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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6章 文 / 養個女兒做老婆

    安鐵接觸到瞳瞳柔軟的嘴唇時,瞳瞳的手使勁揪住了安鐵的衣服,臉色通紅地掙扎了一下,要是在以前,安鐵肯定會放手,可現在,安鐵一刻也不想放。

    安鐵伸出舌頭在瞳瞳軟軟的唇瓣上輕輕刷了一下,瞳瞳的身體一下子就停止了掙扎,微涼的小手抵在安鐵胸口,嘴唇卻還是緊緊地抿著,在瞳瞳的唇上,安鐵又聞到了那種青草陽光般的味道,忍不住想更深入地去探尋,同時也是一種無聲的表達。

    可安鐵也不想強迫瞳瞳,停留在瞳瞳的唇邊,一點一滴地咀嚼著,一寸一寸地探尋著,瞳瞳終於緩緩地張開嘴,安鐵就勢滑進了瞳瞳小巧的口中。

    安鐵的精神為之一振,這說明瞳瞳的心扉終於打開了一些。瞳瞳的嘴裡有一絲清涼,一絲甘甜,一絲若有若無的奶香。安鐵突然像喝醉了酒似的,有些迷醉,有些頭暈,他淺淺地嘗著,慢慢地尋著,身體裡像點燃了一場醞釀已久的大火,在這個冬夜裡靜靜地燒了起來。

    瞳瞳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酡紅,睫毛輕輕抖動著,像一隻張開羽翼的蝴蝶,這時,安鐵感覺到瞳瞳的身上沒有恐懼,沒有傷痛,有的都是平日裡那種淺淺的溫柔。

    安鐵的手在輕輕撫摸瞳瞳的脊背,這段日子,瞳瞳瘦了很多,隔著純棉的睡衣,依然能感覺到瞳瞳瘦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柔軟,甚至骨頭的觸感都像玉石一樣光滑溫潤,安鐵的手掌變得異常潮濕。

    瞳瞳在安鐵的懷裡、細碎的略帶侵略性質的吻裡卸下了防備,柔滑的舌頭開始笨拙地回應安鐵,安鐵的心突突地跳動著,伴隨安鐵心跳的還有瞳瞳從喉嚨裡發出的貓兒一樣的嚶嚀,安鐵盡量控制著自己,盡量溫柔地品嚐瞳瞳的甘美,這種味道盡讓安鐵無法自拔,情願就這樣跟瞳瞳一直擁吻下去。

    這種兩個人同時卸下心房的吻跟以前有很大不同,之前吻瞳瞳的時候,安鐵的心裡有著很沉重的負罪感,而瞳瞳似乎也對吻的意義非常茫然,現在,安鐵感應到了瞳瞳的心裡變化,彷彿通過這唇舌間的輾轉碰觸能抵達到彼此的心裡,帶著起一陣另人戰慄的風暴。

    安鐵看著瞳瞳泛起潮紅的臉,聽著瞳瞳的喘息,感受著瞳瞳的溫度,突然覺得眼前一下子明亮起來,彷彿一個在黑暗中關了很久的人突然看到陽光一樣,更像一個死去的人獲得了又一次的新生,安鐵甚至聽到了風聲、鳥鳴、流水和淡淡的花香。

    這個纏綿悱惻的吻讓安鐵的血也隨之沸騰起來,渾身暖洋洋的,當安鐵戀戀不捨地離開瞳瞳的嘴唇,瞳瞳還茫然若失地閉著眼睛,連耳垂都變成了淡粉色,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溫暖的光澤,安鐵真想把它含進嘴裡,可又怕把瞳瞳嚇到,只好收緊手臂,讓瞳瞳更貼近自己。

    瞳瞳輕聲喘息了一會之後,張開眼睛,把手貼在安鐵的臉上,安鐵感到瞳瞳的手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涼了,溫溫的,軟軟的,貼在臉上非常舒服。

    安鐵其實現在非常想說話,可是嗓子好像激動得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只能這麼靜靜地看著瞳瞳,摟著瞳瞳,用手掌向瞳瞳傳遞著自己的熱度。

    瞳瞳一邊摸著安鐵的臉,一邊輕聲道:「叔叔……」

    安鐵「嗯」了一聲,扭頭吻了一下瞳瞳擎在那裡的手,瞳瞳把手繞到安鐵的脖子上,趴在安鐵耳邊喃喃地說:「叔叔,我現在是不是不是以前的瞳瞳了?」

    安鐵聽了一愣,心底泛起一絲苦澀,摸著瞳瞳的頭髮,道:「傻丫頭,又胡思亂想。」

    瞳瞳吸了吸鼻子,繼續道:「叔叔,我怕。」

    安鐵拍怕瞳瞳的脊背,把臉埋進瞳瞳的頭髮裡,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說:「丫頭,什麼也別怕,叔叔會一直陪著你,把你害怕東西全都忘掉,知道嗎?」

    瞳瞳的臉貼著安鐵的耳朵,在安鐵的耳朵上蹭了一下,蹭得安鐵有點癢癢的感覺,但很舒服,嘴角揚起一絲發自心底的笑意,歎了口氣,說:「丫頭,等看完了眼睛,叔叔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瞳瞳仰起臉,眼睛雖然看不到安鐵,可目光卻好像盯在了安鐵的眼睛上似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道:「真的嗎?就我們倆一起去嗎?」

    安鐵用手指點了一下瞳瞳的鼻尖,輕笑著說:「嗯,就咱們倆,至於去哪裡,聽丫頭的。」

    瞳瞳重新把臉貼在安鐵的脖子上,沉默了一會,說:「可是,不知道我的眼睛那時候會不會好?」

    安鐵趕緊道:「傻丫頭,不是跟你說了嗎,你這是暫時性的,跟上次一樣,上次不是沒多久就好了了嘛?這次好的時間也許會長一些,但只要你的心情好,眼睛就能好得快!答應叔叔,不開心的事情別去想,叔叔以後會一直陪著你,啊?」安鐵說的一點底氣也沒有。

    瞳瞳頓了一下,說:「嗯,可到底要多長時間啊?我很想跟叔叔出去玩,就像我們在貴州的時候,去爬山、漂流、看星星。」瞳瞳的的臉上帶著一絲感傷。

    安鐵沉吟了一會,道:「要不這樣吧,咱們去醫院檢查完之後就出去玩,以後叔叔一有時間咱們就出去旅遊,你看怎麼樣?」

    瞳瞳先是笑了一下,然後像想起什麼似的,失望地說:「還是等眼睛好了再去吧,我什麼也看不到,連叔叔也看不到,更不會看到山、村和星星。」

    安鐵在瞳瞳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愛憐地說:「不怕,叔叔能看到,你可以聽,別忘了,叔叔還是個半吊子詩人呢,我可以給你描繪那些景色,呵呵。」

    聽了安鐵的話,瞳瞳出神了半晌,然後悄悄湊到安鐵耳邊,細若蚊聲地說道:「叔叔,你現在在笑嗎!」

    安鐵心潮起伏地托起瞳瞳的臉,仔細地端詳著瞳瞳,瞳瞳的臉彷彿變成了一團水紅色的雲彩,安鐵感覺整個冬天都變成了這種胭脂一樣的水紅色,安鐵低頭在瞳瞳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微笑著說:「當然了!」

    瞳瞳聽完,眨了一下眼睛,一滴珍珠一樣的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使勁抓住安鐵的手,輕輕地說:「叔叔是不是覺得我可憐?」

    安鐵緊緊抱住瞳瞳瘦弱的身體,手掌一遍又一遍地摩梭著瞳瞳的頭髮,語氣堅定地說:「丫頭,叔叔不是覺得你可憐,叔叔前些日子對你不好,是因為怕影響你以後的人生,叔叔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夠快樂!」

    瞳瞳露出了安鐵看到的嘴燦爛的笑容,宛若一朵隨風搖曳的黃花,帶著嘴明亮的露水,穿過安鐵的眼睛,印在安鐵的心上。然後把頭埋在安鐵的胸前,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說:「我現在就很快樂!」

    第二天一早,當安鐵睜開眼睛,瞳瞳還在自己的懷裡沉沉地睡著,安鐵知道,這是多日來瞳瞳睡得睡踏實的一次,而安鐵也是如此,這樣抱著瞳瞳安心地入睡的畫面,在安鐵的夢裡出現了不知多少次。

    安鐵一直以為,在醒來的時候,這樣看著瞳瞳恬靜的睡容,感受著瞳瞳的體溫和身上淡淡青草陽光般的味道,簡直就是一個無法實現的夢境。

    過了一會,瞳瞳睜開眼睛,微微有些慌亂地雙手胡亂地摸了起來,當瞳瞳碰到安鐵的時候,輕聲道:「叔叔……」

    安鐵的胳膊圈住瞳瞳的腰,在瞳瞳的臉上吻了一下,道:「我在,別怕,再睡一會吧。」

    瞳瞳臉色發紅地摸摸自己的臉,羞澀地把頭埋進安鐵的胸口,小聲說:「我知道你在。」

    起床以後,安鐵細心地幫瞳瞳洗臉、換衣服、梳頭髮,安鐵給瞳瞳換衣服的時候,瞳瞳堅持自己穿,結果把衣服都穿反了,聽到安鐵的笑聲,瞳瞳窘迫地站在那,最終紅著臉,撅起粉嫩的小嘴委屈地說:「我看不見啊,叔叔還笑我。」

    瞳瞳笑起來讓人感覺安靜而幸福,彷彿命運加在她身上的不幸早已經完全忘記了。

    安鐵道:「行啦,還是叔叔幫你吧,記住了,以後叔叔就是丫頭的眼睛和手,別覺得你自己什麼都行,小丫頭!」

    兩個人溫馨地吃完早餐,安鐵便帶著瞳瞳去了市內一家專科醫院,一到了醫院,安鐵的心又開始緊張起來,等瞳瞳檢查完畢,安鐵跟著醫生進了辦公室。

    聽完醫生的話,安鐵的心又跌入了谷底。只聽醫生道:「按道理,她腦袋裡的瘀血很少,只要調養得當,時間一長,就會慢慢消失。可是,現在這孩子的情況很不好,要是動手術風險很大,我建議最好先觀察一段日子,別讓她受到什麼刺激,然後再決定治療方案,我先給你開點藥在家裡保守治療觀察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這家專科醫院跟昨天綜合醫院的醫生說法差不多。

    安鐵洩氣地走出醫生的辦公室,看見瞳瞳安靜地坐在走廊上,不由得提起精神,走到瞳瞳身邊握住瞳瞳的手,可能是由於緊張,瞳瞳的手冰涼冰涼的,臉上滿是憂慮,擔心地問安鐵:「叔叔,醫生怎麼說?咱們要住院嗎?」

    安鐵頓了一下,故作輕鬆地說:「不用住院,醫生說過一段就能恢復了,需要在家裡好好靜養一段,咱們過些日子再來檢查,或者咱們回頭找一家全國最好的醫院,放心,丫頭,叔叔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你放心。」

    瞳瞳微笑著說:「是嗎?那太好了?這次醫生說需要多久了嗎?」

    安鐵心疼地摸摸瞳瞳的頭,說:「不用多久,這段日子要開開心心的,就能好的快一點,知道嗎?」

    瞳瞳點了點頭,扶著安鐵的胳膊站起身,安鐵看得出瞳瞳對自己的話不是完全相信,其實安鐵也知道,自己說謊的水平很差,瞳瞳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安鐵在走出醫生辦公室的時候就決定暫時先不帶瞳瞳去別的地方看了,這樣下去瞳瞳只會越來越恐懼,還是先讓瞳瞳在家裡安心地呆一段時間,然後再找一家全國最好的眼科醫院,不行,再到國外找一家最好的眼科醫院,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瞳瞳的眼睛治好。

    一路上,瞳瞳異常沉默,早晨還帶著淺淺微笑的臉又變得像昨天一樣淒楚,安鐵開車的時候,不時地握握瞳瞳的手,瞳瞳通常是扭頭對安鐵笑笑,雖然瞳瞳看不見,可似乎總想找到一個方向看什麼東西。

    回到家以後,瞳瞳安靜地坐到沙發上,雙手很不自在地絞在一起,安鐵把瞳瞳抱坐在自己腿上,握著瞳瞳的手,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誰也沒說話。

    又是一陣門鈴聲打破了屋子裡的寧靜,安鐵皺著眉頭把瞳瞳放在沙發上,說:「丫頭,我看看是誰來了。」

    瞳瞳安靜地點點頭,安鐵便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周翠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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