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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七章 (全本完結版) 文 / 天龍八部之風雲再起

    葉逍也不回答他,跳上炕,再不怕身份暴露了,單手抵在仙兒的後背,運內力過去,仙兒已經是疼的眼淚晶瑩,水銀似的掉落在炕上,葉逍是一陣陣心疼和自責,只顧了弄些好吃好喝的給仙兒,買來的可比去酒樓便宜多了,葉逍身為逍遙派掌門,頗是精通廚藝,所以做的飯菜是格外的好吃了,仙兒自是吃了好多,根本沒有顧忌什麼魚肉所謂的物了,這下給扯的疼痛不已,葉逍強內功給震懾,仙兒還是腳疼的直哭,拉著葉逍的手道:「好人,你真是好人我的腳好疼啊,你做的飯真的好好吃啊,我會不會給疼死啊?那就再也吃不到你給我做的飯菜了,嗚」

    葉逍雖然知道這點誤食事物而引起的慣痛是不大礙的,可是見到仙兒的模樣,心裡猶是不安,「公主,放心,這點並不算是什麼大病」

    仙兒仍是哭道:「我怕疼啊住了葉逍的手,眼淚都滴在了那寶石戒指上,仙兒哭著說:「好人,你把這個戒指借給我玩玩好嗎?」

    葉逍身子一哆嗦,頭看仙兒的模樣,於心不忍,想:「她也只是拿過去玩玩而已了,就暫且借她無妨了」於是把心一定:「好,就借你玩兒」

    仙兒擦了把眼淚,從葉逍手上摘下那寶石戒指,笑嘻嘻的拿在手裡把玩,緩緩的躺在床上,不時的還皺皺眉頭,看來是腳上的傷勢還有疼了,仙兒拿著葉逍的寶石戒指漸漸的迷糊過去,葉逍拉著南海鱷神走出臥室,獨自一個走到院子後面,從身上取出來一隻洞簫,湊到嘴邊吹了起來,像清風撫面,如新月映池,說不出的舒服,仙兒聽了精神一震,「洞簫?」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當日在長江上劉風以一人之力獨敗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一隻洞簫神乎其神,殺氣霸氣的很,現在仍然是洞簫,仙兒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劉風,可是此時的洞簫之聲卻十分的柔和溫馨,如泉水嗚咽,,潤人心肺,心裡還有一絲絲的甜蜜的感覺,仙兒漸漸的帶著微笑,聽著溫緩的簫聲沉沉的睡了去!

    葉逍現在所吹奏的是佛教著名的《梵音曲》,是佛教感化世人所做,而劉風所奏的是《破東風》充滿殺氣,用意卻是震懾人的心靈,衝擊人的腦海!制敵而勝!

    第二日,葉逍剛醒來,就聽到仙兒再次大叫:「啊」

    葉逍一骨碌起來,「公主,怎麼啦?」

    仙兒呆呆的望著葉逍:人,你的寶石戒指不見了」

    「什麼?」葉逍聽的清楚,卻給一連倒退好幾步

    葉逍一連倒退了數步,腦子裡「嗡」的一聲,仙兒一臉委屈的表情,「好人,對不起,我把你的傳家寶給丟了!」

    葉逍皺眉,心裡道:「要是傳家寶到也好說了,這寶石戒指可是事關重大的!」定了定神,回身見已經沒有了南海鱷神,驟然有一個想法冒出來:「該不會是他吧?哎呀,肯定是他」嘴裡也是脫口而出:「是他」衝出屋子,仙兒由於腳腕受傷不能動彈,著急也沒有用的!

    葉逍出院子向北狂追出十餘里也沒有見南海鱷神的影子,想到仙兒還留在庫巴城裡,連忙折回,葉逍肯定自是不會責怪仙兒反而安慰她道

    :「公主姑奶奶不要著急,我家的那寶貝是自己認得路的,過不了多久他自己就會回來的!」

    仙兒卻是一臉內疚的表情,將信將疑的看著葉逍,葉逍微笑:「不用擔心,我想或許是爺爺拿去玩耍了也未可知呢?」

    仙兒一想,也沒準兒真的是南海鱷神給偷拿了去了,看下次見到他還叫他大師兄?心裡對南海鱷神憤憤的憋著氣!

    葉逍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若真的是南海拿去玩耍還罷了,但是萬一被別人拿去或者南海鱷神拿去隨意的指揮他天山靈鷲宮和逍遙派的人那可是如何是好了,要知道那可是靈鷲宮逍遙派掌門人的信物,見戒指如見掌門的聖物,在院子裡等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也沒有見南海鱷神回來,葉逍確定是被南海鱷神給拿了去的猜測又是肯定了幾分,如此在院子裡陪著仙兒休息了三日,日間三餐葉逍都是親歷親為,變著花樣來哄仙兒開心,到了晚上就在屋子的後面吹著洞簫來撫慰仙兒入睡,仙兒腫勢已消,但是還不能下地,可她卻也是焦急的很,「好人,咱們不能在次耽擱了,前面的人說不定已經打起來了,我們去晚了就看不到了」她這幾句話正是葉逍最為擔心的事情。

    葉逍嘴裡卻只能說:「公主姑奶奶放心養傷吧?熱鬧我們可以不去看了,養傷要緊呢!」

    仙兒臉紅道:「好人,請你以後不要叫我什麼姑奶奶了?我聽的怪彆扭的」

    葉逍道:就稱呼您公主吧」

    仙兒高興的點點頭,仙兒又道:「反正我是不能在再此地呆著啦,還有我們要早日找回你的家傳之寶寶石戒指啊我們明天早上就啟程去追趕大師兄!」

    葉逍還是不同意,仙兒就大喊:「哎呀,腳疼啊」非是要前行不可,葉逍沒有辦法,只好答應她。

    第二日,二人辭別那農婦,上路北行,仙兒現在是騎不得馬,坐不得轎,葉逍只好把她給背在身上了,出了庫巴城繼續向北那深山裡扎入,仙兒感覺被葉逍給背著要比自己一人前行還要快上好多,因為葉逍此時是心急如焚,一是擔心前方明教與靈鷲宮的交鋒,二是擔心自己那十分珍貴和有很大作用的寶石戒指給真的丟了,萬一被壞人揀了去,那後果可真的是糟糕之大極了!是以日夜兼程,毫不做停留奮力的向北山行去!走了大概有五六日,已經是出了庫巴的管區,此處是人煙稀少的崑崙山脈,地勢挺拔,山峰林立,很快就找不到一條路徑,葉逍仔細辨認,想尋一條被人踩踏過的路徑而未得,剛把仙兒放在岩石上說休息一下,自己則到山坳裡去尋些野食,掃視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後,把仙兒安排妥當,自己一人向大山深處走去,好容易現一條有人走過的小路,於是沿著這被人踩出來小路向裡面探索著,看到左前方不遠處有幾棵長著野果的小樹,剛要上前,就聽到前面不遠的山坳裡傳來陣陣的喘息聲,深山空徑,聲音是傳的很遠,葉逍內力深厚,仔細的確定聲音的來源,細聽,是女子的呻吟之聲,葉逍不再去摘那野果,尋著聲音向山坳裡探去,施展輕功,爬上了一個小山頭,彎著身子向山坳裡探望,不看不要緊,一看可差點沒有給摔下去。

    一個方圓里許的山坳,山坳裡卻躺滿了人,到處是鮮血,是殘肢斷骸,和折斷的刀劍等兵器,葉逍已經急了,一按山上的岩石,騰身竄了出去,他已經看了出來,躺在山坳裡的人全都是女子,是他靈鷲宮的九天九部中的女子,更令他揪心的是,這橫七豎八的在山坳裡的女子沒有一個是站著或者坐著的,荊草裡,亂石上,水窪旁,儘是死屍,那些個女子全部都躺在地上,一個個身上滿是鮮血,低著身子從一個個身邊走過,隨手推了推身邊的女子,已經是死了,看了百十個女子,全部沒有一個活著的,葉逍眉頭皺到了一起,放眼望去,整個山坳裡大約有上千的女子,他靈鷲宮的屬下,難道沒有一個人還活著?

    葉逍了瘋似的在山坳裡狂奔,大聲叫道:「都給我起來,還有沒有活著的,起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人幹的?」

    眼睛紅,頭上的青筋暴起,他的聲音在山坳裡迴盪,良久也沒有人支聲,葉逍抱起身邊腳下的一名女子,是那女子的屍體,葉逍搖晃著她道:「你告訴我,是誰?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葉逍已經憤怒,第一次這麼的憤怒,把那女子輕輕放倒在地上,縱身而起,雙掌叫力,重重的拍在了大山的岩石上,吼一聲,驚走了山坳裡棲息的鳥兒,小動物都驚恐的叫著向山坳外面跑去,葉逍突然又再聽到那呻吟聲,在岩石上辯了下方位,凌波微步展開,飄到那出聲音的女子身邊,蹲下身子,看到一名滿臉鮮血的女子正掙扎著起來,葉逍連忙把她抱入了懷裡:「告訴我,你成天部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那女子緩緩的睜著眼睛:「麻煩麻煩壯士稍信給,給我靈鷲宮尊主,說,說」

    葉逍為了不讓仙兒看出自己的真正面目,把臉上圖的亂七八糟的,所以這名靈鷲宮的成天部的女子根本看不出葉逍的面目,還在斷斷續續的說:「我靈鷲宮成天部」說著話吐出來一大口鮮血,「嘩」吐在了葉逍身上,已經說不出話來,葉逍把手按在那女子後背,一股深厚的內力傳了過去,那女子又再睜開眼睛,葉逍問:「你可是成天部的秦然?」

    那女子眼睛放光,「壯士,認得,認得我」蒼白帶有血色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我就是秦然,麻煩壯士告訴我靈鷲宮尊主和成天部領紀芳靈在葉逍雄厚的內力下,說話開始變的連貫了許多,「我成天部金鶯隊,自隊長秦然下,受到明教妖人欺騙,求勝心切,孤身來到這崑崙山的小山坳裡,被魔教的銳金旗和巨木旗兩支小隊,惡使奸計,誘騙我入此絕境,在山崖上突然襲擊,而使我成天部金鶯隊一千零三十三人全軍覆沒,葬身在此崑崙山中竟然淌下淚來,「我愧對尊主,是我指揮不當而使我成天部受此嚴重創傷,我秦然無臉面再見尊主和領,但是要請尊主幫我們一千零三十三名姐妹報仇雪恨我」

    葉逍見她傷勢嚴重已經是不可救治了,胸口兀自流著鮮血,葉逍點她大穴也是控制不住,秦然笑道:「多謝壯士,是傷了心臟救不得了,再說,我一千多姐妹都死了,我也是不會獨活的,撐著這口氣就是想等到一個人給天山尊主稍個口信,秦然死得安然了」

    葉逍點頭:「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雪恨的!」

    秦然神智突然清醒,葉逍知道是迴光反照,「你,你幫我們報仇」眼中充滿了希望,突然艱難的抬起了右手:「你是分的歡喜,「屬下拜見尊主尊主要為我們報仇啊」說完帶為微笑把腦袋向葉逍懷裡一低,安然的離開了人間,也許到了天堂

    葉逍強忍住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把她緩緩的放到地上,抽身而去,因為他現在還沒有辦法處理這麼多的屍體,雖然他心裡好像在被尖刀一下一下的劃著,但是死者已已,葉逍的心中對明教更是充滿了仇恨,這麼多的女子就如此無端殞命,葉逍暗暗誓一定要為成天部的屬下報仇!他沒有去採野果,脫下自己的外衫,匆匆回到山谷外面,看到仙兒正焦急的向自己方向盼望著,葉逍調整一下情緒,湊到仙兒近前:「前面沒有路了,公主,看來我們是要改道而行啦?」

    仙兒點頭,葉逍重新把她背到背上繞過這個山谷,反正現在到處是荒無人煙,到處是岩石,荒草,水窪,沒有路到處便成了路,只是不知道哪裡通向了哪裡,葉逍背著仙兒試探著向東北而行,一路上竟然現道路上隨處可見是殘兵斷箭,折劍破弓,還有一灘灘血跡和單個幾個的屍身,有明教衣著的,有他靈鷲宮打扮的,還有穿著官兵衣服的死屍,看樣子死去也就一兩天了,葉逍越看越是驚心,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是誰起的這場大戰?官兵為什麼也參與了武林中的爭鬥呢?這中間還有什麼他想不通的,這裡是高山高原地區,人煙稀少,此時時逢亂世,更加的沒有什麼人來到崑崙了,官府也是頒布詔令不許百姓擅自到荒無人煙的地方來!

    葉逍打量躺在地上的靈鷲宮的女弟子,確認了她是陽天部的人,就把仙兒放到一棵大樹下,:「公主,一個女孩子,棄屍於荒野,我們把她埋了吧?」

    仙兒見他竟然有如此的胸懷,抿著嘴點了點頭,葉逍找了個較深的石坑,把那女子放進去,又推倒了一棵小樹,掩埋了那女子,仙兒又見識了葉逍的武功,心裡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他身上總是透著神秘,仙兒越來越是對葉逍產生好奇,他究竟是什麼人?精通醫術,武功高強,連做飯的手藝都十分的精熟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仙兒想到這裡,臉上泛起了紅暈

    葉逍剛蹲下身子要再背起仙兒之時,突然正前方不遠處空中飛起了一連串的五色煙花,葉逍再驚,是靈鷲宮的緊急求救信號看那煙花的顏色應該是他靈鷲宮赤天部的人,一定是遇到了危險,心裡當下是十分的焦急,背著仙兒竟然是展開了輕功,仙兒趴在他背上好像是飛一樣,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大約半盞茶的時間,葉逍背著仙兒穿過了一個山谷,來到一坐高起的開闊地上,開闊地十分的寬敞,大概有方圓十幾里,葉逍甩目光看過去,竟然全是官兵的,背對著自己好像是圍住了什麼人?連忙矮下身子,退後數步,心裡思慮:「如此這般可不是甚好?要想個辦法先把公主安置妥當方可?」

    於是到處尋一隱蔽之所在,大約走出里許,看到小路旁有一棵參天大樹,計上心來,道:「公主,先委屈您了」暗運內力,腳下一縱,盤雲縱,幾點幾晃,上了那大樹,仙兒還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就被葉逍給放在了大樹的枝杈上,「公主,前面危險,容我先去探上一探,回頭再來迎接公主得罪了!」說完點了仙兒的穴道,仙兒剛欲張嘴大喊,葉逍手法更快,再點了她的啞穴,事情緊急,也沒有再顧慮仙兒的心情,倒著身子飛下那棵大樹,回頭看去,樹葉甚是茂盛根本看不到一點兒仙兒的影子,這才匆匆的趕向剛才的那塊開闊之地。

    葉逍沒有貿然深入,而是揀一塊稍高之地俯視下面的情形,粗略一數,那陣式看上去官兵竟然有五六千人在外圍了,而中心,正是葉逍所擔心的他靈鷲宮赤天部的所有人,大概也是有三千來女子,被那官兵給團團包圍住,可是那官兵並沒有對赤天部進行圍攻,而是就只是把她們給包圍住,官兵的領三人騎在馬上,好像是在指揮著這大隊的官兵在向裡面緩緩的聚攏,難道一舉要殲滅這三千多人不成,他們難道是官府派來的圍剿匪徒的士兵不成,為什麼此地只有他靈鷲宮的人,而沒有明教的人呢?

    葉逍凝神望去,那馬上的將軍服飾的人馬鞭一揮,官兵群裡開始湧動,最先三排盾牌保護,中三排長矛直指,後三排弓箭拉滿,葉逍暗叫不好,如此陣式他赤天部必將一個個全給射成刺蝟了,能衝出來的也要給那盾牌和長矛給逼回去,這指揮者是當真計謀了!

    正在這時,赤天部內又是向天放出煙花,再向外求救,葉逍看得清楚,以他靈鷲宮赤天部的攻擊和戰鬥力,如果相對的格殺,怕這五千的官兵根本不是對手的,可是現在情況非常,赤天部領柳致也是不敢下令手下弟子們突圍,那無疑是以卵擊石,自投羅網了,所以在此危難之際只有那求救信號了,連日來葉逍看到過多次的求救信號,內心是十分的擔憂了,自從父親走後,把這靈鷲宮交給自己,絕對是不能毀在自己的手裡,因為一旦落敗就意味著他逍遙派徹底的從江湖上消失了,這麼大的責任恐怕自己還是擔當不起的了!

    此時更是心如亂麻,除非此時外圍有大隊的靈鷲宮的人馬衝過來解救,否則那陣中的三千多名女子也只有是坐以待斃了

    赤天部的飛鴻隊隊長周庭跑到柳致身邊:「柳姐姐,我們衝出去吧?如此坐以待斃還是一個死!」

    彩虹和彩雲隊都跑過來道:「柳姐姐,我們只有拚命一搏了,這麼許久都沒有見到其他諸部的姐妹前來,說不定她們也遭到了魔教和這樣的官兵的圍困呢?是抽不出身來搭救咱們了?」

    柳致搖頭:「三位妹妹且容我琢磨,如果硬闖的話那無疑是以卵擊石,縱使魚死網破我靈鷲宮赤天部怕將蕩然無存了,你我姐妹該如何向尊主和老尊主交代呢?」

    三隊長低頭不語,周庭道:「柳姐姐,那依你之見,我們該當如何是好呢?」

    柳致吩咐:「三位妹妹,囑咐門下弟子,背靠背而站,團結起來,敵人進攻之時如還不見其他諸部姐妹來援,我們以死以報尊主」

    女應聲而下,回到自己的隊伍裡,把所有女子集合起來,一個個背對背,全部面向了官兵,柳致心裡明白,此時是絕對的逃不出去,說這幾句話無非上安撫眾姐妹的心了,仰頭向著那官兵的領道:「你們這群官匪,只知道欺壓我百姓,那真正逍遙在外的兇徒,你等卻視若等閒,你們比匪更匪,比盜勝盜,今天我靈鷲宮赤天部與你決一死戰」回頭向著靈鷲諸女道:「姐妹們,今天我們給他們官匪拼了」

    葉逍看在眼裡,心裡一陣陣的悸動,她們是如此的氣節,可苦於自己此時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如何能以一人之力而退五千官兵呢?只見那官兵的領再次舉起馬鞭:「沒有人會來救他們了,來人吶,給我圍起來剿殺這群女匪」

    聲震天,官兵齊刷刷的向前推進,圈子是越來越小,一觸即

    葉逍再不容的思慮,所謂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

    從身邊揀個小石子,縱身躍起,趟開凌波微步直直的奔向那三名騎馬的將軍,大隊的官兵哪裡想到此時會有人前來營救,更沒有想到就一個人,葉逍踏著一眾官兵的頭頂飛過,引起了官兵陣營裡的一陣混亂,眾官兵倒過頭來,挺長矛便刺,葉逍輕而易舉的避開,還是直直的逼向那幾名騎馬的將軍,眾官兵的一陣騷動,而包圍圈裡面的眾女子也看到了這一變化,柳致喜道:「眾姐妹,有人來救咱們啦,我們衝出去與他們匯合!」

    柳致抓住時機,指揮赤天部的眾女一起趁亂向外面攻,眾女絕處逢生,都拼了命般向官兵猛打錳攻,眨眼之間,那剛剛亂了陣腳的官兵的盾牌陣營開始晃動,被衝破了一個大大的缺口,官兵立即被赤天部的眾女給砍殺的七零八落,這就是官兵與她靈鷲宮的區別,一旦脫離了陣式的對抗,那那些官兵則不值得一提了,而且外圍一陣的慌亂,讓裡面的官兵以為是敵人來了救援,那自己可是背腹受敵了,兩面夾擊,退無可退了

    葉逍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試之念竟能起得如此大的作用,於是再催內力,逼到了那三匹馬三丈之外,官兵們齊攏過來,葉逍雙掌紛飛,滿是殺氣,打倒了大片的官兵,官兵一個個相互對望,沒有敢再上前來,葉逍甩出手裡的早就準備好的三顆石子,聲破空之聲,正打在了三匹馬的胸前,三馬悲嘶一聲而摔倒於地上,馬上三人從地上躍起,其中二人各執大刀奔向葉逍,葉逍眼也不眨,只一式,一腳一個給踢出兩丈開外,只取那將軍,還未到身前,那將軍長鞭甩過來,葉逍暗道:「好厲害的勁道!」連忙閃身退讓,剛欲上前,又一鞭掃到,不得已腳下邁開凌波微步欺身到得那將軍不到一丈地方,那將軍卻出口道:「凌波微步?」

    葉逍詫異,這官府之中竟也有人識得凌波微步?當下再不敢大意,右腳踹開正衝上來的一名拿長矛的官兵,隨手把他手裡的長矛給奪過來,對著那將軍一抖:「何方神聖,報上名來?膽敢與我靈鷲宮為敵?」

    而身後的柳致率領赤天部的女子已經完全脫離了官兵的包圍,與官兵現在是正式對峙!

    三千對他五千,靈鷲宮諸女是群情激昂,精神振奮,一個個眼露凶光,想要把這群官兵吃了一般,柳致一聲令下,「姐妹們,是我們報仇的時候了,殺了這群官匪!」

    女子一起大喊著掄起刀劍向那群官兵身上招呼,官兵失去了包圍的優勢,那盾牌在近身之戰中竟都成了累贅,只有招架之功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了!如此近身之戰他們焉能是江湖中人的對手,很快就倒下了老大一片,當然先倒下的就是那前三排的手執盾牌的官兵了,衝在最前面,卻只有先送死了

    葉逍見到局勢的變化,心中一鬆,側身逼開那將軍的長鞭,一晃身形又是逼進了三步,將軍的長鞭再無法施展,棄鞭而用劍,挑向葉逍,嘴裡還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凌波微步?」

    葉逍冷哼一聲:「閣下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所施展的是凌波微步呢?」

    那將軍道:「如今天下能得此凌波微步的一是大理國段皇爺父子,二是逍遙派虛竹子前輩父子,三是明教君子天王劉風,而閣下卻是」

    葉逍手下絲毫不減慢:「倒是被將軍猜對了,在下正是逍遙派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靈鷲尊主葉逍便是!」

    那將軍一聽:一聲,手裡動作減慢,葉逍趁機連竄三步,長矛盪開那將軍的寶劍,一下子抵住了那將軍的脖子,那將軍低聲叫了聲:「葉公子」

    葉逍聽的聲音似曾相識,一看那將軍相貌,手裡的長矛抖落:「你,你是慕容姑娘?」

    那將軍是正是慕容靜雨所扮男裝,葉逍驚異:「怎麼是你?慕容姑娘?」

    慕容靜雨推開葉逍長矛,「今日敗在公子手裡,小雨死而無憾!」

    葉逍哪裡下得了手,立即想起多日前在大理麒麟山上麒麟寨的正廳裡慕容流雲所與明教四大天王的那封信,相約與明教一起攻滅靈鷲,以圖宋室天下!現在卻見慕容靜雨親自帶兵攻打靈鷲宮,卻仍是十分的震驚,慕容靜雨抽身而出:「葉公子,半年前救命之恩,永不敢忘,今日一會你我仇怨分明,他日戰場上相見,我自手下毫不留情!」

    轉身向著被靈鷲宮赤天部衝散的眾官兵道:「我們撤」

    官兵早就巴不得趕緊撤退了,一個個丟盔棄甲隨著慕容靜雨是倉皇而逃,空地上只剩下了靈鷲宮赤天部的一眾女子,赤天部領柳致向葉逍跪倒:「多謝大俠相救,靈鷲宮赤天部柳致拜見大俠!」

    說完,所有女子一起跪倒在葉逍身前,葉逍扶起柳致:「柳致,周庭,甘寧你們都起來吧?」

    三人一聽,他?竟然都知道自己等人的姓名?葉逍不再讓她們詫異,把手舉起來,卻突然想起來,那象徵權利的寶石戒指給人偷了去,連忙又再放下手,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泥,柳致稍加辨認,喜形於色,慌忙再次跪倒在地上:「屬下赤天部柳致參見尊主,尊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其餘赤天部的女子一起跪倒在地上,「拜見尊主,尊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原來是尊主前來搭救了,眾女歡心雀躍,葉逍示意眾女起身,遂向那赤天部的柳致問:「本座在個什和大理的時候就見到我靈鷲宮九天九部各隊姐妹匆匆向北而來,但是此時為什麼就只見到你們赤天一部呢?」

    柳致道:「回尊主,原本我們九部都是奉聖姑之令化整為零分成小隊而下天山,分兵各處,分別阻止魔教各壇各旗的弟子回護總壇光明頂,而聖姑親率昊天部怕已經攻到了光明頂了,我們赤天部也是分三小隊而來的,到了這裡才匯合,一隊都沒有遇到敵人,可是剛剛集合到了一處,就有這大批的官兵圍困,也不說為什麼,屬下見是官兵,就沒有先動手,可是這伙官兵竟然排開陣式要至我赤天部於死地,等到屬下明白過來已經晚了,所以我們出求救信號,因為我們一天前還和成天部的金鶯隊和玄天部的朱雀隊相遇呢,想她們定會前來相救,哪知卻杳無音訊」

    葉逍聽她說到了成天部的金鶯隊,搖了搖頭說:「以後靈鷲宮再沒有成天部的金鶯隊了」

    柳致追問:「尊主,您是說」

    葉逍點頭:「在南面不遠的一個山坳裡,成天部紀芳靈的金鶯隊,已經已經全軍覆沒了」說完轉過身去。

    聽到這幾句話,周庭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柳致扶起她,是昏倒了,按他人中,「尊主,成天部金鶯隊的周康是她的親姐姐」

    地上的周庭悠悠醒來,「尊主,您可要為她們報仇啊?」大聲的哭了起來,她這一哭可是不要緊,全場有好多的女子哭了起來,相處這麼多的時日,九天九部肯定是有感情較深的姐妹,聽說成天部金鶯隊竟然全軍覆沒,都傷心的哭了起來。

    葉逍心裡更是悲痛萬分,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你們放心,成天部的仇我一定是要報的,是明教銳金和巨木兩旗所為,如若有一日我攻上光明頂,要親手殺了這群惡魔!」嚥了下眼淚,吩咐柳致:「你們先不要在此悲痛,此地怕是離明教的妖巢很近了,說不定轉過這個山頭又會看到魔教的人了」

    眾女都止住哭聲,心裡暗下決心要為成天部的姐妹們報仇,葉逍安排:「柳致,你率赤天部的姐妹們去南面的山坳把成天部的姐妹們的屍體都掩埋了吧?」

    柳致含淚點頭:「謹尊尊主聖諭」

    葉逍道:「一切小心,你們不用再來尋我,我自會前來與大家會合了」柳致率赤天部的眾女與葉逍跪拜而去。

    葉逍心中時有感慨,想到仙兒還在大樹上,連忙折身向回返,來到剛才小路口的大樹底下,一邊飛身上樹,一邊說道:「公主,我回來了」到得枝椏上,哎呀,大事不好啊!三公主仙兒竟然是不見了蹤影?葉逍差點沒有從樹上給摔下來,仔細的在大樹上竄來跳去,又轉到樹下,再努力的辨認,的確就是這棵大樹了,仙兒丟了這可比那寶石戒指丟了還要嚴重多的很呢!葉逍焦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大樹下來回踱著步子,閉眼凝神,猛睜眼,奮力向東北方向奔去,想是被剛才那隊官兵給抓了去?

    也只有這麼想了,一路就奔出了幾十里,到得一座很小的鎮上,小鎮名叫日落鎮,粗糙平實,簡單幾個小販應街怕也賣不出東西,葉逍東張西望想是找尋出一點的線索,卻見當街上來回行走的全是身穿明教衣服的弟子,想這裡應該是快到那明教總壇了,到處都是明教的弟子!

    葉逍正自尋思間,見從巷子口匆忙跑進來一個人,也是穿明教的服飾,嘴裡嚷嚷著:「各位兄弟,東街銳金旗的和人幹起來了,旗主吩咐咱們快去幫忙?」

    街上的人,包括做買賣的,大街上閒逛的都拋下手裡的活計,跟著那人向東街跑了去,葉逍一聽,明教銳金旗!還有就是此地距明教總壇怕已是不遠了,明教打起來的定是自己靈鷲宮的人,匆忙跟在後面,過去看個究竟,轉過一個巷子,就來到了東街,已經有好大的一群人圍在了那裡,正中有兩人相鬥正酣,葉逍眼睛橫掃,那相鬥之人竟然是明教四大天王裡的陰陽天王老道郭黑,而對手卻是那南海鱷神,再往後看,哎呀,葉逍是既喜且憂,南海鱷神後面,倚在一獨輪車旁邊的,正是給自己丟了的三公主仙兒,她怎麼在這裡?怎麼和南海鱷神一起呢?

    就在此時,明教陣中見天王與南海鱷神是久戰不下,於是想湊過去抓住仙兒,仙兒腳上有傷,不能躲避,只有大叫:「大師兄救我!」

    陰陽老道卻向那明教兩名弟子喊:「不可」話未落音,南海鱷神瘋了般猛搶了郭黑兩招,再倒著身子向後躍,抄起腰間的鱷嘴剪,「卡嚓卡嚓」兩聲,把那兩人的頭給鉸了下來,從脖子裡噴出一股血柱,鮮血濺的滿地都是,仙兒和南海鱷神的身上都是那兩名明教弟子噴出的鮮血,嚇得仙兒閉上了眼睛,險些給暈倒過去,明教眾弟子見南海鱷神如此的凶悍,都拿出兵器,看樣子是要為剛才死去的兩人報仇了,葉逍哪裡還想得許多,側起身子,腳踩街邊的屋簷和牆壁,輕點數下,就跳到了圈子裡面,上前扶住了仙兒,「公主,對不起,我」

    仙兒竟然扭過頭去不理他。

    南海鱷神見到葉逍哈哈大笑:「孫子,你來啦,太好了,咱們一起把這群毛賊給打了去奶奶的哈哈」

    「爺爺,我來幫你,他們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在天下第一惡人面前舞刀弄槍?」葉逍順著南海鱷神說道。

    陰陽道長郭黑沒有見到過葉逍此等打扮,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何許人也?但聽南海鱷神與其稱呼,難道是他真的孫子也未可知呢?

    南海鱷神暴跳而起:「呔,鳥人,今天到要讓你們見識我天下第一大惡人的手段!嗚啞啞」鬍子上翻,頭倒豎那血淋淋的鱷嘴剪刀還滴著鮮血,模樣甚是恐怖,剛欲出手,就聽到頭頂一個鑽入心裡的極不舒服的聲音,半帶嘶啞的傳來,直直的穿透每個在場的人心裡,「誰敢自大稱天下第一大惡人」

    郭黑老道暗道:「此人好深的內力啊!」

    南海鱷神卻是一臉的興奮,兩隻小眼睛給瞇到了一起,瞅著左側的房頂上,但見房頂上飄然而下一人影,也是落在了南海鱷神身邊,葉逍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一晃身擋在了仙兒的面前,來人雙手各拄一根枴杖,頭頂光禿沒有一根頭,反倒是脖子與頭相界之處生出長長的頭,臉上也儘是傷疤,嘴不張,卻出聲音:「你這小子,算也命大,竟然沒有被我殺死,現在也稱起天下第一來了?當我死了不成?」眼光冷掃南海鱷神。

    陰陽道長心裡暗道:「是腹語,此是何等高人呢?」

    南海鱷神被他指責卻滿臉高興:「老大,你沒有死那就再好不過了,你還是老大,我是岳老二對了」指著身後的葉逍,「老大,這是葉二娘的孫子,也就是我們的孫子,哈哈」

    來人用犀利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葉逍,葉逍渾身的不自在,他是誰?難道?

    南海鱷神又接著說:「你看,那小姑娘是我師傅段譽那小子的三丫頭,仙兒公主是我的小師妹,也就是你的小師妹」

    來人怒喝一聲:「混帳」

    嚇的南海鱷神縮了一下頭,葉逍見到後,想南海鱷神竟然也有這麼怕的人?陰陽道長郭黑此時明白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真正的天下第一大惡人,惡貫滿盈段延慶了,段延慶大罵南海鱷神混帳,是因為他聽南海鱷神說這小姑娘是段譽的女兒,卻說是自己的小師妹?別人不知道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段譽是自己的兒子,那這個小姑娘卻是自己的親孫女了,所以才聽到南海鱷神的風言風語怒喝一聲了,段延慶臉色變的緩和了些:「岳老三,她真的是段譽的女兒?」

    南海鱷身不言語,段延慶又問:「我問你,岳老三,她真的是段譽的女兒?」

    仙兒聽到他連問南海鱷神自己的身份,南海鱷神不言語,難道是給嚇壞了,所以就從葉逍身後探出腦袋:「哼,你這老妖怪,裝神弄鬼嚇唬人,我就是當今大理皇帝的三公主,你想怎麼樣?我可是不怕你了」

    段延慶看到了仙兒的臉龐,奇形怪狀的臉上竟然帶出了笑容:「你果然是段譽的女兒,你的母親是鍾靈兒吧?」

    段延慶當年在萬仇谷見過鍾靈,此時見仙兒竟然如是鍾靈的翻版,所以更加的肯定了她的身份,轉身對南海鱷神道:「我問你怎麼不說話?」南海鱷神搖頭道:「你問的是岳老三,我可是岳老二,你又沒有問我,我為什麼要回答?」

    段延慶陰沉的一笑:「好好,就叫你岳老二」

    他也是素知這南海鱷神的脾氣,輩分和排名是不可以錯了一點的,既然葉二娘已死,岳老三當然也就是岳老二了!

    陰陽道長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是仍自客套道:「在下明教郭黑,敢問前輩高人,為何來淌此渾水呢?」

    段延慶不動聲色的笑道:「渾水?」看了眼仙兒,「如若是別人的事情,老夫還真是不管呢」眼中對仙兒滿是憐愛

    明教陰陽道長郭黑先禮後兵,拱手道:「在下久聞天下四大惡人之名,是如雷貫耳,仰慕已久,日前與凶神惡煞幾場比劃是未分出勝負,今日又得見惡貫滿盈段前輩,在下是三生有幸了!」

    惡貫滿盈仍是從肚腹之間傳出那嘶啞鑽心的聲音:「不敢當,我天下四惡今只剩其二了,當年我沒有殺死岳老三」南海鱷神從旁邊蹦了起來大喊:「是岳老二!」

    惡貫滿盈只好依他道:「我當年手杖點在他胸前,竟然沒死,也算是他的造化了,我不殺他,當然別人也不能碰的,也不能白了當年結義一場,今日我是誰也不幫了,明教也好,靈鷲宮也罷,我都是作壁上觀了,可是現在你們欺負我的兄弟南海鱷神段某定是要問上一問了!」

    他對殺死南海鱷神的事絲毫不加隱瞞,只是驚奇南海鱷神怎麼又是活了呢?

    而對面的老道郭黑一聽他的話,心裡道:「你這老奸巨猾的主,嘴裡雖然說不管明教與靈鷲宮的爭鬥,說是要幫兄弟,可是現在你的兄弟就在給明教作對呀!的確是薑還是老的辣,如此是師出有名了!」當下也不揭穿,仍是客氣道:「那在下只好是聆聽段前輩的教誨了!」

    段延慶面無表情道:「不敢只是我兄弟多有冒犯還請多擔待了!」

    二人嘴裡十分的客氣,其實內心裡早就各自打好了算盤,都在想一會兒打起來對方會如何如何遂吩咐身邊的一位穿黃色背心的人:「王旗使,那咱們就只好領教段前輩的高招了!」

    那王旗使點頭,手裡的令旗一揮,立時就有大堆的人圍攏了過來,只見但凡來人,全身皆是金黃色,閃閃奪目耀眼,葉逍知道這是明教五行旗裡的銳金旗,金盔金甲金人,那掌旗使是巫山派弟子,姓王名良,居五行旗之!

    葉逍四人很快就被一團金色給包圍,仙兒給那金色的一切晃的都睜不開眼睛,直躲在了葉逍身後,她還是有點害怕剛才來的那惡貫滿盈段延慶,被他恐怖的樣子嚇的都不敢再探頭出來,翹著腳拉著葉逍,再不說不理葉逍了。

    南海鱷神哈哈大笑,鱷嘴的大剪刀給「卡嚓卡嚓」舞的亂響,「今天爺爺的剪刀是要吃個血飽了」說打就打,地上一蹬,側著身字就衝向了郭黑老道,適才仙兒沒有人照顧,所以先是要保護仙兒,心裡雖然怒但是始終沒有離開仙兒半步,此時見有葉逍就在仙兒身側,所以就放開手大殺,準備再與那陰陽道長分個高低了,怪叫著衝向郭黑,郭黑見對方來勢洶洶,不便硬接,退一步,運內力,準備見招是拆招了,突然卻見斜刺裡竄出個人影把南海鱷神接了過去,「有這等架打,二哥卻為何不叫上小弟呢?」

    陰陽道長聽聲音就知道是張狂來了,果然,明教護法孤傲天王張狂已經接下了南海鱷神的迎頭一剪,他沒有帶兵器,只是單憑手腕去擋開了南海鱷神的第一次攻擊,安穩的站在了原地,「明教張狂領教天下四大惡人高招絕學!」

    仙兒一見張狂再往後看,以為劉風也會隨其前來,但是等了片刻不見劉風,又有失落又有緊張,說不出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

    南海鱷神怒吼一聲:「那我就先解決了你再說!」揮動大剪刀迎戰張狂,而那銳金旗掌旗使王良見狀把手裡的金色令旗左右擺動,那群明教銳金旗的弟子一個個挺出了長矛,指向了葉逍三人,排開了陣式,嘴裡還一同喊著:「殺,殺,殺!」很是震懾。

    段延慶明白此時是十分的凶險,現在必須是戰決了,稍扭了一下頭,左手銀杖點地,身子飄動,右手銀杖點向了剛剛那號施令的銳金旗旗使王良,他去是動作迅捷,可是那群身穿金盔江南甲的明教銳金旗弟子也是反應麻利,長矛向外指,身子一個個併攏,全擋在了那王良身前,段延慶不得不變招,銀杖由點變成了掃,「啪啪啪」連段四根長矛,勁力未減,掃向了手執長矛的明教弟子,銀杖掃在那幾名弟子身上,那幾名明教弟子只是被巨大的力道給推的向後一退,胸前與銀杖相交的地方竟然冒出了火星,段延慶吃驚,連忙縮回了銀杖,他們身上穿的是金屬的鎧甲,看樣子還不易攻破,而那些明教弟子趁勢向前推進,嘴裡仍自喊著:「殺殺殺」

    葉逍當然看到了適才的一幕,難道他們真的是金人金甲?那可真是不好對付了,正在此時,段延慶與葉逍傳音入密:「擒賊先擒王!」

    葉逍點頭,因為這招他是用過的,轉身看了眼仙兒,段延慶又傳來聲音:「小女娃我來保護!」

    葉逍再不猶豫,凌波微步化作萬千身影,晃向了金盔甲的明教弟子,葉逍把內力運到手上,知道這群人身穿盔甲當是刀槍不入了,所以既沒有點穴也沒有奪其兵器,只是用重手法摔出幾人,明教眾弟子眼花繚亂,看不清葉逍的身子,長矛亂刺,一陣丁當聲響,長矛刺到了自己人身上,幸虧是都穿了鎧甲否則豈不是要上很多的自己人了!

    葉逍盪開人群,直取向了陰陽道長,葉逍心裡也沒有把握能勝得郭黑只是如此一來明教弟子定會分心旁顧,到時己方則可以是有機可趁了,而那邊南海鱷神「哇哇」亂叫,一陣的猛攻強打,張狂可能是畏其威勢,從旁邊的銳金旗弟子手裡接過一桿長矛,雙臂叫力一鬥,與南海鱷神的大剪刀對上,南海鱷神人雖愚鈍可是武功當真也不含糊,和張狂是有攻有守,一時給氣的一會是哇哇亂叫一會兒又是鬍子上翻,小眼睛亂轉張狂也是絲毫不敢大意,他重傷初癒,此時斗遇強敵,心裡更是要較量一番了,是以節節謹慎,不給南海鱷神絲毫空隙,心裡也想:「這老瘋子,武功倒也過的去,短時間我是拿他不下,不過千百招之後他肯定就不是我的對手了,真不愧二哥說與之對敵不可強取,而要智敵了!」

    於是邊打邊盤算著如何引得這南海鱷神先生氣,先一步露出破綻而好攻其之短了

    葉逍取向了陰陽道長,郭黑輕笑接下,「葉尊主適才改頭換面,貧道差點沒有認出來,呵呵,葉尊主好俊的功夫,貧道佩服了!」

    葉逍冷哼一聲道:「今天要叫你魔教妖人領教我逍遙派的絕學!」說著話,天山折梅手中一式「曉春分柳」雙掌分開,取向了陰陽道長的雙肩,郭黑應招迅,知道此招不好應對,立即向後退三步,葉逍正欲變換招數,但見郭黑稍停滯,不退反進,連環攻葉逍的面門,前胸,小腹,招數迅捷霸氣,葉逍變招不及只好後退,又給逼回了那群金盔金甲之內,郭黑隨後而跳了進來,葉逍暗道:「此人當真不愧明教的護法天王了?」

    郭黑卻道:「嘿嘿,尊主大人,當日您一式而退我明教四大天王,救走那老怪物,今日你我一對一,老道要拜領絕學!」

    葉逍怒喝:「那好,就拿你來開刀,為我靈鷲諸女報仇!」腳下連環,踏八卦,走陰陽,是凌波微步一團影子晃向了郭黑,剛欲到的那老道身前,從旁邊的金人群中以極快的度竄出來一人,擋在了兩人中間,陰陽道長一看,拱手彎腰:「屬下郭黑見過右使者!」

    正在凝神貫注的一眾明教金盔金甲的銳金旗弟子一起拱手:「拜見右使者!」

    那來人點頭,轉過身來向著葉逍道:「公子還記得老夫否?」

    葉逍一打量,面無表情,冷若冰霜,是他?當日在大理,一坐客棧的天井之內,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聚會,他以一人之力殺他三名島主,重傷了烏老大,還瞎了百花仙子的眼睛,內力震傷了撫琴,最後與自己過招的人,明教的光明右使者,自稱是叫燕龍城的!

    只聽他接著問:「葉公子曾欺騙老夫也?」

    葉逍道:「哼,在下可不敢,還請燕右使明言?」

    燕龍城笑道:「當日老夫問閣下,可是逍遙派門下?公子還記得是如何回答老夫的嗎?」

    葉逍道:「我當然回答的是『不是』了!」

    燕龍城又笑:「難道閣下這還不是欺騙老夫嗎?」

    葉逍竟也是一笑:「呵呵,那怪你老頭腦不清楚了,我何曾欺騙與你了?你問的是我可是逍遙派的弟子?我當然不是逍遙派的弟子了?」

    他言語中還特意強調了「弟子」二字,燕龍城嘿嘿一笑:「那到是老夫的錯了,閣下果不是逍遙派的弟子了,而是逍遙派的掌門!怪老夫失禮啦」他雖笑但是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笑容,為人到是陰沉至極了,「當日倉促,未能領教尊主大人高招,今日來到此地,老夫略盡地主之宜,斗膽向尊主討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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