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人在臥龍神的桌子旁邊又加擺了四張桌子,樣子很顯然是供那臥龍神老先生居上坐,在場的年輕人各自心中都激動不同往日,皆顯露一臉的興奮,肯定都想是一試身手,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苦練了這麼多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到底如何?還有的不自以為已經是高手,這次應該借助這英雄大會張顯一下自己的實力,不應該就是如此的默默無聞,至少也應該讓天下人知道有自己這麼一號人,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可是誰也不敢先行上場來挑戰,都是一個心思的先看別人動手,自己在旁邊探一個虛實,如果見對方果然不如自己,那就下場去教訓他一番,贏得名聲,可是如果萬一自己尚且和人家差的太遠,那還不如不上去丟人現眼呢?所以這廳裡的所有的年輕人既是緊張又是興奮,李少陵一門心思的只瞧著錢飛飛,沒有在乎廳內的一切變化,卻見錢飛飛只微笑著看著她身旁的金英,於是李少陵不滿的撅起了嘴,此時卻見金英扶了扶那把懸在腰間的大刀,起身向金躬身,金點點頭,只見金英大步走下台階,來到這大廳的正中,向四周做個環手之揖,「各位前輩,晚輩失禮了,斗膽打一個頭陣,敢請在座的各位少俠賜教!」錢正向金道:「金大哥,真是虎父無犬子啊,看著英兒真是一條好漢!」金連忙笑道:「慚愧慚愧,錢老弟見笑啦,少年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根本沒有想到這是什麼場合什麼地方,簡直就是初生的牛犢不怕那南山的猛虎啊!疏不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吶?」話音剛落,席間正東走出來一條人影,中等身材,散著頭,一身黑衣衫鬆散不羈,腰間一條白色的腰帶趁的那全身的黑衣衫更顯得奪目,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不知道卻為何把自己裝扮的像是個索命的無常,來人也是向四週一拱手,然後向金英道:「小弟山東蓬萊火喪神向金兄討教了」好傢伙,火喪神,名字與外型倒是十分的相配,目光冰冷如死人一般無二,陰陰的透著寒氣,金與錢正在場外面也是暗自琢磨,二人遠在廣東沿海,但是對中原武林各門各派也是瞭解甚詳的,這火喪神一上場就先給人一種先聲奪人的氣勢,金卻也是十分的鎮定,將大刀一橫:「火兄,請指教!」不過卻也是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火喪神也從身後摘下兵器,是一隻勾魂爪,白森森的如人的手掌退去了皮肉,這樣的外形再加上如此的兵器已經與那索命的無常鬼是一模一樣了,正在此時,最東面下卻有一人:「啊」的一聲,酒杯摔落在地上,連忙一邊撿起來一邊道:「對不起,對不起,在下失禮!」說著話還用右手的大袖遮住頭臉,在場的眾豪傑都鄙視的冷哼一聲,還有如此膽小的武林中人,錢飛飛抬眼看過去,那人一身青衣,書生的打扮,二十來歲年紀,看不出來是何門派,竟然被那場中的火喪神嚇的舉止失禁,心中倒也對他十分的同情,他肯定會被師父或者同門所訓斥,若道此人是誰,他正是雲南大理的二皇子,封逍遙王的段逸塵殿下,在丐幫眾人退後,逸塵聽說丐幫相會少林已經力邀天下英雄齊來江南,可能是要對姑蘇慕容興師問罪,心中放心不下那慕容靜雨,於是在大理天龍寺被枯容等大師疏通內息之後,又是趁夜溜出了皇宮,一路向北,逢人便問,好不容易,生怕遲了些日子,於是他日夜兼程,也正好在今天晚上與這伙武林人士一起進的聽香水榭,適才的一切他都是親眼目睹,而竟然被這火喪神嚇的端不住酒杯,眾豪傑只是用眼的餘光一掃而過,又再專注場中的對峙,金英橫刀兄前,挽個架勢:「火兄,請了!」一晃身只幾步,已經閃到了火喪神近前,火喪神的勾魂抓看似單薄其實乃是純銀打造,所以敢向金英的大刀迎上去,叮噹兩聲兵器碰撞之聲,兩條人影就迅的分開,分開後又迅的竄上去,緊接著又是噹噹的數下兵器相交的聲音,可以說兩個人的招數比之先前那些前輩的過招都快過數倍,一招一式都輕快非常,所有的在場的無論前輩還是少年人都注目而視,當下兩人再一次一合一分後,火喪神倒退三步,而金英則倒退五步,金英將大刀收起來,雙手一拱,「承讓」,火喪神也手起了那駭人的勾魂爪:「多謝金兄手下留情,小弟是甘拜下風!」開始場中的大部分少年都十分的不解,明明是金英退了五步應該是落敗才對啊!可是就在火喪神轉身的那一瞬間,卻見他緊貼耳際的一縷絲齊齊的飄落於地上,令人才恍然大悟,一時間掌聲,喝彩聲才熱烈的爆,李定站起來宣佈第一陣福建九龍鏢局的金英勝,錢飛飛更是高興的跳了起來:「金大哥好棒呵呵」那樣子好像自己勝利了一般,正好金英向錢飛飛一個點頭微笑,李少陵瞧在眼內,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知其味,有一種澀澀的味道,錢飛飛的一顆難道已經早有所屬?一捂腰間別著的鋼鞭,便想跳下陣去與那金英較量一番,可是卻見東南角上已經跳出來一個瘦小的少年,左手一把利劍,側身站在廳內:「金兄請了,天山派風雲瑞討教高招,還忘金兄手下留情!」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這一對比武的人身上,而居坐的臥龍神仍然是不急不慢的飲著酒,臉上仍然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華山掌門李定笑道:「看來今天到場的朋友真是廣的很啊,天南地北匯聚一室,恐怕今天一旦在此英雄場上留下身影的少年英俠日後定然會江湖傳便大名的,哈哈,倒希望各位好好的把握今天的機會,更借此多多的學習和磨練!早日長江後浪推前浪」而站在廳內的金英與馮雲瑞一起向上座一揖,隨後再不客氣,大刀對利劍就對打起來,二人都是年少心性,都是急於求成,誰都想取勝但是卻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的簡單,刀光劍影閃爍不止,看樣子都已經得到師門的真傳,金沉穩不動聲色,馮雲瑞則劍法輕靈,卻顯得稍稍沉不住氣,一味的急於求成,只顧仔細的找尋金英刀法中的破綻與空隙,天山劍法已經被他舞的活靈活現,引得眾人一陣陣的喝彩,金雖然慢但是卻穩穩當當,來招拆招,根本不給馮雲瑞可以衝破的機會,二人你來我往三十餘回合,仍然是不分勝負,此時天山的馮雲瑞更顯得焦急,隨著天山劍法的絕學被他展示的淋漓盡致,令人大飽眼福,而金卻趁他一味的強攻故意向後退了三步,彷彿是有所不支,在座的各位豪傑看到這個樣子以為很快就要分出勝負,錢飛飛也是皺著眉頭一心的焦急,好像自己在場內決鬥一樣,馮雲瑞心中高興,見金體力不支此時竟然面露喜色,連挽一連串的劍花撲向金,旁邊的李定搖頭輕聲道:「兵家雲窮寇莫追」話音剛落,果然金身子一側,只讓過馮雲瑞一式,此時的馮雲瑞想變招已然來之不及,現場的樣子就變成了自己伸出身子任人宰割一般,所有人全部驚吁,,只見金英卻將大刀交到了左手,右手伸直化做長劍一般在馮雲瑞胸前一掃:「馮兄,得罪了!」正頂在馮雲瑞的胸前,「砰」馮雲瑞連退數步,滿臉通紅的向座位上走去,突然間,場中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爆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錢飛飛已經興奮的跳了起來,拉著父親的手一邊跳一邊叫好,李少陵看在眼中十分的不悅,再也忍受不住,也不給師傅打個招呼,一按腰間的鋼骨長鞭,腳下用力躍入了場內,就打個招呼:「請金兄手下留情!」金依然是神色平靜,根本沒有感覺到詫異:「請指教!」正在此時,只見裁判席上一個人站起來,正是伏牛派掌門過彥之,向四週一舉手:「且慢,聽老朽一言,適才金少俠已經一連打過三陣,該回來休息一下,否則此次比試恐怕有失公平,不知道各位有何高見?」裁判席上當然是沒有異議,李定接過話題道:「如此也好,那麼先請金少俠稍稍做休息,運功調試一下,而場中則暫時由伏牛派的李少俠守擂!」李少陵在轉身之間看到師傅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可是自己現在反正是騎虎難下,也就硬著皮頭向周圍一抱拳:「伏牛派李少陵請各位前輩指教!」而金則收起大刀返回席間,錢飛飛拍著手笑道:「金大哥好棒好厲害呵呵」拍著手嬌笑不止,而金則面帶微笑搖搖頭坐下。崆峒派的王言行道:「那好,現在在場的又有哪一位少俠下場與伏牛派的李少俠過招呢?」話音一落,正北席後搖搖晃晃的走出一位黑黝黝的好似鐵塔一般高大強壯的漢子,此人背背雙鑭,濃眉大眼,十分的威武,來人說話與如其人一般,還帶著回聲:「在下黃河幫祖天王初涉江湖,請李少俠賜教!」好傢伙,站在了李少陵身邊,足足高出了李少陵三個頭,而李少陵卻毫不畏懼「祖兄請了!」祖天王雙手向後一探,雙鑭飛出,一手一隻,那樣子活脫脫一個真正的天王,在場所有人都心理喝彩,李少陵手中的長鞭輕抖「請指教」祖天王也一樣抖開雙鑭,相互碰撞「當當」做響,還濺出幾點火花,大踏步迎上李少陵,李少陵摔鋼骨長鞭,側身向前衝,長鞭連抖好似浪花拍岸一般湧向祖天王,祖天王身材高大,一步抵的上常人三步,稍向前邁,身子雖然魯鈍,反映卻很靈敏,當下也不用鑭去擋長鞭,而且竟然也不閃避,他竟張開雙臂向李少陵撲了過去,這是什麼招式,把李少陵嚇了一跳,在場諸人都是大吃一驚,這樣過去豈非是要腦袋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