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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1章 文 / 養個女兒做老婆

    李海軍看了一眼安鐵手中的玉佛珠,眼睛裡流露出一抹直雜的神色,沉默了一會,淡淡地說:「還是你留著吧,看著它我總會想起一些布西,有些東西還是不要去想的好。」

    安鐵聽完,看看李海軍,道:「好吧,看樣子你現在也不用這東西了,以後有什麼打算,還繼續走嗎?」

    李海軍笑了笑,這熟悉的笑容讓安鐵回想起初見李海軍時的樣子,那個一直窩在酒吧裡面色蒼白,神情寡淡的年輕男人,看似對什麼都不在乎卻被在乎的東西幾乎毀滅的人,他是在絕望中堅強地站起來,化一身塵埃向安鐵展露笑容的兄弟。

    李海軍道:「走還是要走的,不過不會不顧家人和朋友,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安鐵也笑了,使勁拍了一下李海軍的肩膀,道:「操!你小子我服了。」

    李海軍笑著搖搖頭,然後看著安鐵說:「安鐵,有句話我一直想跟你說。」

    安鐵道:「說吧。」

    李海軍看一眼瞳瞳的房間,透過半掩的房門,瞳瞳正在與那兩隻小動物在床上玩,小小白趴在瞳瞳的腿上,小白豬窩在瞳瞳的腳邊,看上去和諧可愛。

    李海軍收回目光,定定地看著安鐵,說:「能抓住就不要放手,否則疼的不止一個人。」

    安鐵聽完一愣,與李海軍對視著,李海軍對安鐵淡淡地笑了笑,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原來海軍什麼都知道,安鐵心裡泛起一絲酸澀,想起海軍打算去西藏找卓瑪的那個夜晚,兩個人喝很多酒,說了很多話,接著,卓瑪就來了,又走了,那個像陽光一樣燦爛的女孩彷彿不曾出現過,可她又切切實實地佔據了海軍的目光和心,然後安鐵認為海軍的心死了,即便自己這個朋友也觸摸不到了,可今天安鐵算看清楚了海軍,不是這樣,海軍的心裡永遠有自己這個朋友的位置。

    「你就像另一個我!」安鐵的腦子裡想起這句話,又看看在那吐著煙圈的李海軍,也拿出一根煙,摸出打火機打了兩下,火都沒著,就在這時,一簇火苗在安鐵眼前升起來,安鐵對著李海軍笑了笑,把手上的煙點著。

    「二位公子很悠閒嘛,幫忙端菜!」白飛飛從廚房探出大半個身子大聲道。

    「白大俠怒了!」安鐵看一眼李海軍,笑道。

    「估計早就怒了,哈哈。」李海軍站起身。

    四個人圍坐在餐桌旁,安鐵把從三亞帶回山蘭酒給大家滿上,昨天和瞳瞳根本就沒怎麼喝,酒還剩下很多,一打開壇口,白飛飛和李海軍就讚不絕口地說:「嗯!聞著味就不錯。」

    瞳瞳在一旁笑盈盈地補充說:「白姐姐,海軍叔叔,喝著也很好喝,是甜的。」

    白飛飛道:「嗯,看來是我們的小美女提議帶回來的,否則,你那個沒良心的心的叔叔才不會想著我們吶。」

    安鐵笑呵呵地坐在那沒說話,瞳瞳卻抗議道:「白姐姐,這個叔叔帶回來我都不知道,你又冤枉叔叔了。」

    安鐵一聽,看看白飛飛,說:「白大俠,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啊,老把我想成狼,看來我這好人是沒法做了。」

    白飛飛瞪了一眼安鐵,然後撲哧一聲笑道:「行啦,算你有良心,還知道把美酒與我和海軍共飲,請吧安公子,咱們四個干一個。」

    李海軍舉起酒杯說:「來來來,干一個,你們再跟這鬥嘴我可先喝了,嘿嘿。」

    酒桌上的氣氛很溫馨,一種久違了的感覺,沒有猜疑,只有信任和理解。

    瞳瞳有眼疾,沒喝幾杯就在眾人的一致建議下回房睡覺去了,瞳瞳很自然地進了安鐵的房間,安鐵有些尷尬,看看李海軍和白飛飛,只見兩人裝作沒事人似的,繼續喝酒聊天,安鐵心裡釋然,繼續與兩人喝酒、聊天。

    人都說酒越喝人越親,安鐵不記得自己跟白飛飛和李海軍喝過多少次酒,可喝酒帶來的親近安鐵算是理解了,想當初與白飛飛次喝酒就上了床,與海軍次喝酒便留在大連,這麼說來,酒還真是個好東西。

    入夜了,外面許是越來越冷,可室內飄著酒香、菜香,湧動著朋友間毫不掩飾的情誼和時光流轉的淡淡蒼涼,安鐵的心是暖的。

    李海軍和白飛飛離開的時候,三個人都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安鐵把二人送到樓下,看著白飛飛和李海軍坐上車,才緩緩往家中走去,小區的路上鋪著一層薄薄的清雪,起風了,樹影婆娑,安鐵卻並不感覺有多冷,興許是酒喝得心裡暖了,身上出了一層細汗。

    就在這時,安鐵隱隱感覺好像有人跟在自己身後,安鐵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一個人影也沒有,安鐵搖搖頭,暗想自己可能真的有點多了。

    回到樓上,安鐵洗了個澡,腦袋反而清醒了,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歡宴過後,人總會感覺有點空虛,會想起一些事情,想著李海軍、想著白飛飛,想著三個人這幾年來起起伏伏的往事。

    手中的煙巳經燃盡了,客廳裡的煙霧逐漸散去,安鐵看一眼自己的臥室,床頭燈還亮著,一直沒有聽到瞳瞳的動靜,估計早就睡著了。

    安鐵走到臥室,果然,瞳瞳正躺在床上,呼吸很淺很均勻,小小的臉在暖色的燈光下不似往日那麼蒼白,又加上酒精的作用,看起來粉粉的,像一隻夕陽下的棉桃。

    安鐵微笑著坐在床邊,這張臉怎麼看也看不夠,明明是一樣的臉,每一次看都有不同的內容,每一次心底都會泛起波瀾,有種亂了陣腳的感覺。

    「叔叔,你在嗎?」瞳瞳竟是醒著的。

    「丫頭,你沒睡啊?」安鐵把手掌放在瞳瞳的額頭上撫了一下,瞳瞳的額頭熱乎乎的,比自己的手心還熱。

    「你進來的時候醒的。」瞳瞳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鬼丫頭,裝睡!」安鐵在瞳瞳身旁躺下來,一伸出胳膊,瞳瞳就把頭放到了安鐵的臂彎裡。

    「白姐姐和海軍叔叔走了吧?」

    「嗯,我們三個喝得都有點多了。」安鐵縷了一下瞳瞳的頭髮,剛才李海軍還回的玉佛珠觸得瞳瞳臉上一涼。

    瞳瞳」咦」了一聲,摸到安鐵的手腕上,道:「叔叔,這是什麼?」

    安鐵看一眼手腕上的玉佛珠,笑道:「你忘了?這是你送你海軍叔叔的佛珠,他還回來了。」說完,安鐵摘下佛珠放在瞳瞳手裡。

    瞳瞳摸摸那串佛珠,想了一會,道:「哦,我想起來了,是在貴州那個刀疤臉的老奶奶送我們的那串吧?」

    安鐵道:「嗯,記性還挺好。」

    瞳瞳道:「她臉上的刀疤讓人印象太深刻了,不知道是怎麼弄傷的,估計她要是沒有那道疤,肯定長得很好看。」

    安鐵回憶了一下那個刀疤臉老太太的樣子,的確如瞳瞳所說,要不是那道猙獰的疤痕,老太太即使歲數大了也是個風韻猶存的美人。

    想起這些,安鐵突然聯想起瞳瞳的那個老師,也是個老太太,也同樣送了瞳瞳那麼一個來歷不明的東西,安鐵便對眼前這個佛珠產生了一種反感。

    安鐵把佛珠從瞳瞳手裡拿過來,丟在床頭櫃的抽屜裡,道:「別想了,不相干的人。」

    瞳瞳往安鐵的懷裡縮了一下,道:「嗯,不過,海軍叔叔為什麼不要了啊?」

    安鐵頓了一下,說:「估計一看到這個東西就會想起他戒毒的那段日子,想忘了吧。」

    瞳瞳沉默了一會,幽幽地說:「海軍叔叔肯定一直也忘不了卓瑪。」

    安鐵看瞳瞳的表情逐漸傷感起來,在瞳瞳的額上吻了一下,說:「睡吧。」

    瞳瞳把身體轉到安鐵的方向,摟住安鐵的脖子,把臉貼在安鐵的頸窩裡,喃喃地說:「叔叔,我沒難過,我為卓瑪高興。」

    安鐵疑惑地看看瞳瞳,脫口道:「高興?」

    瞳瞳一扭頭,嘴唇刷過安鐵的臉,讓安鐵的身休一僵,這時,瞳瞳的臉離安鐵不到寸許,淡淡的呼吸噴在安鐵的臉上,像春風拂面一般。

    瞳瞳緩緩地說:「是啊,高興,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並被他想念一輩子,就算是死了,也是幸福的。」

    瞳瞳的說話的聲音很輕,卻如一塊巨石壓在安鐵的胸口,一直以來,安鐵以為瞳瞳為卓瑪的死而傷心,沒想到瞳瞳會這麼理解卓瑪的死,這句話看起來是瞳瞳在說卓瑪,可能也是瞳瞳自己的心聲吧,可是,死?安鐵絕對無法承受,也斷然不會允許。

    安鐵使勁摟住瞳瞳,嗓音沙啞地說:「丫頭,以後不許說死字,即使不是說自己也不行!」安鐵的唇堅決地吻住瞳瞳。

    瞳瞳要說的話,化成了一聲嚶嚀,像雪花墜落的聲音。

    安鐵感覺自己和瞳瞳飄在一團棉絮裡,柔軟的感覺一寸寸將安鐵吞噬,伴隨著一種酥癢搖晃著,鼻子和嘴裡都是青草一樣的氣息,很香、很甜,手掌和身體接觸到的都是溫軟,可自己的身體卻越來越炙熱,越來越僵硬。

    安鐵一睜開眼,瞳瞳衣衫凌亂的被自己壓在身下,雙手攀著安鐵的肩膀,臉色緋紅,嬌喘吁吁,安鐵就這麼僵在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濃重的呼吸怎麼也平緩不起來,這讓安鐵有些懊惱。

    沒一會,安鐵就感覺有一雙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正在笨拙地幫自己解扣子,接著安鐵感覺身上一涼,低頭看著瞳瞳的臉,終於無法壓住自己的體內的騷動,嘴唇顫抖著吻上瞳瞳的脖子,然後是肩膀。

    身下的瞳瞳身體微微顫抖,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雙手有些無措地攀著安鐵的胳膊,發出很細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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