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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8章 文 / 養個女兒做老婆

    安鐵聽彭坤說完,愣了一下,然後瞇起眼睛看著彭坤,道:「哦?我到是想聽聽你這個老狐狸到底有沒有千里眼、順風耳。」

    說是這麼說,可安鐵心裡卻是一沉,難道彭坤一直在監視自己?

    彭坤笑瞇瞇地看著安鐵,那笑容是他十足的招牌狐狸笑,讓人一看就會覺得在被他算計一樣,只聽彭坤慢悠悠地說:「我猜你去了支畫的日吧,與美女們友好地交談了一下,對否?」

    安鐵不動聲色地笑著說:「果然很神吶,不愧是老狐狸,是啊,我是跟支畫見了個面,你不要告訴我這真是你猜出來的。」

    這時,老闆娘把酒菜一起端了上來,知道二人在說話,只是對著二人笑笑,就退了下去。

    彭坤沒急著說話,把溫好的花彫分別給安鐵和他自己倒上,然後端起酒杯聞一下,道:「嗯,這花彫味道挺純正的,來,老安,咱倆先乾一杯。」

    安鐵知道彭坤是個慢性子,他要是想賣關子,你怎麼逼他都沒用,無奈地拿起酒杯與彭坤幹了一小杯,溫熱的花彫帶著濃濃的酒香撲鼻而來,喝下去胃裡感覺熱乎乎的,很是舒服。

    這個彭坤一直是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這傢伙無論在何種環境之下都會氣定神閒,跟一頭在黃昏散步的老牛,而且還喜歡給你弄出點意境出來,這一點,安鐵倒是頗為欣賞,所以在北京監獄的時候二人就很談得來。

    喝過一杯之後,彭坤又夾了一口菜,然後才緩緩地說:「不是我神,是你去日吧的時候我正好從那個日吧出來,打算去健身。」說完,彭坤笑瞇瞇地繼續把酒滿上。

    安鐵暗道,這老狐狸,整了半天賣了這麼大一個關子,不過彭坤去日吧也不見得那麼巧合吧。

    「原來這麼回事啊,我還以為你也學某個組織專門搜集情報伺機搞暗殺呢。」安鐵故作輕鬆地說著,本來是想跟他說說花會的事情,但經過剛才彭坤那麼一賣關子,安鐵也想讓彭坤動動腦袋,最好再多掉幾根頭髮,有朝一日掉禿了最好。

    果然,彭坤聽安鐵這麼一說,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像是餓貓聽說了哪裡有魚吃一樣:「哦?還有這麼個組織?我怎麼沒聽說啊,難道現在濱城除了畫舫還有別的動靜?」

    安鐵也學著彭坤,舉起酒杯,笑得人畜無害:「來來來,再一杯,這酒一會該涼了。」

    彭坤這會終於明白了安鐵的意思,搖頭大笑道:「老安,老安,你總說我是狐狸,我看你比狐狸也差不到哪裡去,快說吧,最近是不是又從你那些紅顏知己那打探到什麼情況了?」

    安鐵清了清嗓子,含著笑意看看彭坤,然後道:「比起彭兄你,我差遠了,嘿嘿,明人不說暗話,你知道花會這個組織嗎?」

    彭坤聽完,沒有表現得多意外,若有所思地頓了一下,道:「這個組織倒是聽說過,可他們似乎不在國內活動呀,老安你怎麼問起這個了?難道你懷疑這個組織與上次那個民工事件和我妹夫他們的死有關聯?」

    安鐵聽了彭坤的話,暗歎一聲,不愧是老狐狸,連猜測都是那麼靠譜,條理清晰,一針見血,怎麼看他怎麼不像世家的花花公子,倒像個十足的特務。

    「這個現在還不清楚我只知道花會一直與畫舫是對頭,而現在的形式很明顯,畫舫是被人陷害或者利用了,所以這個花會首當其衝,應該列入懷疑的範疇之內。」安鐵說道。

    彭坤聽完安鐵的話,陷入沉思中,捏著他眼前的小酒杯,瞇著眼睛,像是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過一會,彭坤把酒杯舉起來,一仰頭把杯子裡的酒喝了下去啊,然後看著安鐵道:「嗯,你說得很對,現在有些環節似乎越來越清晰,可是據我所知,這個花會的暗殺和情報功能只有很少部分的人知道,而他們的公開功能是藝術組織,搞一些國際上的藝術集會,或者藝術品投資之類的活動,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根本無法證明就是他們干預的。還有一點,這個花會是國外組織,這裡面涉及到的就不光是商業利益了,還有很多政治上的因素,我想那個花會不會那麼傻吧。」

    安鐵也喝了一口酒,然後緩緩地說:「看來濱城快要不太平了,狐狸,你如何打算的?繼續查你妹夫的死因嗎?可我怎麼覺得你妹妹似乎都沒多大追究的興趣啊?」安鐵說著,心裡還在想著該不該告訴彭坤,白天看到彭玉與魯剛在一起的事情。

    彭坤聽了一愣,很快又恢復了平時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甩甩手,道:「正國為如此,我才納悶,所以才想好好查查,你想,我妹妹能為了一個男人連家人都不要了,可現在那個男人死了,她的表現卻那麼反常,我不該好好查查嗎?」

    安鐵乾笑了兩聲:「人都死了,也許你妹妹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想暫時忘記這個事?」

    彭坤乾笑了兩聲道:「你不瞭解我妹妹,如果我妹夫真的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她要是會善罷甘休,那就奇了怪了,我這個妹妹啊,你現在是不瞭解啊,唉!你已經看到她對我的態度了,為了愛情,不惜與家庭反目,要是在革命時期,她絕對是個無比革命的女戰士。」彭坤歎了一口氣,不短簡他是在為他妹妹歎息,還是因為別的。

    小店的客人越來越少了,老闆和老闆娘坐在吧檯後面閒聊著家常,小店門口的布簾子被風吹得飄了起來,隱約能看到外面的路燈下面有幾隻飛舞的蛾子。

    安鐵聽著彭坤談著家事,瞇著眼睛點了點頭,然後,安鐵突然問:「你知道一個叫魯剛的人嗎?」

    彭坤看了一眼安鐵,推了一下眼鏡,道:「當然知道,金三角有名的大毒梟啊,老安,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了?」彭坤難得皺起了眉頭。

    安鐵淡淡地說:「他是我家瞳瞳生母的現任老公。」

    彭坤這回愣住了,瞇起狹長的眼睛在鏡面後面閃過一絲精光,神色複雜地說:「難怪!」

    安鐵趕緊看著陷入沉思中的彭坤道:「什麼難怪?」安鐵可以肯定,彭坤一定知道些什麼,但安鐵也知道,彭坤不會輕易說出來。

    彭坤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趕緊笑笑說:「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挺驚訝的,這麼說來,那瞳瞳繼父就是金三角的大毒梟了?這下可要把安兄你愁壞了!嘿嘿!」

    安鐵皺著眉頭,一副很鬱悶的樣子,心裡想著,不知道老狐狸知道他妹妹與魯剛關係非淺會是怎麼樣的反應呢?

    「是啊,我現在正愁著呢,先不說這些了,前幾天我跟吳雅談了一些事情,對畫舫的瞭解又多了幾分,據吳雅說,畫舫的內部現在競爭很激烈,派系分得很清楚,而那個支畫算是派系當中比較強的一支,你分析一下,最近這一段的事情,有沒有可能是畫舫內部的人勾結外面的人造成的呢?」安鐵想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透露一些給彭坤,只有這樣,對能獲得彭坤知道的一些消息,兩人就這樣交換信息,似乎也早已是心照不宣的事了。

    「哦?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我也這麼覺得,而且我感覺畫舫的人為了內部鬥爭勾結的勢力或者人還來頭不小,聯繫你剛才提到的花會,這裡面似乎有一定的聯繫啊。花會這個組織據說發起在日本,但近幾上都在歐美國家活動,與日本又似乎脫了聯繫,但我認為,既然是在日本發起的,根基肯定還在日本,而且這兩天我調查到一個現象,有一家很不起眼的裝飾公司是中日合資的,幾個月只做了幾單不超過十萬的小生意,可季度報表上的利潤卻大得驚人。」彭坤一條一條地闡述著,狹長的眼睛半瞇著觀察安鐵。

    「哦!」聽彭坤這麼一說,安鐵在腦子裡迅速地判斷自己收集到的這個小裝修公司的信息,然後,看了彭坤一眼說:「你說的這家公司背後是不是跟徐波有關係?」

    聽到安鐵這麼說,彭坤似乎有些詫異,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安鐵突然笑了,笑得很燦爛,悠然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中華幫有人叫陳立明的人在這個公司出現過。」

    安鐵的頭腦也飛快地轉悠起來,彭坤還真是不簡單,要說自己對那家裝飾公司產生疑慮是因為誤打誤撞,那麼彭坤就可以說是按圖索驥地查到了這家公司,彭坤的信息來源怎麼會這麼廣?

    安鐵一說完,彭坤突然朗聲大笑起來,指著安鐵說:「老安,我不短簡你是運氣好,還是就是手段高,的確,我查到了這家公司與徐波有關係,而徐波是畫舫的人,在畫舫徐波是誰的人?」

    安鐵看了彭坤一眼,說:「看起來是吳雅的人,實際上是支畫的人。」

    彭坤抬起眼睛,朝門口看了看,彷彿是自言自語地說:「那支畫是什麼人呢?」

    安鐵說:「我不知道。」

    彭坤道:「我也不知道。」

    安鐵笑了笑說:「既然不知道,那我酒吧!」

    彭坤抬了抬手說:「喝酒!」

    與彭坤在小酒館分手之後,安鐵直接開著車回家,一路上安鐵開車開得很快,不知道瞳瞳現在睡了沒有,經過下午周曉慧那一樓子事,瞳瞳的心裡肯定不能好受,該怎麼安慰一下瞳瞳呢。

    周曉慧確實是精神有問題,正因為如此,她的諸多不負責任都變得可以原諒,而瞳瞳本來就是善良溫和的女孩,看見自己的生母被自己一度誤會,甚至是這次她發病的誘因,瞳瞳的心裡肯定難過之極。

    再一想起周曉慧那副瘋癲的樣子,安鐵心裡也好受不到哪去,聽著她斷斷續續的胡言亂語,甚至瞳瞳的生父也可能另有其人,這一點,更是瞳瞳無法接受的。

    匆忙停好車,安鐵跑上樓用自己的鑰匙開了門,客廳裡根本沒開燈,瞳瞳的房間也是暗的,安鐵以為瞳瞳睡著了,有些失望地打開燈,燈一亮,看見瞳瞳赫然趴在陽台的窗戶上,此時正扭頭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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