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月亮不算太亮,沒有刷乾淨的盤子似的,四周的雲好像在慢慢的聚攏,像一隻一隻的怪物在俯視山腰,很黑很黑,並沒有一絲風吹,那身邊的松樹卻自己輕微的晃動,好像魔鬼在張牙舞爪那麼囂張,又好像是在掙扎,又或者是努力雖然在動,但是卻沒有一點的生機,那麼靜的可怕,突然那靈鷲「呱呱」怪叫兩聲,向岩石前面走過去,慕容靜雨和撫琴被嚇了一跳,連忙轉身,緊接著傳來幾下腳步聲:「慕容姑娘,撫琴」是葉逍回來了,身後面還有四個大漢用肩膀吃力的抬著一口殷紅的棺材,大漢們看到靈鷲那凶凶的樣子,嚇得差點把棺材扔下來,一起倒退了兩步:「妖怪,妖怪啊」「我的媽呀?」葉逍連忙止住靈鷲:「畜生,下去,各位大哥勿慌,這是在下所養家禽」而靈鷲卻仍然瞪著那大眼瞅那幾個抬棺材的大漢,葉逍雖然如此說,但是那幾個大漢對靈鷲卻仍然是戰戰兢兢,還是不敢靠近,葉逍指著岩石後面的逸塵的屍體道:「幾位大哥,這岩石的後面就是我那二弟,就請幾位開始吧,不過他可是甚有身份之人,幾位大哥動手可要小心了!」說完把二女拉到泉水的旁邊暫避可,而撫琴卻哭聲不止,還不時的回頭張望。幾名大漢應聲放下棺材,又從棺材裡拿出一身紫藍色的壽衣,口中還唸唸有詞,隨後替逸塵穿戴了起來,靈鷲卻目不轉睛的直直的瞅著,好像有好多的不明白,所以眼睛比平時瞪的還要大,四名大漢為逸塵穿好壽衣,戴好壽冠,最後又為其登上壽靴,再仔細的看一下,見收拾妥當,便將逸塵的屍體輕輕的抬起來放入棺材裡,兩人正欲抬起那巨大的棺材蓋,卻突然「啊」驚呼一聲,將棺材蓋向旁邊的岩石上一摔,撒腿就向山下跑去「我的媽呀!」另外兩個人也向棺材內一看,大聲的驚呼掉頭就跑,看樣子像是恐怖到了極點,像見了鬼一樣,抱著頭再不理會腳下的雜草亂石,拼了命的往山下跑去,最後面的那個大漢的鞋子都掉了也是不敢停下來揀,前面的大漢也是被山上的岩石拌倒,竟然爬起來拍也不拍一下,沒命似的衝下跑「救命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呀?」那聲音很是害怕。葉逍三人聽到聲音連忙跑到棺材的近前查看,二女也隨著向棺材內一望,立刻嚇得花容失色「啊」不約而同的倒退兩步,葉逍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棺材內的逸塵,身著一身紫藍色的壽衣,雙腿併攏用還陽繩繫住,可是雙手卻伸開分別扒在棺材的兩側的沿上,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葉逍吃了一驚:「啊,二弟是你心中尚有牽掛!」逸塵用了一下力氣想是想站起來,可是苦於雙腳被縛,於是雙臂一叫力,站了起來,直直的站在棺材裡,二女更是害怕:「公子別!」逸塵先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處境,原來竟然剛才躺在一口棺材裡,雖然腳被繩子所繫可是稍微一用力就跳了出來:「晦氣,晦氣」向遠處一看:「啊.小雨是伸著手向二女蹦過去,還一邊蹦一邊笑,此時此景可恐怖的很,這下可把二女給嚇壞了,嚇得二女一直向泉水那邊躲去,葉逍連忙從後面趕上逸塵,右手搶住逸塵的左手腕,只感到逸塵的體溫熱乎乎的,觸及脈門,感到內息浩瀚奔騰,絲毫並沒有中毒的跡象,不由的大喜:「二弟你沒有死,真的是太好了原來你真的沒有死?」逸塵止住腳步:再一次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著,連忙往下推:「當真是晦氣的很我怎麼能死呢?」二女見狀,各自擦了一把眼淚,緩緩的走到逸塵的近前,逸塵仍然是口中喃喃自語還自己用手不停的扯著衣服,撫琴大著膽子拉住了逸塵的手:「公子,你真的沒有死太好了,太好了,公子沒有死?慕容姐姐,你看,你看公子他沒有死」此時小雨的臉上還帶著的淚跡未乾,逸塵見狀是十分的高興,她她慕容靜雨竟然為自己哭了,自己此時就算是真的死了也是值了,一時傻傻的笑著:「小雨,你,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伸手準備向小雨走過去,渾然忘記了腳上還是綁著繩子,向前一傾:「哎呦」一下子竟趴倒在了岩石上,慕容靜雨連忙彎身扶起他:「段公子段公子」撫琴蹲下把他腿上的繩子解開,逸塵站在慕容靜雨身前語無所措,高興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撫琴在一旁插嘴:「公子啊,你以後千萬不可以再這樣的嚇人了,你看嚇的慕容姐姐眼睛都哭紅了,而且,對了,剛剛慕容姐姐還說如果你能活過來的話,她就!」慕容靜雨羞不可掩攔住了撫琴的嘴:「撫琴妹妹好妹妹,你不要講了,咱們趕緊為段公子換衣服吧,看上去怪嚇人的」葉逍在一旁笑了笑,當然逸塵是很想知道小雨到底是說了些什麼,一邊解下自己身上那壽衣一邊問:「撫琴妹妹,你快些告訴我,慕容小姐說如果我不死的話會怎麼樣?」慕容靜雨一著急,一下子喘不過氣來,軟倒在岩石之上,葉逍連忙跑過來,用右手抵住小雨的右手:「慕容姑娘,得罪了」說完緩緩的為慕容靜雨輸過來大量的真氣,慕容靜雨才能站起來繼續說話,畢竟還沒有痊癒,幾天沒有進食是渾身沒有絲毫的力氣的,全是靠葉逍的真氣才能動的,此時一激動就用力過多,真氣供不上來,就沒有了力氣,長長的喘著氣!撫琴見慕容靜雨沒有事就笑了笑:「這個嘛如果告訴了公子的話,會有什麼獎賞嗎?」說完向逸塵仰著頭,逸塵還沒有回答,小雨已經接過去:「撫琴妹妹你不要講,我會給你獎賞的」「真的嗎?」撫琴俏皮的問,逸塵也道:「獎賞嗎,這個這個?」撫琴笑道:「主人還沒有慕容姐姐大方呢嘻奴婢怎麼敢向主人要獎賞呢?慕容姐姐是說?」「撫琴好妹妹」一下子摀住了撫琴的嘴巴:「段公子,還是我自己來講吧,我是說,如果段公子沒有死的話,我再不會打段公子了」逸塵一拱手:就多謝小雨啦呵呵」旁邊的撫琴又再插嘴:「還有還有呢?」慕容靜雨從身後擰了一下撫琴,撫琴哎呦一聲:「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就不說嘛」葉逍走過來:「二弟真是福大命大,愚兄當真是大開眼界,二弟竟然能將如此劇毒化為烏有,不知道是否二弟可曾服下過什麼靈丹妙藥,竟然能完全的克制住這癆痢之毒」「嘿嘿,大哥哪裡話,我何來什麼靈丹妙藥,自幼吃的補藥到是不少」「想是二弟久居深宮,多服用大補之藥劑,長年累月的堆積只怕會有所效用的!」逸塵不明白:「也許是吧」?「據愚兄所知,這世間除了那可以起死回生的霹靂金瓜外是沒有任何的靈藥所能比擬的」「霹靂金瓜?逸塵想起來那兩隻小西瓜,旁邊的慕容靜雨走過來:「當然,難道我的霹靂金瓜會白吃了不成?」葉逍一聽:「什麼?霹靂金瓜?二弟吃了一顆霹靂金瓜?可是近日江湖惹起軒然大波的長白山的崖峰的世間難得的霹靂金瓜不成?」言語之間感到大為吃驚,慕容靜雨點頭:「正是」逸塵也看了一眼慕容靜雨,也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還差一點害了小雨的性命,段逸塵可就算是真的萬死也恐怕難辭其咎了」撫琴插言:「公子不用萬死,一次就已經讓慕容姐姐要呵呵」說完看了一眼慕容靜雨,嘴角邊上還帶著調皮的微笑!葉逍接著問逸塵:「二弟,此話怎講?」「唉,這件事情真是說來話長,待小弟慢慢的講與大哥」「那好吧此際天色已晚,依愚兄之見,我們大家在此地先湊合一晚,明早再下山不遲?」三人均表示同意,葉逍命靈鷲陪伴二女到岩石後面休息,自己兄弟二人自是有好多的話要說,當下便說了自己是如何躲避那怪怪的南海惡神,如何掉下瀾滄江,如何的吃掉了兩個霹靂金瓜!「兩個?兩個?二弟,以你此時的內力稍微加以調息怕已經是天下無敵的了,但是我試你脈息時有膨脹,二弟你可要盡快的學一些導氣的法門,自己可是要小心啦,否則你那龐大的內力恐怕會對你不利,到時候天下是任誰也不能運內力壓你的內力救你的了」逸塵道:「我說呢,有時候整個肚子像是要被漲破了似的,裡面猶如有無數條小蛇在亂竄,害的我好生的痛苦,今天早上就是體內的內氣脹的我喘不過氣來,我就乾脆不再喘息,正好見到小雨活了過來,一時高興就忘記了呼吸,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後竟然是嘿嘿躺在了棺材裡面,還嚇了我自己一大跳呢」「對不起二弟,怪愚兄疏忽,不知道二弟還會龜息之功,我竟然沒有上前試一試,就給呵呵?」「龜息?我哪裡會?大哥,如果沒有你,我是怎麼能救活小雨呢?不過呢,就算是真的死了,兄弟也是無願無悔了」葉逍拍了拍逸塵的肩膀:「好兄弟」接下來逸塵又將如何出的皇宮如何與慕容姐弟相遇,如何遇到撫琴八姐妹等等,接著二人又說起江湖中的最近生的事情,葉逍道:「二弟久居深宮竟然也會瞭解江湖中的事情?」「瞭解?不敢說,只是周圍的將軍侍衛們都喜歡,所以近墨者黑,就被傳染了,呵呵倒是讓大哥見笑了?」葉逍聽到逸塵的經歷是越來越驚奇,臉上露出來好像是羨慕的笑容,二人說著話天已經漸漸的亮,二人抖抖身上的濕氣,絲毫的不顯得疲倦,說著話撫琴與慕容靜雨也從岩石的後面走出來,逸塵藉著晨曦看慕容靜雨,當真是美麗不可方物,雖然臉色蒼白,但是那美麗的容顏是任何理由也遮擋不住的,連葉逍也是由衷的讚歎「好美麗的女子啊」剛剛大病初癒,讓慕容靜雨顯得更加的清麗脫俗慕容靜雨已經知道逸塵是在注視著自己,不由的俏臉微紅,逸塵再看,一下子看得呆了,其實以慕容靜雨的性格是不會輕易的臉紅的,可是她一想到自己赤身**的與逸塵在一起,而且自己身上的毒液也是他親口接到肌膚給自己吸出來的,這肌膚之親是有了,還有他最後給自己說的表白的那一番話,還有自己在以為他死後說的那番話,真是羞也羞死了,雖然自己也已經決定要嫁給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