真正屬於你的地方去」葉逍泣不成聲!

    天色漸亮了起來,周圍的人已經走的是一乾二淨了,葉逍還是坐在湖邊,摟著慕容蘭煙一動不動,如同僵了一般。

    卻聽到了幾名女子的聲音:「葉公子,你」

    是撫琴姐妹見葉逍二人一夜未歸,連逸塵也是一夜沒有回客棧,再到木貴妃那裡打聽連一個人也沒有了,於是眾姐妹由玉棋在客棧陪伴仙兒,諸葛情與眾人分頭來找尋兄弟二人,這一來到湖邊看到了葉逍,撫琴看到了這情形,一下子也是趴到了葉逍身邊,哭道:「公子是怎麼一回事啊?」

    是撫琴,侍書,捧畫,詩情四姐妹,四姐妹都蹲在了慕容蘭煙身前哭了起來:兒姐姐」

    慕容蘭煙性格溫雅,憐人可親,與撫琴姐妹關係尤好,此時見其竟然死去,不由的失聲痛哭了起來,黎明,整個岳陽的邊城都很安靜,只有四姐妹的哭聲!

    葉逍對著四姐妹搖了搖頭,抱起了慕容蘭煙,不言不語,像是丟了魂魄一般,向大街上走去,四姐妹緊緊的跟隨在了身後,不知道葉逍是要往哪裡去。

    葉逍是要向昨天見到明教六大高手的那裡,那間斗室裡去,因為他要找的是明教的右使者燕龍城,也就是慕容蘭煙臨死不讓他殺的父親慕容復了,這一切都是其安排好的,其目的是為炸死葉逍,卻沒有想到自己的最最親愛的女兒卻替了葉逍而亡,葉逍眼神呆滯,一步一步的向城中走去,早起的小販已經開始打掃自己門前的積物,看著眼前的情形不知所以。

    城中有一條河,叫作蓮心河,河的兩畔儘是做生意的小販,已經為忙碌的一天開始做著準備了。

    葉逍抱著慕容蘭煙上了蓮心橋,剛到橋上,卻見迎面走來一人,確切的說,亦是一人抱著一人,身後還跟著幾人。

    諸葛情的聲音,對面卻是段逸塵,懷裡抱著的赫然卻是慕容靜雨,逸塵也是滿面的淚痕,但是二人卻全身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裡爬上來一般的樣子。

    後面跟的是諸葛情,詞韻,歌靈與賦魂三姐妹,也是哭哭啼啼的,逸塵抱著的慕容靜雨面色蒼白,頭上和身上還在往下淌著水珠。

    兄弟二人相視站在了橋中,拱橋的最高處,逸塵當然也是看到了葉逍,突然哭道:「大哥」

    葉逍也看清楚了逸塵的情形:「二弟」又在失聲痛哭起來。

    諸葛情立即也看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原來是慕容蘭煙和慕容靜雨姐妹此時已經是都香消玉隕

    眾女見兄弟二人的淒傷,都是哭了起來,引的周圍的路過的人都停下了腳步駐足旁觀。

    逸塵一邊擦了眼淚一邊道:「大哥,你這是?」

    葉逍搖了搖頭,扶了逸塵一起走下了橋頭,把整個事情的經過簡單的敘說給了逸塵和諸葛情諸女子,最後還道,要去找慕容復

    逸塵臉色怒,於是就把自己的經歷也從頭說了起來:

    原來,昨日午後,逸塵送木婉青回到她與王語嫣,鍾靈的住處,見過了兩位姨娘後要回到自己住的客棧,卻在大街上遇到了慕容靜雨,逸塵很是激動,慕容靜雨卻說:「段公子,久日不見,你可是安好?」

    逸塵激動不已:「好好,小雨,你呢?」

    慕容靜雨好像失去了以往的銳利,道:「嗯,你怎麼也來到了這裡,這裡是你不應該來的!」

    逸塵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只傻傻道:「哦,為什麼我不能來,大家這不是都來了嗎?走跟我回煙雨樓去,你的姐姐也在那裡!」很是高興。

    慕容靜雨搖了搖頭:「不,段公子,我有話對你說,我們到個沒人的地方吧!」

    段逸塵心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別的什麼,連連點頭:「恩」

    於是二人沿著大街走進了南側的一籠小巷,慕容蘭煙指了指巷子尾的一家小小的客棧:「我就住在這裡,段公子,咱們到裡面慢慢說吧!」

    逸塵不加思索,隨慕容靜雨上了客棧,隨慕容靜雨進了房間,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逸塵道:「小雨,我看我們還是到我住的地方去說吧,否則大家見我這時候還不回去,該會掛念的!」

    慕容靜雨噘嘴道:「不是人家掛念你,是你掛念諸葛妹妹和你那群好似是天仙般的婢女吧?」

    逸塵見慕容靜雨臉有怒色,忙道:「沒沒,絕對沒有,小雨,你聽我說」

    慕容靜雨「撲哧」一笑,「看你急的樣子,都在江湖歷練了這麼許久還是原來那個性子,呵呵,我逗你的,我在大街上遇到了玉棋,已經告訴她了,說我找你有事情,讓他們不要等你了,你若是不放心他們,那你現在就回去吧?」說完,背對著逸塵坐到了床上。

    逸塵忙擺手,「不,不,我不回去,我從江南追你至江北,又至兩湖,就是為了」

    慕容靜雨臉色紅,眼神卻是若有所思:「為了什麼,我已經告訴過你,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又猶豫了一下,柔聲道:「段郎還是走吧」

    逸塵被她這巨大的反差給弄的是丈二的和尚給摸不到頭腦了。

    正在此時,店家端來了飯菜,是三小碟的小菜,一小壺酒,兩盞杯,兩副筷,慕容靜雨緊皺眉頭:還是走吧?」

    段逸塵搖頭:「這麼許久才好不容易見到小雨,你就算此時打死了我我也是不會走了,而且我也是有話要對你說,怕下次再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慕容靜雨竟然眼中含著淚,忙走到蠟燭的旁邊,把蠟燭給撥弄的暗了些,道:「嗯,下次沒有機會再見面了!」

    此時逸塵心中有好多話想一下子就說給慕容靜雨,所以心中激動,沒有注意到慕容靜雨的動作。

    逸塵從桌子旁邊站起來道:「小雨,段逸塵可以對天誓,逸塵的心裡卻有小雨,想娶了小雨為妻縱死無憾!~」他終於鼓足了勇氣說出了口。

    慕容靜雨身子一顫,眼睛閉了又睜開:「段郎,小雨又何嘗不是想嫁你為妻?」說著話,卻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的掉落下來

    逸塵這次卻看到了:「小雨,你這是」

    慕容靜雨忙擦了眼淚:「段郎,其實小雨也好想這麼叫你,像你的諸葛情妹妹一樣,每天都跟在你的身邊,聽你話,讓你照顧,可是只因為我生在了慕容家,父親自小就不知去向,母親一個人照顧我與三弟,我也是前不久才見的大姐,段郎,你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可以為了我去死,小雨心裡自是清楚,可是慕容家的興復的大業都在了小雨身上,段郎你可知道,小雨心裡有多累和多麼的不情願」

    逸塵不忍見自己心愛的人如此傷心,於是道:「小雨,你不要再哭了,我,我,你跟我回大理吧,我們去隱居,我也不回皇宮,你也不回江南,咱們隱姓埋名去過平常人的日子好嗎?」

    慕容靜雨一下子撲到了逸塵的懷裡:「段郎」這些年的委屈和硬在人前裝出來的堅強一下子完全崩潰,在逸塵懷裡痛哭了起來,「如果這次小雨不與你說,怕再也沒有見你的機會了」

    逸塵緊緊的把慕容靜雨給摟在了懷裡,輕輕親了下她的額頭:「小雨,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注定這輩子要忘不了你的!」

    慕容靜雨的眼淚濕透了逸塵的肩膀,好像有訴不盡的傷心可苦楚,慢慢的由哭變成了抽泣,最後擦了把眼淚,眼睛紅腫的看著對著逸塵道:「段郎,適才你說怕以後沒有幾會再見什麼意思?」

    逸塵乃是至誠君子,自是不會欺騙慕容靜雨,於是道:「對不起,我不想騙你,小雨,我已經告訴母親說要娶諸葛情為妻,而且母親已經應允了,我之所以去京城找你,就是想在與她成婚之前在去見上你一面,我們就隱居山谷,再不理江湖和人間的煩惱之事,誰知道去了皇宮卻惹出了另一番事情,所以在得知你來到洞庭湖後,就立即趕來想與你一會,果然在此地見到你了,逸塵可以安然的回到大理去了,再不會來打擾你!」這幾句話逸塵雖然強自裝作堅強,可是語氣裡卻十分的傷感,道不盡的惆悵,好像是生離死別一般,最後還是加了句:「小雨,你會記得我嗎?」

    慕容靜雨一下自又哭了出來:「嗯,會,我會記得的,當你和諸葛姑娘成婚的時候,你要在桌子前多擺上一具碗筷,算做是小雨喝了你們的喜酒,你的性格也不適合在朝廷裡,在山谷隱居了更好,不會被人打擾,也不會再去看上別的小姑娘,諸葛妹妹可真是幸福」慕容靜雨此時已經是花容憔悴。

    逸塵激動的拉著慕容靜雨的手道:「小雨,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慕容靜雨抹了下臉上的眼淚:「諸葛妹妹會同意嗎?」

    逸塵一愣:「會,會的,就是她要與我一起出來尋你的,她一定會的!」

    慕容靜雨歎了口氣:「唉,諸葛妹妹真是個好姑娘,你可是要好好的待她,為了自己心愛的人竟可以隨他去找他愛的女人,這份胸襟小雨是沒有的,段郎,你好幸福」

    逸塵拉著她的手不放,「小雨,我更不希罕去做什麼小王爺,咱們去那大理的無量山後面有一琅寰福地,我已經在那裡蓋了十間小木屋,咱們去那裡生活,再也不去理會什麼武林,江湖,和你爭我奪的江山,再也不去爾虞我詐的生活在這滿是利慾的宋,也好,大理也好,就是大燕也罷,讓他們去爭吧我們去快活過一輩子!」

    慕容靜雨動了心,眼睛裡滿是神采,漂亮的臉蛋變的緋紅,淚痕在燈燭的照耀下更加顯得美艷,隨後卻又搖了搖頭:「你沒有生在我的環境裡,你是不會瞭解的,我沒有那麼大的勇氣,而且一生下來我就注定是要為了興復大燕而死的,這是命運,我也好,你也好,誰也好,都改變不了的,有時候會感覺那興復大燕會很渺茫,但是還是在心裡有那麼一個信念,一定要執著下去,也許這就是我慕容家的宿命了,我沒的選擇!」

    逸塵歎口氣:「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慇勤為探看。小雨,難道我們真如到死春蠶和成灰蠟炬不成?」逸塵語帶哽咽

    他這幾句詩是引的李商引的名句,自己對於對方的思念,如同春蠶吐絲,到死方休。「蠟炬成灰淚始干」是說自己為不能相聚而痛苦,無盡無休,彷彿蠟淚直到蠟燭燒成了灰方始流盡一樣。思念不止,表現著眷戀之深,但是終其一生都將處於思念中,卻又表明相會無期,前途是無望的,因此,自己的痛苦也將終生以隨。可是,雖然前途無望,她卻至死靡它,一輩子都要眷戀著;儘管痛苦,也只有忍受。所以,逸塵此時的心裡既有失望的悲傷與痛苦,也有纏綿、灼熱的執著與追求。追求是無望的,無望中仍要追求,逸塵心裡也是悲苦萬分。

    慕容靜雨聽到逸塵吟的這幾句詩,彷彿是絕望又彷彿永無休止的期望,至死方休,反覆吟詠著那兩句:「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段郎,你相信有來生嗎?」

    逸塵連連點頭:「恩恩,我相信,來生我還會再遇到小雨,還是要愛慕小雨,定是要娶小雨為妻!」

    慕容靜雨撐出一個笑容,道:「那就好,段郎,我們來個約定好嗎?」

    逸塵目光充滿了深情:「你說一切我都答允!」

    慕容靜雨面色含羞道:「段郎,如果真的有來生的話,你記得一定要找到小雨,然後告訴小雨咱們今生的約定,你一定要娶小雨為妻子,而且小雨不許你再娶其他的女孩子!」

    逸塵道:「我答應小雨,如果有來生再相遇,段逸塵不管小雨變成了什麼樣子,就只愛小雨一個人,再不去理會任何人間的女子,和小雨做對恩愛的夫妻!」

    慕容靜雨這次彷彿是真的笑了,「段郎,你可是還記得,一年前,在大理,我中了蛇毒的時候,我說過的話?」

    逸塵稍一回想,道:「時時是銘記在心的!」

    慕容靜雨道:「那你說說,我來聽!」

    逸塵道:「當時我很是絕望,剛看到你的模樣的時候我想小雨,你死後我會永遠的陪在你的身邊,寸步不離,待到第三年,我會自殺了來天堂真正的陪你,或者或者去陰間尋你的魂魄,到時後你可不能,千萬不能喝喝那孟婆湯,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能不認識我啊說著,真的哭了起來。

    慕容靜雨很是感動,「你說我知道的!」抿嘴等逸塵回憶,好像在等待什麼

    逸塵又道:「時隔了那麼多日子,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慕容靜雨卻道:「可是我卻記得一字不差的,能為小雨而死乃是我段逸塵莫大的榮幸,而且,而且,若不是我,小雨也不會無藥可救的,如今,拿我的命去換小雨的命當真是天經地義,再正常不過了,而且我也是死得其所了!我更不想看到昔日橫波目,今做流淚泉。古語有云人生自古誰無死?泰山鴻毛之差別而已,如今段逸塵之死自己當是重於泰山,而相對於小雨卻是比之鴻毛還輕的!沒有想到:相知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你在與葉逍結拜的時候說大哥,小雨是小弟今生唯一喜歡的一位女孩兒,自從第一次見到她,被她用馬鞭打於馬下,就在那一刻已經深深的愛上她,本來想效當年的父皇一樣,一生追隨其左右,可是天意弄人,我現在已經沒有了這個福氣住在江南的姑蘇城,叫做慕容靜雨,有一個弟弟叫慕容流雲,與小弟是朋友,大哥,待小弟死後請大哥一定要醫治好小雨的傷,好好的加以照顧,如若不便的話可將她送到大理休養,而且她還是我的表舅慕容復的女兒,雖然表舅曾經對不起母后但是母后寬厚待人,應該還是會喜歡小雨的,請大哥務必答應在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說小雨,我想母親與皇后娘娘定然會十分的喜歡你的,你這麼漂亮,又是這麼的可愛,將來誰要是能娶了你做新娘子定然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有時後我會怪上天對我很不公平,也許是我沒有那個福氣,沒有福氣與你一起可是我又很知足,畢竟今生認識你,而且,現在用我的命來換你的命是上天對我的恩賜,如果不是我吃了那兩個小西瓜的話,你是有救的,我大概是自作自受吧?希望你不要怪我」

    慕容靜雨一邊說一邊流淚,越說越是眼淚,最後竟哭著說了起來,還說小雨,你知道嗎?其實,我好想好想天天的這樣看著你,天天陪在你的身旁,和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在你悶的時候,給你講幾個故事哄你開心,到夏天天氣炎熱的時候,我會在一旁輕輕的為你扇扇風,幫你趕趕蚊子,好讓你安靜的睡去,在你生氣的時候,我會任你的打罵,哪怕用長鞭打我我也不會躲的,不過你下手可是要輕一點啊?我願意照顧陪伴你一生一世,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會做什麼逍遙王,不會再當什麼小王爺,一輩子能在你的身邊侍侯你我寧願把一切的一切都全部放棄如果你給我機會的話,可能恐怕我沒有這個福氣,不過我不是那麼的小氣的人,我還是會祝福你的,即使.嘿我死了,我再變成鬼以後,我絕對不會去閻王殿,絕對不去那陰曹地府,我要躲在暗中保護你,不過你千萬不要害怕,我是不會嚇你的,因為.容靜雨泣不成聲,她自己此時才知道自己是這麼的愛著段逸塵,自己以前的那一點一滴時刻的掛在心裡從來沒有忘記過。

    逸塵到此時也是才知道小雨是深愛著自己的,而且那麼的不露痕跡,那小雨該是多累,用力的把慕容靜雨給拉到了懷裡,緊緊的抱著她,輕輕的幫她拭著臉上的淚水。

    「就在我醒過來後,知道你五天五夜沒有吃東西,也沒有離開過我,而且段郎一片癡心要拿自己的命來換我的命,我就知道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如果有可能我一定是要嫁你為妻,可是慕容家的事業卻讓我望而卻步,就在那蔓陀山莊,我以為與你是最後一次見面,可是在小雨的心裡是愛著段郎的」

    「你為我做的一切的一切我都是知道的」慕容靜雨哭泣著說。

    逸塵不知道慕容靜雨進日為什麼要與自己說這些,難道是真的自己就要離開她,而且這一生怕再無望再見了,她才真情流露不成,此時的逸塵真恨不得有逆改命運的本領,把慕容靜雨的殘酷的家族事業落到自己的身上,讓小雨可以不這樣的累

    慕容靜雨見蠟燭快要燃盡了,顫抖著端起了桌子上的小酒杯:「段郎,咱們喝杯酒吧?」

    段逸塵隨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攔著慕容靜雨的腰道:「小雨,這要是咱們的交杯酒該多好啊?」

    逸塵只感到慕容靜雨的身子在自己懷裡是猛的一顫,酒杯差點就掉在了地上,於是拿過逸塵手裡的酒杯,把自己的交給了他,繞過逸塵的胳膊:「段郎,這就是咱們的交杯酒,今日就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說完是一飲而盡!

    逸塵也是一仰頭,把小杯中的酒是一口喝完了。

    之後兩人默默的對視著,慕容靜雨攔著逸塵的脖子,逸塵摟著慕容靜雨的腰,不言不語,就這麼靜靜的瞅著對方,慕容靜雨臉色紅潤,嬌艷欲滴,逸塵神色凝重,滿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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