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辭職的第二天早上,猛地睜開眼睛,摸起鬧鐘看一眼時間,九點多了,安鐵趕緊從床上坐起身,正打算穿衣服的時候,看到秦楓睜著眼睛躺在自己身邊,正慵懶而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安鐵這時才想起今天是週末,而且這是自己辭職之後的個早上。
秦楓嗓音沙啞地說:「你幹嘛啊?這麼早就起來?」
安鐵又鑽回被窩,搖頭笑道:「我忘了今天是週末了。」
秦楓往安鐵胸口上一趴,道:「你呀,我還不知道你,你是不是想著要去報社上班啊?都辭職了,真的就這麼捨不得報社那份工作啊?」
安鐵說:「操!我是想去天道公司,迫不及待地想大幹一場,你懂什麼。」
秦楓咯咯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的,瞇眼看看安鐵,說:「別解釋,我看你還是挺稀罕記者那個職業的,哎呀,文人就是文人,婆婆媽媽的。」
安鐵從被窩裡捏了一把秦楓屁股,邪惡地笑笑說:「文人怎麼了?你不知道如果在八十年代,寫一首詩就能泡個妞啊,那多浪漫,嘿嘿。」
秦楓啐道:「得了吧,那時的女孩子最傻了,一首情詩能當飯吃吃一輩子啊,你沒見現在的詩人都快餓死了,還泡妞呢,泡麵吧。
安鐵聽完,覺得秦楓說的雖然惡毒點,卻也是現在的現實,安鐵現在已經下定決心做一個商人,不想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便猛地翻了一個身,把秦楓壓在身下,叼住秦楓的**,含糊地問:「小**,還說爺是文人,你看看爺的老二是不是文人?啊?」
秦楓緊閉著雙眼,啊了一聲,然後笑著把眼睛睜開,低聲說:「爺的老二是個政客,深入淺出,時軟時硬,狡猾無比,哈哈。」
安鐵看著秦楓慵懶而騷情的樣子,下面立馬就硬了起來,這時,秦楓嫩滑的小手順著安鐵的腿根就把安鐵的老二握了起來,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安鐵剛想直接衝進去,在洞口時猶豫了一下,緩緩滑了進去。
秦楓仰著頭呻吟了一聲,含笑著說:「行啊,越來越知道心疼人了。」
安鐵用手溫柔地撫摸著秦楓微微隆起的小腹,想像著裡面的小生命,試探性地一沉到底,然後看著秦楓,說:「到頭了嗎?」
秦楓嫵媚摟住安鐵的腰,道:「到什麼頭啊?你還想摸摸你兒子的頭啊?傻瓜!」
與秦楓纏綿了一陣之後,安鐵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想了一會,說:「秦楓,要不明天我們再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我記得離上次檢查有一段日子了吧?」
秦楓道:「不用了吧,我現在挺正常的,最討厭那些醫生在我肚子上摸來摸去的,還有那個做b超抹的東西,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安鐵看秦楓對醫院深惡痛絕,笑道:「以後這樣的檢查多著呢,查查吧,查查放心,你再躺一會,我洗個澡去,今天咱倆出去吃飯。」
秦楓道:「嗯,你去吧,晚上再說。」
中午,安鐵和秦楓一起去了市內的一家酒樓,這家酒樓好像剛開業不久,裡面的人特別多,安鐵和秦楓找了一個位置之後,等服務員過來,安鐵說:「你點菜吧,點你愛吃的就行。」
秦楓看看安鐵,笑著說:「今天怎麼這麼乖啊,我都有點不適應了。」
安鐵道:「好像我以前多惡劣似的,你就點菜吧。囉嗦什麼,吃完飯我打算去看看瞳瞳,把她畫夾子帶過去,她說明天約了同學去寫生。」
秦楓一聽,道:「哦,原來下午就把我自己扔家啊,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原來有目的。」
安鐵說:「別墨跡了,趕緊點菜,你要不想一個人在家,那你就跟我一起去不就得了。」
秦楓道:「我看還是算了,你早點回來就行。」秦楓麻利地點了幾個菜,然後坐在那喝著椰汁不說話。
過了一會,安鐵見秦楓盯著前面,皺起眉頭,安鐵扭頭一看,正往自己這邊走來的人,也把眉頭皺了起來,心裡的火氣也騰地湧上頭頂,那個往自己這張桌子走過來的人居然是王貴。
安鐵扭過頭與秦楓對視了一眼,低聲說:「別搭理他,咱們吃咱們的。」
秦楓把目光收回來,心情很不爽地喝了一口椰汁,道:「我看,他這是要過來,煩死了,現在看見他怎麼就有想罵他的衝動。」
秦楓的話剛說完,就聽見王貴的聲音道:「哎呦!這不是秦台長和安主編嗎?太巧了,哈哈。」
安鐵和秦楓都坐著沒動,安鐵看一眼王貴,牽動著嘴角笑了一下,說:「是太巧了,王總最近可好?」
王貴站在桌子旁邊,看看秦楓,道:「再怎麼好也趕不上安主編啊,您的身邊有秦台長,到哪裡都熠熠生輝啊。」
秦楓看看王貴,不太高興地說:「王總可真會說話,還叫什麼台長啊,都是過去式了,看現在王總這麼春風得意,是不是覺得有一種自已站在山峰上的感覺啊,看別人覺得特別矮小吧,嘿嘿!你去忙你的去吧,我們不過在這隨便吃頓便飯,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王貴尷尬地笑了笑,看著安鐵說:「哈哈,秦台長這是怪我啦,安主編,我怎麼最近聽說您好像不在報社了?要做自己的公司?
安鐵一聽,馬上就明白王貴話裡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看看王貴,道:「王總對我的事還挺關心,你的消息真靈通啊,用不用我再跟你匯報一下我接下來要幹什麼?」安鐵此時已經沒有了耐心。
王貴嘿嘿一笑,說:「安主編火氣怎麼這麼大呀,我不過隨便問問,你們二位慢慢吃,告辭!」說完,王貴大步流星地往門口走去。
安鐵盯著王貴背影,自言自語似的說:「操他媽!這個人渣!早晚老子讓你好看!」
泰楓聽安鐵罵完,樂了,說:「你跟他治什麼氣,你看他那德行,算了,別提他,咱們吃飯!」
安鐵說:「咱們換一家,在這晦氣。」
秦楓笑道:「哎呀,都點好了,你管他幹嘛,咱們就當看見一隻烏鴉叫喚了唄。」
安鐵悶悶地喝了一口茶,說:「一看他那龜孫子的樣我想抽他,上次他要不是來個釜底抽薪,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蹲著呢。」
秦楓一聽,似乎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道:「哎呀,你別說了,你要再說我都沒心情吃飯了。」
安鐵看看秦楓,臉色緩和了很多,道:「行,不說了,以後他的名字我在你面前提也不提,省得我們的兒子沒出世就感覺有這麼個噁心的人。」
秦楓看看安鐵,道:「是啊,煩死了,像蒼蠅一樣,這叫好人不長命,禍害貽千年。等他以後要是栽在我手上,哼!對了,剛才聽他那意思,報社知道天道公司你是幕後老闆的事情好像與他有關啊?」
安鐵沉吟了一會,說:「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個傢伙絕對是個小人,上次還記著我的仇,你放心,不還在一個城市嘛,早晚有一天我得收他!」
安鐵和秦楓吃完午飯,把秦楓送回家,然後就去了白飛飛那裡給瞳瞳送畫夾,臨走的時候,秦楓雖然不太高興,可也沒說什麼。
安鐵到了白飛飛那之後,瞳瞳和白飛飛正坐在家裡看電視,安鐵在樓下的時候就買了一些吃的,白飛飛一見安鐵大包小包拿了這麼多,笑道:「你還來得挺即時,我和瞳瞳正打算出去買點吃的呢,家裡的冰箱都被我們倆吃空了,嘿嘿。」
安鐵把手裡的東西遞給白飛飛,然後把背上的畫夾子也拿了下來,對瞳瞳說:「剛才看我背著那個畫夾子,像藝術家不?」
瞳瞳抿嘴笑笑,說:「像!嘻嘻。」
白飛飛往沙發上一坐,說:「你就臭美吧,還藝術家呢,扮演頹廢詩人倒是不用化妝,瞳瞳,快看看你叔叔帶來了這麼多好吃的。
白飛飛和瞳瞳圍著安鐵帶來的那些吃的,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安鐵點了一根煙,看著這兩個大小女人貪吃的模樣,笑道:「你們倆不會是早晨到現在沒吃東西吧?怎麼跟餓狼似的。」
白飛飛道:「吃了啊,不過我和瞳瞳在一起不知為什麼,特別有食慾,對吧?瞳瞳。」
瞳瞳也吃著東西,說:「是啊,我想肯定是兩個人一起吃東西有滋味,叔叔,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安鐵看看瞳瞳,道:「沒胖,最好吃胖點,還有飛飛,你那麼高個子,老整那麼瘦,男人可不喜歡太瘦的女人,嘿嘿。」
瞳瞳聽安鐵說完,煞有介事地問:「叔叔,你是說真的嗎?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女人減肥啊?」
白飛飛接口道:「瞳瞳,你別聽他的,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說胖點好,可要是女人真胖了,他准找個瘦子。」
安鐵反駁說:「你可有點強加於人,我至始至終都不喜歡太瘦的女人,胖怎麼了?胖了旺夫,哈哈。」
安鐵在午後的陽光中與瞳瞳和白飛飛閒侃了一會,中午在飯店看到王貴的晦氣一掃而光,到了下午三點鐘左右的時候,秦楓就打了一個電話催安鐵回家,安鐵便囑咐了瞳瞳幾句就趕回家中。
到了星期一,安鐵正式坐鎮天道公司。
上午,安鐵在辦公室正和秦楓商量事情的時候,去報社辦事的趙燕趕回來說:「安總,今天我去報社,那邊通知我把所有的賬目結清,而且要與咱們解約。」
安鐵一聽,皺起眉頭,暗想,報社的動作也太快了,雖然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可這種人走茶涼的感覺還真是讓人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