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意外啊?呵呵,我是臨時改變主意想帶你去一個地方。」吳雅看到安鐵顯然有些亢奮,但即使如此,還是明顯可以看到吳雅那無法掩飾的焦慮。
說著,吳雅走過來,給了安鐵一個大大的擁抱。
「那行吧,我今天跟著你混了,明天再去公司,本來我還想給趙燕他們來個突然襲擊。」安鐵愕然了一下,有些尷尬地張開雙臂,跟吳雅擁抱了一下。
感覺吳雅胸口有些發燙,安鐵很快就鬆開了雙手。
所有女人的胸口都是熱的!是生命成長的搖籃,在美學意義上吸引男人,為生命的繁衍堆積著動力,在實用意義上,她哺乳嬰兒,為生命的成長提供營養。
女人的胸脯是生命的源頭,也走道德的禁區。
安鐵尷尬地笑了笑,看著吳雅,一副一切聽從吳雅安排的樣子。
吳雅也沒有理會安鐵的不自然,她給身後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就有一個小伙子把安鐵手中的行李接了過來。
安鐵看了看那幾個保鏢,在吳雅耳邊低聲說道:「你有點誇張吧,一下子就搞四個人來?」
吳雅曖昧地笑了一下,在安鐵胸口使勁一捶,嬌滴滴地說:「死鬼,什麼叫搞四個,很容易產生歧義的,你啊,什麼時候都沒個正經,咱們趕緊走吧。」說著,吳雅憂慮地皺了一下眉,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看吳雅這麼緊張兮兮的樣子,安鐵的神經也跟著繃緊了,跟著吳雅來到外面的停車場,看到有兩個保鏢開著一輛奔馳提前走了,而吳雅卻帶著安鐵坐上了一輛很普通的桑塔納上。
坐定以後,吳雅看安鐵十分不解,掩嘴笑了一下,道:「怎麼?你不會是不坐好車就不習慣吧,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大男孩,你就委屈一下吧。」
安鐵沉吟道:「這麼謹慎啊?」
吳雅輕歎一口氣,輕簇著眉頭說道:「沒辦法,我不得不防,現在楚漢河界已經分出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陰溝裡翻船啊,不過你也別擔心,我這是有備無患嘛。」
安鐵點頭笑笑,這時車子已經上了高速路,安鐵看一眼窗外,對吳雅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吳雅神秘一笑,道:「那個地方嗎你應該去過的,一會你就知道了。」
路上,吳雅跟安鐵說了一些最近跟支畫鬥法的事情,聽得出吳雅和支畫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各人使各人法子,看來有句話說得好啊,這女人要是一鬧起妖來,沒個整。
出了高速路以後,安鐵發現車子在往一條自己很熟悉的郊區的路上開,等車子行駛了一會,安鐵總算想起這裡是哪了,這不是前一陣看到小護士李薇和秦楓前夫以及王貴鬼混的小漁村嗎,怎麼吳雅難道要去找秦楓前夫不成?
吳雅看安鐵一臉迷惑,道:「怎麼樣,是不是知道這裡?」
安鐵點點頭,也沒答話,安鐵早就有了教訓,當一個女人跟你賣關子的時候,你最好有點耐心,只要你有足夠的耐心,女人的耐心就越來越少,否則,纏鬥未遠不會結束。
雖然來到這個漁村,但吳雅卻是往那排海邊別墅開了過去,這排別墅那次跟瞳瞳一起來遛狗時安鐵還特意觀察了一下呢,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吳雅一所,這吳雅真是狡兔三窟啊。
說是別墅,其實是那種比普通漁村漁民的房子稍微講究一些,蓋了二層或三層左右,離漁村的建築群還有一段距離,起碼那邊的魚腥味不會往這邊擴散得那麼厲害。
車子駛進一個籬笆院落停了下來,安鐵和吳雅下車之後,吳雅就帶著安鐵來到別墅的後院,沒想到前院簡單而樸素,可後院卻是佈置得十分講究,籬笆也比前院的要高一些,之見平整的草坪上放著一把巨大的太陽傘,傘下擺放著一套舒適的桌椅,感覺有點像國外那種鄉村咖啡館。
安鐵還看到,在距離陽傘不遠的距離放著一台大電視,然後周圍還圍著一圈小的電視屏幕,這個安鐵就有點不理解了,難道吳雅要帶自己來這個草坪看電視,即使看電視一台也就夠了,搞這麼多幹嘛。
與吳雅在陽傘下面坐下,吳雅招呼人給安鐵泡了一壺茶,然後對安鐵詭異地笑著說:「你一定很納悶吧?那就先看看再說吧。」說完,吳雅拿起遙控器,把這些大大小小的屏幕都打開了。
吳雅一打開屏幕,安鐵把剛喝了一口茶就噴了出來。
屏幕裡出現的院落居然是李薇囚禁秦楓前夫的那個院子,接著屏幕一轉換,畫面就切到了那個屋子裡,此時,屋子裡出現的是安鐵熟悉環境,破舊的沙發旁,秦楓前夫髒兮兮地正躺在沙發上睡覺,脖子上還套著那個項圈,鏈子被鎖在牆上的一個鐵環上,這回的這個鏈子好像又加粗了,在那個最大個的屏幕上看得格外明顯。
「這不是……」安鐵指著電視屏幕訝異地看著吳雅。
吳雅把遙控器往桌上一放,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說:「這個地方是秦楓搞的,這下你就明白了吧?」
「秦楓?」安鐵呆了一下,難道秦楓與吳雅在這幾天突然徹底融合在一起了。
「對,就是秦楓,怎麼你很意外嗎?」吳雅挑起眉毛看了吳雅一眼。
「沒有,只是秦楓……」安鐵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你並不意外,對吧?我相信你一定知道,秦楓是不會讓人欺負她的,嘿嘿,這個你應該比別人更瞭解秦楓。」吳雅盯著安鐵說。
「秦楓其實也沒害過別人。」安鐵囁嚅著說。
「可秦楓卻不斷被別人傷害,先是她前夫,後來是王貴還她丟了工作,然後……」吳雅說到這裡,看著安鐵,沒再往下說。
「……」安鐵看了吳雅一眼,沒說話,吳雅的話裡的意思顯然是說,還有一個男人傷害了秦楓,那就是安鐵自己。
「秦楓是從來沒害過人,可是別人如果總是欺負她,恐怕,日子也不會那麼好過,嘿嘿,以前我沒不是很瞭解秦楓,現在看秦楓一出手,我還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看這裡的情況就明白了,秦楓出手,又穩,又准,又狠。她一下子就抓住了王貴,李薇,哦,還有支畫,他們非法拘禁、販毒的證據,而且,她並不準備現在就下手,她要等到他們暴露得更加充分,然後一擊致命,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機會。」吳雅看著那幾個監視器屏幕,抿著嘴,狠狠地說。
「既然這一切是秦楓安排的,可我看,你好像比秦楓還要積極。」安鐵道。
「你說的沒錯,秦楓是在幫我,這是我拿住支畫的一個有力證據。」吳雅說。
「看來,你完全把秦楓從支畫那邊爭後過來了,嘿嘿。」安鐵乾巴巴地笑了兩聲,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原來安鐵帶秦楓來這個地方的時候,安鐵也想過報案,但顧忌這事捅出去對秦楓的負面影響,安鐵也想交給秦楓,看看她怎麼處理,沒想到秦楓卻把這件事情與吳雅與支畫的鬥爭聯繫起來了。
「秦楓想幹什麼?」安鐵在心裡想。
「我們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這裡不但是那個李薇和王貴經常出入的地方,支畫也會經常來這裡鬼混,所以,這些資料對我們現在非常有用,一會我把一些帶子給你看看你就知道了。」吳雅語氣冰涼地說。
現在的情勢很明顯,吳雅和秦楓已經聯手,而秦楓通過監視王貴和李薇發現了支畫的一些秘密,所以,這個地方成了泰楓與吳雅收集信息和監視王貴與支畫動向的大本營了。
吳雅頓了頓,繼續道:「支畫在這一段一共來過三次,時間都是在半夜,不光如此,琳達和徐波也來過,他們除了在這裡大玩變態遊戲,嗯,你應該知道吧這個我就不詳細說了,最重要的是,支畫聯合徐波和琳達還參與了販毒,這個對我們來說很有用,另外,秦楓的前夫是被他們用毒品控制的,這屬於非法監禁,這些證據足可以對付王貴等人,但要是對付支畫嘛,你知道,我的目的不是要把支畫送進監獄,而是要在老爺子面前扳倒她,所以,這些證據還遠遠不夠。」
聽了吳雅的這番話,安鐵倒吸一口涼氣,再扭頭看看吳雅望著屏幕的那種陰毒的眼神,安鐵的身上都直起雞皮疙瘩。
這一次,安鐵總算是聞到了實實在在的硝煙味道。
「就這些?」安鐵問道。
吳雅嬌聲笑了笑,扭頭看看安鐵,道:「當然不是指這些,這個只能證明非法囚禁這一項,至於販毒嘛,確切的證據我已經掌握了,但老爺子不會管支畫是否販毒,而是要證明支畫背叛了畫舫,但這一方面支畫做得很小心,即使我們知道徐波的那個地產公司有問題,可實實在在的證據卻一直也沒有找到,但已經有有些眉目了,我相信我很快就能把支畫從畫舫踢出去。」說著吳雅詭秘地笑了一下,那樣子像是要咬人似的。
安鐵掏出一根煙點上抽了一口,往椅背上一靠,下午的陽光很慵懶,草坪也綠得出奇,電視畫面上,秦楓的前夫已經睡醒了,坐在破舊的沙發上打著呵欠,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雙眼失神地看了一眼窗外,好像在期待著哪個人給他送毒品過來一樣。
這時,吳雅也點上了一根香煙,優雅地抽了一口,把煙霧都吐到了安鐵的方向,然後回復了剛才以往的嫵媚模樣,對安鐵道:「是我們在王貴和支畫那些人的談話中,聽出他們有向路中華下手的意思,你知道,毒品這方面查得很嚴,而路中華的那個組織也算是幫會性質的,搞不好你那個小兄弟就要吃不消啦。」
「王貴他們販毒,跟我和路中華有什麼關係?」安鐵沉聲問。
「你那個政府工程包括你們公司就要開幕的藝術展,這都是讓他們有空子鑽的機會,你以為王貴對你會那麼寬宏大量嗎?還有,你那個兄弟路中華的幫裡似乎也不太平吧?」吳雅沉思著說。
吳雅的話一出口,安鐵馬上想到了路中華幫裡的一些人販毒的事情。
「為什麼這麼急著讓我回來?」安鐵吐了一口煙問。
「我有一種不好的直覺,許多事情隨時都可能爆發,你應該知道,女人的直覺一向是很準的,這幾天我的眼睛老是跳。」吳雅看著安鐵,有些焦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