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推開衛生間的門,看見瞳瞳正坐在浴缸裡用手摸掉在地上的浴液,浴室很大,因此裡面的霧氣不是很濃,瞳瞳光潔的身體一下子就跳進安鐵的視殘,烏黑的長髮黏在宛若半脂白玉樣的皮膚上,渾身散發著水汽,身體的曲線完美得像一尊大手筆的漢白玉雕塑品。
安鐵只覺得眼前的瞳瞳散發著刺目的光澤,像一朵沾滿露珠的蓮花,以至於安鐵都不敢仔細去看,出於男性的本能,安鐵還是把目光落在了瞳瞳的花苞樣的上,就那麼一眼,安鐵就感覺有一股熱氣直衝自己的腦門,如果此時安鐵照一下鏡子,肯定會看到自己老臉通紅。
安鐵推門的動靜根大,瞳瞳似乎感覺到安鐵正站在門口,往浴缸裡一縮,張著大眼睛有些怯怯地說:「叔叔?」
安鐵趕緊把自己的目光收回來,「嗯」了一聲,然後別著頭走到浴缸旁邊,把浴液遞到瞳瞳手中,氣息紊亂地說:「接著洗吧,別掉著了。」說完,便想退出去。
瞳瞳沒有伸手去接,捂著胸口沉默了一會,把胳膊緩緩放下來,輕聲道:「叔叔,你不是說幫我洗頭嗎?」說完,臉上一片胭紅,把頭低了下來。
安鐵猶豫了一下,一咬牙,衝口道:「好!」話一說出來,安鐵就後悔了,可這個時候安鐵的腦子很亂,實在不知道除了那個字該怎麼說。
瞳瞳微微愣了一下,雖然還是有點怯生生的,卻也沒了剛才的慌亂,細聲細氣地說:「那叔叔幫我洗頭吧。」說到最後幾個宇,聲音小的安鐵幾乎聽不到。
安鐵笨拙地拖起袖子,目光一直是躲閃著的,腦袋裡亂成了一鍋粥,可就在這時,瞳瞳輕聲道:「叔叔,我還沒洗完呢,你能幫我在後背擦點浴液嗎?」
安鐵的腦袋嗡地一聲,笨拙地把手撫上瞳瞳的肩膀,把瞳瞳的身體轉到背對著自己,然後拿著手中的浴液倒出來一點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擦在瞳瞳的脊背上,手一接觸瞳瞳細嫩的皮膚,安鐵感覺瞳瞳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自己的心跳也快了很多。
安鐵一邊輕柔地給瞳瞳擦著脊背,一邊不斷地在內心自我檢討,和計了半天,安鐵也沒壓住自己心裡的異樣感覺,可當安鐵的腦袋裡想起瞳瞳出事的那天晚上時,安鐵一下了就冷靜了下來,現在,瞳瞳雖然看上去很正常,可瞳瞳受傷了,瞳瞳需要自己更多的呵護,自己萬萬不能影響瞳瞳的情緒,或者做出讓瞳瞳傷心的事情。
安鐵舒了一口氣,像擦拭一件寶貝一樣,給瞳瞳擦拭的脊背,細膩的泡沫在安鐵的手掌和瞳瞳的皮膚間越變越多,瞳瞳的皮膚感覺更加光滑了,那種觸感像一塊奶酪一樣,伴著浴液的淡淡香味和瞳瞳身上的青草陽光般的味道,讓安鐵一陣失神。
幫瞳瞳擦完後背之後,安鐵用一條浴巾把瞳瞳包裹起來,琢磨著在那裡給瞳瞳洗頭,往兩一側一看,是一張曖昧的大床,好像是情侶擦背或者……安鐵沒往下想,讓瞳瞳躺在床上,然後把瞳瞳的頭髮握在手裡,仔細地開始給瞳瞳洗頭。
瞳瞳一直靜靜地,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是臉色一直都紅紅的,眼睛在霧氣的蒸騰下蒙上了一層水汽,安鐵一看瞳瞳的眼睛,總感覺瞳瞳像是在看著自己一樣,心裡感覺有那麼一點彆扭。
瞳瞳的頭髮很柔軟,安鐵憑著自己以前在洗浴中心讓人做頭部按摩的經驗,試著給瞳瞳做了一個簡單的頭部按摩,一邊拿捏著力道輕輕揉搓,一邊看瞳瞳的反應,瞳瞳閉上眼睛,似乎感覺很舒服,安鐵就老老實實地一邊給瞳瞳做按摩,一邊洗頭髮。
這個時候,安鐵突然有一種錯覺,好像這樣的場景在夢裡出現過很多次,而自己也一直期待著這樣的感覺,以前安鐵跟素楓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也經常一起洗澡,可大多數的時候自己總是被**控制,除了**,還有焦躁。
跟瞳瞳在一起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安鐵在曾經接觸過的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沒有找到的,安鐵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詞,永遠,對,好像跟瞳瞳在一起就是那種會奔向永遠的感覺,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
也許安鐵一直期待著能為瞳瞳做一些事情,可瞳瞳似乎從一走進安鐵的生活就沒有給自己這個機會,那個當初差點被人販子拐賣的小女孩既獨立又堅強,還非常懂事,包攬了安鐵全部生活。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那抹瘦小的身影不是忙碌在廚房,就是安靜地坐在自己眼前,即使不在安鐵的視線之內,安鐵也無時無刻都會感到小丫頭的存在。現在,小丫頭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安鐵揉搓著瞳瞳的髮絲,心裡的感受非常複雜,感覺自己既像個父親,又像個情人。
用溫熱的水把瞳瞳頭上的泡沫沖掉,然後拿一塊毛巾細細地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每一個細節,安鐵都極其有耐心,這讓安鐵都有點意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粗枝大葉的糙老爺們,沒想到今天竟能做起這麼細緻的活。
瞳瞳一臉羞澀地任由安鐵擺弄著她的頭髮,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裸露在外的肩膀瑩白如玉,卻略顯單薄了些,安鐵確認瞳瞳的頭髮不再滴水之後,把瞳瞳抱起來,說:「好了,洗好了。」
瞳瞳羞澀地笑了一下,喃喃地說:「謝謝叔叔。」然後就把頭別在一旁,不做聲了。
安鐵把瞳瞳抱進臥室,輕輕地放在床上,把床頭燈打開,把幢瞳的衣服拿過來,放在瞳瞳手邊,引導著瞳瞳穿衣服的位置,然後說:「你把睡衣穿上吧,叔叔去洗個澡,一會咱們去海邊走一走,怎麼樣?」
瞳瞳「嗯」了一聲,抓著安鐵放在自己手邊的衣物,然後說:「你去吧,我自己能穿上。」
帶著瞳瞳去海邊散步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安鐵牽著瞳瞳的手走在細軟的沙灘上,白天聽到的那種沙沙聲越發明顯了,瞳瞳穿著牛仔的七分褲和白色純棉短袖,外面還加了一件薄外套,夜晚比白天的溫度低了不少,但不是很涼,海風雖然也大了一些,但畢竟是南方,風也是軟綿綿的,不像大連的海風那麼硬。
由於剛洗過澡,瞳瞳身上的香味順著海風縈繞著安鐵的鼻息,甜絲絲的,感覺非常舒服。
遠處的海浪持續不斷地追逐著,像奔赴一場沒完沒了的約會,不厭其煩地往沙灘上翻湧著,仔細聆聽,彷彿嗚咽,又彷彿歡愉,這千年奔湧不停的海水似乎在傾訴著什麼。
可有幾個人能仔細地去聆聽呢,就算有人聆聽,聽到的也只是自己內心深處的迴響。
瞳瞳的手在安鐵的掌心裡變得溫潤而潮濕,興許是看不到東西的人在夜晚比看得到東西的人更為敏感,安鐵感覺是瞳瞳帶著自己在沙灘上走著,從賓館出來到現在,瞳瞳一直也沒說話,兩個人就這麼牽著手,靜靜地走著,聽著,想著。
安鐵卻覺得自己跟瞳瞳彷彿說了很多話似的,一絲風輕輕拂過瞳瞳的額頭,安鐵看見瞳瞳的一縷頭髮被吹得擋住了眼睛,然後,瞳瞳頭一歪,向安鐵看了看,那縷頭髮就又回到了瞳瞳的耳際。安鐵此時感覺自己的心和瞳瞳的心已經完全貼在了一起,近得能感覺到瞳瞳心臟的溫度。
「叔叔,我想到海水裡走走。」瞳瞳開口道。
安鐵頓了一下,說:「我先試試海水涼不涼。」
瞳瞳的手在安鐵的掌心裡動了一下,表示抗議:「這裡這麼暖和,肯定不涼,叔叔帶我過去吧。」
安鐵摸摸瞳瞳的頭髮,笑道:6n文字版「行,帶丫頭踏浪去。」
帶著瞳瞳走兩步就踏進海水裡,海水的確不是很涼,反而有種溫溫的感覺,浪花漸漸大了起來,安鐵怕瞳瞳褲子被海水弄濕,把瞳瞳的褲腳又拖起來一點,細碎的浪花溫柔地撫摸著瞳瞳的腳背和足踝,瞳瞳趁安鐵給她拖褲腳的空擋,調皮地踢了一下水,濺了安鐵一臉。
安鐵笑著說:「行啊,小丫頭,還暗算我,小心我把你丟在這不管。」
瞳瞳吐了一下舌頭,笑嘻嘻地說:「那我就成了海的女兒了,天天晚上坐在礁石上唱歌,等你來接我。」
安鐵笑道:「那我現在就回賓館,你坐在石頭上唱歌吧。」說完,安鐵撒開瞳瞳,往後退了幾步。
瞳瞳先是笑瞇瞇地站在那裡,接著伸出手在身側摸了幾下,沒摸到安鐵,叫了兩聲:「叔叔,叔叔。」
安鐵含笑看著瞳瞳,沒說話。
瞳瞳站在那裡,也沒說話,夜晚的海風吹在瞳瞳的身上,頭髮的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海水中蕩漾著,彷彿一幅隔世的圖畫,不由得讓安鐵呆在了當地。
瞳瞳側著頭,聽著海浪在沙灘上來來回回的聲音,突然對著安鐵的方向笑了一下,道:「叔叔!你過來!」瞳瞳試探著走了一步,然後,再邁出一步。
安鐵雙手抱肩,站在離瞳瞳一米遠的位置,看瞳瞳接下來打草怎麼辦。
就在這時,瞳瞳「哎呦」了一聲,馬上就要撲進海水裡了。
安鐵一個健步竄到瞳瞳身邊,一把就把瞳瞳拉進自己懷裡,瞳瞳抓著安鐵的衣服,興奮地說:「嘻嘻,抓住了!」
安鐵洩氣地說:「小丫頭,剛才故意的?」
瞳瞳抱著安鐵的腰,撒嬌似的說:「誰讓你不說話了,明明知道我看不見,還捉弄我。」
安鐵揉了揉瞳瞳蓬鬆的頭髮,道:「鬼丫頭,好了,咱們回去吧。」
瞳瞳仰著頭,沉吟了一會,道:「叔叔,你把頭低下來一點,我跟你說句話。」
安鐵一愣,不知道瞳瞳想說什麼,彎下腰,看著瞳瞳說:「說吧。」
瞳瞳用手摸上安鐵的臉,手指在安鐵嘴唇的位置停下來,然後踮著腳尖吻上安鐵。
安鐵被瞳瞳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點暈,先是感覺到瞳瞳柔軟而清香的嘴唇,然後感覺唇上熱乎乎、濕漉漉的,瞳瞳把舌頭伸了出來,在安鐵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安鐵身子一緊,圈住瞳瞳的腰肢,迅速捉住瞳瞳的唇舌。
海浪的聲音已經不是沙沙的輕吟了,浪花拍打著安鐵的小腿,酥麻的感覺襲遍個身。
瞳瞳唇舌之間甘甜的氣息此時在安鐵的心裡刮起了一股芳香馥郁的風暴,安鐵渾身一陣顫抖,伸手從瞳瞳柔軟的腰肢往下摸去,摸到瞳瞳圓潤的屁股上,安鐵明顯感覺瞳瞳的身體也抖動了一下,然後,安鐵的手在瞳瞳的屁股上用力一托,把瞳瞳從海水中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